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星武院和往常一樣,分幾個場地教授弟子拳法和體力訓練。
夏凡、上官峻峰、蔣浩然等三十餘人在升龍組。升龍組是天星門入門弟子的學前班,眾弟子自入武院以來,須經過幼龍組、潛龍組和升龍組三個階段的修煉,進入升龍組後,倘若得到師父的認可,便可正式成為天星門弟子。
天星門每年招收弟子的名額有限,不過五到十名,眾學徒若想加入,競爭難免激烈。
在江南,天星門雖然不算第一流的名門大派,卻也頗具聲望,該門中的小天星掌法與回天十三飛劍的暗器功夫雙雙馳名江湖,可稱武林一絕。
隻要正式加入天星門,就可以修煉這兩門武功。
夏凡自然是想加入此門派,隻是在升龍組中,與自己武功相當的,還有六七個人,要想脫穎而出,也不是那麽容易。
況且,升龍組的三十餘人,一大半都是富家子弟,他們不但相互抱成團,且平時孝敬師父的禮物也不在少數,師父對他們當然會另眼相看。
自己沒什麽優勢,唯有加緊練功,力求在武功上勝出,方有機會。
升龍組每天上午是體能訓練和人體經絡穴位的講解,下午教授拳法器械,亦穿插格鬥技巧。
午後時分,眾弟子經過短暫歇息,被師父召集到場中,開始對練演習。
他們目前已學了三套拳法,均是天星門打根基的武功,同門之間對練過招,也須以這三套拳法為限,不可擅使其它功法。
平時的對練,大家都是找自己的好友一起練習,夏凡的好友周洋今天沒來,他四下張望,看還有哪個關係不錯的師兄弟。
其餘眾人也都各自選好對手,開始自由對練拆招。
上官峻峰衝蔣浩然使個眼色,蔣浩然會意,笑嘻嘻地來到夏凡麵前,說道:“夏師弟,今天咱倆來湊一組,如何?”
夏凡微覺奇怪,這蔣浩然和上官峻峰一般,都是富家子弟,兩人平日也是走得甚近,對其他弟子向來不放在眼裏,今天居然找自己練拳,可當真出乎意料。他也未曾多想,一拱手道:“好,請蔣師兄指點。”
兩人對麵站立,拉開架勢。
蔣浩然踏上一步,一招衝心錘直往夏凡胸口擊來,夏凡身子略側,左手斜門栓將來招掠過,右掌二郎擔山橫擊而出,拍向對方右肩,蔣浩然晃身避開,跟著又是一招破石掌,使足盡力,往夏凡頭頂劈來。
兩人你來我往,拆了十餘招,夏凡心中暗暗詫異,眼見對方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淩厲狠辣,一副要將自己打成重傷的架勢。本來同門切磋,雖也講求實戰效果,但如蔣浩然這般招招攻敵要害,毫不留手,卻也從所未有。但見蔣浩然步步進逼,一招快似一招,有時趁師父不注意,連挖眼、鎖喉、踢擋諸般禁忌招式也使了出來,夏凡心中又驚又怒,一個不留神,腰間中了一腿,身子一晃,蔣浩然目露凶光,兩記破石掌跟著拍出,直擊夏凡胸口。
夏凡回掌格擋,知道對方下一招必是變招擊自己小腹,這一招既在自己算中,原也避得開,但此刻身子不穩,被對方迅捷進擊,竟無法提前相避。果然蔣浩然雙掌往下急沉,往夏凡小腹猛力擊來。
夏凡於無可奈何之際,氣凝丹田,身子盡力往後一縮,消解對方半數掌力,砰的一聲,蔣浩然雙掌擊中他小腹,夏凡身子一震,摔倒在地。
蔣浩然臉上暗露出一絲冷笑,眼見師父望了過來,當即上前攙扶夏凡,嘴裏一疊聲致歉:“對不住,對不住,夏師弟,剛才一個收手不及,誤傷了你,你沒事吧?”
