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體的黑色西裝換成了醫院的白大褂，俊秀的臉上帶上了老氣的眼鏡。在咖啡廳中還異常明顯，風度翩翩的姚榮此刻已經成為了中央醫院中非常不起眼的醫療人員之一，不時為路過的行人指點方向或者為其他醫療人員搭手幫忙。
變裝，對他們這些行走在暗處的人來說，就像是一般人吃飯喝水一樣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能力。
而且姚榮作為新國姚族的分家的代表，不隻是變裝，學識和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
變裝的同時他可以調用自己所學的內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符合自己變身後的角色，比之一般人更加有迷惑性。
一般人變裝後的人隻能是一般的路人，而他可以變身各個行業的從業人員甚至精英！
當然，對於醫學方麵，尤其是亞美斯特利斯的醫學，那是姚榮所會的醫學的另一個體係，雖然有些方麵可以交融互補，但是總體上的差異還是不少，所以姚榮也不能變身成中央醫院的高級醫師。
再說變身高級醫師後雖然有許多便利，但是技術和個人聲望都會為變身增加不必要的暴露危險，而普通醫療人員一抓一大把，所以姚榮選擇的自然是變身為普通醫療人員。
一邊為人之路搭手幫忙，姚榮一邊來來回回的在馬斯·修茲的病房前經過了四五次之後，終於，看守在病房前的軍人對他已經不是那麽在意了，而且看護馬斯·修茲的醫護人員也暫時離開後。姚榮知道，他的機會差不多要來了。
不久後，姚榮一邊喘息一邊推著一輛醫用工具車停在馬斯·修茲門前，道：“你們好，我是來給裏麵那位先生送藥的。”
門前一個軍人眉頭一皺，將手按在身側的槍上，喝道：“藥？他的藥不是都準備好了嗎？你有什麽目的？”
像是受到了驚嚇，姚榮麵色大變的急退幾步，撞在了牆壁上，惶恐道：“我……我……我沒有目的！真的！我沒有目的！不要殺我！”
“鮑勃，不要那麽敏感。這家夥都在我們麵前經過多少次了？”一邊軍人拍了拍喝問姚榮的軍人的肩膀，安撫了一下後，看向了姚榮：“藥的話，是不是送錯地方了？這裏麵的人的藥都是已經事先準備好的，不需要送藥的。”
“這個……這個……我不清楚，我隻是……隻是送藥的！”像是被嚇壞了一樣，姚榮說話結結巴巴的，讓兩個軍人都眉頭皺了起來。
身為軍人的他們實在不喜歡姚榮這種懦弱的表現。
“那就看一下你醫生給你的指示書吧，上麵應該有房號內容的。”被稱呼為鮑勃的軍人不屑的看著姚榮，提醒了一聲後，見醫用工具車上掛著一個醫用書寫板，便隨手撥了一下。
“馬斯·修茲？還真是這裏的？”書寫板被撥弄後顯露出夾在上麵的便箋，讓看清內容，更認出熟悉筆跡的鮑勃咂了咂嘴道：“諾斯醫生在想什麽呢？”
“好了好了，既然真是這裏的，就送進去吧。”說話間，另一個軍人將門打開，隨後對姚榮道：“藥物我們會推進去的，你待會兒過來拿車子就行了。”
“好的好的！”姚榮急促的點頭，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隨後轉身就快步離開。
但是才走了兩步，他又苦著一張臉回頭，露出一個就像是哭一樣的笑容：“那個，你們知道藥物都擺在哪嗎？要是弄混了，會有點麻煩……我馬上就走！”
看著轉身又想離開的姚榮，鮑勃喝道：“走什麽？過來把藥擺好了再走！”
“鮑勃？”另一個軍人皺眉看向了鮑勃。
雖然姚榮看起來是中央醫院的醫療人員，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馬斯·修茲的病房！
“你知道藥物都要擺放在哪嗎？要是不小心擺錯了，讓馬斯·修茲出了問題，我們可就麻煩了！”解釋完，鮑勃看向了一臉難色，似乎還想離開的姚榮，麵色一冷：“趕緊過來把藥擺好，這是你的任務！”
“真的要我……”
“再婆婆媽媽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是！”反射性的站直了身體，姚榮低著頭跑到病房前，將醫療工具車往病房內推了進去。
