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氣氛有些沉默,當然這並不影響劉長安的食欲,牛肉雖然不是什麽極其精細的品質,煎了以後撒上喜馬拉雅岩鹽和黑胡椒顆粒,滋味還是挺不錯的。


    “以前喜馬拉雅山脈還在海底,那時候恐龍還沒有誕生,慢慢的海水消失,地殼抬起了山脈,這些鹽……就是那個年代的產物,在喜馬拉雅山脈產的鹽,是不是吃起來感覺很神奇?”劉長安感覺到的神奇,是一般人不能夠理解的,沒有幾個人有機會真正直麵滄海桑田唏噓感歎,大部分不過是看看資料後感慨罷了,這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現在大量超級工程,削山填海,也很是讓人震撼,但是這和路過一片海,後來發現它成為了世界屋脊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沒有。”秦雅南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想到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基礎物質都是在幾十億年前就形成了,要算組成成分,你也有幾十億年的年齡了,地殼運動又有什麽感慨的。”


    “你說的對。”劉長安繼續把撒了岩鹽和胡椒的牛肉夾在菜葉裏吃了起來。


    秦雅南依然用刀叉切割。


    劉長安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眼神。


    秦雅南心裏有些情緒,動作有些大。


    她當然沒有心情仔細挑選紋胸,一件居家柔軟輕輕包裹的背心而已,所以雙手用力的時候,自然有些動靜。


    秦雅南看到了劉長安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眼神,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突然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


    會自覺挪開眼神的人,一定有一顆幹淨的心,昨天晚上就算他看到了很多,卻也並沒有懷著占她便宜和猥瑣的心態吧,要不是他為了觀察,隻怕真的是不會多看一眼的人。


    這樣的男人現在很少很少了,可是自己遇到一個,又有什麽難以置信的呢?用竹君棠的話來說,既然我是仙女,上天如此寵愛我,那麽遇到一切奇跡般的美好,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給你。”秦雅南切了一片牛肉放到劉長安盤子裏。


    劉長安看了看那片牛肉,再看了看秦雅南,然後慢慢地咀嚼吃了。


    秦雅南笑了笑,對於女人來說,其實很多時候真的會安慰自己“又不會掉一片肉”,在無意或者對方是自己不排斥的人,被占了些便宜的時候,並不會真的很介意,但是如果對方心懷猥瑣,那就難以接受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劉長安吃完,去把客廳裏昨天晚上自己弄亂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對依然坐在餐廳裏慢慢吃東西的秦雅南說道。


    “要不要我送你?等我一下,我換衣服。”秦雅南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正好跑步。”


    “好,再見。”秦雅南拿著叉子揮了揮手再見。


    看著劉長安離開以後,秦雅南慢慢地放下了刀叉,一口一口咬碎唇齒間的牛肉,然後站了起來回到客廳裏看著那部電腦。


    劉長安沒有對她做什麽色色的事情,也對她沒有什麽壞心思,但是秦雅南肯定他昨天晚上並不隻是觀察觀察而已。


    這是女人的直覺。


    否則他憑什麽說她以後不會再夢遊了?就像他那種對葉巳瑾特殊的維護和在意是秦雅南無法理解的,秦雅南也很聰明的選擇沒有逼問劉長安。


    女人麵對男人的時候,總要有點特殊的智慧,任性的追問,不依不饒的尋根究底,執拗的逼迫,顯得很愚蠢。


    秦雅南有自己作為聰明的女人所擁有的矜持,這樣的女人當然會在有意無意的散發出一種“和她相處就是輕鬆”的感覺,秦雅南可不想讓劉長安產生“表姐和安暖一樣,女人都是沒完沒了”的感覺。


    安暖到底是不是這樣,懶得管了,秦雅南覺得自己可以先自己探究一番,等到了日後實在沒有辦法,迫不得已再找他尋根究底吧,現在並不需要那麽急切。


    秦雅南給仲卿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找一個精通數據恢複的女技術員來,她要恢複或者說尋找的視頻記錄,當然不適合讓其他男人看到。


    ……


    ……


    劉長安從麓山上跑了下來,在山林之中跑步很舒服,那種濕濕潤潤的涼爽感覺是在街道上奔跑感受不到的。


    氣溫對劉長安的生理和心理影響比一般人少很多,但是涼爽還是溫暖,種種舒適的感覺他也一樣享受。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情緒這種東西總是最難掌控的,也是他不願意去控製的,因為所謂的順心意其實便是對情緒的一種放縱,很多時候人要是太理智,活著便有些無趣。


