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牙命哪吒往北方防禦妖族入侵,又調楊戩前往繩池仙域對付張奎。


    楊戩得了將令,前往繩池叫戰。


    張奎見是楊戩,冷笑一聲,道:“薑子牙以為派一個混元準聖來便可以對付本座嗎?”


    張奎說完,上了獨角烏煙獸,出城與楊戩大戰。


    楊戩見了張奎,也不多言,三尖兩刃刀劈下,張奎大刀一橫架住,連人帶獸退了十餘步,張奎驚道:“不愧是混元準聖,果然不凡。”


    張奎抖擻精神,仗著獨角烏煙獸的速度,與楊戩纏鬥,楊戩與之鬥了三四十合,心想:“不除了獨角烏煙獸,不好斬殺張奎。”


    想到這裏,楊戩露個破綻,被張奎一刀劈翻在地,張奎一張口,吐出一掌符印,卻是上古巫族常用來封印對手法力的法寶,將楊戩製住,擒回城中。


    回到城中,張奎命王佐道:“把楊戩斬了,首級號令轅門。”


    王佐拎著楊戩,來到城樓上,一刀劈下,楊戩的頭顱滾落城牆。


    張奎正在營中安坐,鄭莊慌張的跑進來到:“大帥不好了,您的坐騎獨角烏煙獸不知怎麽,突然斷了頭顱。”


    這時,王佐又跑進來道:“大帥,末將剛剛斬了楊戩,可是城外又來了個楊戩叫陣。”


    張奎又驚又怒,道:“定是那楊戩的替身法,氣煞我也。”


    張奎怒發衝冠,一步邁出已經到了城外。


    楊戩笑道:“張奎,還認得本將嗎?”


    張奎怒道:“本座沒有親自出手,隻是讓王佐出手,本不想取你性命,來隻想滅了你真身,好逼闡教金仙出來,沒想到你反害了本座坐騎,今日本座定要取你性命,以祭獨角烏煙獸之靈。”


    張奎說完,氣息陡增,身型暴漲到千餘丈高下,渾身上下冒著濃烈的地脈煞氣。


    “大巫真身。”楊戩吃了一驚。


    張奎一刀劈下,楊戩不敢擋其鋒芒,趕緊避開,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身量,不是張奎對手,於是口念真訣,也變成千丈高下。


    “法天相地!”張奎冷哼一聲,攻勢不停,楊戩舉三尖兩刃刀迎敵。


    兩人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你來我往大戰了二三百回合。


    楊戩見張奎越戰越勇,心中震驚:“傳聞巫族乃大地濁氣中出生,隻要腳踩大地,便可不斷地吸收大地濁氣補充巫力,故而各個能夠越階挑戰。今日終於得見巫族厲害。”


    楊戩雖是準聖,但是畢竟是初入混元,而法天相地神通又最是消耗法力,故而楊戩漸漸感覺法力不濟,隻得敗下陣來,化作一道金虹飛走。


    張奎怒其害了獨角烏煙獸,緊追不舍,高蘭英見狀,調集大軍緊隨其後,一路追殺到周軍大營。


    薑子牙見楊戩敗退,又看到千丈高下的張奎,倒吸一口涼氣,命營中眾將圍攻張奎。


    三四十位大羅強者圍攻張奎,前有雷震子、韋護、南宮適等武將,後有楊任等強者,降魔杵、五火七禽扇、打神鞭等法寶層出不窮,張奎毫不畏懼,任由各種法寶神通打在身上,大刀左右劈砍,殺得眾將狼狽不堪。


    那邊高蘭英趁勢衝殺,殺得周軍大敗,僅太乙境高手便折了百餘人。


    張奎大戰眾多強者,一直殺到巫力損耗大半,傳音給高蘭英,高蘭英意會,率兵回返,張奎待高蘭英安全撤回,冷笑一聲,道:“薑子牙,你等不是本座對手,想要過繩池,叫闡教金仙來吧。”


    張奎說完,忽的收了大巫真身,沒了蹤跡。


    那邊土行孫道:“狡詐張奎,法力不濟了就逃。”


    說完,土行孫亦用地行術去追,可是令土行孫詫異的是,他竟然追不上。


    原來土行孫不知,這地行術本就是張奎所創,故而他人的地行術,最多能日行一千仙域,土行孫算是天生契合地行術神通,能日行一千二百仙域,已經是其中的佼佼者,單論地行術,甚至已在師父俱留孫之上,可是張奎的地行術,能日行一千五百仙域,遠勝於土行孫。


    土行孫追擊不到,隻得回返。


    “上古巫族,殺氣滔天啊!”薑子牙歎息道:自商周開戰以來,就數繩池仙域這裏損兵折將最多,周軍已經折了黃飛虎、黃飛彪等八位大羅強者、二三百位太乙,上千真仙,化境仙將近四十萬。


    “丞相,末將有一策。”土行孫道。


    “土行孫,你有何妙策?”薑子牙問道。


    “丞相,吾師俱留孫,有一神通為指地成鋼,不但能破張奎地行術,還能隔絕大地濁氣。”土行孫道:“有此神通,破張奎隻在反掌之間。”