“我陪你一起弄吧，鮑勃，你一個人先看一下。”另一個軍人在姚榮進了病房後也跟了進去，同時對自己的同僚提醒了一聲。
“知道了。”鮑勃點頭答應，隨後就想帶上門，但是想了想待會兒姚榮和他的同僚還要出來，便撇了撇嘴放棄了：“說不定那個家夥還別有目的呢！我這是為了監視他，不是為了方便。”
藥物擺放很快就弄好了，收拾了一下後，姚榮瞥了一眼床上躺著，似乎已經睡著的馬斯·修茲，低聲道：“少佐就有這種待遇嗎……”
“閉嘴！這對你我都有好處！”冷冷的瞪了姚榮一眼，另一個軍人淡淡道：“好了，藥擺好了，你可以走了！”
“嗯嗯嗯！我知道！”用力的點了點頭，姚榮推著醫用工具車離開了房間，疾步離開。
“這家夥……”看著姚榮像是逃一樣的表現，鮑勃咂了咂嘴。
另一個軍人笑道：“還不是你嚇到他了？對他們這些活在被保護中的普通人，哪裏受得了你那種一驚一乍的說話方式。”
“我這不是擔心出問題嗎？這可是我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鮑勃苦笑了一下。
苦笑完，鮑勃再次恢複成冰冷的撲克臉，準備和同僚繼續站崗的時候，看到又一個人推著一輛醫用工具車路過，停在不遠處的病房前，不由撇了撇嘴道：“這個醫院真忙。”
另一個軍人笑道：“或許是因為第三大道那邊的問題吧，平時沒有這麽忙的。”
“反體製組織的那些家夥，真是該死一萬次！和平不好嗎？為什麽要來破壞這種和平？”
聽著背後漸漸消失的聲音，姚榮的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臉上的惶恐和緊張都消失了，換上了一種複雜的笑容：“都隻是棋子啊……”
“咚！”輕微的碰撞聲在姚榮路過某個垃圾桶的時候響起。
“抱歉，修茲少佐。我無法救你，就隻能讓你死的痛快點。”
將醫用工具車推到了倉庫，已經將馬斯·修茲的藥掉包成隻要注入體內就會死亡的毒藥的姚榮換了一身衣服後，便想從後門離開中央醫院之時，突然發現後門牆角有一個他來之時還沒有的熟悉圖文！
“胡老……”霍然轉身，姚榮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中央醫院：“我來殺人你來救人……作為弟子的我，和你真是沒默契啊。”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而有分量的腳步聲讓姚榮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轉身一看，他就見一個穿著寬鬆藍色風衣，帶著牛仔帽的男子慢慢接近。
目光忽視了一下，姚榮正想離開，隨後再來進入中央醫院，看看是否能夠接應已經進入中央醫院的老胡他們的時候，牛仔帽男子突然停在他麵前。
被發現了？
心中浮現了這個想法的姚榮麵上表情不變，但是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近距離觀察之下，他突然發現眼前高大牛仔帽男子的服飾布料似乎和軍服的顏色布料一模一樣！
“他們已經進去了，留你接應嗎？姚榮。”牛仔帽下響起的淡漠的聲音有些沙啞，更有種異常的熟悉！
“易道人！”
伸手挑起一點牛仔帽，易道人在麵前打扮的和一般亞美斯特利斯人沒有區別，甚至比亞美斯特利斯人更加亞美斯特利斯人的姚榮身上打量了片刻後，淡淡道：“是我。查理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有修茲。”
目光銳利的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姚榮湊近易道人，低聲道：“我也不清楚。我並沒有和他們碰上，隻是看到了暗號。”
“這樣嗎……”目光從姚榮身上收回，易道人看著中央醫院片刻後，突然一擺左手，一團暗紅的灰燼迅速的衝向了不遠處的牆角。
“嗚哇！好燙！”瞬間，牆角跳出一個披散著金色長發，有些分不清男女的秀氣少年。
少年的右臂衣服正被火焰灼燒著，而燃燒的右臂衣服之下，露出的是金屬製成的機械臂！
“愛德華？”
“哥哥！”
姚榮和阿爾馮斯·艾爾利克齊聲驚呼。
隨後，與易道人合為一體的阿爾馮斯·艾爾利克迅速的向著跳出來的秀氣少年跑去，將燃燒的衣服扯了下來。