    他也有衝動的時候,更何況是麵對秦雅南這種絕美的胴體,隻是他寧可無趣的保持理智,也不會放縱自己的衝動。


    就是體內的血液流淌的比平常更快一些,生機血氣精元暴漲的感覺,讓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晨間的遊人比其他時刻更多一些,畢竟郡沙的天氣如此,就像高德威想一路遊玩去京城,很多即將成為麓山大學城一員的學子,也有早早來到郡沙,還有父母親人的陪伴,那麽秉著既然來了,看看這個偉人曾經求學的城市,也是人之常情。


    郡沙這樣的城市其實和大部分南方城市一樣,沒有什麽真的能讓人感覺驚豔的風景,更和雄奇險怪無關,所謂的景點基本就是一些矮矮的樹,矮矮的山,綠綠的水而已。


    來這裏,還是滿足人們心中的情懷,或者年輕時的一些向往,一些崇敬的心情。


    可以說絕大多數類似郡沙的城市和景點旅遊,適合心中有曆史的烈火燃燒,有古典的優雅詩詞,有千古風流的熙熙攘攘,這樣的人群或者會仔細研讀此地來感懷。


    要隻是享受視覺的衝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看那高原如天,雄渾瑰麗,一路向西,這片廣袤的土地橫跨幾個氣候帶擁有各種地形地貌和世界上最雄偉最多最美的雪山和落差最大的大峽穀,足以滿足一切景觀的需求了。


    跑下麓山,繞過了麓山書院,劉長安來到了一處球場旁邊。


    籃球場,排球場,還有幾個五人足球場,周圍有高高的鐵絲圍欄,劉長安走了過去,看到圍欄門打開了,便進去坐在球場邊沿,一邊看人打球,一邊等安暖。


    暑假有不少學生留校,包括短學期的重修和跨專業的課程,例如柳月望的暑假課就十分熱門,很多人就算選不了了,去蹭課的事情也是很常見的,畢竟很多人對於大學時期年輕性感的女老師擁有夢幻的期待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成年的學生,成熟的老師,盡管並不被學校允許和公眾支持,但是人心嘛……


    人類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禁忌,危險而放肆,渴望禁忌的逾越,是這種生物的本能。


    一個排球滾了過來,來到了劉長安的腳下。


    “小夥子,丟一下。”一個身材修長,穿著polo衫和運動短褲的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笑著朝劉長安招呼。


    劉長安用腳尖頂了一下。


    排球滾了過去,劉長安也不熟悉這裏的地麵,沒有刻意的控製球的滾動距離,緩緩地就在中年男人身前五六米的位置停下了。


    “用點力啊!”中年男人跑過去,笑嗬嗬地說道。


    “我用力的話,這一排球丟過去,你可能會飛起來。”劉長安站了起來,“來一起玩吧。”


    劉長安看到這個中年男人是一個人在牆壁上顛球玩,便提議道。


    “好啊,不過我有點怕你,你別讓我飛起來。”


    “我用一點點力氣和你玩。“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劉長安認真地吹牛皮的說話方式,和劉長安隔著球網玩了起來。


    玩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劉長安注意到安暖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玩。


    中年男人停了下來,笑著說道,“我在安暖的朋友圈裏見過你的照片,我是他外公。”


    “我是她男朋友,劉長安。”劉長安略微有些尷尬,伸出手來握了握手。


    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安暖的外公,和安暖站在一起的中年女人自然是她的外婆了。


    安暖的外公外婆竟然如此年輕,看上去不過四十多五十左右的樣子,尤其是她外婆,眼角有淡淡的魚尾紋,但是保養的很好,肌膚盡管沒有那種年輕女子嬌潤水嫩的感覺,卻也白皙滑膩,並沒有中老年女人常見的細細褐斑和水樣的皺紋。


    這對夫妻不過是來看看安暖的男朋友,見麵之後,溫和而簡單地打了招呼,夫妻兩個告別回去吃早茶了。


    “你外公外婆十分年輕,毫無疑問他們選擇了在少男少女的時期偷嚐禁果,生下了你媽媽,是我們學習的對象。”劉長安十分熱愛學習的提議。


    “你找打了是吧!”晨間安暖的臉頰在嫩嫩的陽光下粉粉的模樣,像新鮮的蜜桃沾了水霧。


    “人的外貌通常具有迷惑性,但是眼睛總是隨著年齡增長產生變化,我猜他們應該不超過五十五。”劉長安略微回憶了一下,“真是讓人喟歎啊,在很久以前,不到四十歲就當了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其實是很常見的事情……現在在國外也是很常見的事情,倒是我們這裏少見了,遇見一對還覺得挺稀罕的。”


