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石頭的小二上上下下來回幾趟樓梯，端著盤子跑了幾趟後院，途中看到秦淩跟賬房先生說話也不打擾，隻是忙著收拾東西。
秦淩稍等了片刻，見那個小二從後院走出來，拍了拍手，應該是忙活好了，那個小二走向清秀文士。
“先生，已經收拾好了。”
“嗯嗯，你先回去吧，早點回去歇著，麻杆兒傷著了，這幾天你要多忙一些了。”
“我知道的，先生。”那個叫石頭的小二說了一聲就準備出去，走時腳步急匆匆的，看到秦淩隻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小哥，等我一下。”
秦淩叫了一句已經走到酒樓門口的小二，追了上去。
清秀文士詫異的抬起頭，卻是不知石頭什麽時候認識了這個鐵劍門的客人，但是馬上又低了下去，繼續算起賬來。
“客官，你不回去麽？”
被叫住的店小二有點欣喜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剛剛不是說了麽，陪你一起找那個小姑娘。”
“這……好吧，多謝了”店小二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現在還是先將九兒找到吧。
說完店小二就朝鎮子東邊走過去，步伐很急，隻是以秦淩的實力還是能輕鬆跟上。
“你這是往哪兒去？”秦淩在小二身後出聲問了一句。
“我先回家看看九兒是不是先回去了，”被叫做石頭的店小二解釋道，然後手指指向東邊，繼續抓緊時間趕路。
見店小二頗為著急的樣子，秦淩也不再出聲，隻是不緊不慢恰到好處的跟在店小二身後。
鎮子確實很小，稍微走了不到一裏地，再往外圍走幾乎就看不見二層的屋子了，連木質結構房子都少的很，都是那種低矮的土房子，房子上麵鋪著稀稀拉拉破碎的瓦片。
倆人穿插在一個個小巷子中，短短一裏多路足足饒了半刻鍾才到，最後，店小二停留在一間破舊的土房子邊，喘著粗氣。
“呼……呼……”
土房子也就比秦淩稍微高一點，占地不是很大，土牆上布滿細碎的裂紋，牆角一片灰黑色的印記，碼著一些幹柴火，牆上的土裏麵還有一些草頭露出來，建造房子給土裏加草杆是為了增加任性，一般百姓家的房子時間久了都是這樣，這種房子雖然布滿裂紋，但是住人卻是沒問題的，不遇到一些特殊情況也是不會塌倒的。
隻是這種房子切忌淋雨，一遇水就變成一攤泥巴，這件房子也鋪了一些瓦片，隻是不多，瓦片下麵還有編的整整齊齊的蘆葦草蓋在上麵，倒也是能防雨。
店小二沒有跟秦淩解釋什麽，就欲推門進去，估計非常著急，門還沒開就朝裏麵叫喚。
“九兒！你在嗎？”
門沒有上鎖，直接被店小二推開，確實也沒必要上鎖，這裏也沒有什麽東西可偷的，一個半大小子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麽？。
秦淩走到店小二身側，朝門內掃了一眼，屋內就一個土炕，牆角一個小土灶子，上麵一口小瓷甕，應該是平日燒火的地方了，靠近牆的裏側還零零散散的堆放著一些雜物。
屋內一片漆黑，秦淩還是能大致的分辨事物的，視力聽力的改善就是突破第八層《劍氣決》所帶來的一部分增益。
秦淩並沒有在屋內看到那個叫“九兒”的小女孩，那個店小二也有所發覺，強忍著不安，卻還是急忙趕進去，掏出火折子輕車熟路的將土炕上的油燈點著。
說是油燈其實隻是一個土黃色用泥巴燒製的小碟子，裏麵有小半勺菜油，燈芯是棉花搓成的，非常細，裏麵的菜油連燈芯都淹沒不了。
一點橘黃色的燈火在漆黑的房間裏亮起……
“九兒，九兒……”
事實還是打破了店小二石頭的最後一絲幻想，店小二神情恍惚的呆立在炕前喃喃自語。
秦淩走了進來，見那個叫做石頭的店小二魔怔一般，歎了口氣。
“唉……”
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出聲問道。
“你最後一次見到九兒是在什麽時候？”
店小二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客人是陪他一起來找九兒的，轉過身子，想了想說道。
