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式的第二重元宇宙,仍然存在諸多的問題,比如這些元宇宙仍然是根植於各個大企業或大平台,如果這些企業或平台,不能提供更加完整的產品或服務,就仍然會讓用戶難以真正棲身於元宇宙中,特別是像Roblox或Facebook這樣初階的集合式元宇宙,都隻是將自己的多個產品或服務整合到一個平台上。


    即使後期各個大的企業或平台之間,通過通訊協議或API實現了互聯互通,那麽也不過就是大一些的集合式元宇宙而已。


    無論是封閉的元宇宙、亦或是集合的元宇宙,都是以企業、平台、產品或服務為中心,而非以元宇宙的主體——使用者為中心。


    也就是說,使用者是被動進入到社群性強製的元宇宙中,而不能主動選擇自己感覺恰當的元宇宙。


    另外,在封閉式或集合式元宇宙中,由於其控製權完全掌握在大企業或大平台手中,就像中心化或半中心化的私有鏈、聯盟鏈一樣,其實並不特別需要引入區塊鏈、特別是NFT進行數字資產的確權,因為大企業或大平台完全掌控所有使用者的數據,任何侵權或偽造、甚至是裁決都完全可以由元宇宙的管理者直接處理。


    隻有在徹底去中心化的元宇宙、以使用者為主體的異構化元宇宙中,或許才能最終實現對元宇宙的理想。


    異構,原本是指由不同的元素或部分組成,不均勻的意思。引入到計算機科學的知識體係中,引申出像“異構計算”或“異構網絡”等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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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異構計算,還是異構網絡, 均表示在一個整體係統中,存在不同類型的節點主體。這裏的不同類型, 可以是不同的型號、標準, 也可以是不同的通訊協議、操作係統。


    這樣的複雜環境, 更接近於現實宇宙中主體的多樣性。如果能夠在異構環境下,形成元宇宙, 那麽這樣的元宇宙將是去中心化的,也會是唯一的,即所有人共有共用的單體元宇宙。任何企業都在這一元宇宙下提供產品或服務, 而所有人也都置身於這一元宇宙下,無須再為了任何理由而不斷在不同元宇宙下切換。


    這樣的元宇宙,接近“公有鏈”, 沒有人能夠有足夠的算力,能夠劫持整個元宇宙, 因此也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控製元宇宙。


    此時,區塊鏈、特別是NFT的數字資產確權功能, 才會最大化體現。


    既然,異構化的元宇宙不植根於任何大企業或大平台, 就要求異構化的元宇宙, 必須是建立在一整套相互連接的協議之上, 如同是ICP/IP,任何支持這一協議的主體都可以無障礙聯入元宇宙。


    任何節點,包括機構和個人, 都會在自己的節點上搭建各類服務器係統, 如同是顯示網頁的HTTP、傳輸文件的FTP等等,未來的元宇宙下,或許會需要用於定義Avatar的協議、用於定義NFT的協議、用於定義VR/AR的協議等等。


    或許異構化的元宇宙, 仍然不是元宇宙的最終形式,但卻是建立平行數字宇宙的必經之路。


    但是話說回來,互聯網大會也是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 這幾天的大佬那是層出不窮, 本來是發表長遠未來的事情,硬生生的變成了辯論會一樣, 搞得無數人都沒有想到還能見到如此驚人的大佬辯論會。


    當然了, 如果真的若論人類曆史上最最精彩的辯論, 非愛因斯坦和玻爾的世紀論戰莫屬。


    1927年,第五屆“索爾維會議”在比利時布魯塞爾召開,這次的主題是“電子和光子”, 除了索末菲和約爾當等少數科學家,世界上最有名的科學家悉數到場,留下了那張號稱凝聚了人類一半智慧的“物理學全明星夢之隊”世紀照片。


    1927年的索爾維會議合照,可是有皮卡爾德,亨利厄特,埃倫費斯特,赫爾岑,德康德,薛定諤,費爾夏費爾德,泡利,海森堡,否勒,布裏淵;中排左起:德拜,克努森,布拉格,克萊默,狄拉克,康普頓,德布羅意,波恩,玻爾;前排左起:朗繆爾,普朗克,居裏夫人,洛倫茲,愛因斯坦,朗之萬, 古伊,威。


