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大拍桌!


    “對了!官差不是說有線索看到帶血跡的人進了咱們村!走!去村裏問一問!”


    村長把村裏人召集過來,


    “大家都知道啊彤帶來的貴人要發展咱們村裏,我們研究也有了起色,眼下突然出了這種事,一旦咱們這裏有殺人狂魔,那咱們這邊就玩了,沒人會願意到有殺人魔的地方來,而貴人卻有大把的漁村可以選,你們也別不服,要不是啊彤,貴人哪個漁村不好選,憑啥選我們小漁村呢!”


    村長咳咳幾聲,


    “官差說有線索看到帶著血跡的人進了咱們村,那麽多人就沒一個人看到嗎?你們好好想想,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村民們議論紛紛,互相問,


    一人突然說,


    “村長,咱們漁家殺魚身上帶血那不是正常嗎!那天誰去鎮上了?都是去送魚的吧!就是去了集市也是很可能不小心沾了血跡!”


    “平時殺魚魚血該沾到哪裏你們心裏沒數嗎!不然人家怎麽偏說帶血跡的人進了咱們村!你當官差蠢?”


    村民又是議論紛紛,但是都說沒看到有誰帶了不正常的血跡回來啊……


    誰也沒去注意到人群裏一個女人微驚恐的眼神,以及她男人放在她脖子上的手……


    “你們做什麽!”


    方雪過去,塞了靛銀子給官差,


    “官爺,我們就是想來看看案發現場,我們是從外地來了,要投資開發這兒的商人!如果事情很嚴重我們可就要考慮考慮其他地方了,”


    官差皺眉,看看他們,突然想起,


    “啊!你們是那天莫家船外麵的人!”


    羅凰上前,


    “官爺那天你也在?”


    官差對羅凰有些忌憚,


    “那天我休假,也跟著去砸了莫家船,”


    所以他是從頭到尾看著這個孩子下令殺人掌控了整個局麵!連縣太爺都對他禮讓三分!


    “進去看可以,千萬不能亂動!”


    “我們知道的,謝謝官爺。”


    方雪在後麵跟上去,摸摸鼻子,


    “什麽時候銀子變得沒麵子好使了?”


    “安靜。”


    空氣中仍留著濃重的血腥味,一地的血跡以及飛濺到牆上的血跡部分發黑,因為沒有找到有用線索,所以官差並沒有清理現場。


    這樣偏僻的小巷,雖然離街近,但是如果不進來,是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從周圍的情況來看,死者沒有掙紮。


    “有沒有看出什麽?”


    “……我隻覺得有點想吐,嗚,嘔……”


    官差聽到聲音趕過來!


    “你這是做什麽!”


    羅凰大怒,


    “你瘋了!來人!把他提走!”


    沒出息的東西!


    “對不起官爺,我也沒想到他會吐……”


    官差擺手,


    “算了,今天如果還找不到線索,這裏也是要清洗的,”


    空氣中一股酸味蓋過了血腥臭味,羅凰突然一頓,往血跡那邊去,仔細的嗅了嗅,


    “你,在做什麽?”


    “官爺,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官差過去,爺仔細地聞了聞,除了臭味,他什麽也聞不到,


    搖頭,


    “不對,是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我沒聞過這樣的香味,可以叫你們仵作來嗎?”


    “這個……仵作在今天的案發現場,”


    “謝謝官爺,我現在就過去,”


    那官差想了想,


    “我帶你過去吧,那裏路況複雜,我怕你找不到,”


    “那這裏?”


    “沒事,我們巴不得有人過來破壞現場,”


    羅凰一僵,


    “我們不是來破壞現場的……”


    “從作案手法來看,除了剝皮熟練的老漁民其他人根本做不了那樣的事,放心,你們這些外來人做不到那樣,”


    在旁邊緩過來的方雪嗬一聲,居然因為沒技術而不被懷疑!這是好事嗎?


    羅凰瞅他,沒想到這小子心理素質那麽差,


    “你在附近等我吧,”


    “我要去,我等下不吐了,真的,沒東西可以吐了,”


    納格:‘你不覺得作為一個現代人太冷靜了嗎?’


    羅凰一愣,


    ‘呃?我好像真的一點沒有怕的?可能是我經常看偵探片的緣故吧,你應該知道的吧,我最喜歡看破案的連續劇了,’


    ‘我看你是把自己當成破案人了吧……小心別玩火**。’


    ‘嗯……我感覺我很安全。’


    有暗衛護著自己,感覺好安全好吧!