夏凡揮手掠開他手掌,掙紮爬起,冷冷地望著他。
師父過來問道:“怎麽回事?”
蔣浩然搶著道:“洪師父,都怪我求勝心切,出招沒有及時收手,誤傷了夏師弟,是弟子的錯。”
洪師父看了看夏凡,說道:“哪裏中招了?傷的重不重?”
夏凡小腹兀自劇痛,怒氣填膺,大聲道:“洪師父,他剛才比武拆招,屢屢使出禁忌招術,趁你老人家沒留神,打傷了我。”
洪師父眉頭一皺,望向蔣浩然,蔣浩然臉露驚詫之色,說道:“夏師弟,你這麽可以這麽說!我什麽時候使過禁忌招術了?你不要打輸了,就亂找理由推搪。在場的師兄弟個個都是明證,你們說,我有沒有使過禁忌招術?”
旁邊幾個人立時叫道:“沒有!我們看得分明,蔣師兄和夏凡拆招,一直規規矩矩的,從未使過禁忌招術!”
“夏師弟,你也真是,輸了就輸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幹嘛找理由冤枉人?”
一個高傲冷峭的聲音傳來:“哼,他自以為功夫了得,輸給了蔣浩然,心中不服,就開始亂咬人了!這種人品,也配在天星武院留著?”說這話的正是上官峻峰。
另有幾名弟子看著夏凡,望望師父,嘴唇囁嚅,似要說什麽,上官峻峰和他身邊幾人一起望過去,臉色陰沉,那幾人心中一凜,閉嘴不敢再說。
夏凡氣得臉色慘白,說道:“洪師傅,他們幾個是一路的,自然相幫著說話。我夏凡也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輸,以前輸的時候,我何曾找過任何理由?這蔣浩然向來不和我一組練拳,今天突然找上了我,和弟子練拳時不但出招狠辣,還連使禁忌招術,也不知為了什麽。師父,弟子所言句句是實,若說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他轉頭看著蔣浩然、上官那一幹人,喝道:“我可以立下毒咒,你們敢不敢?”
那幾人臉露輕蔑之色,冷哼一聲,卻不接話。
洪師傅聽他說得雄壯,又見那幾人神情曖昧,心裏已明白了八九分。他掃了一眼那幾人,沉聲道:“本門設立禁忌招術,乃是防止同門弟子比武較量之際,失手傷人。雙方若是正當比武,偶一失手,當在情理之中,但若居心不良,蓄意傷人,則絕不可寬恕。蔣浩然,你到底有沒有使禁忌招術,從實說來!”
蔣浩然微微一窒,隨即昂頭強道:“沒有!我和夏凡練拳,使的全是武院允許的招術!”
洪師傅看了看他身旁數人,問道:“你們幾個替他作證的,都看清楚了?他真的沒有使禁忌招術?”
那幾人對望一眼,有的期期艾艾地道:“......是,我們自己也在練拳,未能全部看見,但就看見的那幾招,蔣師兄的確未......未曾違規。”
忽聽一人說道:“我看見了,蔣師兄和夏凡對練之時,曾使過戳眼、鎖喉的招術,夏凡卻一直嚴守規矩,未使一招禁忌招術。”
眾人循聲望去,見說話之人是一名叫袁野的少年,他是幾個月前剛剛進入升龍組的弟子,比夏凡還小一歲。
蔣浩然眼中凶氣一閃而過,凝視著他,說道:“袁師弟,說話可要留神,胡說八道,對你沒好處!”