    “不要在背後說人家了!”安暖臉頰熱乎乎的,因為總覺得劉長安似乎在暗示這種延續性應該發生在他和安暖身上似的。


    “對了,說好暑假你要跟我學遊泳的,我們去水上樂園吧。”劉長安提議道。


    “你是想看水上樂園的泳裝女郎吧。”安暖嘻嘻笑。


    “我想看你穿泳衣。”劉長安大大方方地承認。


    安暖雙手背在身後,有些扭捏地抬頭看了劉長安一眼,眼眸微微收斂,嘴角彎彎的。


    “我的泳衣都很保守,沒什麽好看的。”安暖抬著頭,東張西望,這倒是事實,四角泳褲前邊加上幾層褶皺的裙擺,上身是小背心一樣的泳衣,青春活潑,但是和刻意的性感無關。


    “那正好,免得別人也看了,我吃虧。”劉長安很滿意地說道。


    “我又不是你的。”安暖哼哼著說道。


    “來。”劉長安伸了伸手。


    安暖疑惑地把手放進了他的手掌中。


    “你知道何謂整體嗎?”劉長安問道。


    “整體是指一個由有內在關係的部分所組成的體係對象,各個組成部分一定有某種內在關係,或功能互補,或協調行動等等。”剛剛畢業,還不至於把學到的都丟了,安暖還是記得清楚。


    “我握著你的手,我們就是一個整體,我們的內在關係是情侶,功能互補是要在一起才能夠生小孩,協調行動自然是我牽著你的手,你跟著我。”劉長安微笑,“所以,並不需要你是我的,隻要你和我是一個整體,當你這一部分被別人占了便宜,作為和你組成整體的另一部分的我感覺吃虧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安暖竟然覺得無法反駁,盡管劉長安用的是胡說八道的方式,還有什麽在一起才能夠生小孩。


    “你今天說了好幾次生小孩的問題。”安暖敏感地抓住了重點,語氣嬌滴滴的,甜甜的撒嬌的模樣,“一大早的想耍流氓。”


    “晨間生機血氣旺盛,進而聯想到生孩子的事情,乃是基因本能。”劉長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還好我外公外婆走了,有本事你當著他們的麵說你這番歪理。”安暖感覺劉長安今天真的有些不對勁,相比較平常好像清心寡欲的模樣,今天他終於有點像其他談戀愛的男孩子那蠢蠢欲動的模樣了,但是正因為如此,卻讓安暖感覺反而不對勁了。


    “要不叫他們一起去水上樂園?”


    “不要。”安暖也沒有多想,因為誰會反對自己的男朋友終於有點開竅了?


    “那我們去。”


    “我……我要回去拿泳衣,對了,你也沒帶泳褲啊。”


    “是啊,我不穿泳褲的話,到時候水上樂園就隻剩下我和你了。”


    “呸,流氓,警察把你抓起來。我也跑了!不對,還有很多男的啊。”


    “他們自卑的跑了。”


    “又吹牛!你以為你是大象啊!”


    “哈哈,你知道我說的什麽啊?”


    “我……我才不裝純呢,不過我就是個純潔的少女。”


    “哈哈……”


    “而且你傻了吧,基佬會跑嗎!惡心死你!”安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暴露了一點點。


    “也是哦,那我等會買一條泳褲吧。”劉長安認真地做決定。


    劉長安牽著安暖的手,往家裏走去。


    安暖看著兩個人倚靠在一起的影子,稍稍靠了過去一點,然後慢慢地靠著他的肩膀。


    劉長安放慢了腳步,安暖挽住了他的手臂。


    很自然而協調,放慢了腳步,才能保持倚靠他肩膀的姿勢,挽住了手臂,才方便保持腳步和身體的協調。


    好像在一起很久了的情侶一樣,安暖抬頭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側頭微笑看著自己,心裏甜甜的。


    陽光在背後,頭頂的樹葉婆娑,偏偏有一線線的陽光能夠讓樹蔭之中插入他們的影子,看著兩個融在一起的影子,少女的心情像穿梭的風,忽而矜持地落下來,又歡快地飛揚起來,穿過樹葉的歌唱。


    安暖在家裏拿了泳衣泳褲,依然穿著牛仔短褲和小白鞋,加了一件白色的開衫,戴了一頂草綠色的寬沿帽子。


    安暖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雙在陽光下晶瑩如玉的大長腿了,牛仔短褲和小白鞋的搭配十分簡單,卻滿滿的都是少女充滿活力的感覺,那種陽光健康而明媚的感覺,在這個年紀魅力無窮。


    兩個人先坐地鐵,然後換了助力車,騎著來到了水上樂園外。


    水上樂園和郡沙的世界之窗,海洋館,冰雪世界等場所建在一起,暑假人流很旺,劉長安和安暖停好車走過來,安暖正準備去買票,劉長安突然停住了腳步。


    “空氣中充滿了尿素的味道。”劉長安愕然,“我知道這麽個地方,但是我很久沒來了啊。”


    “尿素的味道?”


