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婆婆緊追不舍,那蛇杖竟是招招都是朝著沈淵要害打去。


    沈淵左閃右躲,倒不至於被傷到,不過如此下去,隻怕會累壞了婆婆!再者說來,蛇婆婆誤會自己,將來若在南絮姐姐麵前說了壞話,在他們之間從中作梗,自己又當如何與南絮姐姐解釋?


    如此一想,實在叫沈淵苦惱的緊!


    可自己又不好還手,隻得求救方丈,沒想到那方丈卻說自己不會武,這實在叫沈淵有些出乎意料!


    無奈之下,沈淵隻得往方丈身後麵躲,蛇婆婆見狀,有了顧忌,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好你個下流的胚子、爛汙的匹夫!以為躲到方丈大師身後我便奈何不得你麽?”


    “婆婆,您老當真是誤會了我!”


    沈淵求道,“晚輩當真沒有做出一絲對不住南絮姐姐的事來!”


    “哼!”


    蛇婆婆立在沈淵與方丈的對麵,終是停了下來,可目光凶狠,似是要把沈淵撕了一般。


    隻聽蛇婆婆冷言冷語說道:“你且從方丈身後出來,也不怕衝撞了大師!”


    沈淵見蛇婆婆似沒喲動手的意思,再一琢磨便從方丈身後走了出來,站在身側朝著方丈大師躬身拜了一拜道:“方才晚輩多有得罪,還望大師勿怪。”


    方丈大師笑道:“施主言重了。”


    不曾想,蛇婆婆突然冷笑一聲,道:“老身這身子骨不中用了,竟是絲毫也追不上你,不過老身有的是辦法教訓你!”


    同時蛇婆婆手指在那蛇杖上輕輕一按,便聽得一聲細微的機括之音,刹那間三道銀芒從那蛇吻之中激射而出,此時卻瞧沈淵正是起身之時。


    沈淵瞳孔猛縮,當他反應過來時,那三枚銀針卻已近在咫尺,根本躲避不及。


    蛇婆婆那毒針之威,沈淵早已領教過,眼下危急,沈淵頭皮發麻,不免心頭一沉,寒氣陡生,同時暗道:“蛇婆婆何故下此毒手!既然她做無情,但凡我能活下來,便休怪我無義!”


    鍾不負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料到蛇婆婆居然如此冷酷無情!登時便衝了上去,欲將這飛針截住,怎奈任憑鍾不負輕功絕頂,也是無論如何也趕之不及!


    那蘇婉兒更是瞠目結舌,暗道這老婦人心狠手辣!


    正是千鈞一發之際,沈淵隻覺一抹赤色擋在眼前,定睛一瞧竟是方丈抬手將那三枚銀針擋了下來!


    隨即便聽方丈大叫一聲:“哎呀佛祖!疼死老衲嘍!”


    眾人愕然,蛇婆婆也是有些驚慌失措,沈淵急忙繞道身前,隻見那三枚銀針正是紮在了方丈大師的手心當中。


    沈淵神色慌張之中又帶著自責,暗暗懊惱怎會讓大師替自己受過!


    正要運功替大師祛毒,隻見方丈往旁邊一跳,一副不知所以,問道:“不勞施主,老衲自己拔針就是!”


    沈淵滿眼的不敢相信,左瞧瞧右瞧瞧,看得方丈大師渾身不自在。


    “大師無恙?”


    沈淵忽然問道。


    便瞧那方丈呲牙咧嘴的,另一隻手正要伸過去拔針,同時回道:“怎能無恙,你這小施主被針紮一下試試!”


    說罷,手一用力,將一支銀針拔了出來,同時隻聽他倒吸一口冷氣,


    那蛇婆婆剛一開口,道:“那針......”


    方丈好似故意不叫蛇婆婆說話一般,道:“阿彌陀佛,蛇婆婆,你這針紮得夠深!好在沒毒,否則老衲便要往生極樂嘍!”


    說罷一咬牙將另外兩根銀針拔了出來,還用那袈裟擦拭了一番,仰著頭仔細端詳了一番。


    “沒毒?”


    沈淵聞言,將銀針從方丈哪裏討了來,看了又看,隻見這針上顏色不過是普通的銀色,而上次他卻分明瞧見,蛇婆婆的毒針,分明是泛著藍光!


    不由暗道:“莫非蛇婆婆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我不成?並沒有存了害我之心?”


    隻是想來也叫人後怕,倘若那針上是當真塗了那見血封喉的毒,方丈大師豈不是憑白替我丟了性命?


    想到此處,沈淵躬身拜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方丈還禮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方才老衲當真是要伸伸腰,上了年紀,總是腰腿疼痛,乏得很,卻不想替施主挨了三針,不過也是緣分,想來是佛祖叫施主來與老衲送了這一件小功德!老衲反當謝過施主!”


