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地門的實力遠不是原本能比的。


    四大巨頭也隻是地門實力排名的第三層級,這讓許多隻有一個門麵巨頭的勢力組織情何以堪啊。


    第一毫無疑問的便是缺舟,第二層便是葉青和大智慧,葉青自然比此時附身念荼羅的大智慧強,但和缺舟到底誰高誰低,仍是未分勝負。


    畢竟薩埵十二惡皆空,針對一切惡意的概念性防禦功法,實在是難解破解。


    隻是,不出夢幻泡影,缺舟也無法勝過葉青。


    為表尊敬,葉青自甘與大智慧同一層級。


    光明殿中,大智慧緩緩開口:“地門修養已久,而今中原已盡數聆聽佛音。然苗疆為一己之私,三方鼎力,爭鬥不休,百姓早已疲憊。今當廣播佛音,救萬民於水火。”


    “四大護法各領兩名金剛尊者、二名八關武佐,鎮壓頑抗之敵,即刻起,出征。”


    “謹遵法旨!”


    藏鏡人、獨眼龍、錦煙霞、逍遙遊齊聲應下,接著,藏鏡人毫不謙讓地急匆匆走在最前。


    獨眼龍與錦煙霞並肩在其後,獨眼龍打趣地說道:“羅碧必然是趕回家與憶無心道別去了。”


    錦煙霞聞言腳步一頓,不言不語地調整了方向。


    獨眼龍一看,頓時便知道錦煙霞這是又去找一步禪空去了。


    唉,也罷,那俺便先行出發吧。


    三人走後,逍遙遊神色莫名地緩緩走著,許久之後才運起身法,召集分配給自己的兩名金剛尊者——狼主千雪孤鳴、龍子夢虯孫,二名八關武佐銀娥、真眉。


    與此同時,來自地門的信使也將一封信送至撼天闕、競日孤鳴、蒼越孤鳴手上。


    看完信後,撼天闕勃然大怒,揮掌徑直打死了信使。周圍的屬下噤若寒蟬,無人敢有任何反對意見。


    自從蒼狼在大祭司的輔佐,和葉青的暗中幫助下站穩腳跟後,撼天闕便一直如此暴躁,數次陷入險境。


    而蒼越孤鳴深知單靠自己難以對抗那位機關百出的王叔,是以數次以攻代援,竟是每每有所斬獲,漸漸地也聚攏起了浩大聲勢。


    隻不過蒼越孤鳴的勢力做小,位置也最偏僻,這次接到地門的這封帶有勸降味道的信後,也是打著讓競日孤鳴頂在前麵的算盤。


    隻能說,權力是男人最好的催化劑。


    換做數年前還是苗疆王子的時候,這等坐看他人廝殺,待到合適時機再摘果子的做法,蒼越孤鳴是萬萬做不出的。


    競日孤鳴如今的日子也是不好過。


    看似占據了苗疆王城,當上了苗王。


    但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已經占滿了競日孤鳴的內心,每每夜深人靜在王宮後花園獨處時,競日孤鳴也曾想過,如果當初沒有布下九龍之局。


    如今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能陪伴在左右呢?


    可惜,如今姚金池隨著黑水城一同陷在中原,年許來,竟是無絲毫消息傳來。


    ….


    無論競日孤鳴如何派人打探消息,總是石沉大海般,連人一起失陷在中原。


    隻知道,如今苗疆各處每日都有一些部落失去音信,而派去查探的人,居然同樣消失的一幹二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下,競日孤鳴知道自己手下的密探已經越來越不敢前往中原方向了,每日皆是上報一些模棱兩可的消息。


    偏偏競日孤鳴還不能下旨處罰。


    唉,這苗王當的是越來越沒意思了。


    緊了緊身上的裘袍,競日孤鳴緩緩抬起酒杯,“事到如今,外敵入侵在即,也該動手了。”


    一旁的陰影中閃出戰兵衛,冷峻的臉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傷疤,自鼻梁劃過側臉。


    沉默著俯身領命,戰兵衛的身姿一如既往地讓競日孤鳴安心。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這次不會回來了。


    撼天闕也一樣。


    苗疆的亂局要結束了,這樣他才有空騰出手來對付中原,做一名苗王應該做的。


    至於競日孤鳴怎麽想?