袁野道:“我是實話實說,怎麽胡說八道了?我剛才和吳師兄一組對練,吳師兄突然肚子痛,跑去上茅房,我一個人無事,就看大家練。蔣師兄,你和夏凡的比武,我也看了一大半,最後十餘招,我也記得清清楚楚,你這麽一抓抓過去,夏凡如此招架,你又反腿撩陰踢出.....”他連說帶比劃,將兩人相鬥的招式一一演示出來,使到第十三招,便是蔣浩然一招破石雙推掌,夏凡回手格擋,蔣浩然雙掌擊中他小腹。
這十三招中,有六招都是禁忌招術。
夏凡和洪師傅看著袁野,兩人眼中都發出大歡喜的光芒。夏凡是高興終於有人出來為他辯白,洪師傅則是發現重寶一般的心情。
袁野適才演練的十餘招,攻防進退,若合符節,絲絲入扣,將兩人相鬥的凶險處也盡數展現出來,絕非一時半會兒所能偽造得出。洪師傅收回目光,看著蔣浩然,說道:“蔣浩然,你還有什麽話說?”
蔣浩然陰冷的看了一眼袁野,對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好!姓袁的,有種!”對洪師傅道:“我沒話說。練武切磋,我一向都是全力以赴,師父若覺得弟子錯了,愛怎麽責罰,就怎麽責罰。”
洪師傅見他仍這麽一副囂張憊懶模樣,心下更是來氣,說道:“好,你既然認了,那就按照我武院規矩,蓄意傷害同門者,罰杖責二十,在師祖牌位前磕頭認錯。蔣浩然,念你在武院習武已有四年,也是升龍組弟子,我給你留些顏麵,不在武院大堂處罰你,就在這院中行杖,你可心服?”
蔣浩然哼了一聲,說道:“既如此,我要多謝師父了。”
上官峻峰咳嗽一聲,上前道:“洪師傅,蔣師兄和人比武,求勝心切,出手間一時忘了規矩,原也情有可原。況且我看夏師弟雖然倒地,也沒受什麽傷。再說,過幾個月,就是俊英大賽之期,倘若將蔣師兄打傷了,我武院可就少了一位出場人選。依弟子所見,不如這樣,夏師弟既然中了蔣師兄一掌,就讓蔣師兄出些銀兩,以為夏師弟療傷補養之資,兩下和解,您看如何?”
夏凡、上官峻峰、蔣浩然等三十餘人在升龍組。升龍組是天星門入門弟子的學前班,眾弟子自入武院以來,須經過幼龍組、潛龍組和升龍組三個階段的修煉,進入升龍組後,倘若得到師父的認可,便可正式成為天星門弟子。
天星門每年招收弟子的名額有限,不過五到十名,眾學徒若想加入,競爭難免激烈。
在江南,天星門雖然不算第一流的名門大派,卻也頗具聲望,該門中的小天星掌法與回天十三飛劍的暗器功夫雙雙馳名江湖,可稱武林一絕。
隻要正式加入天星門,就可以修煉這兩門武功。
夏凡自然是想加入此門派,隻是在升龍組中,與自己武功相當的,還有六七個人,要想脫穎而出,也不是那麽容易。
況且,升龍組的三十餘人,一大半都是富家子弟,他們不但相互抱成團,且平時孝敬師父的禮物也不在少數,師父對他們當然會另眼相看。
自己沒什麽優勢,唯有加緊練功,力求在武功上勝出,方有機會。
升龍組每天上午是體能訓練和人體經絡穴位的講解,下午教授拳法器械,亦穿插格鬥技巧。
午後時分,眾弟子經過短暫歇息,被師父召集到場中,開始對練演習。
他們目前已學了三套拳法,均是天星門打根基的武功,同門之間對練過招,也須以這三套拳法為限,不可擅使其它功法。
平時的對練,大家都是找自己的好友一起練習,夏凡的好友周洋今天沒來,他四下張望,看還有哪個關係不錯的師兄弟。
其餘眾人也都各自選好對手,開始自由對練拆招。
上官峻峰衝蔣浩然使個眼色,蔣浩然會意,笑嘻嘻地來到夏凡麵前,說道:“夏師弟,今天咱倆來湊一組,如何?”
