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魏墨冷笑道,“閣下便是想要試一試我寶劍之利了?”


    紮克丹不禁大笑,指著魏墨罵道:“呸,你算個什麽狗屁東西,狼主的武功豈是你所能及的!”


    轉身拜道:“狼主,讓我紮克丹去挫一挫這廝的威風!”


    完顏疏扶起紮克丹,說道:“向來都說,女真不滿萬,滿萬則無敵,我女真的勇士皆是好漢子,真英雄!”


    隻見他輕輕拍了拍紮克丹的肩頭,接著勸阻道:“不過,紮克丹,漢人有句話叫做人外有人,眼前之人我看不透他,不可莽撞!”


    一旁圖克坦也道:“正因如此,我等又豈能讓狼主涉險?”


    完顏疏正色道:“你們皆是我的兄弟,不必多言,我意已決,難道你們還不信我的本事麽?”


    四人皆知一旦完顏疏定了主意,便是再難叫他回頭,紮克丹不由遷怒霍騰,道:“怪你多事!”


    就連圖克坦和哈達也不禁責怪,不過卻聽霍騰沉聲說道:“狼主的本事我知道,試問天下有幾人能擋得下《嘯月神功》?”


    “哈哈哈,知我者,霍騰也。”


    說罷,完顏疏便跨步而出,往魏墨身前走去。


    這時霍騰看了看魏墨一旁那老者,又指了指另一頭那三名鬼麵獠牙的人物,言道:“都警醒著點,小心著那些個人偷襲狼主。”


    四大天狼將,哪一個也不是酒囊飯袋,天狼教叱吒關外,四人聲名威赫,也絕非是空有虛名。


    霍騰說完,紮克丹立刻收起不滿,與圖克坦、哈達兩人一並往青龍三人走去。


    青龍、白虎、玄武三人麵麵相覷,隻道不妙,前有柳四娘、錦衣衛等人,後麵有來了猜不出深淺的女真武士近前盯著,一時竟萌生了退意,隻是眼下又不好輕舉妄動,否則大戰一起,生死難料!


    青龍暗道:“倒不如泰然不動,好叫這些人也摸不出自己的底!”


    給了白虎、玄武二人一個眼神,這兩人當即會意,足顯默契。


    正如青龍所料,眼下那三個女真武士並無出手之意,而柳四娘那一邊也是好不容易得以喘息。


    再瞧霍騰跟上完顏疏,可眼睛卻死死盯著仇翁。


    仇翁老眼一抬,冷笑一聲,便退立到一側,一言不發,同樣也仔細打量著霍騰。


    魏墨側眼一瞧,囑咐仇翁道:“仇翁,去做你該做之事。”


    仇翁撇了眼霍騰,點頭應了一聲,轉身便往殿內慢慢走去。


    沈淵急忙大喊:“霍兄,萬不可讓他進了殿去!”說罷左手捂著前胸,咬牙忍痛,右手提劍疾步前行,直欲攔下仇翁!


    霍騰聞言,當即縱身一躍,落在仇翁身前。


    仇翁抬眼看向霍騰,道:“老朽勸你,莫要多管閑事,休要逞得一時意氣,最終賠了性命。”


    霍騰搖頭道:“或許霍某並非閣下對手,隻不過應了朋友所求,總不能言而無信。”


    仇翁惋惜道:“可惜了。”


    話音一落,仇翁身形迅猛,一掌拍出,掌風呼嘯!


    不過霍騰本就是沉穩之人,自然早有準備,冷哼一聲同時,右掌微旋頓時與仇翁對了一掌!


    “砰”一聲響,仇翁微微色變,連退兩步,同時再瞧霍騰,臉色頓時一陣潮紅,且連退六七步這才穩下身來!


    霍騰這一手綿掌的武功,也是一門陰毒功夫,一股旋勁自手掌灌入,若非仇翁內力深厚,武功高絕,這條手臂隻怕會被這一掌


    之力打得骨骼寸斷!


    而霍騰更是心頭大駭,募地接觸,頓時隻感胸口氣血翻騰,冰冷徹骨!


    如此陰寒的掌力他生平未見,這陰毒威力更在自己這一手綿掌之上!


    幸虧霍騰內功不弱,同樣以至陰的掌力化去些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隻聽仇翁道:“能接住我這玄冥神掌,是老朽小覷了你。”


    玄虛道長在廊下聽得清楚,暗暗吃驚:“這仇翁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會失傳已久的玄冥神掌?”


    不過此刻卻不是思索的時候,隻見沈淵強撐著近了殿前,與霍騰道:“霍兄,我來助你!這老賊武功絕頂,隻怕眼下他的本事未曾盡出,不可大意!”


    霍騰知其所言不虛,方才這一掌已然讓他收了內傷,倘若自己單獨與他拚殺,且不說必輸無疑,隻怕性命堪虞。


    見沈淵走近,立在身旁,點頭笑道:“不想你我能有機會勠力同心,並肩而戰,實乃霍某幸事!”


    沈淵也道:“我與你一般想法,隻不過眼下卻非大發感慨之時,仇翁這老賊陰毒,就連少林方丈海覺大師都吃了虧,與他一戰,容不得你我一絲大意!”


    這一邊與仇翁可謂一觸即發,另一頭魏墨方才見完顏疏神色從容,龍行虎步,舉手投足之間極具威嚴,不禁使他慎重其事,不敢有一絲大意。


    雖然如此,但他卻未必懼怕,自初入江湖至今,還無人能從魏墨劍下活命。


    他挽了劍花,“嗡”一聲清吟,劍鋒斜斜下指,雙眼寒光隱現,隻盯著完顏疏一舉一動。


    看著魏墨,完顏疏本能的便感到一絲危險,能讓他有這般感覺的,還是頭一遭!


    而且完顏疏也清楚的緊,這天羅幫的幫主可謂是天下第一等的刺客,若無真本事,豈能服眾?


    所以他絕不可大意,即便瞧得霍騰在仇翁的手上吃了暗虧。


    好在見得那沈淵前來相助,鬆了口氣,知道二人聯手總不至於丟了性命,故而才能心無旁騖。


    完顏疏垂手而立,並未出刀,魏墨持劍與其相峙。


    一時片刻,二人之間不過六七步遠,卻是誰也不敢再妄動一步。


    眼下,周遭任何變故也不足以讓二人分心,正是棋逢對手。


    這高手之間對決,哪怕是一個眼神,或是在細微之處疏忽大意,都有可能會露出致命的破綻,也正因如此,可以說眼下誰先動,誰便輸!


    同時,禾南絮知道攔不住沈淵,當即叫來虎嘯堂的弟子來守著鍾不負。


    這時候公冶和在籠中喊道:“丫頭!丫頭,快去找那四個狗東西去拿這鐵籠鑰匙,沈淵這臭小子傷勢不輕,隻憑著一個半人絕不是姓仇的對手!”


    這話倒是跟禾南絮想到了一處,禾南絮當即點頭,便從一旁繞至廊下,與玄虛道長知會了一聲,便進了殿去!


    那一頭青龍三人見得霍騰能夠接住仇翁一掌而不死,不禁也對圖克坦三人也有些刮目相看。


    殊不知,四大天狼將之中,唯有霍騰武功最高,倘若換成另外三個,對戰仇翁,隻怕未必能有霍騰的本事。


    忽然青龍看見公羊叟、付連城正在一旁瞧著熱鬧,不禁大惱,當即喝道:“你們兩個倒是悠哉,還不出手相助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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