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麽誰啊?”


    “兄弟!能小點聲嗎?正睡覺呢!”一聲不耐煩在門內傳出來,林楓在外麵敲著門。他布滿黑眼圈玩遊戲到淩晨四點,隻睡了幾個小時就被這臨門房客打擾醒。


    裏麵的人繼續大聲打著電話放著搖滾音樂。“喂,沒事兒!門外一個傻比。”


    林楓麵色一沉,咣咣咣繼續敲著門。


    “媽的!傻比吧?”裏麵的人打電話也是一嘴髒話,聽他打電話也是一個地痞流氓。


    林楓是一個小老百姓,在上學時候就被地痞流氓留下過心理陰影。在他的價值觀裏麵這種隻知道欺負普通老百姓的地痞流氓都該殺。


    裏麵的人撲通撲通地瞬間打開門,迎麵看見的就是一張蒼白凶惡的臉。看見林楓比他高出半個頭,他仰著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麻痹是不是有毛病啊?在這京城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是個幾把就敢惹我。”


    “你叫小濤?”林楓聽見他打電話的內容,是另一個流氓把一個學生妹欺負了,被警察抓了,他們這群流氓團夥正想辦法撈人。


    小濤聞言一愣,大腦簡單的他不知道林楓為什麽知道他,下意識問道:“你麻痹誰啊?”


    本來林楓也不想惹麻煩,但這人張口閉口問候自己家人,就要給點顏色看看了。


    “唉...尼瑪誰讓你進了?”林楓閃身而入,小濤攔了一下沒攔住,反被林楓抓住了胳膊。


    “嘎吱!”小濤立即發出慘叫聲,林楓這一下直接把這人一隻手臂沿著腕部反向折斷,聲音還未來的及發出,就讓林楓順手拿過的手機塞在嘴裏,牙齒被手機強行塞入斷了兩顆。慘叫聲音沒發出來,卻順著手機咳出一道鮮血。


    林楓雙目赤紅,抄起電腦椅子上的手巾將他脖子纏住,下麵一腳又將他膝蓋踢碎。一隻手掌如鐵鑄,拽著小濤頭發就向地下摔去。


    “轟!”的一聲地板磚碎裂,小濤此時已經暈過去,鮮血從他臉上涓涓流淌。


    小濤這一下不死也會半殘,林楓眼睛中的赤紅逐漸消退,他喘著粗氣也漸漸平複。到洗手間洗了一下手,抄起了小濤的電話,給剛才通話的人打去,不理對麵那人的喝罵,林楓摔碎了電話。


    這個旅館沒有監控,也不用身份證。但是警察查起他來也不會太困難。這隻是電影世界,若是現實世界他估計不會這樣做。隻當是發泄一下長期壓抑的憤怒吧。


    “老頭兒?你他麽找死啊你?鬆開!”此時六爺已經製服了阿彪,十指連心是真疼的,六爺這一招可稱為絕技。但是其他人卻是不幹了,女人的驚呼,男人的喝罵紛紛響起。


    有人便要在此時靠近六爺,解救阿彪。


    小飛麵無表情,似乎這些事情事不關己。


    “你特麽給我放開!”張曉波在車裏努力敲打但是根本出不來,他也怕自己父親受到欺負。


    “小崽子!”悶三兒脫掉上衣,露出古銅色的肌肉,肌肉虯結給人一種力量爆炸美感。


    這外套一脫,腰間掛著的兩個刀套就顯露出來,他拿出扔給燈罩一個,留下的抽出來是兩把泛著寒光的長刃軍刺。他雙手舉起軍刺,肌肉上的刀疤清晰可見。


    這一下可嚇住了拿鋼管啤酒瓶的眾人,女人驚呼,男人倒退。


    “把刀放下!”


    悶三兒緊皺著眉頭,咬著牙厲聲喝道:“都他麽活膩味了吧?”


    “啊?”他這一叫已無人敢應聲,都色厲內荏地圍著他。


    張曉波在車內喘了一口氣,稍稍放下心來。阿彪此時正淒慘地跪在地上,怕六爺把手指掰折了,嗷嗷像一條夾著尾巴的狗。


    “欸?”小飛這時候見局麵僵持終於站起身,吐了一口煙。慢慢向跪地的阿彪旁邊走去,看著六爺說道:“行!您不是愛論理嗎?那咱們論論。”


    六爺鬆開阿彪,這時候阿彪站起身來就要上打六爺,但是被小飛攔下。阿彪女朋友也擔心地抱著阿彪的胳膊。


    “你們不懂車,這車是我最好的,現在就論理不訛人。重新噴車快趕上這車一半的價錢了。您出得起嗎?”


