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聲呼喚火舞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洛曾在修煉物品商城狠揍過的呂書。


    看清李洛的那一刹那,呂書有片刻的茫然,可旋即便清醒過來,瘋了般大吼:“混蛋,放開你的髒手!”


    此時他當眾失態,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火舞被這樣的舉動弄得麵紅耳赤,年輕女孩兒本就麵子薄,此時被別人以異樣的目光圍觀,又羞又怒,急得大罵:“呂書,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吼大叫,我願意挽著誰是我的自由!”


    “小舞,我……”呂書急著欲解釋,可看到神態自若的李洛,氣不打一出來,轉過頭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你這個廢物,老子找你這麽久也沒找到,今天終於肯露頭了,正好,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大庭廣眾之下,你的嘴放幹淨點!”李洛臉色轉冷。


    “我說得不對?”呂書仿似成竹在胸,不屑嘲諷:“我查過你的底,你曾經是個廢材,作為修武者卻根本不能突破凡級七層,可謂路人皆知,此後失蹤近兩年。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突破到人級,但以你那種資質,肯定是練了什麽邪功,如今更是連個固定住所和工作都沒有,像你這種來曆不明的廢物,接近火舞究竟有什麽目的?快給我滾!”


    李洛心中升起怒火,冷冷盯著呂書。“我怎麽突破人級,你管不著,今日是別人的舞會,我不想與你計較,但如果你再這麽出言不遜,別怪我不留情麵。”


    “怎麽?你還敢出手?你以為攀上火舞就找到靠山?小白臉不是這麽好當的!”呂書囂張至極,全然沒有顧忌。


    這話罵得是李洛,可對於旁邊的火舞來說同樣是種羞辱,現在這麽多人看著,她真是氣得快哭了,渾身抖動。


    李洛早就想出手暴打呂書一頓,可此刻打起來真就成情敵相爭,不知會傳出什麽風言風語。正因為顧忌到火舞的顏麵,他終究還是暫時忍下,溫柔地拍拍火舞的肩,安慰道:“別與他一般見識,這種人不值得!”


    火舞緊緊挽著他的手,眼睛泛紅,怒視著呂書痛罵:“你這種時常使用下三濫手段,全然不顧別人感受的人,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永遠!”


    “火舞,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對你是真心的!”呂書苦苦解釋。


    李洛冷笑:“確實夠真,那天當街調戲別的女孩,逼迫別的女孩當你女朋友,你確實不是想象中那種人!”


    “你……”呂書怒急,眼神陰狠。“你這般汙蔑我,今天我跟你沒完!”


    “是否誣陷你,你心裏清楚,很多人也都清楚!”李洛不屑道。


    “你這個狗娘養的雜種,早晚讓你不得好死!”呂書氣得跳腳,當眾爆粗。


    李洛壓抑的怒火因這句話而“嗖”地竄起,眼露凶光。


    “你再說一句?”


    呂書囂張異常,有恃無恐地抬起頭,用手指著李洛,很拽地一字一頓道:“我、說、你、是、狗……”


    “嘭!”


    呂書話沒說完,整個人猶如炮彈般飛出去。


    片刻後,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擦幹淨嘴角的血跡,不敢相信地望著李洛。“在這兒還敢出手?好,好,好!你打,現在讓你打,我看你等會兒怎麽走出這個城堡!”


    話音落下,他噴發勁氣,瘋狂襲來!


    李洛惹毛了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刻他的怒火已經點燃,哪管那麽多。


    “火舞,對不起,今天攪了你心情!”


    淡淡留下這麽一句,他掙脫火舞的手,修羅之力轟然爆發。


    “嘭!嘭!嘭!”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在草坪上激烈相鬥。


    呂書這個在溫室中步入人級白銀階的家夥哪裏能與李洛對敵,不到五招就被輕易轟飛。


    “住手!”


    城堡三層的露台上躍下一道快捷的身影。


    來人匆匆查看過呂書的傷勢,轉身麵向李洛,神色陰沉。


    “你這小子竟敢當眾傷人!”


    “他出言不遜,我替他父母教育他怎麽尊重人!”李洛冷然相對。


    “哼!”男子眼含憤怒。“我就是他父親呂天國,怎麽教育兒子是我的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手傷他,膽子倒不小!”


    “這麽說來,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李洛冷笑:“你兒子這個德性,看來就是你有意縱容,估計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好狂妄的野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呂天國說完,勁氣噴湧,直接就欲出手。


    火舞急得大喊:“呂叔叔,今天不是李洛的錯!”


    “小舞,沒你的事,站遠點!”呂天國沒管那麽多,帶著澎湃的勁氣,揮掌襲來。


    “哼!”李洛一把推開火舞,縱身迎上。“呂天國,你出手就是殺招,可比你兒子還狠,看來剛才我還真就心軟了!”


    “小子,嚐嚐我的翻雲掌!”呂天國出手狠辣,幾乎沒有留任何餘地。


    “翻雲掌?雕蟲小技!”