“阿爾！你恢複了？！”看著麵前和印象中完全不同，而且似乎還有了肉骵的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愛德華·艾爾利克抬起他擁有觸覺的左手向阿爾馮斯·艾爾利克的臉摸去。
“啪！”操控著自己和阿爾馮斯·艾爾利克的右手將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左手拍開，易道人淡淡道：“阿爾馮斯還沒有恢複，隻是暫時作為我的盔甲，和我合體了而已。”
“易……易上尉？”
“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不必再稱呼我為上尉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拉著愛德華·艾爾利克起身，易道人皺眉在愛德華·艾爾利克身上打量了一下後，左手按在了愛德華·艾爾利克的肩膀上。
瞬間，愛德華·艾爾利克的服飾變為了一條長裙，雙手更是帶上了與長裙互相配合的蕾絲長手套！
“果然，小男孩階段穿上女裝也不會違和。”看著新形象的愛德華·艾爾利克，易道人點了點頭。
而包裹著他的阿爾馮斯·艾爾利克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易上尉……唔！唔唔！”
在愛德華·艾爾利克抬高聲音要抗議的時候，易道人一把捂住了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嘴：“別以為我是而惡作劇。你的形象與你原來的形象差別越大越好，這樣才不會被人懷疑。”
“祈禱者易說的沒錯。”帶著認真的眼神，姚榮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著形象大變，被易道人和阿爾馮斯·艾爾利克合體後高大形象捂著嘴，就像是被綁架的貴族小姐一樣的愛德華·艾爾利克，誠懇道：“變裝的目的就是讓形象不會被別人認出來。性別……性別都轉換的你，別人應該是認不出你原來是誰的。”
“哥哥，很適合你哦，不比溫莉差！哈……嗯！”即將要笑出來的聲音被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憋了回去。
“如果不想我在你嘴裏麵塞東西，就不要大聲說話。”感覺自己的行為讓氣氛緩和了一些，自己也放鬆了一些的易道人將手從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嘴上拿開，道：“查理他們現在在中央醫院嗎？”
“是的，查理和老胡都進去了。就在這個人出來前不久。”指著姚榮，愛德華·艾爾利克說完後，看見手上的蕾絲長手套，表情一苦：“那個，易……祈禱者易，穿裙子我忍了，但是我可以不要手套嗎？”
“叫我易就可以了。手套是為了遮掩你的右手機械臂。”回答了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問題後，易道人皺眉看了中央醫院片刻，淡淡道：“他們除了你叫在這裏等，還有說什麽嗎？”
“老胡說，如過有人過來，就去第一大道三號地區的地下道找你們……”遲疑的看了易道人一眼，愛德華·艾爾利克道：“查理說你和阿爾在那邊休息，怎麽來這裏了？”
“地下道？在那種地方休息是找死嗎？”一邊的姚榮插了進來。
“中央市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在哪裏休息都一樣。”突然，易道人伸手扶住頭。
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急切的道：“易，你先休息一下吧！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休息就找個能休息的地方休息，在這裏，我可不敢休息。”甩了甩頭，想讓自己突然暈眩的腦袋清醒一點，但是卻沒有太大效果後，易道人將手伸向了姚榮：“有興奮劑吧？我記得老胡一直都隨身帶一些，你作為他的弟子應該也有吧。”