    瞧著方丈大師臉色微紅,似有訕訕之色,沈淵連道“不敢”。


    誰也沒注意,那懷遠和尚歎息一聲,微微搖頭。


    這時方丈大師也勸蛇婆婆道:“老衲觀這位沈少俠並非蛇婆婆口中那般不堪,不妨聽他解釋清楚,免得再生誤會,這三針機緣巧合落在老衲的手上,也算是老衲替受了罪過,還請蛇婆婆消了氣。再者說來,我觀蛇婆婆也並非心狠之人,瞧著方才少俠的神色,想必那機括之中還有毒針罷?”


    蛇婆婆知其好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故作鎮定道:“大師所言不錯,然老身還須向大師賠罪,大師不諳武功,當真無恙?”


    沈淵聞言,這心頭最後的意思寒意也隨之消融。


    就連鍾不負與蘇婉兒也都不由鬆了口氣。


    再看方丈大師,笑吟吟道:“不過是紮了三個眼兒,蛇婆婆不必放在心上,記得去年仲夏,躲在樹下乘涼,卻沒想到那樹上還有個馬蜂窩.....如今想起來,可比這針刺要疼的多嘍!”


    說著話,隻見方丈大師一副心有餘悸,倒是惹人好笑。


    蛇婆婆聞言道:“如此便好......”


    可心裏頭卻暗自疑惑道:“我這銀針分明是塗著毒的,怎麽大師卻絲毫無事?”


    懷遠和尚走近蛇婆婆隻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蛇婆婆,不必擔心,家師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蛇婆婆及時醒悟便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莫要辜負了家師一番苦心。”


    說著話,並向方丈大師合十行禮,接著大聲說道:“師父,他們皆為那個南絮姑娘而來。”


    方丈大師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禾姑娘被何人所劫,現如今又藏於何處,老衲實在不知。且淩空塔蛇婆婆也已探過,並未發現任何蹤跡。”


    蛇婆婆點頭道:“的確如此,大師慈悲為懷,定不會欺騙我等!”


    “那南絮姐姐又能被藏到何處?”


    沈淵不解,便又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起來。


    蛇婆婆見沈淵如此擔心,便知自己定是誤會了沈淵,於是問向蘇婉兒道:“你當真與這小子沒有半點關係?”


    蘇婉兒聞言,冷哼一聲,道:“你這婆婆當真無禮,如此直言也不知羞臊!”


    蛇婆婆板著臉,道:“快說!”


    蘇婉兒嘴角一勾,正要戲謔一番,便瞧鍾不負忙道:“道長.....不,這位姑娘,莫要再頑笑了,我那義弟實在無辜......”


    蘇婉兒眼含深意,看著鍾不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乳臭未幹的小子,奴家才是瞧不上半分,”轉頭看向蛇婆婆,“你這老婦無須多疑,徒惹人厭煩。”


    “你!”蛇婆婆一聽便要翻臉,可想來終究是自己無禮在前,這話終究是咽了回去。


    方丈大師與沈淵道:“沈少俠不必擔心,既然約了明日申時,想必禾姑娘這一日定然無事,老衲聽聞明日乃崆峒派召開的屠魔大會,你們在此當時為了這大會而來罷?”


    眾人點頭。


    接著又聽方丈大師道:“既如此,老衲便叫寺中僧人去那塔中監視,一旦發現,便叫人去玄空堂送信。”


    沈淵想了想,道:“既如此,有勞大師,在下也守在此處,隻不過心中掛念師父安危,這明日大會恐怕......”


    鍾不負知道沈淵重情的性子,忙道:“此事因我而起,此處我來守著!”


    沈淵忙道:“不必,哥哥且先回天音堂,明日大會,一切便交由哥哥照拂了!待申時正,哥哥如約而來便是。”


    隨即又對蘇婉兒道:“還要勞煩師姐與玄虛道長說上一聲!”


    蘇婉兒點頭不語。


    蛇婆婆、鍾不負還有蘇婉兒依次離了這真乘寺,方丈又叫懷遠帶著沈淵去了禪房。


    眼瞧著四下無人,隻見方丈大師忽然臉上泛起紫暈,渾身蒸騰,右手連點幾道大穴,隨後那中了針的左手突然往前一掌轟出!


    突然三道黑血宛如血箭一般,從那掌中飛射而出,打在了地上。


    那黑血濺到了一株碧草,不出幾個呼吸的功夫,隻見那草便枯萎了下去!


    再瞧方丈大師的臉色,先是一陣蒼白,不過經得幾次吐納運氣,這臉色便如常人一般紅潤了。


    而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禾南絮已然漸漸有了知覺,卻是頭腦昏漲,她緩緩睜開了眼,卻瞧見一座座神像,隻見最當中供奉的竟是王母娘娘,然後左右還有送子娘娘、三霄娘娘等。


    她動了動,隻覺手腳發麻,竟是被捆住了。


    想說話,卻發現出不得聲音,原是被點了啞穴。


    緩了緩神,禾南絮警醒著瞧了瞧周圍,不由暗道:“此處莫非是個道觀不成?”九字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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