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沒事吧?”四祭祀與被宴郎拽回的祭祀並排而站,關切的問道。


    原來宴郎拽回的是六祭祀,他收起結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讓四哥擔心了,這種程度的攻擊還破不了我的結界。”然後六祭祀向前邁出一步,惡狠狠的對宴郎和白心說:“你們這兩個小鬼,我們已經給足你們麵子,沒有采取暴力從你們手中搶人了,你們又何必緊緊相逼?”


    白心冷笑了一聲,說:“哼,說道倒像是你們受了委屈一樣,是你們擄走我們的朋友在先的,我們救回自己的朋友難道有錯?”


    “你看這樣行不,我們七祭祀這次算欠你們一個人情,這祭品之體歸我們如何?”四祭祀攔住暴躁的六祭祀,看似和藹的說。


    “您著算盤倒是打的不錯,隻是祭品之體這麽珍貴,你們打算如何還我們這個人情?”白心問道。


    四祭祀見白心貌似有點心動,笑道:“看來你們也知道這個姑娘是祭品之體,可她在你們手中定不會發揮出最大的能力,不如交給我們處理,我們保證好好使用這個祭品之體。日後你們有什麽困難盡管來祭壇找我們,我們定鼎力相助。”


    “口說無憑,萬一你們到時候賴賬怎麽辦?”白心攔住要說話的宴郎,繼續問道。


    四祭祀從懷中掏出一塊青玉佩,說道:“這塊玉佩乃我的令牌,到時候你們拿著它來祭壇,定奉你們為上客,如何?”


    白心略帶鄙視的看著四祭祀,說:“要是我們不同意呢?”


    四祭祀微微咬緊滿口白牙,擠出幾個字:“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宴郎怒罵道:“想讓我們就這樣放棄瀾蘭,做夢!”


    “老老實實將祭品之體給我們多好,何必自尋死路?”六祭祀冷聲說道。


    “你們無故搶我們的朋友,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們!”宴郎也惡狠狠的回應道。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水平,我們七祭祀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六祭祀說著將灰袍褪下甩到一旁,露出無袖的背心和健碩的身體。


    “瀾蘭是人,不是東西!”白心禦出清風,漂浮在宴郎身後,氣憤的說道。


    “我懶得和你倆浪費口舌,本來不想傷你們的,不過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六祭祀說著就朝白心和宴郎衝過來。


    白心禦風升空,朝六祭祀甩出幾道黃色的爆符,六祭祀身手敏捷,幾個後空翻輕鬆避過白心的攻擊。幾張黃色的符咒紛紛打空,落在了地上。


    六祭祀定身,雙腳點地,一個健步就朝白心衝來。宴郎閃身擋在白心麵前,疾風帶起幾片落葉,雙手觸地,翻轉腰肢朝六祭祀的頭踢去!六祭祀粗大的雙臂疊在額前,硬碰硬吃下了宴郎的這一擊,向後滑了一丈,腳尖深陷泥土之中,才穩住身形。但宴郎已經迎麵追上,雙手呈掌朝六祭祀胸脯拍去!六祭祀沒想到宴郎的速度如此迅猛,隻得不停左右避閃,勉強應付著宴郎的攻擊。


    四祭祀站在樹梢,見六祭祀竟然處於下風,迅速捏出幾個真訣,召喚出兩個三尺大的火球,漂浮在身後。火球轟轟燃燒,將周圍映得紅彤彤。四祭祀左右手各自捏訣,憑空劃出一道弧線,身後的火球像是有靈魂一般,被操控著向宴郎飛來!


    白心甩出六道青色符咒,指尖依次輕點,六道紙符互相纏繞著飛進四祭祀的火球之中。紙符遇火燃燒化成灰燼,白心大喊一聲“破!”火球表麵仿佛被打碎的蛋殼般裂出道道細縫,細縫迸射出道道藍光,忽然火球之中一股大風呼嘯而出,大風夾雜著熱浪,將火球緊緊纏繞!火焰被雜亂的風吹得來回翻滾,原本三尺的火球登時化成一團團碎火苗,稀稀落落散漫一地,引燃一堆堆草叢,掌起一個個小火把,照亮了周圍的戰場。


    “你的對手是我!”白心禦風朝四祭祀飛去,數道黃色紙符緊隨而上,在四祭祀周圍不斷炸開!