夏凡微覺奇怪,這蔣浩然和上官峻峰一般,都是富家子弟,兩人平日也是走得甚近,對其他弟子向來不放在眼裏,今天居然找自己練拳,可當真出乎意料。他也未曾多想,一拱手道:“好,請蔣師兄指點。”
兩人對麵站立,拉開架勢。
蔣浩然踏上一步,一招衝心錘直往夏凡胸口擊來,夏凡身子略側,左手斜門栓將來招掠過,右掌二郎擔山橫擊而出,拍向對方右肩,蔣浩然晃身避開,跟著又是一招破石掌,使足盡力,往夏凡頭頂劈來。
兩人你來我往,拆了十餘招,夏凡心中暗暗詫異,眼見對方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淩厲狠辣,一副要將自己打成重傷的架勢。本來同門切磋,雖也講求實戰效果,但如蔣浩然這般招招攻敵要害,毫不留手,卻也從所未有。但見蔣浩然步步進逼,一招快似一招,有時趁師父不注意,連挖眼、鎖喉、踢擋諸般禁忌招式也使了出來,夏凡心中又驚又怒,一個不留神,腰間中了一腿,身子一晃,蔣浩然目露凶光,兩記破石掌跟著拍出,直擊夏凡胸口。
夏凡回掌格擋,知道對方下一招必是變招擊自己小腹,這一招既在自己算中,原也避得開,但此刻身子不穩,被對方迅捷進擊,竟無法提前相避。果然蔣浩然雙掌往下急沉,往夏凡小腹猛力擊來。
夏凡於無可奈何之際,氣凝丹田,身子盡力往後一縮,消解對方半數掌力,砰的一聲,蔣浩然雙掌擊中他小腹,夏凡身子一震,摔倒在地。
蔣浩然臉上暗露出一絲冷笑,眼見師父望了過來,當即上前攙扶夏凡,嘴裏一疊聲致歉:“對不住,對不住,夏師弟,剛才一個收手不及,誤傷了你,你沒事吧?”
夏凡揮手掠開他手掌,掙紮爬起,冷冷地望著他。
師父過來問道:“怎麽回事?”
蔣浩然搶著道:“洪師父,都怪我求勝心切,出招沒有及時收手,誤傷了夏師弟,是弟子的錯。”
洪師父看了看夏凡,說道:“哪裏中招了?傷的重不重?”
夏凡小腹兀自劇痛,怒氣填膺,大聲道:“洪師父,他剛才比武拆招,屢屢使出禁忌招術,趁你老人家沒留神,打傷了我。”
洪師父眉頭一皺,望向蔣浩然,蔣浩然臉露驚詫之色,說道:“夏師弟,你這麽可以這麽說!我什麽時候使過禁忌招術了?你不要打輸了,就亂找理由推搪。在場的師兄弟個個都是明證,你們說,我有沒有使過禁忌招術?”
旁邊幾個人立時叫道:“沒有!我們看得分明,蔣師兄和夏凡拆招,一直規規矩矩的,從未使過禁忌招術!”
“夏師弟,你也真是,輸了就輸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幹嘛找理由冤枉人?”
一個高傲冷峭的聲音傳來:“哼,他自以為功夫了得,輸給了蔣浩然,心中不服,就開始亂咬人了!這種人品,也配在天星武院留著?”說這話的正是上官峻峰。
另有幾名弟子看著夏凡,望望師父,嘴唇囁嚅,似要說什麽,上官峻峰和他身邊幾人一起望過去,臉色陰沉,那幾人心中一凜,閉嘴不敢再說。
夏凡氣得臉色慘白,說道:“洪師傅,他們幾個是一路的,自然相幫著說話。我夏凡也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輸,以前輸的時候,我何曾找過任何理由?這蔣浩然向來不和我一組練拳,今天突然找上了我,和弟子練拳時不但出招狠辣,還連使禁忌招術,也不知為了什麽。師父,弟子所言句句是實,若說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他轉頭看著蔣浩然、上官那一幹人,喝道:“我可以立下毒咒,你們敢不敢?”