遲疑了一下，姚榮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罐藥劑，到了一粒在手上：“藥當然有，隻是你這種情況下服用興奮劑，不擔心猝死嗎？”
“總好過不明不白死去吧。”
變裝，對他們這些行走在暗處的人來說，就像是一般人吃飯喝水一樣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能力。
而且姚榮作為新國姚族的分家的代表，不隻是變裝，學識和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
變裝的同時他可以調用自己所學的內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符合自己變身後的角色，比之一般人更加有迷惑性。
一般人變裝後的人隻能是一般的路人，而他可以變身各個行業的從業人員甚至精英！
當然，對於醫學方麵，尤其是亞美斯特利斯的醫學，那是姚榮所會的醫學的另一個體係，雖然有些方麵可以交融互補，但是總體上的差異還是不少，所以姚榮也不能變身成中央醫院的高級醫師。
再說變身高級醫師後雖然有許多便利，但是技術和個人聲望都會為變身增加不必要的暴露危險，而普通醫療人員一抓一大把，所以姚榮選擇的自然是變身為普通醫療人員。
一邊為人之路搭手幫忙，姚榮一邊來來回回的在馬斯·修茲的病房前經過了四五次之後，終於，看守在病房前的軍人對他已經不是那麽在意了，而且看護馬斯·修茲的醫護人員也暫時離開後。姚榮知道，他的機會差不多要來了。
不久後，姚榮一邊喘息一邊推著一輛醫用工具車停在馬斯·修茲門前，道：“你們好，我是來給裏麵那位先生送藥的。”
門前一個軍人眉頭一皺，將手按在身側的槍上，喝道：“藥？他的藥不是都準備好了嗎？你有什麽目的？”
像是受到了驚嚇，姚榮麵色大變的急退幾步，撞在了牆壁上，惶恐道：“我……我……我沒有目的！真的！我沒有目的！不要殺我！”
“鮑勃，不要那麽敏感。這家夥都在我們麵前經過多少次了？”一邊軍人拍了拍喝問姚榮的軍人的肩膀，安撫了一下後，看向了姚榮：“藥的話，是不是送錯地方了？這裏麵的人的藥都是已經事先準備好的，不需要送藥的。”
“這個……這個……我不清楚，我隻是……隻是送藥的！”像是被嚇壞了一樣，姚榮說話結結巴巴的，讓兩個軍人都眉頭皺了起來。
身為軍人的他們實在不喜歡姚榮這種懦弱的表現。
“那就看一下你醫生給你的指示書吧，上麵應該有房號內容的。”被稱呼為鮑勃的軍人不屑的看著姚榮，提醒了一聲後，見醫用工具車上掛著一個醫用書寫板，便隨手撥了一下。
“馬斯·修茲？還真是這裏的？”書寫板被撥弄後顯露出夾在上麵的便箋，讓看清內容，更認出熟悉筆跡的鮑勃咂了咂嘴道：“諾斯醫生在想什麽呢？”
“好了好了，既然真是這裏的，就送進去吧。”說話間，另一個軍人將門打開，隨後對姚榮道：“藥物我們會推進去的，你待會兒過來拿車子就行了。”
“好的好的！”姚榮急促的點頭，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隨後轉身就快步離開。
但是才走了兩步，他又苦著一張臉回頭，露出一個就像是哭一樣的笑容：“那個，你們知道藥物都擺在哪嗎？要是弄混了，會有點麻煩……我馬上就走！”
看著轉身又想離開的姚榮，鮑勃喝道：“走什麽？過來把藥擺好了再走！”
“鮑勃？”另一個軍人皺眉看向了鮑勃。
雖然姚榮看起來是中央醫院的醫療人員，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馬斯·修茲的病房！
“你知道藥物都要擺放在哪嗎？要是不小心擺錯了，讓馬斯·修茲出了問題，我們可就麻煩了！”解釋完，鮑勃看向了一臉難色，似乎還想離開的姚榮，麵色一冷：“趕緊過來把藥擺好，這是你的任務！”
“真的要我……”
“再婆婆媽媽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是！”反射性的站直了身體，姚榮低著頭跑到病房前，將醫療工具車往病房內推了進去。
“我陪你一起弄吧，鮑勃，你一個人先看一下。”另一個軍人在姚榮進了病房後也跟了進去，同時對自己的同僚提醒了一聲。