    “也罷,事到如今,隻有請師兄出馬了。”薑子牙道:“你可速去夾龍山,請你師父出山。”


    土行孫得令,架起地行術,前往夾龍山。


    卻不想張奎沒有回轉繩池,而是一直呆在周營地下暗聽,他緊跟著土行孫來到夾龍山。


    土行孫進了飛雲洞,求見師父俱留孫,俱留孫正準備前往南瞻部洲尋找燃燈老祖轉世之身,聽得土行孫所言,長久無言。


    土行孫等了半天,見師父不說話,急道:“師父,您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俱留孫歎道:“徒兒,你不知,那張奎為師認得,而且和他關係不淺。”


    “原來師父認得張奎。”土行孫驚訝的道。


    俱留孫歎息一聲,望著遠方,似乎在回憶過去,道:“當年,為師和張奎、高蘭英三人全是一個部族的巫,那張奎天資卓絕,乃是巫族新生代第一人,是最有希望成就祖巫的天才。”


    “要知道,巫妖二族最重血脈,血脈越強,潛力越大,與妖族不同的是,巫族的血脈源自於祖巫後土,後土祖巫以自身血脈結合大地濁氣創造了四十八位古巫,他們四十九人就是巫族最早的一批巫,也是血脈最強大的巫。”俱留孫道:“第一批古巫中,除了有三人半路隕落的,其他人最差的也修煉到了大巫境界,巫族最強盛的時候有十二祖巫,除了祖巫帝江和祖巫燭九陰,其他祖巫都是古巫出身,隻是證道時間有先後,故而才有先天後天祖巫之分。”


    “在第一批古巫之後的巫,血脈力量便開始削弱,除了帝江祖巫以外,其他人勉強能修煉到大巫,而張奎就是帝江巫族之後,最有希望成就祖巫的天才。”俱留孫道:“巫族的獨有神通地行術就是張奎所創。”


    “原來如此。”土行孫點點頭,他也有巫族血脈,是巫族和人族的混血,故而也能修行地行術。


    “如今巫族獲罪於天地,祖巫隕落大半,張奎便是巫族未來的希望。”俱留孫道:“不提為師和張奎自小的情誼,單說為師也是巫族出身,就不好出手害了張奎,斷了巫族未來。”


    土行孫終於知道師父為何長久不語了,急道:“師父所慮甚是,可是張奎擋在武王大軍麵前,殺害周軍無數將士,此乃逆天之舉,師父若不出手,封神之事如何了結?”


    “巫族什麽時候害怕過逆天啊。”俱留孫歎息一聲,道:“罷了,為師贈你一道指地成剛的符咒,使用後可以籠罩九個仙域,你拿去罷。上古巫族不是頑固之輩,張奎見事不可為,不會在原地等死。他退去以後,武王可以直取朝歌。”


    “謝師父賜寶。”土行孫大喜。


    土行孫接了符咒,離開飛雲洞,還沒有回到周營,正碰上張奎。


    張奎見隻有土行孫一人,臉色十分難看,道:“土行孫,你師父沒有出山嗎?”


    土行孫道:“張奎,對付你哪用我師父出手,如今我師父已經賜下指地成剛之術,你若不願等死,可速速離去,小爺饒你不死。”


    張奎聽說,麵露悲憤之情,道:“俱留孫啊俱留孫,你竟然如此看不起我,竟然以為隻要借他人之手便可擊敗我,實在是氣煞我也。”


    張奎說完,望著土行孫,目露凶光,道:“土行孫,今日我便殺了你,看你師父還坐不坐得住。”


    張奎說完,大刀舉起,直指土行孫。


    土行孫心中一驚,連忙豎起鐵棍。


    張奎一刀斬下,土行孫舉棍一迎,隻感覺一股巨力,直接被砸進地下。


    土行孫心知自己不是張奎對手,急忙架起地行術逃亡周營,張奎緊追不舍,很快便追上土行孫,一把便將他擒住。


    “怎麽可能,地行術的極限是一千仙域,我早已突破極限,能日行一千二百仙域,你怎麽可能比我還快?”土行孫大驚失色。


    “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地行術是我創的嗎?”張奎獰笑道:“本座的地行術能日行一千五百仙域,這才是地行術真正的極限。”


    “啊!”土行孫失聲道。


    張奎道:“土行孫,本座知道你的跟腳,你乃巫族和人族的混血,雖然沒有繼承巫族強橫的血脈,但是卻能學習巫族的巫術和神通。但是本座更知道,你是俱留孫唯一的後裔。”


    “什麽?”土行孫再次大吃一驚。


    “你別誤會,你不是俱留孫的直係後裔。”張奎道:“你是俱留孫的弟弟和一人族女子所生的人巫混血兒,巫妖大戰前,你父親擔心你的安危,便送你上了夾龍山,讓俱留孫收你為弟子。”


    “你說這些想怎麽樣?”土行孫道。


    “不想怎麽樣。”張奎道:“你是俱留孫唯一的弟子和血親,本座殺了你,就不信俱留孫不出山。”


    張奎說完,一刀斬下,土行孫人頭落地。


    天降血雨,萬靈同悲。


    夾龍山飛雲洞,俱留孫感應到土行孫隕落,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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