    “既然你這麽著急送死,我就先解決掉你!”四祭祀也身影擺動,靈活得躲避著白心瘋狂甩出的爆炸紙符。


    宴郎本來占據上風,將六祭祀穩穩壓製。但見四祭祀召喚出火球,宴郎逐漸轉攻為守,隨時堤防兩個火球襲來。六祭祀這才稍微得以喘息,他沒想到宴郎竟然能有如此淩厲的攻勢,壓製的他根本無暇反擊。趁著宴郎稍微收起攻勢,六祭祀一個翻身,側滑出宴郎的攻擊範圍,“哼哼,是我小看你了。”六祭祀猙獰的笑道,然後雙手打出“者”字真訣,瞬間又拿指尖交叉分別點在雙臂的內關穴之上。忽然六祭祀長嘯一聲,頭發無風自動,雙臂的肌肉暴漲,兩扇巨大的胸肌將他上衣撐爛。六祭祀雙目瞪得渾圓,盯著宴郎,自信的說道:“嚐嚐我的六宗秘法·破曉!”


    宴郎見六祭祀的變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六祭祀的一舉一動,默不作聲。


    忽然六祭祀舒展了一下暴增的肌肉,腳下發力,地麵頓時被他巨大的力量炸出一個巨坑,僅僅兩步,六祭祀就已經從數丈之外閃到宴郎麵前!


    “不好!”宴郎在心中驚呼道,本能的側身躲避六祭祀的攻擊,隻是六祭祀的攻勢淩厲,巨大的拳風從宴郎的臉龐劃過,宴郎後背冷汗直冒,被六祭祀剛才的攻擊嚇得一陣心悸——如果不小心被如此強悍的力量擊中,腦袋肯定直接爆成血霧了!


    宴郎側身躲避的瞬間,俯身重心下沉,彎左腿出右腿,緊貼地麵一掃,直攻六祭祀下盤。六祭祀腳尖點地,雙腳輕躍離地,在空中一個側翻,劃拳為掌,雙掌撐地躲過宴郎的攻擊。


    隻是六祭祀還沒有站穩,宴郎雙手向後狠狠一拽,那股無形的大力又出現,將六祭祀甩向高空。在空中沒有著力點,六祭祀隻得隨著宴郎的繩子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待到六祭祀被甩到最高處時,宴郎又如纖夫拉纖一般,用千鈞之力將六祭祀朝自己拉過來,六祭祀在空中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般,心中直呼“不妙!”卻也隻能順著著宴郎的拉力,朝他飛過來。在六祭祀飛到宴郎麵前的一刻,宴郎雙掌拍在六祭祀胸口,不同於之前綿軟無力的攻擊,宴郎這次的雙掌蘊含著無可匹敵的衝擊力,再加之宴郎將六祭祀朝自己拉來的巨大慣力,在宴郎的雙掌接觸到六祭祀的胸口一瞬,六祭祀感覺渾身一顫,衝擊波直逼六祭祀內髒,震得六祭祀噴出一口鮮血,又朝遠處飛去。


    宴郎將六祭祀拍飛出去,並沒有立刻收手,反而又一個回身將六祭祀朝自己拽來。六祭祀還沒從之前的那一擊之中緩過神來,又被宴郎一腳重重踹在下巴,朝側麵飛去。


    六祭祀被這兩擊打的喘不過氣來,滿頭金星,天旋地轉。但是宴郎的攻擊仍然繼續,六祭祀在地上翻滾數圈之後,感覺身後又傳來那股熟悉的拉力,飄搖的將自己朝宴郎飛拽去!六祭祀心中大叫:“什麽妖術!竟然無法逃脫!”雙手趕緊握在胸前,打出陣訣,球形結界立刻閃現在他周圍。宴郎本來朝六祭祀腹部打來的一拳重重打在結界之上,球形結界一陣波紋閃動,抵擋住了宴郎的這一記攻擊。六祭祀滾落在地上,雙手依然緊緊握著陣訣,不敢收起結界。


    六祭祀喘著粗氣,忍著劇痛,敬佩的朝宴郎說:“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我使用破曉秘術竟然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宴郎一改之前的嬉笑神色,如同夜狼一般盯著六祭祀,說道:“過獎了!”


    “你這是什麽妖術!竟然能憑空將我拉向你!”


    “哼~,被我碰過的獵物別想逃跑!”宴郎不苟言笑,沒有正麵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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