“知道了。”鮑勃點頭答應，隨後就想帶上門，但是想了想待會兒姚榮和他的同僚還要出來，便撇了撇嘴放棄了：“說不定那個家夥還別有目的呢！我這是為了監視他，不是為了方便。”
藥物擺放很快就弄好了，收拾了一下後，姚榮瞥了一眼床上躺著，似乎已經睡著的馬斯·修茲，低聲道：“少佐就有這種待遇嗎……”
“閉嘴！這對你我都有好處！”冷冷的瞪了姚榮一眼，另一個軍人淡淡道：“好了，藥擺好了，你可以走了！”
“嗯嗯嗯！我知道！”用力的點了點頭，姚榮推著醫用工具車離開了房間，疾步離開。
“這家夥……”看著姚榮像是逃一樣的表現，鮑勃咂了咂嘴。
另一個軍人笑道：“還不是你嚇到他了？對他們這些活在被保護中的普通人，哪裏受得了你那種一驚一乍的說話方式。”
“我這不是擔心出問題嗎？這可是我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鮑勃苦笑了一下。
苦笑完，鮑勃再次恢複成冰冷的撲克臉，準備和同僚繼續站崗的時候，看到又一個人推著一輛醫用工具車路過，停在不遠處的病房前，不由撇了撇嘴道：“這個醫院真忙。”
另一個軍人笑道：“或許是因為第三大道那邊的問題吧，平時沒有這麽忙的。”
“反體製組織的那些家夥，真是該死一萬次！和平不好嗎？為什麽要來破壞這種和平？”
聽著背後漸漸消失的聲音，姚榮的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臉上的惶恐和緊張都消失了，換上了一種複雜的笑容：“都隻是棋子啊……”
“咚！”輕微的碰撞聲在姚榮路過某個垃圾桶的時候響起。
“抱歉，修茲少佐。我無法救你，就隻能讓你死的痛快點。”
將醫用工具車推到了倉庫，已經將馬斯·修茲的藥掉包成隻要注入體內就會死亡的毒藥的姚榮換了一身衣服後，便想從後門離開中央醫院之時，突然發現後門牆角有一個他來之時還沒有的熟悉圖文！
“胡老……”霍然轉身，姚榮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中央醫院：“我來殺人你來救人……作為弟子的我，和你真是沒默契啊。”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而有分量的腳步聲讓姚榮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轉身一看，他就見一個穿著寬鬆藍色風衣，帶著牛仔帽的男子慢慢接近。
目光忽視了一下，姚榮正想離開，隨後再來進入中央醫院，看看是否能夠接應已經進入中央醫院的老胡他們的時候，牛仔帽男子突然停在他麵前。
被發現了？
心中浮現了這個想法的姚榮麵上表情不變，但是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近距離觀察之下，他突然發現眼前高大牛仔帽男子的服飾布料似乎和軍服的顏色布料一模一樣！
“他們已經進去了，留你接應嗎？姚榮。”牛仔帽下響起的淡漠的聲音有些沙啞，更有種異常的熟悉！
“易道人！”
伸手挑起一點牛仔帽，易道人在麵前打扮的和一般亞美斯特利斯人沒有區別，甚至比亞美斯特利斯人更加亞美斯特利斯人的姚榮身上打量了片刻後，淡淡道：“是我。查理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還有修茲。”
目光銳利的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姚榮湊近易道人，低聲道：“我也不清楚。我並沒有和他們碰上，隻是看到了暗號。”
“這樣嗎……”目光從姚榮身上收回，易道人看著中央醫院片刻後，突然一擺左手，一團暗紅的灰燼迅速的衝向了不遠處的牆角。
“嗚哇！好燙！”瞬間，牆角跳出一個披散著金色長發，有些分不清男女的秀氣少年。
少年的右臂衣服正被火焰灼燒著，而燃燒的右臂衣服之下，露出的是金屬製成的機械臂！
“愛德華？”
“哥哥！”
姚榮和阿爾馮斯·艾爾利克齊聲驚呼。
隨後，與易道人合為一體的阿爾馮斯·艾爾利克迅速的向著跳出來的秀氣少年跑去，將燃燒的衣服扯了下來。
