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值得尊敬的家夥。”弗蘭克擦著走說道:“可惜不得不殺了他。”


    “主人說過這是必要的犧牲,為了摧毀神殿的話,可以做出一定的犧牲。”小白說道。


    “那是我自己騙自己的話罷了,我哪裏在乎過犧牲。”弗蘭克一邊衝著門外走去一邊說道,身形隨著行走慢慢的變得虛幻。


    “解決這裏的一切,傑森。”小黑冷冷的吩咐道:“就算你是個殘次品,也應該做的好這種小事。”


    說完,小黑小白,跟著瑟婷艾從後者撕開的空間間隙之中消失了。隻有一個傑森木訥的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砍刀,沿著走廊緩緩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當太陽如同尋常一樣將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的灑滿了費城之時。


    如同過去的幾十年一樣,忠誠的科拉蕾夫人帶著一眾的女仆,趁著早晨人還沒來進行清潔工作。


    突然,一個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這些毛手毛腳的小丫頭一定又打破了哪個大人的東西。”科拉蕾夫人歎了口氣說道:“但願這次是一個好說話的大人的東西被打破了。”


    說著,科拉蕾夫人將手中擦到一半的抹布疊好放回了衣兜裏,將自己的兩隻手用圍裙的內襯仔細的擦了擦。隨即循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究竟在做什麽?難到還有人弄髒了城主老爺的畫像不成?”科拉蕾皺著眉頭暗自想到,眼前的會議大堂的門前已經圍了一圈的女仆,人群發出壓抑不住的驚呼以及哭聲。


    “這種反應,你們不會把老爺的畫像給燒了吧。”科拉蕾大聲的說道。而其他的女仆看見她來了,趕緊的給科拉蕾讓出了一條路。


    科拉蕾定睛一看,屋裏,一個穿著狼狽的藍色華服,有著一頭淡金色頭發的中年人坐在畫像的盡頭,身下是一灘鮮血。旁邊斜插著一把騎士劍。


    “城主老爺!”科拉蕾捂著嘴盡量讓自己不要叫出聲,隨即佯裝鎮定的說道:“所有人進左邊的那個等待屋裏,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出來。琳娜你卻找一下卡琳小姐,不要跟她說發生了什麽,隻是讓她過來。”


    隨即科拉蕾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凶狠的意味的對著幾個嚇得發抖的女仆說道:“不要多嘴多舌,不要討論,進去之後安靜一點,不要被我聽見誰說話。”


    女仆們紛紛點頭,一溜煙的走進了旁邊的休息室裏。叫琳娜的小女孩,兩隻手提著自己的裙角匆匆的向樓下跑去。而科拉蕾則是慢慢的走到了地上的屍體的身邊,將地上的家徽撿起,放在了費藍的胸前。


    “如同此人所宣誓的一般,此人用其勇猛,頑強,正義,善良,證明了其是正當的費拉爾家族的一員。此人以生命踐行了作為費拉爾家族騎士的準則。我在此證明此人具備費拉爾家族的一切高貴優良的品質,其靈魂可以得到安息,其骨肉將被埋葬在費拉爾家族的家族墓地之中。”科拉蕾輕聲說道。


    這是費拉爾家族的悼詞儀式,一般由管家進行,不過少爺的管家不在,她作為女仆長代行也未嚐不可。


    卡琳是在拿斧頭劈砍自己門框上的藤蔓的時候被琳娜叫出去的,看著琳娜的表情,卡琳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妙,而這種預感在她到了市政廳看見費藍的屍體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看見屍體的瞬間,卡琳的腦子裏猛然閃過兩個字:完了。


    不管是誰做的,巫師和神殿雙方的頭上最後一道防火鎖,城主特權已經沒了。費拉爾家族的人丁一直不旺,一代隻有兩人,費藍的大兒子去神殿了,小兒子則隨著自己的叔叔在教導下學習魔法。


    而現在,費藍的小兒子費爾已經涼了,費力德也被暴君所殺,僅僅剩下一個在神殿修行的費紅。


    但是以現在神殿和巫師幾乎開戰的氣氛,巫師方除非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讓一個神殿的人繼任城主。


