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停手的時候,菲麗希亞·哈迪也就剩半條命了。


    “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菲麗希亞痛苦地說。


    這是她主動爭取來的任務,本以為有了毒液這張底牌,她肯定能一舉翻身,讓亞當·卡林頓對自己刮目相看,沒想到,她又一次失敗了。


    “算你運氣好,彼得專門叮囑過我,說你本來也不是壞人,讓我別下殺手。”貝兒說到,“所以你看我這不是挺克製的,一直都沒打你的臉,休息幾個月,連傷疤都不會留下,不耽誤你穿比基尼。”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菲麗希亞說,“我不需要你憐憫我,何況你這根本不是憐憫,對你來說,我隻不過是個笑話!”


    “沒錯,”貝兒毫不猶豫地說,“不光我這麽想,亞當·卡林頓也這麽想。他根本就沒指望你能成功,會同意你來試試,無非就是借我的手懲戒你一下罷了。或許他都算準了我不會殺你,畢竟對他來說,你也不是毫無用處。”


    菲麗希亞氣的又吐了一口血。她寧可再斷三根肋骨,也不願意聽見這殘忍又刺耳的真相。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菲麗希亞才虛弱地說:“不是毫無用處,也就如此而已嗎?”


    “我得說,這就是你活該。”貝兒冷冷地說,隨後直接把菲麗希亞電暈了過去。


    無論是顏值,身材,還是頭腦,菲麗希亞·哈迪都稱得上萬中無一,光憑這些,她就能生活的輕鬆愜意。


    可她卻主動卷入了亞當·卡林頓的陰謀,放棄了貝兒最想,卻又注定得不到的生活,對這種自己作死的人,貝兒實在是同情不起來。


    “人各有命,你羨慕她,其實她更羨慕你呢。”


    一個蒼老渾厚,卻又溫和慈祥的聲音從貝兒前方的樹林裏傳來,嚇得她突然大叫一聲:“誰?”,同時全力開啟「絕對領域」,白光,黑影,紅砂齊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她麵前隱藏這麽久都不被她發現,如果剛才那個人不是說話,而是出手偷襲,她很可能沒法躲開。


    可當她看清來人,卻又立刻撤銷了所有的能力。


    來的人,是九界之主,阿斯加德的王,眾神之父,漫威世界最強的神祇之一,奧丁。


    奧丁不可能會偷襲她,而她拚盡全力,怕是也擋不住奧丁隨手一擊。


    而且,看他這身打扮,就不像是要動手的樣子。他就穿著超市買來的普通衣服,活像個脫了工作服換上便裝的聖誕老爺爺。


    比起貝兒見過的前兩個阿斯加德人(魅惑魔女和雷神),這位阿斯加德的王看起來特別的和藹可親。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嚇到你,隻是想看看你會怎麽處置哈迪小姐。”奧丁微笑著說,“你做的很好,比我的孩子們強多了,他們都沒能學會如何控製自己的憤怒。”


    “哦,那這又是誰的錯呢。”貝兒調侃到。


    “父母是孩子最初的老師,但卻不能把一切都教給自己的孩子,”奧丁並沒感到冒犯,反而很認真地解釋著,“就像你,帕克先生對你的影響,就比你的父母,無論是親生父母,還是養父母,都大得多。”


    奧丁會知道這些事,自然沒什麽稀奇的,不過貝兒還是得扮演好穿越者的角色,盡職盡責地裝著糊塗。


    她沒有傻乎乎地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這樣有點兒欲蓋彌彰,於是她跳過了這一步,問到:“你是誰?”


    “孩子,你看見我的時候就立刻卸下了防備,就說明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奧丁說,“涅墨西斯他們在意的,隻是你的能力,不過我更關注的,是你這個人,所以,我比他們了解的更多一點兒。”


    看到貝兒欲言又止,奧丁非常體貼地說:“是的,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也隻有我知道。”


    貝兒想了想,終於說了句:“謝謝。”


    奧丁嗬嗬地笑了起來,“是我們該謝謝你才對,我們需要你的能力,才把你從原本的世界帶到了這裏。對於這件事,我一直心存愧疚,保守你的秘密,就算是我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補償。”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奧丁繼續說,並沒等貝兒問,反正貝兒正在犯暈,她已經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問起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奧丁直接席地而坐,還拍了拍身邊的草坪,說到:“坐吧,年輕人,這事兒三言兩語可說不清楚。”


    貝兒順從地坐下,她也確實想知道,自己到底一直在忙些什麽。


    “雖然事出意外,不過,你應該已經見過涅墨西斯了吧?”奧丁說到,“本來,她是不該出現在你麵前的,我們所有人,都不該出現在你麵前。畢竟,從賭局一開始,雙方就已經約定了,都不能直接參與到賭局中。所以,無論是涅墨西斯,還是我,都算是在犯規了。”


    貝兒挑了挑眉毛,因為她衷心覺得,奧丁說的每個單詞,她都不喜歡,包括但不限於:涅墨西斯,意外,賭局,犯規。


    不過她知道奧丁能看穿她的心思,所以她也沒必要打斷眾神之父。


    既然他主動前來,那能說的,他自然會和盤托出,不能說的,貝兒怎麽問也沒用,所以,她就安靜地聽著就好了。


    “我不能告訴你賭局雙方的參與者是誰,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連我都沒見過。我能告訴你的是,賭局的裁判,比我們所有人都強,所有人都必須在他製定的規則下行動。隻不過,這位裁判對賭局不怎麽在意,所以,對方犯規的事他也沒過多追究,隻是給了我們對等的機會,所以涅墨西斯和我才有機會接觸到你。”


    貝兒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於是奧丁繼續說:“賭局進行的方式,就是雙方選定自己的代理人,由代理人之間的勝負,來決定賭局的勝負。對方選定了亞當·卡林頓,而我們選擇了你。”


    “說來慚愧,我們這些人自詡為宇宙中最頂級的存在,卻直到今天,也看不透對方選擇亞當·卡林頓的原因。而我們選擇你的原因,由於上次的意外,對方已經有所了解,並已經利用了這一點,讓亞當·卡林頓占據了不少優勢。”


    “你想說的,是「崩玉」的事麽?”貝兒問到。


    “早在「崩玉」之前,你就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了。”奧丁說,“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你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強敵在外,又有生命危險,你必須盡一切可能,短時高效地提升自己的戰鬥能力,涅墨西斯教你的方法,肯定就是你最好的選擇。隻不過,你越使用她教給你的方法,你離失敗就越近,用你們的話說,這叫飲鴆止渴。”


    貝兒歎了口氣,有點兒不耐煩地說:“能不能說的簡單直白一點兒?我的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得怎麽做才能阻止他們?”


    奧丁嚴肅地說:“涅墨西斯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你,就是「裏世界」,而他們想做的,就是放出被涅墨西斯封印在「裏世界」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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