“阿爾！你恢複了？！”看著麵前和印象中完全不同，而且似乎還有了肉骵的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愛德華·艾爾利克抬起他擁有觸覺的左手向阿爾馮斯·艾爾利克的臉摸去。
“啪！”操控著自己和阿爾馮斯·艾爾利克的右手將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左手拍開，易道人淡淡道：“阿爾馮斯還沒有恢複，隻是暫時作為我的盔甲，和我合體了而已。”
“易……易上尉？”
“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不必再稱呼我為上尉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拉著愛德華·艾爾利克起身，易道人皺眉在愛德華·艾爾利克身上打量了一下後，左手按在了愛德華·艾爾利克的肩膀上。
瞬間，愛德華·艾爾利克的服飾變為了一條長裙，雙手更是帶上了與長裙互相配合的蕾絲長手套！
“果然，小男孩階段穿上女裝也不會違和。”看著新形象的愛德華·艾爾利克，易道人點了點頭。
而包裹著他的阿爾馮斯·艾爾利克則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易上尉……唔！唔唔！”
在愛德華·艾爾利克抬高聲音要抗議的時候，易道人一把捂住了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嘴：“別以為我是而惡作劇。你的形象與你原來的形象差別越大越好，這樣才不會被人懷疑。”
“祈禱者易說的沒錯。”帶著認真的眼神，姚榮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著形象大變，被易道人和阿爾馮斯·艾爾利克合體後高大形象捂著嘴，就像是被綁架的貴族小姐一樣的愛德華·艾爾利克，誠懇道：“變裝的目的就是讓形象不會被別人認出來。性別……性別都轉換的你，別人應該是認不出你原來是誰的。”
“哥哥，很適合你哦，不比溫莉差！哈……嗯！”即將要笑出來的聲音被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憋了回去。
“如果不想我在你嘴裏麵塞東西，就不要大聲說話。”感覺自己的行為讓氣氛緩和了一些，自己也放鬆了一些的易道人將手從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嘴上拿開，道：“查理他們現在在中央醫院嗎？”
“是的，查理和老胡都進去了。就在這個人出來前不久。”指著姚榮，愛德華·艾爾利克說完後，看見手上的蕾絲長手套，表情一苦：“那個，易……祈禱者易，穿裙子我忍了，但是我可以不要手套嗎？”
“叫我易就可以了。手套是為了遮掩你的右手機械臂。”回答了愛德華·艾爾利克的問題後，易道人皺眉看了中央醫院片刻，淡淡道：“他們除了你叫在這裏等，還有說什麽嗎？”
“老胡說，如過有人過來，就去第一大道三號地區的地下道找你們……”遲疑的看了易道人一眼，愛德華·艾爾利克道：“查理說你和阿爾在那邊休息，怎麽來這裏了？”
“地下道？在那種地方休息是找死嗎？”一邊的姚榮插了進來。
“中央市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在哪裏休息都一樣。”突然，易道人伸手扶住頭。
阿爾馮斯·艾爾利克急切的道：“易，你先休息一下吧！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休息就找個能休息的地方休息，在這裏，我可不敢休息。”甩了甩頭，想讓自己突然暈眩的腦袋清醒一點，但是卻沒有太大效果後，易道人將手伸向了姚榮：“有興奮劑吧？我記得老胡一直都隨身帶一些，你作為他的弟子應該也有吧。”
遲疑了一下，姚榮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罐藥劑，到了一粒在手上：“藥當然有，隻是你這種情況下服用興奮劑，不擔心猝死嗎？”
“總好過不明不白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