“嗯……大概在一個時辰以前吧就在麻杆兒被推下樓時我還看見了九兒躲在門口，不敢進來，隻是那時候我急著扶麻杆兒去後院，沒工夫管她，之後因為少了一個人招待客人，就一直在忙，沒注意其他的了。”
“哦哦，一個時辰嗎？……一個時辰啊，倒是不好辦唉。”
秦淩想了想找不到頭緒，一個時辰這麽長時間，一個小孩子也能跑出不短距離了，就酒樓和家裏可能性最大，如果不在這裏，那麽就是酒樓了，如果沒有被什麽人拐走的話。
“酒樓呢？找了沒有？”
“酒樓我都找過了，後院也沒有，一樓二樓也不見人，本以為是她自己跑回來了，結果卻是沒有。”店小二苦笑著答道。
“我見酒樓還有三四層，上麵去看了嗎？”
“不不不，不應該在上麵的。”石頭忙搖頭解釋道，“三樓是老板的住處，老板身體不太好，平日裏都沒什麽人打擾的，老板把生意都交給雇傭的王先生打理，一天三餐都是老仆送上去的，偶爾也會下來走動一會兒，而且三樓的門是在裏麵拴住的，如果想進去是要叫門的。”
“至於四樓嘛……倒是不太清楚，沒上去過，不過小時候聽老板說過，上麵是放東西的倉庫，四樓的門鎖都生鏽了，好幾年了，老板也不讓人打掃。”
見店小二肯定的樣子，想來是不在酒樓裏了。
“那她平時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嗎，那種去的比較多的地方？”
秦淩又問了一句。
“應該沒有……吧，一個月前我將九兒領回來之後，除了家裏也就酒樓裏，九兒還算懂事，平日裏也不到處跑，多是粘著我，最多……最多就是…………”
“嘶……”
還沒說完店小二石頭猛的抽了一口冷氣，雙眼瞪大朝向秦淩身後，雙目無神，像是見到了驚恐的事情一般。
“哧～”
秦淩猛的將手上的鐵劍拔出鞘，迅速運轉劍氣決，第八層的劍氣決調動身上的內力，頭朝背後看去。
腳尖一點就出了屋門，將劍持在身前，隻是四周寂靜，還是察覺不到半點異樣，哪怕是將劍氣決運轉到最大幅度，過了三個呼吸，秦淩還是不敢把劍放下。
“剛剛你看到了什麽？”
秦淩沉聲問道，能讓他也絲毫察覺不了，顯然實力不弱，如果是在一旁伺機等待機會的話卻是不好抵擋。
“啊？什麽？……你……這是……在幹嘛？”
見秦淩朝他問話，店小二這時才回過神來，他秦淩什麽時候跑出去了，還將鐵劍持在身前，一臉驚異，然後吭吭哧哧的詢問起來。
“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秦淩再次沉聲道，皺了皺眉，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樣，比較好躲藏人的地方就那麽幾個，都是被其他房屋遮擋，說話間秦淩小心留意著這幾處地方。
“看到什麽？”店小二石頭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看，四周，沒什麽東西啊？卻是不清楚秦淩在說什麽。
“客官，我想起來一件事兒，關於九兒的事！”店小二石頭急衝衝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將劍駐在一側，秦淩將頭轉過來。
“上個月我將九兒領回來之後，平日裏就將她帶去酒樓，隻是她也不跟酒樓隔壁家的小子玩耍，多是自己在酒樓亂跑，酒樓沒客人是就粘著我，九兒也機靈懂事的很，倒也不是很麻煩，店裏賬房先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這事了……”
“誰想半個月前一天晚上，九兒突然說她很困，想先回來睡覺，我卻是因為要招待客人走不開，這鎮子也不大，我每天早上也帶她一起來酒樓，走了將近半個多月，估摸著她應該也識得路，就讓她先回去了，誰料想……晚上回去時卻是沒找到她人，我在鎮子上找了一晚上卻是什麽都沒找到，第二天準備衙門去報官時，卻是在路過集市的時候聽幾個賣菜老伯說，他早上去地裏回來，看到一個小女孩在路邊的樹下睡著了，問她在幹嘛，家在哪兒，小女孩什麽也不說，隻是說在等她阿娘……”
“我趕過去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那個小女孩果然是九兒，我拉她回去她還不肯，一直跟我說要等她阿娘一起回去，怎麽說她都不肯回去，我見她手心冰涼，小臉凍的發白，就強行將她抱回去了，一路上哭鬧不休，倒是回來哄了好久她才不吵了……”
