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利港,位於意大利亞平寧的半島西南海岸那波利灣的頂端,瀕臨第勒尼安海的東側。又名那不勒斯港,是意大利的主要海港之一。始建於公元前6世紀,曾是羅馬皇帝的避暑勝地。


    那不勒斯港是意大利在地中海盆地海港中最大的一個港口,距離它西南100公裏就是世界著名的龐貝古城遺址。


    這個國家不僅有聞名於世的古建築群,同時還有相當發達的工業化設施,因為緊鄰地中海,所以航海業極度發達。


    如果問全世界人民意大利有那些著名人士,那麽足球明星和黑手黨絕對占據頭兩名,這兩種人居然能並列到一起,確實讓世人感到匪夷所思。


    此時在港口一角,正有一輛起吊機從一艘貨船的船艙裏吊起一塊直徑接近14米的黑色隕石,離起吊機的不遠處站著十幾名身穿黑色製服的天主教會神父。


    一名身高體壯的工頭正在指揮起吊機將隕石慢慢放置到一輛超大型貨車的車廂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隕石終於平穩地立於車廂內。


    隨後,工頭走到神父麵前一邊揮舞著各種手勢一邊說道:“好了,親愛的神父,已經裝好了,付錢吧。”


    眾人中一位中年神父神色平靜搖頭說道:“不行,你們還得把它運到梵蒂岡才能拿到錢。”


    “上帝,你們不能這樣,我們為了這個大家夥已經損失了2條貨船,你們必須自己找人來運走它,我們才不管呢。”工頭揮著手勢高聲道。


    “愚蠢的人,你是在為主服務,什麽時候主的恩賜變成你討價還價的借口了?如果你不運走它,我不介意讓你知道觸怒主的後果有多嚴重。”中年神父依舊平靜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聽你的,但是你必須保證賠償我那兩條貨船的錢,不然就算觸犯主,我也不同意幫你運走它。”工頭眼中露出一絲狡猾,懦聲說道。


    “貪婪的人,主是不會忘記為它服務的羔羊,教會會賠償你的損失。現在馬上運走它,不要再耽擱時間了。”神父眼神變得嚴厲地盯著他說道。


    “好了,小夥子們,加把勁,我們要把這個大家夥運到梵蒂岡去,丹特,丹特,你在車廂裏看著它,留心別讓它晃的太厲害,其他人趕緊各就各位。準備出發。”工頭揚著手高聲喊道。


    他聽到神父說會賠償他的損失後就變得積極起來,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雖然他們的傳統是能偷懶就偷懶,但現在錢不好賺,難得有個大主顧,他得打起精神來。


    事實上,工頭內心從剛才就一直在抱怨,可惜誰讓現在經濟變得不景氣,加上他們這些工人沒事還搞個罷工,結果變得越來越糟糕,就連南邊的黑手黨都因為收不到保護費開始大量投奔美國的組織。


    片刻後,十幾名神父很快分坐在幾輛車內,其中中年神父同工頭坐在貨車上,一群人準備妥當後向著北邊的羅馬方向駛去。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他們在經過一處當地村莊後駛進一條幾乎荒無人煙的偏道,向四周眺望皆是廣闊的牧場,僅有幾處石屋零星的分布在遠處。


    工頭坐在車裏正在品嚐自己家中釀製的草莓口味的啤酒,他甚至有興致邀請神父一同品嚐,可惜中年神父看到那個黑乎乎的酒壺後婉言謝絕。


    工頭毫不在意對方的拒絕,他依然自得其樂的一邊哼著走了八個調的歌曲,一邊小口的飲著啤酒。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這條偏道時,工頭忽然聽到他身後的車廂突然發出‘咣咣’的聲響,仿佛有人在用手敲打著車廂一般,一聲大似一聲,伴隨著聲響還隱約傳出痛苦的呻吟聲。


    他皺了皺眉頭,回頭用手大力敲打著車廂與車頭連接的擋板,大聲吼道:“丹特,你他麽在搞什麽,安靜點,我們快到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製止手下工人繼續發出噪音時,後麵再次傳來更加劇烈的敲打聲,‘咚咚’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好似一個人在用鼓槌擊鼓般的密集。


    工頭想要繼續拍打擋板,坐在他一旁的神父神色慍怒地伸手攔住他:“別敲了,把車停在路邊,我們得看看後麵出什麽事了。”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聽從神父的指揮,誰讓他是金主呢,起碼在到達目的地前,他都得按照對方說的去辦才行。


    隨著工頭在步話機裏下達停車的命令後,幾輛車緩緩停靠在了路邊,十幾名神父與貨車的司機和工頭一起下車來到車廂後方。


    因為停車的關係,車廂內的敲打聲愈發清晰,節奏也越來越快,就在眾人以為裏麵的丹特出現意外時,敲打聲忽然停止了。


    工頭從司機擺了擺頭:“去把車廂打開,我們得看看丹特出了什麽事。”


    他現在的心情變得極度糟糕,剛剛在路上哼歌的興致已經被丹特的敲打聲搞的煙消雲散,心中隻剩下惱怒,他決定對方要是沒事開玩笑,絕對會狠揍他一頓。


    司機在聽到工頭吩咐後,朝手心裏吐了兩口吐沫,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健壯的手臂,雙手握住車廂門上的沉重把手緩緩發力。


    隨著他的發力,把手被慢慢向下搬動,直到完全垂直向下後,發出‘哢吱’地響聲。


    司機握住車廂把手猛地用力,後門被他緩緩打開,所有人都朝著車廂內部看去。


    此時,昏暗的車廂內仿佛被一層黑色幕布所遮蓋,即是外麵明媚的陽光也好似無法穿透這層幕布一般。


    所有人隻看到這顆巨大的隕石,其他東西完全看不真切,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形物趴倒在隕石的旁邊。


    司機被這黑色的氛圍嚇得有些腿腳發軟,他壯著膽子靠在車廂邊大聲叫道:“丹特,丹特,聽到了嗎?你沒事吧?”