    前四天波瀾不驚, 愛因斯坦一直沒說話, 即使第三天玻爾、玻恩、海森堡齊懟薛定諤, 好似“三英戰呂布”,愛因斯坦依然穩如泰山。


    到了第五天下午, 大神們開始上台做總結陳詞,洛倫茲點名玻爾發言,玻爾重申了他的哥本哈根詮釋:在測量電子的位置之前,討論電子在哪裏沒有意義。


    也就是說,這個物理世界並沒有什麽“客觀現實性”,物理學家去討論“本質”是無聊之舉。


    看看吧,因為量子力學的出現,在原本穩定而實在的時空裏蕩起了一陣陣微妙的漣漪,世界變得模糊而不確定起來。


    作為經典物理基礎的因果律搖搖欲墜,科學家們還能如此篤定嗎?


    一直在台下堅如磐石的愛因斯坦終於坐不住了:“什麽?哥本哈根學派簡直是一群神棍!物理學家就是要去深究萬物之理,不去討論世界的本質,那還研究什麽?”


    他大步走上講台,在黑板上畫了一個電子穿過小孔,屏幕上得到衍射圖像。


    按照哥本哈根解釋:電子穿過小孔後,衝向屏幕的是一團概率波,屏幕任何一點都可能成為它的落腳點,觀察後發現電子落在A點,這就是“波函數坍縮”!問題來了,屏幕上其他點竟然要同時對電子的觀測做出反應,這似乎暗示了一種超距作用,也就違背了相對論裏的“光速不變原理”!


    哥本哈根解釋:測量後,概率波函數坍縮成具體位置。


    愛因斯坦:處處瞬間坍縮?超光速了!


    玻爾聽了直搖頭,兩位主角走上前台,這場世紀論戰由此展開。


    從會場上到餐桌旁、房間裏,兩人隨時展開pk。


    篤信因果律的愛因斯坦認為:“上帝不會擲骰子!”


    而玻爾的哲學是:“你不要指揮上帝怎麽做。物理學的任務,不是要找出自然是什麽,而是對於自然,我們能說什麽。”


    誰能想到,誌在必得的愛因斯坦竟然一敗再敗,在眾多相信實證的物理學家眼裏,玻爾的哥本哈根詮釋才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科學態度,而當年物理學界最反叛最具革命性的愛因斯坦這次竟然站到了新生的量子力學的對立麵上,成為了守舊的代名詞。


    艾倫菲斯特甚至氣憤的說:“愛因斯坦,我為你感到臉紅!你把自己放到了那些徒勞推翻相對論的人一樣的位置上了!”


    愛因斯坦:上帝不玩骰子。


    玻爾:別指揮上帝怎麽做。


    在這之後的幾年裏,愛因斯坦卷土重來,用“光箱實驗”和“EPR佯謬”輪番向玻爾施壓,均被玻爾一一化解。


    當然愛因斯坦並不認為自己在“EPR佯謬”上輸了,這個梗一直到之後的五十年後才真正得到解決,這是後話。


    眼看愛因斯坦即將敗走麥城,薛定諤挺身而出,他寫信給愛因斯坦,信中構想了這麽一個思想實驗——


    一隻貓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盒子裏,貓的生死取決於一個放射性原子的狀態,在一定時間內,這個原子有50%的幾率衰變,衰變反應會被蓋革計數器觀測到,並通過繼電器釋放一個錘子擊碎一小瓶氫氰酸,這隻貓就會死亡。


    按照哥本哈根解釋,量子係統在被觀察之前一直處於疊加狀態,那麽這隻貓在打開盒子之前,是處於一種“既死又活”的狀態。如此超越凡人日常經驗的思想實驗,被後人稱為“薛定諤的貓”,位列物理學四大神獸!


    這就是“薛定諤的貓”。


    “薛定諤的貓”之所以影響深遠,在於薛大神用他那超人的智慧將微觀的量子效應放大到了我們的日常世界。


    如果哥本哈根學派繼續嘴硬,他們就不得不硬著頭皮無可奈何的說到:“確實如此,沒打開盒子之前,那隻貓確實是‘既死又活’的!”