    誰知道呢?


    又有誰關心呢?


    數日後,接連被挑釁的撼天闕親自出征,徑直沿著戰兵衛留下的標記來到一處山穀。


    伴隨著流螢飛舞,撼天闕罕見地收斂起怒氣,緩緩走到一股墳塋前。


    “希妲”


    良久之後,撼天闕抬起通紅的雙眼,追著遠處戰兵衛的身影一路疾馳。


    毫無疑問的,戰兵衛的行為代表著前方必然有陷阱,但那又如何?


    戰兵衛居然敢引自己來到希妲安息的地方!


    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冥冥中,撼天闕有所預感,今日一切該有一個了斷了!


    一離開希妲墳塋所在的山穀,撼天闕便全力爆發,攜風雷之勢朝著戰兵衛斜斜劈出一刀。


    刀氣未至,戰兵衛腳下的石塊已然悄無聲息的崩碎。


    數年來,兩人交手過無數次,眼下再度碰麵,自然無需多言。


    一交手,便是凶險的兵刃交擊。


    血刃神罡和唐刀·絆,這同出苗疆太祖寶刀的一隊兄弟之刃再度碰撞起四射的火光,照亮了撼天闕和戰兵衛近乎貼在一起的臉。


    一如,數十年前一樣。


    不遠處的山坡後,競日孤鳴端坐在錦墩之上,一旁的姚明月聽著那不斷響起的兵器交鳴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饒是以她的功力,在如此遠的距離之外,仍是難以忍受兩人交手產生的餘波。


    更遑論其他人了。


    是的,如今姚明月就在扮演著侍女的角色。


    燒水,烹茶,侍奉。


    就好像她妹妹一樣。


    一想到這,姚明月的心中滿是煩躁。


    那該死的修羅之主至今對苗疆仍無動作,卻在前些日子派人送信要她應承下競日孤鳴的一切命令。


    否則,她姚明月,一個渴望著鐵軍衛軍長之位的女人,會在這給競日孤鳴伏低做小?


    ….


    別想了,連羅碧都做不到的事,競日孤鳴憑什麽。


    隻是,在競日孤鳴麵前,姚明月絲毫不敢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見此,競日孤鳴也沒多想,畢竟姚明月的心思很好猜。


    這就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不顧一切的想往上爬,想要獲得那臆想中的安全之所。


    嗬~


    伴隨著一聲悶響,戰兵衛胸口幾乎被對半劈開,撼天闕卻隻是左肩被唐刀貫穿。


    隨手拔出唐刀,伸手連點幾下暫時封住噴湧的血液,撼天闕走到戰兵衛的頭前,血刃神罡搭在脖頸上,隻要刀氣一吐,便可取了戰兵衛的性命。


    隻是,往日如指手臂的血刃神罡,此時卻重於泰山。


    喉嚨來回翻滾,許多話到了嘴邊卻又被生生吞了下去。


    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問了,能得到回答嗎?


    忽然


    “北龍歸心號蒼穹,競曰風雲山河。


    轅門策令戰驍馳,盡下一步幹戈。”


    “哎呀,夙,你還好嗎?撼天闕,你萬萬不可動手,有什麽條件盡可向本王提,隻要能留夙一命。”


    競日孤鳴雙手負於身後,緩步向前走近。


    這二人戰至一死一傷,雖然戰兵衛終究還是留手了,但也在自身預料之中。


    畢竟,自己來的方向可是上風向。


    “果然是你!”


    撼天闕對眼前之人並不意外。


    多少次了,競日孤鳴從未在非必殺之局中出現。


    想必,周圍已經布下了周密的人手,就等自己和戰兵衛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再出手。


    這樣,苗王便是手刃前代戰神,在以武為尊的苗疆,位置便能做的更穩了。


    可惜了,我也不是孤身一人犯險。


    外圍的喊殺聲很快便響起,撼天闕好整以暇地看著競日孤鳴,暗中不斷地恢複功力。


    同樣在等待時機,競日孤鳴竟然眯著眼繞著撼天闕遊走,宛如狩獵前的狼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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