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


    人才!


    威廉·比利·羅素就是個人才。


    他白手起家,創辦了鐵砧安全公司,並在短短數年間,就把鐵砧公司做成了全美最成功的安全公司之一。


    鐵砧為cia探員提供相關的培訓課程,甚至負責為曼哈頓最頂級的幾處公寓樓提供安保——堪比聯合國大廈級別的安保。


    別管羅素用的手段是不是合法,能做到這樣的事,肯定算是個人才。


    這樣的人才,受雇於一位聯邦參議員,指派了精幹手下去保護其安全。一通猛如虎般的操作把一家酒店都置於自己的監控和防衛之下。


    然而,就是這樣的層層防衛,居然被路易斯·威爾遜,單槍匹馬就給突破了。如果不是中途有人出來攪局,這位闖入者就能成功殺死議員。


    這樣的人,顯然也是個人才,而且正是貝兒急需的那種。


    繼承自瑪·古琦手下的黑幫成員們,都是實打實的硬漢,就算是真刀真槍的硬仗,也是完全不虛。要是沒有這兩下子,也沒法跟金並鬥這麽多年。


    不過他們頭雖然鐵,技術卻實在是差了些。除了少數幾個精幹的,大部分人無論槍法還是格鬥技術,都是街頭級別。


    也就是說,一旦他們陷入比黑幫火拚更高級別的衝突中,那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方麵,同樣出身街頭的沙茲,赫南·阿爾瓦雷斯也無力回天。真要動起手來,他和那些黑幫成員最多半斤八兩,比起個別塊頭堪比重量級無差別格鬥選手的家夥,還差了不少。


    他的作用,更像是個軍師和優秀的管理者。


    要想讓這幫人的水平更上一層樓,貝兒得給他們找個出色的教官。


    她看中了路易斯·威爾遜,這個從戰場歸來,軍事素養極高,但卻飽受創傷後遺症摧殘,價值觀已經徹底崩塌的,年輕退伍軍人。


    不過這種目的,肯定是不方便讓優秀青年彼得·帕克知道的。


    “你怎麽突然關注起了退伍軍人?”彼得問,“你那個基金會,不是主要幫助殘疾人的麽?”


    “準確的說,是為了幫助需要專業救助的人。”貝兒認真地糾正他,“船長基金會並不會去做那些幫殘疾人找工作之類的事,而是通過資助人工義肢的研發,或者幫助無力支付義肢費用的人之類的方式,讓他們最大限度地重新恢複健全人的生活方式。”


    彼得點點頭說:“這不是蠻好麽?而且,這已經是非常龐大的工作量了吧,能做好這一件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的是,所以我才想,能不能通過某種方式提高基金會的工作效率,最主要的,就是受助目標的篩選和審核效率。這麽跟你說吧,你根本就沒法想象,為了能騙點兒錢,人到底能無恥到什麽程度。”


    “你知道居然有不少事務所,專門代理申請各種慈善機構的資助嗎?他們滿世界搜羅各種人,組織他們申請。慈善機構一旦查出他們是代理人,肯定就會拒絕申請,他們就趁勢發起一波訴訟,告這些慈善機構涉嫌虛假宣傳和違法經營。很多機構為了息事寧人,會選擇庭外和解,付一筆賠償金。”


    “要是不願意和解,就是漫長的官司,即使最後打贏了,也得付出大量的資源,還被惡心的夠嗆。”


    彼得雖然知道人心險惡,但是他平時也接觸不到這些。在他心裏,壞人無非也就是偷搶拐騙而已,殺人放火已經是窮凶極惡。卻不知還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直接破壞了整個社會環境和秩序。


    醫鬧和碰瓷這種低級把戲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裏。這群有文化的流氓,懂得使用規則和法律的武器,把整個社會坑了個徹徹底底。


    他知道貝兒因為這些事挺生氣,卻也沒什麽辦法安慰她,隻能說,“唉,不過畢竟有那麽多人需要幫助,總不能因為這些,就徹底放棄吧?”


    “放棄倒不至於,不過我想到了解決策略,就是退伍軍人。許多因為戰爭致殘的軍人都沒能得到他們需要的幫助,當然了,警察也算在內。幫助這些人,基本是不需要做背景調查的,這就能極大地提高效率了。”


    “所以,這位,路易斯·威爾遜,是什麽情況?”彼得正在看著威爾遜的資料,上麵明確的說,這人沒受傷。


    “精神創傷,”貝兒說,“這比身體創傷要難對付的多,不過好在,我恰好特別擅長這個。所以,就由我這個基金會名譽主席親自上陣,算是邁出了轉型的第一步吧。”


    車開進了布魯克林一處還算體麵的中產社區,停在了距離目標兩條街外的一個路口處。


    貝兒叮囑司機,除非得到她的指令,否則無論如何都不要靠近威爾遜家。


    她和彼得下車步行,散步一般地向著目標走去。


    彼得問:“用得著這麽小心麽?難道會有危險?”


    貝兒反問到:“你哪裏看出我小心了?”


