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體嘩然。


    “什麽別來無恙呀?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麽胡亂的叫人呢?”我當即疑惑的笑道,這黑子正在對我下套呢,我要是承認了,那就是傻子了,要是他真認定了,直接就會叫我‘夏一天’,還用得著叫我‘夏道友’?


    聽到我的聲音,看著我不以為然的表情,周圍的群情又再度的降溫下來,很多男人都上下貪婪看著我,已經不相信黑子的話了,因為互相一對比,樣貌差距不說,光是脈絡變化那麽大,就很難取信他人了,在場的哪位不上三境?哪位不是火眼金睛?


    “喂,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話,不過你要是認為夏姑娘就是那天一道的領袖夏一天,還是個這麽醜的男人,那你未免太小看我們大家的鑒別能力了吧?”曹誌禮頓時有些不滿起來,畢竟那是懷疑他的智商了。


    包括夏初荷也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左丘軍師何必如此胡搬硬套?你若是和那叫夏一天的人熟稔,必然知曉對方使用功法,甚至脈絡印記,若是有什麽想審查的,就直接審查就好,將我雨荷妹妹說成別人,即便是誰再好說話,也不會認同。”


    “嗬嗬,夏道友看來是不願意承認了,也好,即便改變樣貌,脈絡終究難以辯駁,我這裏就有一份當年你的脈絡印記底圖,是你剛上九州界的時候我就默記於心的,你敢不敢驗證一下脈絡?”黑子說罷,大手一揮,一道道金絲細線就淩空浮現,如同一張複雜的圖譜,當然,都是點狀的,因為怔怔的脈絡全圖是不可能拓印完全的,隻能模糊的將最強的點印出來,所以即便有人獲得脈絡圖譜,除了遇到本人印證一二,根本無法複製,畢竟連接錯一個點,就足夠讓其走火入魔!


    “好複雜的脈絡圖。”我心不由衷的說道,當然,其他人都驚呼起來,對這脈絡圖是真的驚訝了,畢竟上古神界的時候,我的脈絡早就非常的繁複了,超出一般正常的仙家數倍都有。


    “怪不得這天之境的首領,能以低人數籌的功力擊殺強者,這脈絡印記,就算老夫看來,也堪稱其恐怖。”總統領也有些驚訝了,包括其他的仙家,無不是震驚之極。


    “這還是當年的脈絡圖譜,如果是現在,恐怕又更加複雜許多,畢竟見過他的人,都無不把他歸於修煉奇才這一類上,不過,萬變不離其中,隻要將脈絡拓印在上麵,讓其脈點一致,那管他用了什麽好看皮囊,都絕對會顯現而出!”黑子笑著看我。


    他曾經做局整個六神天,成為最後的贏家,所以堪稱和夏瑞澤同等難對付的對手,現在要拆穿我的麵目,當然也是不留餘力的強大!


    我看了看脈絡圖,心中頓時笑了起來,卻不知道韓珊珊的技術,已經足以靠麵具改變脈絡的境地了,而她知道我要潛入截教的攻擊部隊,難道想不到我遇上夏瑞澤或者黑子?所以,最先改變的應該是從大家所認知熟悉的脈絡開始!


    而現在以我脈絡的走向來看,和原來的脈絡雖然差距不大,但一個男女之別,就足夠岔出萬裏之遙,我並沒有走向前,而是手輕輕一揮,自己的脈絡圖就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而這一張脈絡圖,更加的複雜,顯然也把所有的仙家都鎮住了,包括一些妖修,也在那竊竊私語起來,畢竟道體強橫多是妖修的專利。


    但我這脈絡的密集程度,讓我的肉身強度堪稱可怕!以這樣的強度,就算高我一個階段用大法術打中我都是無效的。


    “真是青年可怖,如此脈絡,真是無出其右者。”總統領也有些詫異的高看了我一眼,而黑子卻臉色陰沉起來,因為他也在確認脈絡的銜接是否對得上,但越是查看,就越覺得離譜,因為脈絡大小不一,點就直接對不上了,兩相一拓印,頓時如漫天星星摻雜一起,連個對號入座的點都沒。


    黑子倒吸一口冷氣,雙目更是深邃起來,估計心中已經雲海翻騰,無數隻草泥馬掉水裏了。


    “在天之境未開之後花園裏,居然也有跟我脈絡一樣複雜者,這天之境的首領,真是讓人好奇,難道他和我的師承又有什麽樣的聯係嗎?”我好奇的問起了黑子,這也算是給與他的最後時間通牒了。


    黑子仍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這認錯人太令他震驚了,無數次他都在懷疑‘我’就是我本人,但現在讓他承認不是,這豈不是臉給打得啪啪響?


    “不可能……難道當年的……還能有幾份不成?”黑子咬咬牙,說得不清不楚,但我卻心中皺眉了,因為我聽得懂他說什麽。


    他的意思是,當年截取的天運,恐怕不止是一份!這讓我也有種驚駭感,如果真的如此,那天下間不得還有和我一樣的強者?這可能麽?窺天者真有許多?而他們劫獲了命運,也有所成就?


    倒是總統領覺得糾結這件事,實在讓問題偏離了原先的軌跡,就笑道:“好了,女兒身便是女兒身,又何須糾纏於跟天之境的首領相同?難道九重天的天才不夠多麽?雖然這天之境的首領是很厲害,早晚足以能跨入天下強者之列,但未必九重天就沒有更強資質者,而眼下的夏雨荷夏道友,不正是活生生的站在此處麽?如今既被我截教所拉攏過來,我們更應該好好珍惜這樣的人才才對。”


    “啊?那她殺了我阿嬤的事情……不對,總統領,這件事我再糾纏不清也沒用了,我阿嬤也不能救活過來,要不您給我做主好了,讓她嫁給我好不好?我仁王閣世代牧邊截教,亦有上千年以上的曆史,我父親那一輩,更是叱詫風雲,總統領您是知道的,我懇求您如我所願。”曹誌禮反應還是很快的,立即就把話題又拉向了他這邊。


    我不禁心中好笑,當然也麵帶不悅之色,要我嫁給他,這可能麽?剛才這家夥還敢說我真身醜陋,就算你帥了點,老子也不醜好吧?


    “這個嘛……”總統領看了一眼曹誌禮有些為難了,而又看了我一眼,發現我一副不樂意的表情,他反倒是樂了,說道:“老夫又怎麽能做出這決定?雖然你阿嬤確實是給夏姑娘殺了,但總是自保之故,而夏姑娘擁有如此複雜的脈絡,老夫這麽多年來僅見,此事恐需要稟明上峰,需得得到答複才能判斷不是?”


    “什麽?總統領,那得等到什麽時候?”曹誌禮頓時有些氣憤了,但讓他忤逆總統領他還不管,畢竟這麽多的道三境站在這,他敢罵娘怕一瞬間就會給群起打滅了。


    “此戰之後,由我親自上報,到時候再說吧,而既然你都知道你阿嬤死了救不回來,那就當作是戰死的上報吧,老夫也會為你爭取到厚恤的。”總統領擺擺手,一副就這麽算了的表情。


    我心中一樂,這要是換到道盟裏,估計這麽解決能翻了天,可這裏是截教!實力說明一切!


    而曹誌禮愣了下,氣得是臉都灰了,可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基本確定了我不是天之境領袖‘夏一天’了,謝初荷拍了拍我的臂膀,傳音說道:“雨荷妹妹,剛才姐姐也猶疑了一瞬間,我知道不該這樣,對不起妹妹了,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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