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春節過後的一個清晨,足球夢獨自顛著足球來到了村中的空地上,這裏是他們和夥伴們經常集中遊玩的地方。雖說空地不大,但卻是他們童年歡樂時光的坐標點。


    由於是初春,太陽才剛剛升起,天氣還很冷,足球夢裹著厚厚的衣服一個人在練習。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3名小夥伴陸陸續續來到這裏。


    “豬油膏,幾點了?”足球夢向一個長得比較胖的夥伴問道。


    “差不多9點了。”豬油膏看了看表回答道。


    “時間都到了,怎麽就隻有你們3個,其他人呢?”足球夢不滿地問道。


    “奀仔說他去了外婆家不來了。”矮仔率先匯報。


    “大壯生病了,今天也來不了。”高佬接著匯報。


    “梁謀哥也沒到嗎?”足球夢越聽越生氣。


    夥伴們左看看,右看看,都聳一聳肩表示沒有看到隊長的身影。


    “上屆你們又在小組賽出局,今年是我們最後一屆了,還不好好練習,都隻會偷懶,這怎麽拿冠軍啊!”足球夢開始訓話。


    “嘿嘿,我們實力弱嘛,還是別指望拿冠軍了。”豬油膏說。


    “夢想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你們不去努力,那永遠也實現不了夢想。”足球夢繼續向他們訓話。


    “你的夢想很豐滿,可現實像我一樣骨感呢。”高佬扭了一下他的水蛇腰調侃道。


    “哈哈哈哈…”夥伴們紛紛笑了起來。


    “好啦,好啦,別開玩笑了,咋們開始訓練吧。”足球夢打斷了他們的笑聲,讓他們開始訓練起來。


    高矮肥三人在進行一對二的防守練習,足球夢在一旁指導著。


    隻見高佬一個人帶著足球來到豬油膏和矮仔麵前,他高挑的身材先往左一晃再往右一擺,就從豬油膏左側衝了過去。


    豬油膏隻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遠去,完全沒有追趕的意思。而另一側矮仔見豬油膏不動,自己也懶得去追。


    “豬油膏,你吖,轉身能快點嗎,上屆比賽都被人打多少次身後了?”足球夢先向這名敦厚的小胖子訓話。


    “他能轉身快就不叫豬油膏啦。”矮仔自作聰明地說。


    “你還說,你和奀仔也是後衛,你們知道豬油膏容易被打身後怎麽就不會協防呢。你們3人的後防就是一盤散沙。”足球夢把怒火轉移到矮仔身上。


    “就是嘛,你們的防守這麽差,害我老丟球,下次讓你們守門好了!”高佬也一同發起了牢騷。


    “高佬,你又好到哪裏去了?作為門將你反應慢已經不怪你了,你還經常跑到禁區外胡來,你以為你是坎波斯嗎?你說你被人吊射空門多少次了?”足球夢越說越氣,把幾個小夥伴都噴了一圈。


    “我都說了我應該打前鋒,是你們硬要我守門。”


    “你又不是沒試過,就你那腳法,那浪射,要是讓你打前鋒那對手不知道會多高興!”


    “哼,拿著雞毛當令箭,林老師不過是看你積極才派點任務給你做。你又不能上場,輸贏都跟你沒關係,用得著這麽積極嗎?”高佬被足球夢指責過後有點來氣,他賭氣地把足球踢遠,把雙手插袋,一副很不滿的樣子。


    “就是嘛,現在還在放寒假,天氣又這麽冷,應該回家睡覺才對。”一身肥膘卻最怕冷的豬油膏也附和著。


    “睡覺多浪費,不如我們去大壯家玩,他家買了台最新款的遊戲機。”矮仔引誘夥伴道。


    “好啊,好啊。”3個夥伴都覺得這提議不錯,便都想轉身離開。


    “都給我站住!”足球夢看到他們想跑,非常生氣。


    可3個夥伴就像借了聾人耳朵一樣,假裝沒聽到,繼續有說有笑地向空地外走去。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空地入口時,忽然在空地前的大樹上跳下來一個黑影。


