“小狐狸,那位上古聖人……就是你以前的主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斬碎了紫水晶將小狐狸解救出來,離開東方世家禁地的路途上,寧夜忍不住對著身邊歲月悠久的小狐狸開口問道。


    盡管他已經否認了小狐狸的那番話,說自己乃是上古時代的聖人,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然,尤其是對小狐狸以前的主人,充滿著好奇的。


    “主人是世間最厲害的主人!”


    小狐狸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語氣中滿是能夠擁有這樣的主人而自豪。


    寧夜瞬間,這不等於啥都沒說嘛,那位上古聖人連天都斬了,他不厲害這世間就沒有人厲害了,實在是牛逼壞了。


    可問題是,自己想要了解的,並不是這些啊。而是一些關於那位聖人平日裏的私生活,比如平常沒事時喜歡幹嘛,比如有沒有做過一些奇葩的事情之類的……


    不過看到身旁這隻被囚禁了太久,似乎連腦袋瓜子都有些被悶壞了,總是叫囂著要毀滅世界有些缺心眼的小狐狸,這個話題寧夜還是決定暫時打住,留待日後調教調教它再問。


    “那麽小狐狸,你又怎麽會被囚禁在東方世家禁地的地底呢?”


    對於這個問題,寧夜始終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東方世家禁地內,會囚禁著一隻上古時代的九尾小白狐,而且禁地內關於上古時代的記載,竟然如此的詳細。


    聽到寧夜的這個問題,之前還沉浸在自豪驕傲中的小狐狸,兩隻精致小巧的耳朵頓時軟綿綿慫拉了下來,一副沮喪難過的模樣。


    “當日,主人你被那些可惡人族背叛之後,白玄想要為主人報仇,於是便偷偷潛入了王城之中,結果看到先前圍攻主人你的那些人族,正為了爭搶主人你的屍首而廝殺在一起。於是我便悄悄潛伏在一旁,想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再出手,結果到了最後,大殿中其餘所有的人族都被四個最為強大的人聯手殺死,在這四人欲帶著主人你的屍首離開之時,不願見到主人你遺體被這四名可惡人族糟蹋的我,便出手想要偷襲,然後……就被那個老家夥給製服,封印在了紫水晶之中。”


    寧夜:“……”


    明明是這麽悲傷的一件事,可是“糟蹋”這個詞,聽起來怎麽如此奇怪呢?


    小狐狸自然不知曉現在的寧夜心裏在想著啥,而是語氣無比沮喪悲傷地繼續開口敘述到:“再然後,我便被那個老家夥封印在了這裏,估計是想要從我身上找出主人讓原本隻是一隻普通小狐狸的我,變得不老不死的秘密吧。白玄還是太弱了,完全沒能幫上主人任何的忙,就連那些背叛了主人的壞人們都打不過,太給主人丟臉了。”


    “額……”


    見到小狐狸越說越悲傷,最後又要流淚的模樣,寧夜心疼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寬慰道:“小狐狸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已經夠好的了。我想若是你的主人他看到你這副模樣,也一定會好好誇獎你的!”


    這些話不僅僅是單純的安慰,而是寧夜心中的真實想法。


    盡管未曾聽小狐狸在自己麵前抱怨過,被囚禁封印在這不見天光的禁地之底,默默忍受千萬年不變的孤獨與寂寞,這份毅力確實已經非常厲害了!


    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已經發瘋尋死了吧。


    原本因為沒能幫上主人忙,心情很是自責沮喪的小狐狸,感受到寧夜手掌輕柔撫摸在頭頂的溫度,聽到這樣的寬慰和嘉獎,心情頓時好受了許多,積鬱在心中多年的心結也得到了緩解。


    在它眼中,盡管主人不承認自己的主人身份,但是他就是自己的主人,所以主人說得話肯定是沒錯的。


    這一瞬間,小狐狸覺得之前千萬年的漫長等待,也都有了意義!


    “對啦,剛剛聽你說了這麽多,有一件事我很是不明白,那些人為何要為了你原來主人的肉身而廝殺爭奪呢?還有,你的主人都已經那麽厲害了,可以說是古往今來最厲害的存在也不為過,就連當時的天道都被他所斬,又為何會被那些人族給圍攻至死呢?”


    這些問題,寧夜怎麽都想不明白,隻有尋求小狐狸解答了。


    “他們爭奪主人你的肉身,便是為了獲得主人你體內殘存的力量。囚禁我的那個老家夥在身死之前,就曾經很多次來過我麵前,我從他口中也聽說了一些後來的情況,當時那四人得到了主人你的遺體後分食,得到了一部分主人你的力量,然後創立了各自的世家,因為他們的後代體內有蘊有靈血,所以發展的勢頭越大越大。而至於當時,主人你為何會被那些人族所傷,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曉,隻知道自從斬天歸來之後,主人你的力量就逐漸在消退,似乎在極力壓抑著體內的什麽存在,不讓那個東西出來。”


    聽完這一段話,寧夜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因為這其中所蘊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剛剛小狐狸口中所說的,那個囚禁了他的老家夥,口中所說的創立了各自的世家,還有上古時代最後殺死了同伴,最後得到聖人身軀幸存的四人,豈不是現在東方、南宮、西門、北冥這四大頂尖世家的雛形?


    寧夜可還是記得的,自己第一次見到東方青月之時,被她強征了壯丁去什麽極日寺對付一個變態老禿驢,結果沒想到那個老禿驢竟然妖化變強大了,當初為了護著自己這個壯丁離開,東方青月使用了某種燃血秘法,燃燒了東方世家特有的靈血,才能暫且阻擋住那老禿驢。


    如果按照小狐狸剛剛所言,原來這四大世家的傳承的強大靈血,竟然是家族老祖通過這種肮髒方式得來。


    而在聽到小狐狸最後說的,關係上古聖人斬天歸來後,力量消退似乎是將什麽恐怖存在封印在體內的話語,寧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莫名得有些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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