    而當頭頂沒有了城主府的壓製,卡琳根本不敢奢求那群巫師和神殿還能保持和平共處。


    “究竟是誰幹得?”卡琳喃喃的說道,但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必須要盡快的去找巫師以及神殿的負責人來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但願不要出什麽亂子。”卡琳祈禱道。


    巫師和神殿的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的,和昨天打群架一般的環境不一樣。兩邊此次帶著的人都不多,隻帶了少數的幾個心腹跟隨,但是雙方之間的氣壓明顯遠低於昨天。


    薩拉查和安德雷互相用鼻孔哼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而卡琳卻感覺到身邊的環境溫度都低了不少。


    “這裏發生過激戰。”安德雷身邊的亞諾說道。


    “多謝提醒,我瞎了有些年頭了。”詩芬尼毫不客氣的說道。


    亞諾卻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個桌子底下的鉚釘是被蠻力硬生生地慢慢擠開的。”


    “刺客顯然是一個力量極大的人,但是完全沒有靈活性可言。”言諾想了想說道:“類似於巫師當年的煉金傀儡的感覺。”


    “但是凶手是兩個人。”詩芬尼說著用腳尖點了點地麵,一團黑乎乎的汙血從地麵上飄起。


    “是人血。”薩拉查肯定的說道,他正在檢查屍體:“但是不是費藍的血。”


    “費藍身上的主要傷有兩次,一處是內髒被重力擊中,但是並不致命。脖子上的傷口才是,那個真正的致命者的劍很快,而且精準的令人發指,恰巧是劃破大動脈的地步。”檢查完了屍體的,安德雷起身說道。


    “劍術,巨力。”安德雷沉吟著說道:“幾乎是明著指向神殿的線索。”


    “很高興,你沒有懷疑巫師裏麵有練習劍術的天才。”薩拉查說道。


    “但是神殿的人可沒有這種技巧。”亞諾皺著眉頭說道,他的手上拿著那把騎士劍。


    “這把劍上的花紋出現了折層,它被人彎曲之後,強行的掰直,然後隔開了費藍城主的喉嚨。”亞諾說道:“這種技巧,已經不是神殿騎士的領域了,至少我們沒有將韌性極差的騎士劍掰直的技巧。”


    詩芬尼冷哼了一聲沒有接過話茬。


    “城主的消息,瞞不住的。”薩拉查突然說道:“最多在今晚之前,就會有巫師發現自己的身上的城市許可的失效。”


    “不管是誰,殺死城主的目的很明顯是挑起我們兩方的混亂。”安德雷說道:“我會約束好神殿的人,希望你也可以約束好你那邊的巫師。”


    “已經太晚了。”薩拉查臉色鐵青的說道:“剛剛我的人給我訊息,已經有人把城主死了的消息傳播開來了。”


    安德雷的臉色驟變的說道:“是誰做的?”


    “不確定,但是就像是突然爆發一般。甚至在我們剛離開的時候,巫師之中就爆發了討論,而且你們神殿同樣的內部也開始流傳城主的死訊了。”薩拉查說道。


    “究竟是誰,到底想要幹嘛?”安德雷咬牙說道。


    “是誰這個問題可能還有些好奇,但是想幹嘛已經基本確定了,就是要挑起我們之間的混亂。”薩拉查說道。


    而就在此時,薩拉查的通訊戒指再一次的亮了起來,傾聽了一下內容之後,薩拉查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剛剛傳來的消息,你們的那隊騎士,去我們學院找我們的學生去找他們的魔器去了。”薩拉查陰沉著臉說道。


    “他們沒有做錯。”安德雷直接說道:“那件魔器據說十分可怕,殺死了一整個教堂的神職人員。幾乎屠幹淨了一整個村子。”


    “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一定會出大亂子的。”亞諾補充道。


    “現在的問題不是誰對誰錯,而是借著這個苗頭,雙方已經打起來了!”薩拉查青筋畢露的說道。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的高層出手了?”安德雷皺起了眉頭說道。


    “巫師的高層自然不會是你們神殿那種沒腦子的貨色,但是已經明確了沒有城主特權的壓製。誰也不知道我們的人可以忍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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