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木承受著詛咒之際,在祭壇上對三個孩子所進行的儀式,也到了最後,隻見其中兩個孩子兩眼一翻,已經死了,隻有一個男孩雖還活著,但身上若隱若現的浮現著黑氣,映襯著身體變得更加慘白。


    “邪神的遴選已經出來了,這個男孩已經獲得了邪神恩賜的力量,以後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了。”


    教徒們歡呼,在魍的指示下,將通過遴選的男孩從祭壇中拉出來,自有專門負責整個教徒去照顧他,至於那兩個死掉的孩子,則被拉到洞內的另一個角落處,那兒挖出了一個大坑,其下隱隱可見屍骨,仿佛埋過了許多人,兩個孩子的屍體,被直接扔了進去,但並沒有重新埋上土,似乎還等著更多的屍體進入。


    那個大坑大到能把孩子們全部都埋進去,邪神教似乎已早有準備,也就是把所有孩子全埋了。白木看過去,覺得這大坑就宛如邪神教這個魔物張開的巨嘴,渴望著將這幾十個無辜的孩子全都吞噬進去。


    沒錯,這個大洞就是為失敗而準備的,魍知道用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孩子進行儀式,是死亡率非常的高,但隻有孩子們才能最純粹的接受更多源自邪神的力量,他們成長起來後,會成為邪神教的中堅力量,不比他手下的這些教徒,大部分都是他為了發展而放寬條件吸收的,一點用都沒有!


    此刻對白木施加詛咒的教徒人數已經上漲到十人,偏偏白木還一點沒事的表情,那副嘲笑的模樣仿佛他們都在玩紮草人遊戲的傻瓜,嘴裏還說著令真正信仰邪神的人無法忍受的攻擊性話語。


    “都是廢物,你們的表現辱沒了邪神的偉大,全都該死!”魍怒吼,見狀,白木大笑著附和:“哈哈哈~就是該死,如果你們真正信仰邪神的話,還不趕緊自殺謝罪?”


    當然不可能被白木一句話就說的自殺,教徒隻是憤怒的看著白木,魍也不可能讓他們自殺,冷冷的看向白木,結果迎上了白木充滿挑釁的目光。


    “看來你們所謂的對邪神的信仰,也就一般般嘛。”魍不理嘲諷:“你們五個也上!”這一下,對白木進行詛咒的教徒數量一下子增加十五個,白木繼續發動嘲諷:“沒用的,你罵這些手下是廢物,為什麽不自己上,剛才你的詛咒就對我一點效果都沒有,究竟是所謂的邪神不行呢,還是你這個神官沒有得到邪神的眷顧呢?”


    這兩個指控,魍一個都接受不了,直接劈手躲過了一個沾染著白木鮮血的草人,扔到地上,拐杖狠狠當雄一戳。


    教徒們紛紛停下,靜觀神官大法。


    唔~白木的嘴巴鼓了鼓,一口鮮血漲滿了嘴巴,魍的詛咒相比他的手下要高出最少一個層次,真是夠勁,但所有詛咒力量從原理上都是一致的,先易後難,一開始的經驗,再加上從一個個教徒手中刷夠了經驗,氣對付詛咒力量的能力不斷攀升,比起剛才魍的力量,這一次麵對同樣的力量,解決起來速度可就快得多了。


    白木猛地咽下嘴裏的這口血,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嘲諷道:“沒感覺嘛,你和你的手下一樣的廢物,你有什麽臉做神官?連神官都如此沒用,我看邪神也不存在吧。”


    “神官大人也不行?”“這家夥是什麽人啊,為什麽不怕詛咒?”“聽說隻有邪神的眷屬,使徒飛段大人才能夠不怕詛咒。”“邪神難道真的不存…啊……”


    竊竊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隻見其中一個教徒,直接被魍用拐杖給釘穿了心髒:“動搖者死,他不配享受偉大邪神的榮光。”他以雷霆手段鎮壓了教徒內心的動搖,又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一起用邪神賜予的力量,抹殺這個褻瀆邪神的異端。”