……
“她哪裏還有什麽阿娘啊，早沒了……”
……
秦淩稍等了片刻，見那個小二從後院走出來，拍了拍手，應該是忙活好了，那個小二走向清秀文士。
“先生，已經收拾好了。”
“嗯嗯，你先回去吧，早點回去歇著，麻杆兒傷著了，這幾天你要多忙一些了。”
“我知道的，先生。”那個叫石頭的小二說了一聲就準備出去，走時腳步急匆匆的，看到秦淩隻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小哥，等我一下。”
秦淩叫了一句已經走到酒樓門口的小二，追了上去。
清秀文士詫異的抬起頭，卻是不知石頭什麽時候認識了這個鐵劍門的客人，但是馬上又低了下去，繼續算起賬來。
“客官，你不回去麽？”
被叫住的店小二有點欣喜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剛剛不是說了麽，陪你一起找那個小姑娘。”
“這……好吧，多謝了”店小二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現在還是先將九兒找到吧。
說完店小二就朝鎮子東邊走過去，步伐很急，隻是以秦淩的實力還是能輕鬆跟上。
“你這是往哪兒去？”秦淩在小二身後出聲問了一句。
“我先回家看看九兒是不是先回去了，”被叫做石頭的店小二解釋道，然後手指指向東邊，繼續抓緊時間趕路。
見店小二頗為著急的樣子，秦淩也不再出聲，隻是不緊不慢恰到好處的跟在店小二身後。
鎮子確實很小，稍微走了不到一裏地，再往外圍走幾乎就看不見二層的屋子了，連木質結構房子都少的很，都是那種低矮的土房子，房子上麵鋪著稀稀拉拉破碎的瓦片。
倆人穿插在一個個小巷子中，短短一裏多路足足饒了半刻鍾才到，最後，店小二停留在一間破舊的土房子邊，喘著粗氣。
“呼……呼……”
土房子也就比秦淩稍微高一點，占地不是很大，土牆上布滿細碎的裂紋，牆角一片灰黑色的印記，碼著一些幹柴火，牆上的土裏麵還有一些草頭露出來，建造房子給土裏加草杆是為了增加任性，一般百姓家的房子時間久了都是這樣，這種房子雖然布滿裂紋，但是住人卻是沒問題的，不遇到一些特殊情況也是不會塌倒的。
隻是這種房子切忌淋雨，一遇水就變成一攤泥巴，這件房子也鋪了一些瓦片，隻是不多，瓦片下麵還有編的整整齊齊的蘆葦草蓋在上麵，倒也是能防雨。
店小二沒有跟秦淩解釋什麽，就欲推門進去，估計非常著急，門還沒開就朝裏麵叫喚。
“九兒！你在嗎？”
門沒有上鎖，直接被店小二推開，確實也沒必要上鎖，這裏也沒有什麽東西可偷的，一個半大小子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麽？。
秦淩走到店小二身側，朝門內掃了一眼，屋內就一個土炕，牆角一個小土灶子，上麵一口小瓷甕，應該是平日燒火的地方了，靠近牆的裏側還零零散散的堆放著一些雜物。
屋內一片漆黑，秦淩還是能大致的分辨事物的，視力聽力的改善就是突破第八層《劍氣決》所帶來的一部分增益。
秦淩並沒有在屋內看到那個叫“九兒”的小女孩，那個店小二也有所發覺，強忍著不安，卻還是急忙趕進去，掏出火折子輕車熟路的將土炕上的油燈點著。
說是油燈其實隻是一個土黃色用泥巴燒製的小碟子，裏麵有小半勺菜油，燈芯是棉花搓成的，非常細，裏麵的菜油連燈芯都淹沒不了。
一點橘黃色的燈火在漆黑的房間裏亮起……
“九兒，九兒……”
事實還是打破了店小二石頭的最後一絲幻想，店小二神情恍惚的呆立在炕前喃喃自語。
秦淩走了進來，見那個叫做石頭的店小二魔怔一般，歎了口氣。
“唉……”
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出聲問道。
“你最後一次見到九兒是在什麽時候？”
店小二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客人是陪他一起來找九兒的，轉過身子，想了想說道。
“嗯……大概在一個時辰以前吧就在麻杆兒被推下樓時我還看見了九兒躲在門口，不敢進來，隻是那時候我急著扶麻杆兒去後院，沒工夫管她，之後因為少了一個人招待客人，就一直在忙，沒注意其他的了。”
“哦哦，一個時辰嗎？……一個時辰啊，倒是不好辦唉。”