那幾人臉露輕蔑之色,冷哼一聲,卻不接話。
洪師傅聽他說得雄壯,又見那幾人神情曖昧,心裏已明白了八九分。他掃了一眼那幾人,沉聲道:“本門設立禁忌招術,乃是防止同門弟子比武較量之際,失手傷人。雙方若是正當比武,偶一失手,當在情理之中,但若居心不良,蓄意傷人,則絕不可寬恕。蔣浩然,你到底有沒有使禁忌招術,從實說來!”
蔣浩然微微一窒,隨即昂頭強道:“沒有!我和夏凡練拳,使的全是武院允許的招術!”
洪師傅看了看他身旁數人,問道:“你們幾個替他作證的,都看清楚了?他真的沒有使禁忌招術?”
那幾人對望一眼,有的期期艾艾地道:“......是,我們自己也在練拳,未能全部看見,但就看見的那幾招,蔣師兄的確未......未曾違規。”
忽聽一人說道:“我看見了,蔣師兄和夏凡對練之時,曾使過戳眼、鎖喉的招術,夏凡卻一直嚴守規矩,未使一招禁忌招術。”
眾人循聲望去,見說話之人是一名叫袁野的少年,他是幾個月前剛剛進入升龍組的弟子,比夏凡還小一歲。
蔣浩然眼中凶氣一閃而過,凝視著他,說道:“袁師弟,說話可要留神,胡說八道,對你沒好處!”
袁野道:“我是實話實說,怎麽胡說八道了?我剛才和吳師兄一組對練,吳師兄突然肚子痛,跑去上茅房,我一個人無事,就看大家練。蔣師兄,你和夏凡的比武,我也看了一大半,最後十餘招,我也記得清清楚楚,你這麽一抓抓過去,夏凡如此招架,你又反腿撩陰踢出.....”他連說帶比劃,將兩人相鬥的招式一一演示出來,使到第十三招,便是蔣浩然一招破石雙推掌,夏凡回手格擋,蔣浩然雙掌擊中他小腹。
這十三招中,有六招都是禁忌招術。
夏凡和洪師傅看著袁野,兩人眼中都發出大歡喜的光芒。夏凡是高興終於有人出來為他辯白,洪師傅則是發現重寶一般的心情。
袁野適才演練的十餘招,攻防進退,若合符節,絲絲入扣,將兩人相鬥的凶險處也盡數展現出來,絕非一時半會兒所能偽造得出。洪師傅收回目光,看著蔣浩然,說道:“蔣浩然,你還有什麽話說?”
蔣浩然陰冷的看了一眼袁野,對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好!姓袁的,有種!”對洪師傅道:“我沒話說。練武切磋,我一向都是全力以赴,師父若覺得弟子錯了,愛怎麽責罰,就怎麽責罰。”
洪師傅見他仍這麽一副囂張憊懶模樣,心下更是來氣,說道:“好,你既然認了,那就按照我武院規矩,蓄意傷害同門者,罰杖責二十,在師祖牌位前磕頭認錯。蔣浩然,念你在武院習武已有四年,也是升龍組弟子,我給你留些顏麵,不在武院大堂處罰你,就在這院中行杖,你可心服?”
蔣浩然哼了一聲,說道:“既如此,我要多謝師父了。”
上官峻峰咳嗽一聲,上前道:“洪師傅,蔣師兄和人比武,求勝心切,出手間一時忘了規矩,原也情有可原。況且我看夏師弟雖然倒地,也沒受什麽傷。再說,過幾個月,就是俊英大賽之期,倘若將蔣師兄打傷了,我武院可就少了一位出場人選。依弟子所見,不如這樣,夏師弟既然中了蔣師兄一掌,就讓蔣師兄出些銀兩,以為夏師弟療傷補養之資,兩下和解,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