    也許是司機的喊聲或者其他別的什麽原因起到了作用,趴在車廂內的年輕人的身體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微微扭動了一下。


    工頭察覺到丹特好像受傷了,他大聲對著司機說道:“你上去看看他怎麽樣了?要是受傷了就送到附近醫院去看看。”


    司機聽工頭說完,心裏是真的不想進去,可誰讓對方是給自己發工錢的老板呢,不聽話的結果很可能就沒有薪水,沒有薪水家裏的妻子和孩子就沒有生活費。


    想到此,他不得不壯著膽子手腳並用地爬進了車廂內,一點點挪動著腳步向丹特靠近。盡管車廂內溫度好像比外麵低了好幾度,仿佛有一股幽冷地氣息環繞在他四周,可他仍是鼓足勇氣靠近了丹特。


    司機慢慢俯下身將丹特的身體翻轉過來,發現對方好像被撞傷了,鮮血已經順著他的額頭沾染了整個麵容。


    他將對方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腰腹同時發力,很吃力的將丹特攙扶起來,邊走邊衝外麵喊道:“丹特被撞傷了,他的頭流血了。”


    工頭聽到司機說完,嘴裏隨即蹦出一句意式經典髒話,他現在有些後悔讓丹特一個人在車廂裏看守隕石,他應該安排兩個人才對,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司機攙扶著丹特慢慢從車廂內走出,就在他們即將走到陽光照射的地方時。


    異變突生。


    被司機攙扶的丹特在下一刻好似突然變得喪失理智般,他用最大限度地張開自己的嘴,牙齒上還連著唾液形成的細絲,一口咬在了司機的脖頸處,同時雙眼連同眼白完全變成了黑色,看上一眼都會讓人感到心膽俱裂。


    司機在這瞬間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完全擊懵了,他怎麽也想不到丹特會突然像瘋狗一樣咬住他的脖子,他奮力地想要從對方口中脫離,可對方的咬合力出奇的大,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類應該具備的力量。


    司機一邊用力地推著丹特的身體一邊大聲吼道:“救命,救我。”


    車廂外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傻了,他們一時間全都沒了反應,直到看到司機的脖頸處在不斷地冒出血水,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小,才反應過來要上去救人。


    可時間已經太晚,司機的喉管已然被咬斷,在感覺嘴裏的人已經快要死亡時,丹特鬆開了嘴。


    司機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艱難地向前走了兩步:“救…………救…………”


    他甚至連一個單詞都沒說完就捂著脖子爬到在車廂內,鮮血順著車廂的縫隙滴落到地麵,發出‘嘀嗒’聲。


    工頭在車廂外看到丹特雙眼的那一刻,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的劇烈跳動,體內腎上腺素飆升,他此時腦中隻剩一個念頭,那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


    可還沒等他轉身,丹特那對黑色的眼睛就已經緊緊盯著他的脖子,工頭的後背被這一樣盯得冷汗直流,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身體開始向後轉去。


    就在他轉身的一霎那,他的眼角瞥到了丹特仿佛如同一隻野獸般從車廂內向他撲來,他的心中隻來得及罵上一句意式髒話。


    也許是上天確實眷顧他,也許他這句髒話被主聽到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一旁的中年神父抬腳朝著丹特的身體猛踹過去。


    幸好神父早年曾苦練過格鬥,反應遠勝於普通人,盡管他被丹特的異變驚住後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但他同時也是最快恢複的。


    神父剛剛察覺到丹特想要繼續襲擊工頭,他沒有過多猶豫的一腳猛地踹出,這一腳不單是為了解救工頭,同時也是為了擊傷丹特。


    當他踹倒丹特身上的瞬間,感到自己像踹在了一塊破皮囊上,一點都不像踢在人體上的感覺。


    盡管如此丹特還是被這一腳踹出車廂,他從半空摔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再度爬起,半蹲著身子,如同野獸一般張著滿口是血的嘴發出低低地嘶吼聲,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神父。


    後麵的其他神父也已經從驚嚇中反應過來,他們彼此看了看,所有人都神色肅穆的嚴陣以待,慢慢靠上去準備圍住丹特。


    丹特好像發現其他神父的意圖,他半蹲著身體,布滿了黑色的眼珠朝四下看了看,猛然間轉身向不遠處的牧場奔去。


    中年神父看到丹特在這一瞬間展現出遠超常人的跳躍力,對方一次就能向前跳出9米的距離,如同一隻人形螞蚱一般轉眼跳進了牧場。


    十幾名神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丹特消失在牧場的遠方,他們彼此看了看,都感到心有餘悸,所有人都在想這個丹特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得完全不想一個人類,難道隕石已經從影響動物轉變成影響人類了?


    中年神父看著丹特消失的方向,神色凝重地命令道:“立刻聯係主教大人,所有人馬上趕往梵蒂岡,必須派人在他襲擊別人前找到他。”


    他嘴裏雖然說要找到對方,但心裏其實非常清楚,現在這麽做也隻是亡羊補牢而已,憑對方那驚人的彈跳力很快就會找到其他人,估計等他們派人找到他時,那些人估計早就已經死亡了。


    其他的神父在聽到命令後,立刻拿出車中的破布將司機的屍體包裹好,工頭也在神父的威逼利誘下坐到了駕駛室的位置。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向著梵蒂岡急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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