秦淩想了想找不到頭緒，一個時辰這麽長時間，一個小孩子也能跑出不短距離了，就酒樓和家裏可能性最大，如果不在這裏，那麽就是酒樓了，如果沒有被什麽人拐走的話。
“酒樓呢？找了沒有？”
“酒樓我都找過了，後院也沒有，一樓二樓也不見人，本以為是她自己跑回來了，結果卻是沒有。”店小二苦笑著答道。
“我見酒樓還有三四層，上麵去看了嗎？”
“不不不，不應該在上麵的。”石頭忙搖頭解釋道，“三樓是老板的住處，老板身體不太好，平日裏都沒什麽人打擾的，老板把生意都交給雇傭的王先生打理，一天三餐都是老仆送上去的，偶爾也會下來走動一會兒，而且三樓的門是在裏麵拴住的，如果想進去是要叫門的。”
“至於四樓嘛……倒是不太清楚，沒上去過，不過小時候聽老板說過，上麵是放東西的倉庫，四樓的門鎖都生鏽了，好幾年了，老板也不讓人打掃。”
見店小二肯定的樣子，想來是不在酒樓裏了。
“那她平時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嗎，那種去的比較多的地方？”
秦淩又問了一句。
“應該沒有……吧，一個月前我將九兒領回來之後，除了家裏也就酒樓裏，九兒還算懂事，平日裏也不到處跑，多是粘著我，最多……最多就是…………”
“嘶……”
還沒說完店小二石頭猛的抽了一口冷氣，雙眼瞪大朝向秦淩身後，雙目無神，像是見到了驚恐的事情一般。
“哧～”
秦淩猛的將手上的鐵劍拔出鞘，迅速運轉劍氣決，第八層的劍氣決調動身上的內力，頭朝背後看去。
腳尖一點就出了屋門，將劍持在身前，隻是四周寂靜，還是察覺不到半點異樣，哪怕是將劍氣決運轉到最大幅度，過了三個呼吸，秦淩還是不敢把劍放下。
“剛剛你看到了什麽？”
秦淩沉聲問道，能讓他也絲毫察覺不了，顯然實力不弱，如果是在一旁伺機等待機會的話卻是不好抵擋。
“啊？什麽？……你……這是……在幹嘛？”
見秦淩朝他問話，店小二這時才回過神來，他秦淩什麽時候跑出去了，還將鐵劍持在身前，一臉驚異，然後吭吭哧哧的詢問起來。
“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秦淩再次沉聲道，皺了皺眉，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樣，比較好躲藏人的地方就那麽幾個，都是被其他房屋遮擋，說話間秦淩小心留意著這幾處地方。
“看到什麽？”店小二石頭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看，四周，沒什麽東西啊？卻是不清楚秦淩在說什麽。
“客官，我想起來一件事兒，關於九兒的事！”店小二石頭急衝衝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將劍駐在一側，秦淩將頭轉過來。
“上個月我將九兒領回來之後，平日裏就將她帶去酒樓，隻是她也不跟酒樓隔壁家的小子玩耍，多是自己在酒樓亂跑，酒樓沒客人是就粘著我，九兒也機靈懂事的很，倒也不是很麻煩，店裏賬房先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這事了……”
“誰想半個月前一天晚上，九兒突然說她很困，想先回來睡覺，我卻是因為要招待客人走不開，這鎮子也不大，我每天早上也帶她一起來酒樓，走了將近半個多月，估摸著她應該也識得路，就讓她先回去了，誰料想……晚上回去時卻是沒找到她人，我在鎮子上找了一晚上卻是什麽都沒找到，第二天準備衙門去報官時，卻是在路過集市的時候聽幾個賣菜老伯說，他早上去地裏回來，看到一個小女孩在路邊的樹下睡著了，問她在幹嘛，家在哪兒，小女孩什麽也不說，隻是說在等她阿娘……”
“我趕過去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那個小女孩果然是九兒，我拉她回去她還不肯，一直跟我說要等她阿娘一起回去，怎麽說她都不肯回去，我見她手心冰涼，小臉凍的發白，就強行將她抱回去了，一路上哭鬧不休，倒是回來哄了好久她才不吵了……”
……
“她哪裏還有什麽阿娘啊，早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