    “幹嘛讓車停那麽遠?你這麽懶,一向都是能坐車就不走路的。”彼得回答到,還指了指貝兒的鞋,“你還罕見地穿了平底鞋,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要走路吧?”


    “穿平底鞋是為了照顧你的心情,好讓你充分享受一下比我高的感覺。”貝兒毫不留情地回懟說,“讓車停遠點兒是為了照顧威爾遜先生的心情,資料裏不是都寫了嘛,咱們的退伍軍人先生正在經曆三觀崩潰的痛苦,對整個社會,尤其是精英階層都充滿敵意,直接搞這麽一輛車開到他家門口,不是招他用手榴彈扔咱們麽。”


    彼得驚呼:“他還有手榴彈!”


    “你小點兒聲!”貝兒說,“我隻是覺得他可能會有,或者說,隻要他想要,就算是自製手榴彈,也不是難事。”


    “這麽說來這家夥很危險呐!”彼得說,“怪不得你要親自出馬。不過,你們的調查工作可真是細致,連他的精神狀態和專業技能都了解的這麽詳細。”


    貝兒心理突然咯噔地一下,好在她的周圍時刻有「水」環繞,就算是蜘蛛感應也不能探察到她的任何異樣,要不然這突然心跳加速肯定會引起彼得的懷疑的。


    不過她仔細看了看彼得的臉色,再聽他的語氣,似乎是真的接受了“調查團隊盡職盡責”這樣的設定,絲毫沒有懷疑到貝兒其實是先知先覺。


    作為穿越者,她根本不需要什麽調查團隊,她上輩子就已經很了解路易斯·威爾遜了。


    不過這個謊還是得圓上的。


    她倆沒用多久就來到了威爾遜家後院外,越過低矮的灌木叢籬笆,很容易就能看到後院裏的陳設:一條帶掩體的戰壕。


    “你看吧,其實也不用太費力去調查,是吧?”貝兒說,“據他父親說,他一直就住在戰壕裏,幾乎就不進屋。你猜戰壕裏是藏著漫畫和遊戲機,還是槍和手榴彈?”


    “還好我穿了蜘蛛俠戰衣。”彼得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過最好還是別在這打起來,附近都是居民區,他要是引爆炸彈之類的,那可不得了。”


    “誰說不是呢,所以你最好別動手,就算有什麽危險,我來解決就好了。”


    “那你還非得帶我來做什麽?還跟我說這是約會?”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貝兒也沒明說,隻是帶著彼得繞到前門,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路易斯的父親,克雷·威爾遜,人如其名,是個如粘土(y)一般敦厚樸實的中年男人。


    “您好,我們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正在進行社會調查,想對紐約的出租車司機進行深入的訪談。”


    貝兒的謊話也是張嘴就來,事先編好的說辭,再加上彼得的默契配合——一張書呆子臉,還穿著印有學校logo的連帽衫,輕易地就取得了老威爾遜的信任。


    “啊,是這樣,”威爾遜絲毫沒有懷疑,“是出租車公司提供了我們的地址嗎?”


    “怎麽會呢。”貝兒說,“我前不久剛剛坐過路易斯·威爾遜先生開的車,當時還聊到了社會調查的事,威爾遜先生很大度地表示願意配合我們的研究,還留了地址給我,說是歡迎我們隨時來呢。”


    她說完,還遞上了自己的學生證,貨真價實的學生證。


    彼得也特別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對兩個熱情真誠的大學生,大部分人都不會明確拒絕。


    老威爾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到:“不用這樣,你們就是學生,怎麽也學起了警察那一套,進門先亮證件啊。要是我不讓你們進門,你們是不是還能掏出一份搜查令?”


    他把貝兒和彼得讓進了屋,示意兩人在沙發上坐,並端來了兩杯水。


    貝兒的說辭,其實正中他的下懷。


    自從路易斯從戰場歸來,就一直沒能成功融入日常生活。找了個出租車司機的工作,也是勉強維持,經常在車裏跟乘客吵起來,幾個月下來收到了不少投訴,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公司辭退。


    為了讓兒子能重新振作起來,他鼓勵路易斯去參加老兵互助會,希望他能變得更開朗一點兒。


    現在,這兩個學生的到來,似乎就證明了路易斯在逐漸恢複正常,這對老威爾遜來說真是極好的消息。


    “你們先坐,我去叫路易斯。他在……他正在後院幹活呢。”


    他轉身要出門,卻聽見門鈴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


    他又拐回前門,沒多久,帶回來一個臃腫肥胖,體積比貝兒,彼得和老威爾遜加在一起還要大的油膩中年。


    “克雷,我來看看路易斯。”


    油膩中年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走進來,還把手裏的半打啤酒“砰”地一聲扔在了茶幾上。


    他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樣,一點兒也不客氣,在沙發靠近貝兒的一側,一屁股坐了下來。


    “喲,有客人?”


    另一邊,後門被“咣”第一聲推開了。


    路易斯·威爾遜臉色鐵青地衝進屋來。


    “奧康納,你怎麽敢!你居然有臉來我家!”


    他咆哮著,幾步就衝了過來,對著油膩中年的大臉揮拳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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