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裏舉行的邪惡儀式極其血腥,如果讓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景象,肯定會嚇得麵無血色,連道都走不動了,不過白狼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或者說,他們有著普通人所沒有過的經曆,所以表現的相當鎮定。


    自從白狼穿越以來,他已經目睹過多次屠殺。屠殺的人不同,被被屠殺的人也不同。從狐村算起,經曆黑狼對人類的軍隊大殺特殺,再到帝國境內的那個廢墟,他已經看過太多屍體堆積成山的場麵了,這才幾十具屍體而已,雖然擺放的方式比較詭異,對他而言也算不上太過驚悚的場麵。


    至於理查德,他是一位資深冒險者,自然經曆過許多,而且他的心理素養比較好,就算看到一些震驚的事物,也能很快的將心理調節到正常的狀態。


    朵莉更淡定了,或者說她的人生經曆更慘一些,她親身經曆過一場屠殺,而且自己還是被屠殺的那一方,在人類的軍隊進攻貓人村落時,可是沒有體現出絲毫的人性,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算完。


    所以這三位都對眼前的邪惡儀式表現的相當淡定,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甚至連厭惡的表情都沒有。


    這樣的表現讓那些被俘虜的邪教徒們困惑不已,如果白狼三人是所謂的正義人士,或者說是正常人,那他們應該對這種場麵痛恨不已才對。


    那些資曆比較老的邪教徒不止一次看過這樣的表情,這種表情中蘊含著發自內心的痛恨與厭惡,還有恐懼,當然也有不少邪教徒,或者說基本上全部邪教徒,都把讓普通人恐懼,做為自己的惡劣趣味,變態們可是能把人驚懼,以及厭惡的表情當成藝術來欣賞的。


    但是這些邪教徒眼前的幾人卻沒有這樣的表現,他們便陷入了困惑,首先這些家夥肯定不是普通人,甚至有些人懷疑自己可能是被卷入了一次毀滅教派的內鬥中,他們則是這次內鬥中被犧牲掉的棋子。


    因為毀滅教派被的每一個教徒都被下了禁止背叛的詛咒,所以外人很難了解到有關他們的消息,事實上,毀滅教派並非是像外人想象的那樣,是鐵板一塊的,整天想著毀滅世界,複蘇邪神,其實他們相互之間有著激烈,甚至可以說是慘烈的鬥爭。


    整個教派在這幾百年裏,漸漸分裂成了兩個派別,如果用簡單的話來概括的話,其中一個可以叫做原教旨主義派,另外一個是革新派,這兩個派別行事風格以及對教義的理解都有所不同,各自互相不待見對方。


    因為毀滅教派本身信仰的就是邪神,他們盲目崇拜於邪神的力量,基本上沒有什麽教義,就算有教義,所講述的也是如何殺戮,這些家夥做起事來非常的極端,因此,兩個派的別不和從最開始就變得白熱化起來,直到最近,他們通過某種途徑,得知了毀滅之神已經複蘇,這才總算暫時放下了爭端,開始一致對外起來。


    他們對普通人類進行屠殺,甚至殺死自己的教眾,建立無人之神域,借此來取悅他們的神明。


    至於哪個派別是正確的,那是由邪神來決定的事情,當祂回歸之時,沒能得到青睞的那一方就算是徹底失敗了,後果嘛,很有可能是徹底毀滅。


    再加上白狼雖然很白,不過他畢竟是一隻狼,而教首是可以召喚出邪神投影供他們驅使的,這種邪神投影就是黑色的狼,所以有些邪教徒認為,朵莉或者理查德中的某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毀滅教派的某個教首。


    “我必須要提醒你,你這麽做很有可能是在白費工夫,從古至今,就沒有人能夠從邪教徒嘴裏問出任何東西。”理查德站在白狼旁邊,皺著眉頭提醒著他。


    “從古至今,你大概也沒見過會說話的狼吧。”白狼一邊低著頭,用自己的血刻畫著符文,一邊不耐煩的回答著。


    “什麽叫從古至今,我可沒有活過那麽久,不過會說話的狼這倒是第一次見。”