    “出不起!”六爺還不知道他的房子有多值錢,就認為比八萬多不了多少,房產證都壓在話匣子那裏了。


    “再說說你打我兄弟這事兒,還是我和林楓說的那句話,你有你的規矩,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無論你怎麽說,我兄弟挨了打,弟兄們咽不下這口氣。我得給他們一個交待啊。”小飛聲音漸大要調起低迷的士氣。


    小飛盯著六爺繼續說道:“我不能讓他們全上打你們三個老頭,也不能讓你們就這麽走了,那你說,怎麽辦?”


    “什麽意思啊?就你們這幾塊料,還想打啊是怎麽著?”悶三兒可是不懼,上人就捅唄,他可是不要命的主,那麽嚴的一年都過來了,還怕這幾個小兔崽子嗎?


    小飛斜著眼看向悶三兒,輕聲道:“打?”回眼又盯著六爺說道:“可以啊!怎麽打?”


    “這是在北京,咱們得按北京的規矩來。”燈罩兒這時候氣質有了變化,不像是萎靡的老頭,反而目露精光、


    “北京什麽規矩?”小飛問道。


    “茬架懂嗎?就是說,一禮拜之後咱們約一個地兒。你們愛來多少人來多少人,你們也甭管我們帶多少人過來,誰服了算誰的,這就不算欺負人了。”燈罩兒吐字清晰,一字一句說道。


    “大爺?開玩笑的吧?”


    “大叔!你也太搞了吧?”


    眾人齊齊發出嘲笑聲。


    小飛看著不言語的六爺說道:“好!那咱們說定了。”


    “到時候!孫子他麽不去啊,孫子他麽不去!”悶三兒拿軍刺指著四周的人厲聲說道,他也知道他們老哥三人要是在這裏鬥上,自己倒沒什麽事,就怕燈罩兒和三爺有個閃失。


    “孫子(zei),孫子!”其他人也嗬嗬笑道。


    燈罩沉著臉也開始發狠,多少年沒幹過了,這次事是自己惹出來的。一定要去幹了!


    小飛女朋友低著眼看了一眼車內的張曉波,心裏麵暗暗下著決定。說到底她雖然成長環境所限,養成跋扈性格。但內心深處還是有善良的。


    六爺此時也是騎虎難下,或許茬架符合他的規矩,也是巨額賠償的一種好解決方式。


    “成啊!那就玩玩兒吧。好多年沒活動了,這麽著。你們要是把我們老哥幾個放倒了,修車的錢,我給你如數湊足。你們要是不靈了,孩子我帶走,錢,我能湊上多少算多少!”六爺沉著臉,淡淡地說道。


    “越來越好玩兒了。時間地點呢?”小飛和阿彪拍著手,這種暴力血腥的事情想想都讓他們腎上腺素分泌加速。


    六爺煞有其事說道:“那就一周後,早上八點。頤和園後麵有一野湖,那兒人少。”


    小飛看著六爺,輕輕吐著煙氣,“放倒我們錢不要了!”


    “嗷嗷嗷...”


    六爺和張曉波對視了一眼,他張學軍對得起兒子了。


    .......


    “六哥,您這身子骨別硬撐著了,回頭我找一幫孩子個個都倍生猛,過去活動活動,出口悶氣。”六爺和悶三兒已經回來,在溜冰場商量對策。


    “這日子每天過得他麽這叫一個熬淘(窩囊),曉波這事一出,我他麽正好進去舒坦兩天。”悶三兒滑著冰,故作輕鬆對六爺說著話。


    “稍息吧,三兒。一幫生瓜蛋子,手裏沒輕沒重的,再捅死倆,這事兒吧,我琢磨著,還是把咱們那幫老哥兒幾個,給斂吧斂吧(聚聚)比較靠譜。”六爺怕出事,現在這年輕人做事不計後果沒吃過大虧。


    “啊?都這歲數了。上哪兒找人去?對了,林楓那小子最近沒有聯係你?”悶三兒說道。


    “林楓?”六爺沉默了一下,說道:“別叫他了,這事兒讓他摻和什麽啊。”


    “要我說六哥,林楓這小子還真不錯,還跟我打聽你來著,說他有辦法將曉波和錢弄回來。”悶三兒說道。


    “他?”六爺抬起頭看著悶三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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