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雖然窮,但他的腦子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畢竟是讓托尼·斯塔克都刮目相看的技術宅,本科還沒畢業,他就已經折騰出不少好東西了。


    其中最重要的發明,自然是那強度爆表,至今無人能破解其配方的蜘蛛絲,隻是這種東西,是不能拿出去量產的。


    “就算沒有這個,你手裏其他的東西也已經非常驚人了,”法隆翻看著彼得精心準備的幻燈片,心中的驚喜溢於言表,“真是難以置信,你居然做出了能直接連接神經係統的操作界麵!你知道我們能用這個做什麽嗎?”


    彼得撓撓頭說:“繼續開發配套外設,然後改變全世界?”


    “我們應該去申請個專利!”法隆搖搖頭說,看智障一樣的看著彼得,“這小子真是耿直的可以呀!”


    “所以我才需要你來跟他合作,”貝兒愉快地說,“你們倆可以好好商量一下該怎麽辦,我還有點兒事,就先出去一下。”


    她站起身來,走到法隆身邊,對她耳語到:“工作歸工作,你最好學會怎麽保持距離,別打他的主意。”


    “我又不是個變態,”法隆不耐煩地說,“我對未成年人沒興趣。”


    “那樣最好。”貝兒說,腳步異常輕快地離開了客廳。


    直到遠遠地聽見電梯門關閉的聲音,彼得才敢問到:“她今天是不是哪有點兒不一樣?”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兒奇怪,”法隆說,“她這種大冬天都露著腿的人,夏天怎麽反倒穿起了長褲子?”


    彼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說嘛!”


    ……


    為了避開把中城區堵的水泄不通的示威人群,路易斯·威爾遜專門搞了一架直升機,載著貝兒飛到了隔壁新澤西州的一處廢棄防空洞。


    “他怎麽樣,還活著嗎?”貝兒問到,就像在問路易斯早飯吃了什麽一樣自然。


    路易斯沉默地點點頭,他的心情可遠沒有貝兒那麽輕鬆。


    “其實,我一直認為你是更合適的人選,”貝兒說,“無論身體素質,精神意誌,戰場經驗,你都比赫南強得多。如果你能擁有共生體這種強大的助力,像是上次在羅馬尼亞的情況,你也不至於束手無策了。”


    “你是我的老板,我當然會無條件認可你的決定。”路易斯低聲說。


    “不用這麽打官腔吧,”貝兒說,“你也看到了,做共生體的宿主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你因為這種事死了,我可沒法跟你家裏人交代。”


    “如果我都會死,阿爾瓦雷斯會死的概率不是比我更高?”路易斯問到。


    “誰知道呢,”貝兒不置可否地說,“既然他主動要求,肯定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吧。如果死在這,隻能算他自作自受。”


    路易斯笑著搖搖頭,說到:“老板,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如果你真不在乎阿爾瓦雷斯的死活,根本沒必要親自來這裏吧?而且,趙博士告訴過我,你們認真研究過,你確認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宿主絕對不會死,才開始融合實驗的。”


    “海倫的嘴真是缺個把門的。”貝兒無奈地說。


    “作為你的雇員,我必須得說,你是個好老板,永遠把我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路易斯說,“到目前為止,你還沒讓我們任何一個人陷入過真正的生命危險中。但是,”他突然話鋒一轉,“你的對手是上次出現在瓦坎達的那夥人,他們背後的勢力或許更強,如果你還繼續保持現在這樣幼稚的心態,即使你比他們強得多,你也贏不了他們。”


    貝兒忍不住問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在伊拉克的時候,曾經無意中聽到兩個指揮官的話,一名優秀的上校,會時刻考慮讓自己的部下盡可能多的從戰場上活著回來,而一名優秀的上將,得能在必要的時刻,毫不猶豫地送一部分人去死,為另一部分人爭取勝利。”


    “如果我毫不猶豫地讓你去死,你會怎麽想?”貝兒沒好氣地反問到。


    “啊,趙博士剛好還給我看過你給我買的人身保險,據說你給所有人都買了?”路易斯笑著說,“那個投保金額真是差點兒沒嚇死我。要是我死了,我們家就一步登天了。這麽看來,也不是那麽糟糕。”


    “那你現在就去死了好了。”貝兒冷冷地說。


    “你別誤會,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既然你沒法避免和這幫人的衝突,那你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路易斯誠懇地說,“你不可能完全靠自己保護所有人。”


    貝兒無奈地想起了那個被封印在「裏世界」中,時刻想要毀滅多元宇宙的神符,她還真就是在靠自己保護所有人。


    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告訴可憐的路易斯了。


    “你說的對,”貝兒說,“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讓毒液跟赫南融合?我需要你們都變得更強,到死的時候才能更有價值。”


    說到這,她陰險地笑了笑,不過並沒嚇到路易斯。


    “如果我能選的話,我可不想跟這麽惡心的東西融合,”路易斯說,“我知道你和鋼鐵俠關係不錯,能不能幫我弄一套他的戰甲?”


    貝兒瞪了他一眼,路易斯立刻見好就收,遙控打開了防空洞外厚重的金屬門。


    一股強烈到刺眼的腐爛氣味,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從洞內噴湧而出。


    貝兒立刻展開了「絕對領域」,把她自己和路易斯同時保護起來。


    “真不賴呀,”路易斯還是第一次處在「絕對領域」的保護範圍內,“虧我還準備了防毒麵具,看來這下是用不上了。”


    “你最好還是戴上點兒,”貝兒謹慎地說,“我的能力最近不太穩定,如果一會兒真的要動手,「絕對領域」可能就照顧不到你了。”


    “發生了什麽事嗎?”路易斯問到。


    “沒什麽,隻是有一個多管閑事的神告訴我,我之前使用能力的方法都是錯的,所以我在試圖做出一些改進。”


    “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不進去了吧?”路易斯說,指了指鐵門內側明顯的拳頭印記,“看看這個,鐵門都被打成這樣,我要是進去不得被打的灰飛煙滅呀?”


    “你不是有保險麽?”貝兒嘲諷到。


    她也確實想帶著路易斯進去,這麽濃重的血腥味,裏麵指不定是多慘烈的景象。她倒不是怕危險,而是接受不了太誇張的視覺刺激。


    這就跟進鬼屋一樣,明知道沒有危險,但還是會怕。


    而路易斯也沒想真留在外麵,雖說他自知戰鬥力還比不上貝兒的零頭,但是既然接受了保鏢這份工作,那也沒有讓老板孤身犯險的道理。


    他帶好了防毒麵具,開啟了夜視儀,子彈上膛,槍口平舉,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絕對領域」的範圍,當先進入了防空洞。


    迎接他的,是一聲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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