    “羅凰?羅凰?你怎麽啦?”


    “哦,沒事,走吧,還勞煩官爺帶路,”


    官差帶路的時候羅凰突然停下來,


    “可以等一下嗎?我又聞到了剛剛的那股香味,”


    方雪也嗅,


    “香味?味聞到啊?”


    官差:“附近有間胭脂鋪子,”


    “可以帶我去看看麽?”


    “這邊,”


    越走越近,香味越來越濃!濃重香料味蓋住了那股特殊的香味!


    還沒走進去,羅凰就不停地打噴嚏,


    “請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很特別的香味?”


    店小二懵,


    “什麽特別香味?”


    “比如說,是你們獨有的香味,或者是你們西郡胭脂獨有的香味,”


    小二更懵了,


    “不知道啊,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特殊香味。”


    羅凰想去聞,可是因為鼻子實在太靈敏,在這裏根本沒辦法細聞!廉價的香味充斥整個鼻腔!他分辨不出味道了!


    趕緊跑出去深呼吸幾口!差點被熏暈!


    “不行,裏麵我呆不下去,但是遠一點,我能聞到一股我沒聞過的香味,我家也是有做胭脂生意的,還有的香味我都知道,那股香味我來這裏那麽久,都沒聞過,很可能是這家店獨有的調香!”


    方雪不解,


    “你執著香味幹嘛?女人抹點香脂不是正常的?”


    “案發現場的一切都要做分析,不能因為女人身上有香味正常就不去查,那種香味很特別,如果是獨家調香,那麽價錢說不定不便宜,受害者是個獨居的寡婦,難道不應該查一查她是怎麽買得起昂貴的香脂嗎?”


    官差猛地拍掌!


    “你說的沒錯!走!快!我帶你去找仵作!縣裏的一切東西他最熟悉!”


    方雪趕緊跟上去,嘟囔,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到了另一樁命案案發現場,仵作一身褐色麻衣,年約三十多歲,很認真地在附近搜集證據,


    “二爺!快過來!有新線索!了!”


    仵作抬頭,


    “慢一點,什麽線索?冒冒失失,別破壞了什麽證據!”


    “香味!昨天命案那裏的香味!二爺!我覺得有必要查一查


    。”


    聽官差說了一遍,仵作搖頭,


    “那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家胭脂鋪子的廚娘!身上沾有點香味很正常!不然你以為我會排除這個那麽明顯的線索麽!當時的胭脂味你們沒聞到?”


    羅凰聳肩……不是吧……


    方雪卻反問,


    “既然是廚娘,身上有油煙味才正常吧?怎麽可能有那麽濃重的香味?就是沾也不可能沾的那麽濃,讓你們都聞的到!而且經過一天還能聞到香味,說明留香持久,必定不是便宜貨!”


    羅凰恍然大悟,


    “對!對!肯定不是便宜貨!”


    自己是習慣了自家店員可以一折買店裏的東西,可在別的店是幾乎不可能!


    仵作把東西收了,


    “那就,去看看吧。”


    到了胭脂鋪子,店小二一看來人,就暗道不好,趕緊去叫掌櫃的!


    掌櫃慌慌張張跑出來,明眼人就看得出不對勁!


    “還請去後堂!”


    把人都帶到後堂房間裏,掌櫃很緊張,


    “我,我沒有殺人!真的!我隻是對她有意思!但是她不肯!我才辭了她!我不知道為什麽第二天她就死了!我也不會剝皮!真的!”


    “停,你先別不打自招,我們不是來問這些,”


    掌櫃擦了把汗,


    “那,官爺是想問什麽……我真的!真的沒殺人!”


    “你這兒是不是有一種特殊的香脂,擦了異常香,而且香味持久,一天不散!”


    “欸?官爺,我店鋪裏的香脂都很持久,擦了三四天味道都不散的……”


    “別吹牛了,我們店裏賣幾百兩的香脂也就能香個一兩天,你老老實實回答,不然有你苦頭吃!”


    掌櫃叫苦,


    “我沒說謊啊……是真的……你是哪來的?為什麽香脂香味那麽不持久哇?”


    方雪呃了一聲,


    “是我們太辣雞了?”


    羅凰皺眉,


    “先別管香味持不持久,我聞到的是一股很特別的香味,在鎮上我是第一次聞到那樣的香味,在經過這家店的時候又聞到了,你這裏是不是有特殊的調香?”


    “調香?那是什麽?不過我們店裏確實有一樣鎮店之寶!恒香!”