    這一下把所有人的嚇了一跳,眾人定眼看去,那黑影不知道是人是猴。要不是他身上穿著衣服也沒猴毛,他們幾個肯定以為他是隻猴子。要知道那棵樹最矮一節樹枝也有2、3米高,他就這樣跳下來動作是那麽輕盈,而且他膚色黝黑,衣著有些破舊,而且還很單薄,精瘦的軀體曲線表露無遺,假如加條尾巴,再加點猴毛,那就是隻穿著衣服的黑猴子。


    “你…你…你是什麽人?”高佬看著麵前這個有點像猴子的人問道。


    “哈…啊…你們幾個把我吵醒了知道嗎?”那個猴子般的黑瘦男孩打了個嗬欠說道。


    “誰知道你會睡在樹上,你是猴子嗎?”豬油膏接著問道。


    “你才是猴子呢!我不管你們,反正吵醒了我就要賠罪。”黑瘦男孩借機勒索。


    “賠什麽罪,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敢在這兒撒野,找死嗎?”矮仔說道。


    “喲~!就憑你們幾個,嚇唬誰啦。”黑瘦男孩很不屑。


    “你!”高矮肥三人都動怒了,他們紛紛卷起衣袖想要教訓這隻猴子一頓。


    “我可提前說了,打架你們可不是我對手。你爺爺我今天心情好,要是你們請我吃頓豐盛的早餐,我就放過你們。”


    “誰要你放,誰怕你了,要打就打!”高佬走上前一步看上去馬上就要動手。


    “我打架都膩了,還是玩玩別的吧。”黑瘦男孩完全不在意那個凶巴巴地走到他麵前的高佬,他側著頭看到足球夢身前的足球,隨後說道:“你們是學踢足球的吧?要不我跟你們比比這個,要是你們贏了,我就放過你們咯。”


    “我說了,誰讓你放!”高佬一拳往黑瘦男孩臉上打去。黑瘦男孩也不躲閃,他快速伸出左手把高佬的拳頭包在自己的手掌裏。


    隨後黑瘦男孩把高佬的手往下一擰,用力一捏。


    “放…痛痛痛…”高佬痛苦地慘叫著。幾名夥伴想要上前幫助,但看到男孩好像若無其事卻散發著陣陣殺氣的表情,都不敢上前。


    男孩放開了高佬的手說道:“怎麽樣,要打架,還是比踢球?”


    “比就比,怕你嗎?”體驗過對手厲害,一邊用左手搓著右手痛處的高佬說回應道。


    “早點答應就不用受皮肉之苦啦,來吧!”黑瘦男孩變得異常興奮。


    “要怎麽比?”矮仔問道。


    “怎麽比?這個我可沒有考慮。這樣吧,我來控球,你們誰搶得到就算我輸!”


    “那誰先上?”豬油膏向夥伴們問道。


    高矮肥三人互相對望一眼,誰也不敢做先頭部隊。


    “別煩了,一起來,快點搞掂,我肚子都打鼓了!”黑瘦男孩肚子傳來了如打雷般的聲響。


    高矮肥三人再次對望一眼,都覺得這樣比對他們有利,於是都不約而同地點頭同意。隨後他們三人以黑瘦為圓心把他圍了個半圓。


    黑瘦男孩見足球夢沒有圍上了,於是向她問道:“喂,嘮嘮叨叨的那個,你不來嗎?”


    “誰是嘮嘮叨叨的那個,我是不會人多欺負人少的!”足球夢回應道。


    “喲~!裝英雄是吧,等下讓你後悔。”


    “你!”


    “還愣住幹嘛,你不來,起碼借我個球啊?”