    愛因斯坦收到薛定諤的信後大喜過望,他立馬給薛大神回了信:“如果隻有一個人是誠實的,那個人就是你,因為你知道無法回避現實。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麽冒險遊戲,他們必須明白,現實是要建立在實驗的基礎上!”


    在這之後,愛因斯坦更是如此嘲諷哥本哈根學派:“難道這意味著,我不看月亮的時候,月亮就不存在?”


    愛因斯坦:我真的說過這句話。


    哥本哈根的科學家們似乎遇到了最大的危機,薛定諤用一隻貓把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而同時對量子力學的研究也不僅僅局限於微觀世界的物理意義,更是上升到了宏觀世界的日常現象,甚至被推上了哲學高度。


    華國大哲人王陽明說過與愛因斯坦類似的話:“汝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


    而貝克萊大主教也說過“存在即是被感知”。過去,科學家們隻把這當成哲學上的唯心夢囈,科學研究的應該是“可實證”的現實世界。而如今,按照哥本哈根的解釋,我們的宇宙該是如何,竟然取決於我們的觀測,難道我們竟然處於一個“唯心”的世界?


    王陽明:我也真的說過這話。


    “薛定諤的貓”這個梗當然逃脫不了科幻作家的視野,在這其中思想最為奔放的當屬劉慈欣的《球形閃電》,在大劉的筆下,球形閃電竟然是比我們世界更高一層“宏世界”裏的宏電子,它之所以飄忽不定可以穿牆而入,就因為它的量子效應。


    而人、動物和其他物體被球形閃電擊中,表麵上變成一灘灰燼,實際上是變成了量子疊加態,彌散在空間中。偶爾他們還是會存在於我們的世界,但隻要一觀察,他們就立馬消失了,這似乎就是“鬼魂”。


    大劉的想象力真是把“薛定諤的貓”這個悖論發展到極致了!


    可以穿透牆壁的球狀閃電,真的是宏電子嗎?


    薛定諤一直想跟玻爾當麵交流貓的問題,可惜的是,二戰爆發了,薛定諤被迫輾轉到愛爾蘭,在這裏他寫下了《生命是什麽?》,催生了分子生物學。


    1952年,他在都柏林做了一次演講,談到了他的貓,他開玩笑地警告他的聽眾,他將要說的話可能“看起來很瘋狂”。按照他的說法,“薛定諤方程”所描述的似乎是幾個不同的曆史,它們“是同時發生的”。


    原來,是薛大神第一個提出了“多世界”的設想。


    薛定諤在都柏林另一次演講的照片,他正在講解生命的實質!


    薛定諤在都柏林的演講後第二年,一個本科化學係畢業的小夥子進入普林斯頓大學數學係,研究軍事博弈學,很快他又對理論物理產生了興趣,一邊跟著魏格納學習數學物理方法,一邊完成了軍事博弈學論文,取得了碩士學位。


    到了博士期間,他發現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於是他拋棄了魏格納,投身惠勒門下研究量子力學基本原理。


    他的同學如此評價他:“他太聰明了!從化學工程到數學,再到物理,其實他整天都在看科幻小說。我想說,這就是天賦。”


    這個天賦異稟的小夥子叫做休艾弗雷特,由於他的父親和祖父也起了相同的名字:休,所以我們也可以叫他“艾弗雷特三世”。


    艾弗雷特在1956年將他博士期間的研究匯編成一篇長論文《沒有概率的波動力學》,文中他提出一個革命性的觀點,他認為“波函數坍塌”這個違背直覺的設定就應該被“奧卡姆剃刀”砍掉,還不如承認波函數的客觀存在,之所以會遇到“薛定諤的貓”這種悖論,那是因為這時“分裂”成多個宇宙,在某些宇宙裏麵貓死了,某些宇宙裏麵貓還活著。


    這兩個宇宙“分裂”之後,彼此孤立,再也沒有交集,可以認為它們彼此“平行”,因此艾弗雷特的“多宇宙”也被稱為“平行宇宙”。


    在其他一些地方,也有過“多重宇宙”的說法,它們都是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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