    掌櫃去拿了盒香脂來,


    “您說的是這個嗎?”


    “不是,這個味一般,不是特別的香味!”


    “不是這個?等等,”


    掌櫃又去拿了一盒香脂,


    “是這個麽?”


    “是!就是這股味!好特別!”


    方雪:“這股味……什麽怪味啊?說香也不是香的,”


    “是我們店裏的殘次品,放的太久了,就會有這樣的香味,我為了討好霞娘,送過一盒給她……”


    官差氣餒,


    “線索又斷了……”


    掌櫃的擦了擦汗,把香脂放下,


    羅凰過去聞了聞,


    “不對,官爺說當時胭脂味很濃,你這個隻有一點點香味更濃的是這個特殊香,”


    “這是我們店裏的殘次品,一開始香味是很濃的,開了以後過了兩天味道就是這樣了,我們店裏現在隻剩下幾個開過的了,


    啊!霞娘的東西都沒收拾!我們去看看她有沒有帶那盒香脂就知道她有沒有在用了!”


    掌櫃的帶他們去房間,霞娘平日其實是住在這兒的,夫家那裏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一年也就過年過節店裏放假才會回去。


    掌櫃的看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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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在,霞娘把香脂帶走了,”


    仵作仔細地翻看,


    “確實沒有。”


    “你說,那些胭脂開封兩天就會變淡,那麽你是什麽時候送香脂給受害者的?”


    聽到羅凰以受害者來稱呼霞娘,掌櫃感到很難受,有點哽咽,


    “是我,年前送給她的,我以為她收了是接受我的意思,沒想到她跑到我娘子麵前去告發我!害我丟了麵子!”


    羅凰鄙視他,


    “你原來有媳婦啊!幹嘛還去撩受害者!”


    渣男!


    掌櫃的說了一堆霞娘的事!總之他喜歡霞娘不假!也是有心納她為妾!


    仵作把東西收好,


    “走吧,這裏沒有線索。”


    回去的路上,羅凰想啊想,問仵作,


    “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送的香脂,一直都沒用,突然有一天她就用了,而且她還是一個寡婦,”


    仵作一頓,


    “情夫。”


    官差:“不對啊,掌櫃說她整日在廚房勞作,除此之外幾乎不出門。”


    羅凰在紙上寫上廚娘兩個字,畫了個小房子,


    “如果她昨天是要見情夫,她整日在廚房裏,”


    仵作和她同時說出,


    “送菜的!”


    羅凰:“對啊!她不跟別人接觸,可是一定會跟送菜的人接觸!如果送菜的是個漁民!那一切都行得通!”


    官差:“可是今天被殺的女子呢,她總不可能也是那人的情人吧!她可是有丈夫的!”


    仵作:“先不管!咱們趕緊回去!”


    店小二看到他們又回來了,


    “哎喲!官爺喲!又怎麽了喲!”


    羅凰皺眉,


    “你,為什麽總是一副巴不得我們走的模樣,有鬼,”


    小二轉了一圈眼珠,


    “小的也不是不歡迎你們,就是你們老是來店裏,都害的我們沒了生意……”


    仵作盯著他,好像他是屍體一樣,冷清,無情,


    官差拔刀嚇唬他!


    “你最好快些說實話!”


    小二立馬跪下!


    “別!別!官爺!我就是、就是喜歡霞娘……”


    小二哭哭叨叨說了一堆,無非就是他喜歡霞娘,平時騷擾騷擾她而已,


    方雪:“前有狼後有虎,這個霞娘也是可憐,”


    官爺:“你們這裏送菜的是誰!”


    “送菜的?我們這裏以前都是霞娘出去買菜的啊!”


    羅凰:“那魚呢?你們這裏十幾個員工,她買的過來嗎?”


    “魚啊,魚倒是讓人送過來,就是小漁村的姓肖的一戶人家,具體叫什麽,我忘了……這個得問我們掌櫃,不過他剛剛坐馬車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羅凰:“我知道,我現在就住在小漁村,那裏硬肖的隻有一戶人!”


    她直覺凶手很可能就是那個姓肖的!


    官差向仵作握拳,


    “二爺,麻煩您到衙裏稟報一聲!我先去小漁村一趟!”


    “羅凰!我們趕緊回去抓人!”


    下人一直趕著馬車在外麵等羅凰他們,


    “東家!要回去麽?”


    “你也一起來吧,”


    “不用,馬車沒有我的馬快!”


    官差跑了出去。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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