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互搏?”


    “移形換影劍法?”


    左右互搏術,魏墨曾經從仇翁口中聽過一些故事,隻知道這是宋末時,中原五絕之一的老頑童獨創絕技,據聞當年被困桃花島,無聊時創出來自己與自己打架的功夫,一心二用,神乎其技。


    而且智謀無雙、聰明絕頂之人極難學會,反倒是心思單純、為人赤誠的學起來輕而易舉。


    “都說劍奴一聲癡於劍,”仇翁嘖嘖稱奇,不由說道,“不曾想,也會對其他的武功起了興趣。”


    “老子學什麽武功,又幹你鳥事!”


    公冶和嗤得一聲,左腳猛上前一踏!


    “嘭!”


    身形微動,眨眼之間便已出現在仇翁身前!


    仇翁大驚失色,叫嚷了一聲:“不好!”本能的身子一偏,隻見公冶和手中的靈寶劍“唰”得一下,直接穿透了仇翁左邊的肩窩!


    “啊!!”


    仇翁大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慘白,這鑽心之痛立時便讓他冷汗淋漓!


    公冶和手腳不停,將那長劍狠狠往肉裏推,直至沒到了劍鐔,仇翁站不穩,一個趔趄仰倒在地,靈寶劍也順勢紮進了土中,隻一招,竟硬是將仇翁釘在了地上!


    仇翁的武功已是這世間頂尖之流,可在公冶和的劍下,此刻卻是一合也未能撐下,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公冶和一直都沒有顯露真實的實力,與他們之前交手,也不過是如頑笑一般!


    魏墨方才見仇翁有難,心中大急,陡然一躍便持劍來救!眼前情形,實在讓魏墨震驚莫名,他也沒有料到,此前交手已是不敵,可這公冶和竟然卻還有藏拙!


    現在,就連魏墨他自己也分不清,公冶和的功力究竟到沒到底,魏墨暗道:“而且由此看來,若非劍奴當時犯了瘋病,以崆峒峨眉那些蠢材想要擒下劍奴,簡直是癡人說夢!”


    同時也暗自慶幸道:“當日崆峒一戰,劍奴體內虧空尚能勝我,如若當時他以全盛之姿,隻怕我魏墨再難從崆峒山上下來了......”


    “殺一個,少一個!”


    魏墨自另一側襲來,公冶和卻全當不知,嘴裏嘿嘿笑了聲,舉劍便朝著仇翁心髒刺去!


    “住手!”話音落時,魏墨已至公冶和兩步之遠,他手中的劍與公冶和手中的劍也不過寸許之遙,而同時三道羽箭破空之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隻是眨眼的功夫,三支羽箭突然出現在公冶和的背後!


    “哼!”


    這三支暗箭放得極是時候,更是恰到好處,不過公冶和依舊不屑,隻是冷哼了一句,同時回劍一撥,瞬間便將這三支箭打在地上!


    同時魏墨持劍一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公冶和腰腹,可隨即便聽得一聲兩劍相交的清脆之音!


    隻見公冶和另一手猛然拔起紮在仇翁身上的靈寶劍,將魏墨這一招擋了下來!隨即背後又是三支羽箭飛射而來!


    前有魏墨,後有羽箭,與此之間,“嘩啦啦”鎖鏈的響聲也冒了出來,一把長柄的鐮刀連著鎖鏈自那黑暗之中,緊隨著羽箭攻向公冶和!


    “師父,是魏墨身邊的四靈將!”


    沈淵在旁突然想起來鍾不負曾經說過,魏墨所在之處,四靈將必在,難怪自己一直覺得有哪裏不對,眼下看見這羽箭偷襲,頓時想通了此節!


    公冶和暗道可惜,錯失了殺掉仇翁的機會,那魏墨狡猾,一腳踢開了地上仇翁,仇翁忍著劇痛,趁勢一滾,而魏墨與公冶和才一交手,隨即也與公冶和拉開了距離!