    白木嘲諷他也不嫌害臊,但魍不為所動,與十五名教徒一起發動了詛咒。


    雖然氣可以解決任何入侵體內的力量,但什麽東西都有極限,就目前來說,有了魍這個較強的詛咒力量加入,弱的詛咒力量又在數量上下了功夫,數量加質量雙管齊下,白木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況且,還有一倍多的教徒隨時可以加入進來呢,到那時螞蟻多咬死象,他可支撐不下去。


    他想要打擊信仰以毀滅邪神教,嘲諷的言語確實也讓這些教徒有些動搖,但依舊擺脫不了魍的淫威,況且邪神教也真的是空無一物,至少這種詛咒的力量讓教徒相信有邪神的存在。想以此毀滅邪神教,他的空口白話哪怕再多,恐怕還不及惱羞成怒的魍一句殺了他的話,那時一切就結束了。


    魍現在之所以隻用詛咒對付白木,也隻是因為白木越是這樣諷刺邪神,為了維護教徒對邪神的信仰,他要親手在教徒麵前詛咒死白木,但一旦發現事不可為,他完全可以一刀砍死白木,然後再隨便編個理由,想把法把這件事圓過來,依舊可以繼續讓教徒們保持信仰。


    看著這些教徒們狂熱的模樣,就算有所動搖,魍想讓他們繼續保持信仰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白木想讓他們動搖到足夠讓自己達到目的的程度,恐怕一萬句話都不夠。


    如果攻擊信仰很困難,那反過來想,是否可以利用他們的信仰呢?


    思路一開,白木立刻說道:“喂,你們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麽我會不怕邪神的詛咒?”有教徒忍不住配合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是真正得到了邪神眷顧的人……”剛才聽人提到使徒什麽的,白木心思一轉道,“我是邪神的使徒,你們這些邪神的信徒還不住手,膽敢攻擊使徒,等同於褻瀆邪神,罪大惡極!”


    詛咒力量越來越密集的侵入,氣恨不得施展‘多重影分身之術’才夠用,可惜氣現在的能力也就能用‘影分身’罷了,白木還真有些撐不下去,所以故意這樣一說,結果這些教徒紮草人的動作還真的一停。


    “你們停下來幹什麽,這種異端的話你們還相信?給我繼續!”在魍的怒吼下,詛咒繼續,但白木已經得到了喘息之機,趁機用氣驅除了不少剛才來不及驅除的詛咒力量,現在他又可以撐上一會兒了。


    “他們相信的不是我的話,而是親眼所見的真實,是邪神賜予我不懼詛咒的力量,難道有誰懷疑邪神的力量會無緣無故的在我身上失效嗎?”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教徒們當然不能懷疑邪神的力量,詛咒能對任何人起效,他們聽神官說過,隻有真正邪神的眷屬,使徒飛段大人才不會害怕詛咒的力量,難道他與使徒是一個級別的?


    教徒們竊竊私語,白木耳朵很尖,立刻說自己也是邪神的使徒,曾和飛段共事,比神官的級別還高,你們都要聽我的,當然沒那麽直白,稍微用宗教色彩的語氣潤色了一下,效果拔群。


    看到教徒們嚴重動搖的模樣,魍又氣又急,偏偏白木確實有不懼詛咒的表現,如果他直接否認掉白木的‘特殊性’,那也就等於承認邪神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就算你獲得了邪神的眷顧,但你非但沒有信仰邪神,反而就在剛才大肆汙蔑邪神,罪加一等,該死!”


    白木哈哈大笑,圓道:“這不過是測試你們這些信徒對邪神的信仰程度罷了,結果讓我滿意。但真正的信仰不在嘴上,而在心裏,邪神無所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正因為我的虔誠信仰,邪神才會對我降下神恩,不但賜予我不懼詛咒的力量,還賜予我光明……”


    他暗道:真是抱歉啦,綱手大人,暫時把眼睛恢複的功勞歸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邪神身上吧。


    白木是瞎子這點,這些教徒一看就知道,現在白木獲得了光明,讓瞎子恢複光明不正是神跡嗎?