    “那麽今天,你就可以第一次親身經曆邪教徒被問出口供的時刻了,呼~。”白狼回答,並且停止了符文的刻畫,抬起頭,看向了那些邪教徒俘虜,這頓時引起了俘虜們的恐慌。


    “幫我把那個家夥的腦袋摁到這個法陣上麵,我要給他們解除詛咒。”白狼指了指邪教徒們。


    “好吧。”理查德看到白狼如此堅持,歎了口氣,便向著最右邊的邪教徒走去,他不是很看好白狼的符文法陣。


    “教首!教首!我錯了,我相信修改教義是對的,不!教義本來就被人誤解了,現在才是回到正軌!饒了我!饒了”理查德剛剛把那個邪教徒揪了出來,這家夥就開始慌亂的喊叫起來,最後理查德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嘴巴子,才讓他閉上了嘴。


    “教首?”白狼聽到了這話,困惑的看向理查德。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這個家夥在胡言亂語些什麽。”理查德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將正在大聲喊叫的邪教徒押送到了白狼的眼前,並且一把按到地麵上。


    白狼也同樣不清楚這個邪教徒為什麽要稱呼理查德教首,他隻知道自己沒必要相信敵人的胡言亂語,在理查德將那家夥按到法陣上之後,白狼就啟動了他麵前的符文法陣。


    法陣自然是用他自己的血畫出來的,這是一個由數個時空符文組合而成的監測控製符陣,可以監控邪教徒腦內的本源之力流動,如果能夠確認其流動方式,就可以進一步判斷其結構,再下一步就可以將這種結構修改或破壞,使其失去炸掉別人大腦的功效。


    “相當的微弱,幾乎不存在,不過的確有那麽一點。”白狼將自己的元素感知力發展到了極致,並在眼前的人的腦部最中央感應到了一絲暗元素。


    暗元素,又被白狼稱作本源之力,艾麗莎的母親就是被這東西給詛咒了的,這種力量如果更進一步,就可以用來驅動時空符文,這也是白狼將其稱為本源之力的原因。


    感應到位置隻是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解析和修改,這才是最麻煩的部分,白狼得小心翼翼的控製元素的流動,不能讓元素的流動速度過快,或者流錯了方向,從而對這家夥的大腦造成損傷。


    理查德站在一旁,看著白狼和他麵前的正在閃爍著紫光的符文,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一絲期待之情,如果是白狼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做到一些旁人做不到的事情。


    他已經不需要繼續按著那人了,白狼已經升起了粗重的冰鏈,將俘虜牢牢的綁在了地上。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白狼終於開口了同時把自己的爪子從符文上挪了開來。


    “解開了。”


    “真的解開了?”


    “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白狼化開了包裹著邪教徒的寒冰,這半個小時可把他凍得不輕,要不是有一層布衣擋著,隻怕他的四肢都得壞死。


    理查德將已經嚇得快要虛脫的邪教徒拉到了一邊,開始拷問,而白狼則找到了另外一個目標,他已經摸清楚了毀滅教派這個保密詛咒的原理,打算一鼓作氣,把這些家夥腦內的觸發炸彈全部拆除掉。


    這些邪教徒個個都是最低級的小嘍囉,被冰凍了那麽久,他們早就沒有力氣反抗了,隻能被白狼一個個的按到符文法陣上,被迫接受白狼的精準元素顱內手術。


    毀滅教派控製基層人員所采用的是一種被白狼稱作防背叛觸發器的符文,他們通過某種手段,將這種符文投影到了成員的大腦裏,隻要成員試圖說出組織的秘密,符文就會被自動觸發,在一瞬間內增加顱內的壓力,這壓力不多不少,剛剛好足夠讓一個人的大腦炸開。


    白狼不知道他們如何把符文弄到別人腦子裏的,不過他懂得如何摧毀這些符文,首先,需要一個能操作本源之力的人,其次,這個人的元素控製力得非常強,可以控製一小絲暗元素進入別人的腦袋,並讓其進入符文內。


    人類的大腦相當脆弱,如果輸入的暗元素稍微多了一些,就可能會對其造成損傷,幸運的是,這個符文可以承受的暗元素同樣非常少,隻要一小點就足以讓其過載,從而將其摧毀。


    想要操控一絲暗元素穿過大腦,並且精準的擊中一小點暗元素符文,這個難度就堪比隔著整個操場把籃球精準的投入對麵的籃筐內,在目前,大概也就隻有白狼有著這樣的元素操控力,能做到這樣的事。


    “真的他們真的招了!而且腦袋沒有炸開!”正在給第四名俘虜解開觸發炸彈的白狼突然聽到了理查德的聲音,看來他已經完成了審問,並且結果很不錯。


    “問出了什麽?”白狼立刻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問道。


    “簡單的說吧這群人假扮成了村民,並且襲擊了途徑此地的聖光教會小隊,不過事情還不止如此”理查德回答,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白狼身旁的黑色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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