    那飛來的鐮刀與箭矢,其實對公冶和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隻見他輕描淡寫一般隨意一揮,“叮當”兩聲便破了飛鐮和羽箭。


    使著鐵索飛鐮,臉上麵具呈赤色,鬼麵獠牙、眼笑眉飛的正是四靈將之一的朱雀,他手腕一扥,鐵索響動,“嘩啦啦”那長柄的鐮刀喘息的功夫便抓在了手中,一手握著鐮刀,另一手甩起鐵索那端的鐵骨朵,嗡嗡作響。


    隱藏在暗處的青龍,見仇翁得救,知道自己再於暗處放箭也已是並無太大用處,索性也從不遠處現了身!


    魏墨攙起仇翁,關切問道:“如何?”


    “多謝主公掛礙,老朽無妨,尚能一戰!”


    仇翁點了穴道,止了血,吐出一口濁氣,雖然心有餘悸,但對於仇翁來說,為了主公,便是赴死也是在所不惜!


    接著便瞧仇翁、魏墨、朱雀、青龍四人將公冶和圍在中間,意欲合力攻殺!


    見此情形,沈淵不禁心中擔憂,左右去看,暗道:“朱雀、青龍已然現身,那玄武與白虎卻在何處?”


    他身上有“蠆煙”之毒作祟,讓他行動遲緩笨拙了不少,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咬牙,快速往公冶和身旁移去,想要助師父一臂之力。


    公冶和有所察覺,出言罵道:“少來給老子添亂,又這發閑的功夫,倒不如去殺了姓何的狗東西!這四個夯貨武功雖說不差,但又能耐老子幾何!”


    聽了這話,沈淵一怔,暗道可惜:“方才驚訝於師父武功之絕,卻是忘了何有道這廝,以致錯失了良機!”


    此時何有道還在運化丹藥用以療傷,而丁勝聽了這話,當即便擋在何有道身前!


    不管他真情假意,何有道看在眼中也是倍感欣慰,接著又聽道丁勝叫嚷道:“沈淵,你若敢趁人之危,就不算是正人君子!”


    沈淵冷笑一聲,道:“你爺爺我從來便不是甚麽君子,再者說,殺個畜生又哪來的規矩!”


    隨後舍了公冶和,便朝著何有道走去,可還沒走上兩步,忽有所感,抬頭一瞧,那白虎將自沈淵頭頂一躍而過,“呼”得落在沈淵身前,亮銀長槍平舉,槍尖直指沈淵!


    透過那一張霜白色、愁眉鎖眼的鬼麵具,能見得白虎目光凶悍,殺機隱隱。白虎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沈淵暗道不妙,若是自己全盛,對陣白虎,或許還有勝算,可如今......


    “哎!”


    暗歎一聲,長劍陡然一震,一手捏了劍訣,另一手也起了勢,虛步待發!


    不想白虎卻冷笑一聲,同時沈淵身後又響起腳步聲,這一回腳步聲音沉重,也讓沈淵心頭一沉,不用回頭他也知道,來人正是那擅使雙錘的玄武將!


    沈淵與此人在崆峒山上曾有過一戰,自然知曉玄武的厲害,雖然自己敗下陣來自有別的緣故,但沈淵依舊不敢有所輕視!


    更何況眼下自身情形還不如在崆峒的時候,若是對上一人,沈淵還有十足的把握,至少能保住性命,但白虎、玄武此時一前一後,虎視眈眈!


    “小子,咱們又見麵了!”


    那玄武開了口,兩柄錘扛在肩上,語氣帶著些許戲謔,“上次是你命大,你攪了我天羅幫的好事,你這條性命,我天羅幫早晚都要收回來!”


    不待沈淵說話,公冶和嗤得一聲,道:“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乖徒弟放心,又老子在,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傷不得你分毫!”


    聽了這話,沈淵心頭可謂是百味雜陳。


    師父已是耄耋之齡,自己卻最終還是要靠師父來救,實在是讓沈淵羞愧莫名,難受的緊!


    “公冶老兒,你武功當世絕頂不假!”


    魏墨嘴角一揚,猙獰笑道:“不過,你這話卻是吹得過了,索性與你說了,任你武功再高,今日不論是這姓沈的小子,還是你這大名鼎鼎的劍奴,便是再大的代價,也要將你們師徒的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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