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泛起騷亂。


    誰也沒想到,周雨竹就站在麵前,大大方方接受秦子騫的勾引。


    “說實話,我不喜歡你的穿戴,黑西服雖然名貴,但是太正經了。不過你的眼光我很欣賞,像是吸引我,就像是演戲。”


    “這麽說你被我色相迷惑了?”秦子騫淺笑一聲,給她遞出狗,“還給你。”


    “我不愛狗,要是愛,它怎麽會丟?跟我進去吧。”周雨竹伸出手,將他拉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富僑小區。


    “那你還找狗?”秦子騫好奇問道,“是不是被家長逼婚,所以想找個合適的,弄了一個找狗的噱頭。”


    “不是。”周雨竹笑得開心。“我可沒這麽好運氣,實際上,我爸根本就不管我的私事,他隻管我的私人醫生。”


    對哦,天天叫別人盯著,讓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那麽,我算是經過考驗,能和你共度一夜了麽?”秦子騫笑道。


    “誰告訴你我要和你共度一夜的?”她邊吩咐讓人散去,邊讓下人們打開別墅大門。


    秦子騫俊眉一皺,周雨竹像是沒有受到自己的暗示影響,難道神力消退了?他試著捏了拳頭,卻發覺些許靈勁流動。


    “進來吧,這別墅很久,已經沒有外人進來了。”周雨竹禮貌的邀請,讓他心頭一緊。


    這個女人不受他的暗示控製,這和蔣雅南一樣。


    “你通過我的考驗,姑且在這裏睡一夜吧。”周雨竹笑著放下手包,“張媽,準備晚飯,今天多添一副碗筷。”


    “坐吧,秦子騫,隨便要些東西喝,不用拘謹,我去洗個澡。”


    “不能一起麽?”秦子騫步步提防,嘴上一點不老實。


    “好啊,隨時歡迎。我的浴室大,一起洗,一起睡。”她笑得毫無心機,“張媽,不要上那麽快,我要和秦子騫洗個澡。”


    秦子騫揚了眉毛,暗示沒作用,但是卻意外的得到邀請,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呃...你喜歡我嗎?”秦子騫脫下西服的外套,把狗遞給了上來取衣服的傭人。


    “眼睛想看見你,眼睛喜歡,我沒什麽辦法啊。你的色彩很繽紛。”


    色彩很繽紛,這是什麽誇讚人的意思?


    周雨竹是個怪胎,要不,就是個特殊的人。


    “你穿著衣服洗澡啊,還不脫?跟男人一起洗澡,我可是第一次。”她脫下長靴,換上拖鞋,開始撥開長發,去解裙子的拉鏈。


    浴室的空氣比較濕潤,周雨竹脫得精光,先踏了進去。


    “子騫,幫我從酒櫃上取瓶紅酒好嗎?就在浴室牆上,第一排第五瓶,記得拿兩隻杯子。”


    她還真是......毫不設防。


    好吧,算是盛情難卻,卻之不恭了。


    踏進浴室,他不禁吸了口涼氣。


    一張完美比例的五官印刻在鵝蛋形的臉龐紅暈滿布,美麗而又充滿誘惑的一個美女光著身體,正坐在偌大的浴盆裏,一片雪白。


    “別傻站著,我是不是顯胖?”


    “不,”秦子騫笑了笑,透過清澈水麵,欣賞著玉人的體態,平坦的腹部和馬甲線,全身的線條也十分明顯,“你的身材真好,是真的好。一點贅肉都沒有。”


    “咯咯......給我紅酒。”她眼角撇過秦子騫,發現他也不差。


    隻是身上的傷疤,像是經曆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你身上怎麽都是疤?”她問道。


    秦子騫將酒遞給她,在浴池裏坐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疤,“這個啊...說來......”話還未說完,那溫軟的身體撲了過來,竟纏縛起他,熱情的紅唇,吻住了他肩膀上的一處。


    “這還疼麽?”她細細的呼吸就在秦子騫的頭頂,臉上浮現出一片紅暈,雪白的小腹衝著秦子騫,如果不是帶著水珠微微顫抖,簡直就是完美的一尊雕塑。


    秦子騫覺得自己壓抑已久的開關被輕易打開,扯下她的腰肢,順勢吻上她的嘴唇,將舌頭纏繞在一起。


    已經好久,沒有放鬆過了。


    秦子騫正要全心投入,猛地舌尖一涼。


    體內少的可憐的神力靈勁,隨著這接觸,盡數滾滾吸走。


    他一把將周雨竹推開,“你幹嘛!”她驚呼著,幾乎在浴盆裏摔倒。


    “你是個什麽東西!”秦子騫吼道。他全身的肌肉滾動了一圈,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險。


    “我是什麽?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想跟我發生關係麽?”周雨竹莫名其妙的表情,讓他眼皮直跳。


    周雨竹有些惱怒,扯過浴巾,裹住了完美的身體,踏出浴室。


    秦子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種冰涼的觸感依然存在。她似乎有著什麽特殊能力,能瞬間的把自己吸幹一般。


    看著外邊的天色漸暗,他覺得該回去了。


    踏出浴室,房間裏一片黑暗,眼皮下飄過了一絲灰塵。


    “周雨竹,你在哪兒?”冰涼的酒櫃發出刺目的冷光,白色的木製房門透著咯吱吱的壓力,灰色牆壁上黑框相片,微微顫動,空氣傳遞著沉重冗長的呼吸聲。


    他按了牆壁上的燈光開關,噝地一聲怪響,就像電路超載,水晶吊燈紛紛炸裂。


    “周雨竹!”他一聲大喝。迅速扯回在歐式布藝沙發靠背的褲子穿起,張開了瞳力。


    嗵!一聲巨響,布藝沙發遭到了重擊,在空中翻了幾個圈,重重地磕到了門口,攔住了去路。


    在視線之中,周雨竹的頭發濕潤卷曲,留給自己一個側麵,轉過來時,臉色發青,左右搖晃著身體,向他邁出了兩步,猛地像是沒了腿骨,向右一個趔趄。


    秦子騫退了兩步,進到了浴室。


    “周雨竹!”他又喊了一聲,浴室裏傳出回聲,她歪在地上,卻沒有回答。搖晃著身軀,又爬了起來,還沒走出一步,身體又再度軟倒,這次再不站起,泛青的臉孔猛地一抬,手腳並用,迅猛的朝著秦子騫爬來,在靠近他的一瞬,尖叫著揮舞雙臂,再一次的跳起,將秦子騫撲倒在地。


    她的嘴角一直朝左歪斜,似是不受控製。


    在秦子騫咬牙將手指塞進她的嘴巴,準備要將她撕開的一瞬,燈光突然大亮,她像是被什麽東西猛拽,躍出了浴室。


    “雨竹。我聽傭人說,你又找男人回來了?”


    秦子騫滿身濕透,分不清是自己的汗,還是地上的水滴,光著膀子走了出去。


    周雨竹穿著白色睡衣,神采飛揚笑嘻嘻的站在門口,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是啊,家裏鬧鼠災了,我見送狗的人那麽多,隨便叫一個進來幫我抓老鼠。”


    她俏皮的衝秦子騫眨了一個媚眼。


    在門口,那是一個怒氣衝衝的中年人,眼神表明了,在他的心裏,他秦子騫就是一隻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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