    “尿液中含有尿素,公共泳池,尤其是水上樂園的各種水池中,尿素的含量遠超正常水準。很多人知道這一點,隻是眼不見為淨,或者幹脆按捺住自己明知道的這一點的惡心程度。”劉長安想了想,“在公共水域裏尿尿的情況,女性高於男性,而孩童遠高於成年人,同時水流衝擊皮膚,菊花,生殖部位的頑固汙漬十分有力而且有效。”


    安暖感覺想吐,轉過身來,看到手裏拽著兩張票,一臉憤怒地看著劉長安的白茴與仲卿。


    “劉長安,你們也是來水上樂園的吧?你惡心別人也就算了,難道你也要把自己惡心回去?”白茴匪夷所思地看著劉長安。


    “我隻是想看安暖穿泳衣,所謂色令智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很久沒有來了,以前水上樂園並沒有如此濃烈的尿素彌漫在空氣中。”劉長安十分失望地說道,他的鼻子當然比一般人靈敏的多,他上一次來這裏還是九十年代。


    安暖捶了劉長安一下。


    “還好,我本來隻是來考察項目而已。”仲卿倒是無所謂,寶郡的旅遊度假村項目正在建設之中,仲卿雖然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但是三太太有意培養她,很多項目都會讓她去了解了解,寫點東西給三太太過目。


    對於仲卿來說,這是公務考察項目,把熟悉這一帶遊樂設施的白茴叫來陪伴也很正常,白茴秉著白玩不用花錢很開心的心情,興高采烈地跟來了。


    “我們去世界之窗玩玩吧,去坐旋轉木馬。”劉長安對安暖說道。


    “好啊。”總不能白跑一趟,安暖點了點頭,“不過旋轉木馬是小孩子才喜歡玩的吧,你這麽大了還想坐啊?”


    “那我們呢?”白茴焦急地說道。


    劉長安莫名其妙,你們怎麽樣,關我什麽事啊?


    “和我們一起去世界之窗玩吧,人多熱鬧些。”安暖熱情的邀請。


    白茴猶豫地看了一眼仲卿,聽了劉長安的那一番話,誰還有心情去水上樂園玩啊!可是表姐是來有公務在身,她是必然要去的啊。


    “你和劉長安他們一起吧,我去水上樂園看看就出來。”仲卿捂著鼻子說道,雖然她聞不到劉長安所說的彌漫再空氣裏的尿素味。


    “好的,那你一會過來嗎?”白茴問道。


    “過來。”仲卿點了點頭。


    於是原本計劃來水上樂園的劉長安和安暖,買了世界之窗的門票,裏邊有許多排隊遊玩的遊樂項目。


    白茴還趁機把自己剛買的水上樂園的票折價賣了出去。


    一行三人驗票從金字塔造型的玻璃房子裏走了進去,入口後就掛著許多水槍,安暖看到劉長安才拿起水槍,就慌忙笑著躲在了白茴身後。


    “最討厭這樣的默契了。”劉長安大失所望地不滿,“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別躲,讓我射幾槍。”


    “劉長安,今天禁止秀恩愛,否則我和安暖一起射你。”白茴知道女孩子臉皮都薄,拉著安暖來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盡管女孩子之間的相處十分複雜,但是現在考慮到同學關係,安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自己拿了一把水槍,還給了白茴一把。


    “那你餓了怎麽辦?”劉長安同情地看著白茴。


    白茴毫不猶豫地就朝著劉長安開槍了,安暖馬上趁火打劫,一槍就射到了劉長安的肚子上,然後嘿嘿笑著躲到了白茴身後。


    “我等會把你們都推到水裏去!”劉長安放完狠話就跑了,他可不想把兩個女孩子射的濕身,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算了,饒她們一回。


    安暖和白茴也放下了不能帶走的水槍,手挽著手跟在了劉長安身後。


    女孩子之間的相處真是奇妙,她們好像隨時可以像親密無間的好友,又隨時可以編排對方的不是,看上去又像有你沒我一樣。


    “哇,好漂亮的旋轉木馬!”


    安暖和白茴看到了兩層的旋轉木馬,急忙跑過去排隊了。


    劉長安排在她們後邊,一抬頭便看到一個金發少女從旋轉木馬的二層走了下去,留下了一個美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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