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會的學校就是不一樣,那漂亮的教學樓,那寬敞的教室,這些都讓盧青鳶心中充滿了對生活的向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加入了學校的一個社團,記者團。高中的社團雖然因為教育製度和高考的存在,幾乎是沒有什麽活動,但盧青鳶也因為每周隻有周日下午那一段時間的社團活動感到興奮不已,也漸漸地喜歡上了記者這個行業。


    不過,記者團也隻是待了兩個多月而已……


    “自己身體這麽差還來?你是想讓我們攤責任嗎?”“快滾,記者團不需要你這種走路都需要別人去扶的廢物!”


    盧青鳶當時隻是露出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奇怪的笑容,將自己記者團的牌子放在了那張桌子上,將學校裏資助的相機放在了那張桌子上,自己一個人承受著心髒病發作所帶來的痛苦,扶著牆壁一點點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這時候大家都在搞社團活動,宿舍裏隻有她這麽一個不合群的人而已……那是盧青鳶記憶中,第一次哭泣……小時候受過那麽多的苦,她卻是一次眼淚都沒有流過,但是這一次她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悲傷了。


    該何去何從呢?難不成最後還是隻能回去,讓那對姐弟得逞嗎?


    就這樣,盧青鳶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高中第一個學期剩下的時光。直到……


    “真的,太帥了,果然學習不好也無所謂,隻要我們到後年能夠被選進聖杯戰場,我們就不用再受任何人欺負了!”這是當時班裏兩個比較瘦弱,經常被別人欺負的男生的談話。


    聖杯戰場是什麽?盧青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這個名詞感覺那麽好奇,於是偷偷地去了一次網吧,查閱了一下這所謂的聖杯戰場的資料……


    在戰場中身體狀態會跟正常人完全一樣,就算是殘疾人在聖杯戰場中也能恢複正常人的行動。當時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吸引了盧青鳶,讓她難以平靜下來……


    “也許,這裏在召喚我……”盧青鳶做出了決定,通過那些“慈善”公司資助的資金,還有盧青鳶經常性地通過網吧在網上寫一些文章,擁有的那幾乎可以不計的收入,在寒暑假全部報了關於聖杯戰場培訓的補習班。很快,盧青鳶的花費,讓孤兒院開始不滿了,盧青鳶沒有辦法,隻好自己想辦法獲得收入,可是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去做體力活,隻能想辦法在網上寫一些東西。盧青鳶的文筆雖然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但也達不到“天才少女”的級別,於是她開始找怎樣的文章更受歡迎,於是她發現了,有那麽多那麽多的人喜歡關注那些八卦新聞……


    “這也許是一個辦法。”盧青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於收集情報這方麵擁有多麽逆天的天賦,很快就根據各種各樣的爆料性消息,成功的獲取了不錯的收入,總算是將危機度過了。


    “下一個。”高二下學期,政府的檢測員在每一個班級都進行了檢測,檢測那些有則個進入聖杯戰場的少年少女。


    盧青鳶看起來好像非常平靜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上了講台。


    “切,就她怎麽也不可能成功。”“沒錯,就算她能連接進入聖杯戰場,也絕對會因為自己的身體而什麽也不能做。”


    盧青鳶沒有去管下麵那些同學的聲音,淡定地戴上了檢測裝置……


    “連接成功,這個女孩子可以。”一個看起來年紀有些小的女工作人員非常高興地對身邊的上司說道。


    “嗯。”領頭的那個女子大越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相頗為秀美,還帶著一股非常淩厲的氣質。


    “憑什麽,她有心髒病,絕對不可以的!”這時候一個剛剛檢測完失敗了的男生立即大喊。聽到這句話,那幾個工作人員的臉色也有些變,因為從某些角度來講,這樣的少年少女確實不怎麽合適……


    “憑什麽?憑我經受過的苦難是你們的無數倍,我就有這個資格!”盧青鳶這是第一次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班上那些學生立即就驚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女會這樣說話……


    “可是,擁有心髒病的病人確實最好不要加入,因為聖杯戰場裏有很多非常激烈的戰爭,有很大的可能會引發現實中個體的身體健康。”那個領頭的檢測員皺了皺眉,“我以前是做護士的,希望你能夠仔細考慮一下。”