    呂天國並不弱,李洛嘴上輕視,心裏卻很謹慎,以修羅之力催使兵鬥拳沉著應對。


    不過幾個眨眼,兩人激鬥二十餘招,呂天國的臉色有些變了。


    “你這小子練的什麽邪門功夫?竟然還能侵蝕別人靈力?”


    “打不過就別找借口,你一個地級赤石階的高手,難道還怕我一個人級黃金階?”李洛嘴上不屑,出手可不慢,兵鬥拳使出猶如水銀泄地般流暢。


    場中勁氣彌漫,激烈的搏鬥引得整個城堡的人都來圍觀。


    呂天國卻越打越心驚,眼見久久拿不下李洛,心中震駭,趁著一個空子抽身飛退,脫離戰鬥。


    “你不但激發兵鬥拳的完美煉體,而且戰法風格也是出自野戰部隊,你究竟什麽人!”


    李洛冷漠一笑,記起趙憶雲曾經的囑咐,說出自己早就編造好的身份:“我曾是東方軍團第二師團、第三萬人隊、第二特戰小隊隊長,怎麽?你有問題?”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傳來參差不齊的驚呼聲。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是江城權貴,亦或者他們的家屬,這些人不論自身有沒有進入強者行列,但無不是常年接觸強者,因而都很明白野戰兵團是什麽樣的地位,深知內情的人更明白,野戰兵團的戰士個個都是精英,個個都是強者,個個都是殺神!


    呂天國的臉色也陰晴不定。


    “你作為野戰兵團的精英軍官,不鎮守邊疆,跑到江城來做什麽!”


    “不可能,你是個騙子!你說謊!”呂書從震驚中清醒,搶上前來急道:“我查過,你早前還是個廢物,失蹤不到兩年就又出現在江城,怎麽可能參加什麽野戰兵團,而且這麽短的時間內從凡級七層衝到人級黃金階,在野戰兵團也絕不可能,肯定是有什麽奇遇,練了邪門功法!”


    話音剛落,李洛還沒來得及出聲,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站到幾人上空。


    “啊!!冰河中將!好帥!!!”


    人群中有人驚訝,也有年輕女孩兒發出刺耳尖叫。


    呂天國抬頭看著佇立在低空的冰河,急忙笑著打起招呼。


    “冰河將軍,好久不見,今日也來參加舞會?”


    “嗯!今日緊那羅小姐濃重設下晚宴,這麽多朋友都來了,我也就來湊個熱鬧。”說著,冰河中將看向正暗自疑惑的李洛,詫異地說:“如果不是這裏鬧出那麽大動靜,我還真沒看到你也在這兒,你不跟隨東方軍團在邊疆廝殺,跑這裏做什麽?”


    李洛有些不明白冰河中將此刻的意圖,但他心思靈敏,猛然行個軍禮:“報告將軍,我被暫時開除了,衣錦還鄉!”


    “開除?你這麽優秀的戰士,為什麽要開除?”冰河中將故作疑惑。


    “犯了點事,一不小心錯殺了幾個俘虜!您知道,吳謙元帥麾下幾個軍團一向以軍紀嚴明著稱,所以我就這麽被開除了!”李洛臉上流露出老兵所特有的油滑。


    “你這小子!”冰河中將爽朗一笑:“誰開除你的,是萬夫長令明?還是師團長肖恩?”


    “師團長肖恩!”李洛也不知該怎麽接好,隨便說了一個。


    “哈哈哈……”冰河中將大笑。“你這樣的天才戰士,東方軍團不要,那來我的冰之軍團,我正缺你這樣有潛力的天才戰士,當初聽肖恩說你半年就從凡級七層突破到人級白銀階,我可是羨慕得緊,沒想這才一年不見,你又突破到黃金階了,來吧!我能給你少校軍銜!”


    “啊!這……”


    李洛是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神色猶豫,迅速思考冰河中將這番話是什麽目的。


    在場的其它人可就被這一幕驚呆了,看向李洛的眼神各種各樣,或疑惑、或羨慕、或驚歎、或尊敬……


    呂天國神色劇變,似乎在思考什麽,他兒子呂書則是滿臉驚訝,但又充斥著憤恨!


    這種局麵並未持續多久,天空上很快便再度傳來大笑聲。


    “小夥子,冰之軍團雖然好,但終究是野戰兵團,時常屯駐在苦寒之地,也不夠自由,不如來我們城衛軍團如何?”


    “琉風上將!”冰河皺眉,顯得不太高興。“這人是我先邀請的,你突然這麽橫插一腳,是否不太好?”


    “冰河,這話可不對!”琉風上將閃現到冰河身旁,微笑著說:“你冰之軍團已經是戰力強大、精英匯聚,又有廣闊的精英將士來源,可我們江城的城衛軍團卻沒有,這小夥子本就是我們江城的人,我邀請他是理所應當,應該是你來挖人才對!”


    冰河笑著反駁:“這哪條規定說我們野戰兵團不可以在江城招人?江城的精英也沒有規定一定要到城衛軍團吧!”


    兩個將軍在空中為一個人而爭執,這可是讓在場眾人驚訝壞了,無不仔細端量李洛。


    呂天國和呂書父子更是神色陰沉,目光遊移,似乎在思考著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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