    這下,教徒們動搖得更厲害了,魍氣急敗壞的想盡辦法否定白木。


    敵人越是氣急敗壞,就越說明他的思路是對的,白木心神一定,再接再厲,他以前因為親戚中有人信奉基督教,所以也看過聖經,努力回憶著其中的橋段,越說越順暢,把邪神誇成了天上地下唯一的真神,各種各樣的宗教術語比魍還要專業,看起來還真有使徒的味道。


    這個世界的宗教簡單粗暴,哪有地球上經曆過幾年年風雨、千錘百煉到了現代的宗教厲害,白木隻需要知道一丁點皮毛,就足夠壓倒所謂的神官,至於那些教徒,更是讓他們不隻是動搖,而是漸漸相信了,話說得這麽‘深奧’,聽得他們不明覺厲,還有‘神跡’傍身,不愧是邪神選中的使徒。


    拚命的否定信仰宛如逆水行舟,果然不如因勢利導的利用教徒的信仰,順水推舟來得妙,他不但因此獲得喘息之機,且從目前的情況看,如果順利的話,甚至可以以使徒的身份,命令他們放掉這群孩子。


    對白木施加詛咒的教徒,大部分都已經停下了詛咒,白木從祭壇上站起身來,緩慢但卻堅定:“很好,你們…唔……”


    一根拐杖,直接貫穿白木腹部,直接將白木釘在了祭壇上。


    惱羞成怒的魍決定揚長避短,與其費力氣辯論,還不如直接粗暴的動手呢,縱然因此會讓教徒們埋下信仰動搖的種子,但這種時候誰管它呢,反正他真正的目的,可是像飛段大人那樣,獲得不死的生命啊!


    魍目光狂熱的看向了祭壇,這兒就是他獲得不死生命的希望所在,忽然他又連連甩手,四枚與拐杖尖頭的鋼錐形式一致的鋼錐飛向了白木。


    唰唰唰唰~鋼錐分別從白木的手腕與腳腕穿過,一對一,將白木的雙手雙腳一齊釘在了祭壇上,再加上腹部釘著的拐杖,白木此刻被完全釘在祭壇上,動彈不得了。


    沒有力量還是不行啊,說了那麽多,還不如魍直接耍橫,縱然教徒動搖乃至相信他是使徒又如何,在魍積累多年的淫威命令之下,教徒們的詛咒再一次開始了。


    即使如此,白木也別無選擇,冷靜的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了吧,你們的神官無法駁斥我是真的使徒,就想要殺人滅口,這分明是不信邪神的表現……”


    “住嘴,你既然說你是真的使徒,那想必與飛段大人一樣,擁有不死之身了,如果你不死,我就承認你是使徒。”


    魍獰笑著,正要下殺手,白木臨危不亂:“我沒有不死之身又如何,難道你以為無所不能的邪神隻能賜予信徒不死之身這一種能力嗎?”


    “既然如此,我會給你另一個證明的機會,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將沐浴在邪神之血中,你的生命將會被獻祭給邪神大人,如果你不是使徒,當然就會屍骨無存,隻有真正得到邪神眷顧的使徒才能浴血重生,飛段大人就是在邪神之血中獲得新生的!”


    “沒問題,我…啊唔!”


    又一枚寒光閃閃的鋼錐對著白木飛來,白木拚命的從束縛中移動腦袋,千鈞一發之際,他勉強避過了喉嚨被刺穿的厄運,隻是鋼錐依舊透進了嘴巴,從白木的左臉穿出,釘在祭壇上。


    白木痛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魍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魍又看了看時間,心想獻祭開始的時間都快到了,飛段怎麽還沒來?時間不能延誤,他一聲令下,孩子們就被一個個負責他們的教徒,全都給推入祭壇之中。


    白木大喊著住手,但隻能在扯動嘴巴的劇痛中發出一點含含糊糊的聲音,根本毫無說服力。


    所有孩子被分成三列,將它們連線起來,恰好在能形成一個三角形,白木就在孩子們的正中間。


    儀式開始,教徒們一對一,開始對孩子們發動詛咒,淒厲的痛叫聲此起彼伏,魍滿意的看著這個場麵,獻祭的強度與前麵的準備工作有著密切的關係,這麽多孩子一齊進行儀式,將會讓祭壇出現至今為止最強的一次爆發!


    重生?不,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隻能成為邪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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