    “沒有什麽可以考慮了。”盧青鳶搖了搖頭,“我是一個孤兒,又有這樣的病,這是我唯一的能夠擺脫我命運的機會,在追夢的路上力竭而死,也比現在這樣憋屈地活著好得多。”


    那個檢測員聽到盧青鳶的話,心中有些動搖,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你贏了,我沒有辦法去忽略你的這份決心。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


    “盧青鳶,zb市人。”


    “盧青鳶?”那個檢測人員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眉毛微微動了動,在點名冊上找到了那個名字,微微一笑之後畫上了一個對號,“姑娘,這個世界將會為你書寫一篇傳奇。”


    “謝謝。”盧青鳶點了點頭。


    “高三畢業之後,我們會聯係你進入三所聖杯戰場學院中的一所,這是我的名片。”這個檢測員將早就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盧青鳶。


    盧青鳶點了點頭,看了看那張名片上的名字……


    ------


    “我說過的,那個像我恩人一樣的檢測員,其實就是我真正的恩人。”盧青鳶突然間感覺自己的眼淚再一次崩不住了,兩滴眼淚崩了出來,右手顫顫抖抖地在自己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看起來都有些破舊了的名片。


    杜彥航輕輕地撫摸著少女的長發:“難過就哭出來,不要再憋著了。”


    盧青鳶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了杜彥航的肩膀上,眼淚不斷地流著:“你……看看這個名字。”


    杜彥航接過了名片:“季一橙,怎麽了?”


    “她是欒校長的妻子。”盧青鳶說道,“她還是我出生時照顧我媽媽的那個護士,是那個將消息透露出來給欒校長的人,是那個將我在哪裏的消息告訴我的母親的人……”


    杜彥航聽著這些話有些一頭霧水,畢竟這些話根本很難串起來,隻能安慰著這個少女,等她繼續說……


    ------


    三十分鍾後,徐婷婷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杜彥航也牽著仍然在流淚的盧青鳶的手,回到了主房間。


    “青鳶?”徐婷婷看到盧青鳶這個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杜彥航帶著一個微妙的表情看了看徐婷婷,沒有再說什麽。


    “我沒事了。”盧青鳶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笑容,“已經什麽事都沒有了。”


    徐婷婷看得出來她說的是實話,點了點頭:“那就好。”


    “看來我今天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啊……”藍玉冰有些無奈地笑道,“不過我也沒有什麽辦法了,因為我必須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們。”


    “藍學姐不用客氣。”杜彥航帶著盧青鳶坐在了另一邊,“藍學姐來這裏找我們,自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藍玉冰微微一笑:“是的,我想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很多國家開始禁止聖杯戰場的這件事?”


    杜彥航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不是有兩個國家都將聖杯戰場定為非法項目了嗎?”


    “是的,聖杯戰場跟政府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藍玉冰臉色嚴肅地說道,“所以,你們做好了在這兩者之間掙紮的準備了嗎?隨時都有可能被統治者作為棄子的準備。”


    杜彥航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不要笑,這是真的。”藍玉冰皺了皺眉,還以為杜彥航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抱歉,藍學姐,我並不是不相信,而是堅信你說的是對的。”杜彥航笑了,“我這麽說吧,我們四個人,沒有一個不是因為我們偉大的政府,而落得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


    聽到杜彥航的話,藍玉冰則是呆住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我的家人是被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隻有我還活著。婷婷的家庭是在政府的壓迫下而垮掉,又被政府的人欺騙利用了好長時間。青鳶本身是政府人員的孩子,但她被她的親生父親無情的拋棄了。淩晨的家人都是因為夜魂的‘死亡遊戲’而死掉了。”杜彥航簡單的說出了這些能夠讓別人知道的大體的真相,“所以,我們比誰都要明白政府的殘酷,我們比誰都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


    “抱歉,那是我誤會了。”藍玉冰立即道歉道,“那……你們應該不會去,就這樣下去吧?”


    杜彥航點了點頭:“也許我沒有辦法像寒天澤一樣做出這麽大的動靜,但我會努力的將一切妨礙的事物都排除。我們幾乎都是無依無靠的人,我們有去得罪任何人的勇氣。我們不會是棄子,我們隻會是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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