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的血,可以做牽引。”秦子騫猶豫的說。


    起不起作用,自己也不清楚。


    “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麽做。”薛弘濟從身後的路口轉了過來,“為了對抗古屋裏的東西,我也用了血,就從幻境中走出來了。我和你的血,都是辟邪之物,進不去古屋,必須要用汙穢的東西引我們進去。”


    “我要對著診所放屁麽?”秦子騫笑道。


    薛弘濟狠狠瞪他一眼,繼續對蔣勇說道:“這裏你不能多呆,交給我和秦子騫吧。”


    “不。我女兒不見了,虛村我最了解,因為我見過真實存在的村莊。而且當年發生的事,我知道的比你們多。不找到她,我絕不走!”


    “老蔣,這不是你參與的事兒,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回去,趕緊把手槍還了。你知道這會給市長帶來多大的困擾嗎?”薛弘濟歎了口氣。


    “這裏有你們兩個,我就走了。”


    秦子騫聳聳肩膀,見兩人的臉色極其不好看,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很擔心歐若兮。”


    “我就知道你這人沒得救,滾吧。”薛弘濟反感的說了一句。


    秦子騫笑笑,明明兩人站在診所麵前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算再浪費時間,也是沒用。蔣雅南要是遇害,瞬間就會沒了。


    有這麽久的交談時間,不若回江州去,多做一些準備。要用汙穢引路,起碼要一隻鬼才行吧。


    想做就做,蔣雅南的死,跟自己的關係又不大,都是你們瞎計劃的犧牲品。


    要是早知道血就能讓自己脫離幻覺,他一定不會讓蔣雅南獨自逃命,所以,她的死聽天由命吧。


    虛村逃走了趙峻熙和那個叫米蘭的縱火犯,也許米蘭才是真正的通靈,對於這虛村裏的東西了解透徹,一場大火,隻不過是消除一切的方式。


    得找出這個米蘭。


    他滴血引路,不到片刻,就出了村口。早知道這麽容易,早點出來就好。


    一進江州市區,他就用了一個路人的電話,給薛正初和範莫依通知了尋找米蘭的命令。自己搖搖晃晃,回別墅去見周晴。


    剛一進門,他本能的就察覺到了危險,伸手擋架,一隻白皙修長的腿包裹在肉色絲襪之中,踢得他右臂發麻。


    他向左邊躍了一步,鼻孔裏竄入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水味兒,打量著襲擊他的人。


    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美女,白色的旗袍配著白色的細跟高跟鞋,胸口高聳,至少34d!


    他俊目一亮,他的注意力,立刻就停在了她的臉上。優雅的細眉,上挑的眼角,一雙眼睛極美,濃妝之下,豔麗可人。


    秦子騫極少用欣賞的眼光去看化濃妝的女人,他總覺得塗了眼影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鳥,但是她臉上的,看上去一點也不妖冶。


    他嘴上淺笑,卻放肆輕浮,看得那女人有些惱怒。


    “你是誰啊,在我家做什麽?”


    周晴看來找了人幫忙,給歐若兮做保鏢。


    “秦子騫?”那女人放下攻勢,眼光淩厲,緩緩地道:“第八殿都市王陸念琪,久仰閻羅大名。”


    她心裏滿是怒火,閻羅天子在十殿之中名聲最響,卻如此舉止輕浮不堪,值得閻君數次托付?


    為什麽他不姓包?


    “陸念琪,真好聽的名字。你是到我家住宿的?也不給我事先打個電話?”


    陸念琪沒有回答,“閻君事忙,要我到此保護歐若兮,她下了嚴令,你帶不回薛弘濟和她丈夫蔣勇,不準回家。”


    “若兮呢?”


    “抬頭看看不就知道了。”陸念琪說道。秦子騫抬頭,歐若兮正站在二樓臥室窗前,神情茫然。雖然顯得落寞,卻能自行動作,似乎不像是人控製。


    這一招是防止自己回來滾床單?不過,閻君周晴沒有提到蔣雅南,示意她是被放棄的棋子麽?


    “你說吧,家裏還有什麽人,我一並保護就是。”陸念琪問道,她的聲音有些黏,聽上去十分受用。不知道在床上會怎麽叫。


    “沒了,我的家人都不在了。”秦子騫壞笑著。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臉上有些尷尬。


    “沒關係,人都是要投胎轉世的。”


    “你去虛村,有了什麽發現?”


    “閻君去哪兒了?”秦子騫本想借此機會,再多向她要幾道靈籌,再去虛村,會多些個勝算,可是撲了個空。


    “她去找兩年前逃出虛村的地質調查員。”


    “這事交給警察們就好,她不好好保護若兮,亂跑個啥?”他微微一頓,“她給你承諾了幾道靈籌?要你保護若兮?”


    他朝著房門踏了一步,陸念琪纖腰輕擺,攔在他的身前,“十道。半年。”


    又是一個被神力奴役的仙官。


    “虛村那個地界,你也敢涉足,看來沒有多久,你就能完成任務,帶亂葬崗的蔣晗嫣回地府了嘛!”陸念琪說道。


    “你知道虛村的情形?”


    “虛村為了保護江州的地界,古時就在祭祀。其實不是因為陰兵借道,而是這地底下,有特殊的東西。”


    “你知道祭祀是幹什麽用的嗎?”


    “是啊,米家在虛村一直從古代開始就掌管著土地之神的祭祀活動,流傳著許多的作法儀式。不過很多儀式都已經失傳了,現在被繼承下來的,隻有一本將眾口相傳的東西謄寫下來的書而已。米家的血脈已斷,而少數和米家有血統關係的人也都對儀式絕口不提,正因為如此,這些儀式才會失傳。到了我這一代,已經不知道祭祀具體的儀式了。”


    秦子騫一驚,“米家?你知道米蘭麽?”


    “是虛村的望族,米蘭是我的表嬸。”陸念琪回道,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我聽人提及,她是個縱火犯,是不是米家舉行儀式失敗,她不得不放火燒了全村?”


    “你還挺會聯想的,火不是她放的,放火的是一個叫齊天...什麽的工頭。”


    齊天養麽?可是他已經瘋了。


    “你提到眾口相傳的書,知道在哪裏嗎?”


    陸念琪一怔,“虛村都燒了,除非你能回到五十年前,找到古屋裏的書房。”


    書房...如果回到古屋,一定要去找找看,他看著陸念琪,欲言又止。


    陸念琪見他無良的眼光瞧著自己,像是對自己身體打主意,想起周晴走之前的交代,伸手擋住了旗袍胸前露出的風光。


    “那個,陸念琪,你可不可以......借我幾道靈籌使使?”秦子騫舔了舔嘴唇,暗叫可惜,本想以這個借口好好瞧一陣,被她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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