    “哼!接穩了!”生氣的足球夢故意用力踢向足球,足球如炮彈一樣飛向黑瘦男孩臉門。


    正當大家都以為黑瘦男孩會用手擋一下或者會躲開時,隻見男孩往上一跳,竟然用胸口硬接這球。足球撞在他胸口上猶如撞上鐵板一樣,彈了回來。


    “喲~!你也像我一樣沒吃早飯嗎?”黑瘦男孩笑話足球夢這一腳沒有力氣。


    足球夢沒有回應,這一腳是她把怒氣發泄其中而踢出的,她感覺自己已經用盡全力,可對方居然能用胸口輕易擋下,看來這隻黑猴子並不簡單。


    比賽開始,三人中速度最快的矮仔率先衝向黑瘦男孩,他伸出右腳去搶男孩腳下的足球。男孩用右腳往右側一推,躲過了這一腳。矮仔反應很快,他馬上轉身又向男孩搶去,男孩再次把足球一撥,又躲過矮仔的第二腳。窮追不舍的矮仔立即又向他伸出第三腳,同樣也被男孩輕鬆躲過。


    但這時,另一隻腳突然從另一邊伸了過來,這是高佬的大長腿,他一直觀察著這邊,趁男孩露出破綻就把握機會去搶。原本以為十拿九穩,可當他的大長腿將要捅走足球時卻發現足球和男孩瞬間消失。


    當高佬抬起頭時,已看到黑瘦男孩已跑得老遠。這時矮仔想從後追上對方,卻發現自己盡力地跑,雙方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這舉動讓足球夢為之驚訝,要知道矮仔可是他們班短跑的第一名,而且黑瘦男孩這時還是持球推進,雖說他的帶球動作有些業餘,但速度實在快得驚人。


    黑瘦男孩猶如老鼠傑瑞戲耍湯姆貓一樣帶著矮仔團團轉,就在他將要回到高佬和豬油膏身邊時,高佬突然出現擋在他麵前。黑瘦男孩停下了衝刺,準備突破他的防守。


    這時一直在男孩左側沒有參與剛才搶球的豬油膏突然發難!他趁男孩和他距離隻有一個身位時向他直撞過來!這撞擊毫無征兆,也並不是為了搶球的正常衝撞,這完全是為了撞倒他而來!


    豬油膏雖說隻是個小胖,但也有近百斤的重量,這一撞普通孩子就算不被撞飛也要被撞倒在地。然而那個黑瘦男孩被撞後,居然隻是身體一歪,整個人滑出了一小步,隨後便站穩了。


    “喲~!力氣挺大的嘛,你肯定吃過早飯了。”男孩似乎並未受影響,他還能保持笑臉開著玩笑。


    “但,比起我還差遠啦!”男孩紮緊了馬步,隨後上身用力一擰,左邊胳膊把力量傳遞出去把仍然保持胳膊相碰姿勢的豬油膏撞開。豬油膏沒有預料到對方力量會這麽大,他被這一撞,撞開了數尺,連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高佬和足球夢都看得目瞪口呆,這時矮仔已來到男孩身後數米。他見男孩撞人後足球仍停在他的左腳附近,於是他馬上加速靠近,想要從後偷走足球。可觸覺敏銳的黑瘦男孩早已感覺到背後的危險,他在矮仔伸腳來搶時,立即用左腳把足球往右一勾就躲過了。


    矮仔見這一腳又被對方躲過,馬上想要停住腳步,這時他麵前高佬還站在那裏。在高佬的幫助下,矮仔停在他身邊,而他們身後的豬油膏也從後麵趕來。


    正當三人準備再戰時,突然眼前的黑瘦男孩化作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衝了過來,三人全都反應不及被那個黑影像撞保齡球一樣裝得東歪西倒。


    “喲~!全中,滿分!”把三人撞到的黑瘦男孩甚是嘚瑟。


    望著被撞到在地的三人,他們不是摸著胸口就是搓著胳膊,一時間似乎都站不起來。


    “怎麽樣,服輸了嗎?該請早飯啦,我都快餓壞了。”男孩蹲下身軀向那三人問道。


    “你!”高矮肥三人想要說不服卻又說不出口。


    “還有我!”忽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從男孩身後傳來,殺氣逼近,看來另一番挑戰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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