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見麵,柳惠子好像並沒有真的要與胡銘晨談什麽。


    他們兩人,就像是一般朋友一樣相敬如賓的見了一麵,中間什麽都沒有發生,兩人的手,碰都沒有碰到一起。


    柳惠子既沒有留胡銘晨吃飯,胡銘晨提意出去逛街,給她買點禮物,柳惠子也是婉拒的。


    甚至於,胡銘晨在柳惠子這公寓裏,茶水也沒有得到一杯。


    柳惠子沒招呼他,胡銘晨也沒自顧自的去衝泡。


    隻是在胡銘晨走的時候,柳惠子輕緩的將他送到了門口。


    “你,今天......真的沒事?”出門的時候,胡銘晨覺得今天有些怪,所以忍不住的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柳惠子搖了搖頭,雙手抱胸:“沒,沒事。”


    “好吧,那我就走了,這以後......”胡銘晨有點點猶豫的道。


    “這以後,你要是來臨安的話,有時間就可以來這裏看看我,要是沒有的話,那就算了。”柳惠子抿嘴偏了偏頭道。


    柳惠子顯得有些疏離,似乎他們兩人就真的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就像是鵬城的激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ok,那再見,你保重。”胡銘晨不舍的說了一句後,就轉身進了電梯。


    隨著電梯的下行,胡銘晨腦子裏就一直在回想與柳惠子的這次見麵。


    他感覺這次見麵真的就很怪異,可是哪裏怪,或者說為什麽會這麽怪,胡銘晨也說不上來。


    明明自己來臨安,是柳惠子打了電話才來的,而且,那時候他們在電話中還能放鬆的笑著開開玩笑。


    可是等到了臨安之後,一切彷佛全變了。


    不僅沒有因為見了麵而使得關係變得融洽,反而變得更加生疏了。


    胡銘晨隻能放空大腦進行猜測:難道就是和她知道了瑞雅的存在有關?


    或許柳惠子是希望胡銘晨來了可以說點什麽事,或者聊聊他們的關係,訴說一下衷腸。


    但是,瑞雅被李朝俊撞破之後,柳惠子才心裏不舒服,擺出這麽一副麵孔。


    一想到李朝俊,胡銘晨就對這家夥恨得牙癢癢,一定要給他一個好看才行。


    在地下停車場,接到胡銘晨後,方國平就開車徑直回酒店。


    胡銘晨所不知道的事,就在他上了電梯,電梯門關閉的那一瞬間,柳惠子的眼角瞬間就沁出了淚水。


    轉過身,她自己就靠在門上哭了起來。


    至於柳惠子因何而哭,是傷心,是感動,還是疼痛,她自己不說,別人也就不得而知。


    胡銘晨回到酒店,去古鎮玩耍的瑞雅他們還沒有回來。


    “方哥,你去查一下那個李朝俊,在臨安期間,我打算弄一下他。”


    “你打算主動弄他?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舒服。反正你先去了解情況,至於怎麽弄,後麵再說。”胡銘晨是下定決心要搞李朝俊了。


    方國平還想問點什麽,可是稍作猶豫,他還是忍住了,什麽也沒在問。


    方國平離開了之後,胡銘晨就躺到大床上,腦子裏繼續想與柳惠子的過程。


    對柳惠子,胡銘晨的情感是比較特別的。


    要說胡銘晨多喜歡柳惠子多了解柳惠子,這是不客觀的假話。


    兩人就沒見過幾次麵,分開兩個城市,來往並不多。


    可要是說胡銘晨對柳惠子一點情感沒有,同樣的不真實。


    柳惠子漂亮大方,有個性,有成熟女性的知性美。


    更重要的是,胡銘晨與她隻間已經有過肌膚之親。


    必須承認,在鵬城的那短短的時間,兩人在一起還是比較開心,比較投入的。


    所以,胡銘晨對柳惠子既有責任,也有愧疚,既有親近也有疏遠,既有一定的心裏地位,可是又不是那麽的深刻。


    現在,要把柳惠子當成一種什麽樣的關係,要以什麽樣的尺度和方式來與她相處打交道,胡銘晨也有點拿不準了。


    總之今天見到的柳惠子,與之前他見到的柳惠子是有較大的一個區別。


    “來電話了,請接電話,來電話了,請接電話......”突然,胡銘晨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胡銘晨懶洋洋的拿起來一看,電話是馬家豪打來的。


    “胡先生,聽說你去了臨安?”


    “你消息倒是很靈通啊,連我去了哪裏你都知道,你們的社交軟件對我加了定位功能?”胡銘晨打開免提,放下手機,雙手枕住腦袋鬱鬱的道。


    胡銘晨這是受前麵心情的影響,同時呢,也算是和馬家豪開個小玩笑。


    “我們的企鵝通倒是真的有定位功能,但是,我也不可能去定位追蹤你啊。我知道你在臨安,是因為李洪傑設宴專門款待你了嘛。”


    “怎麽,你在阿牛公司裏麵安插了人?”胡銘晨迷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剛剛的所思所想,也被胡銘晨給拋諸腦後。


    對於感興趣的事物,胡銘晨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就因為馬家豪的那麽一句話,胡銘晨馬上就得出一個猜測。


    “胡先生,別說得那麽巨有陰謀論,我們兩家公司是伯仲之間的互聯網企業,我們共同處在一個行業內,所以我認識一些他們公司裏麵的人,又或者他認識我們企鵝科技的一些人,這不是正常的嗎?”馬家豪著重反駁胡銘晨的那“安插”二字道。


    馬家豪沒有承認也沒否認胡銘晨的那個猜測,不過,他也隱晦的提到,在企鵝科技,應該也有李洪傑的人。


    作為競爭對手,了解對方的一個內部真實情況,好像無可厚非,隻是不知道他們的這個“間諜戰”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程度。


    “你們兩個在搞諜報戰?意思是他也安插了人在企鵝科技唄。”


    “什麽,我們又不是敵對勢力,搞什麽諜報戰啊,無非就是有些人情往來而已。胡先生,你去臨安,是李洪傑專門喊你去的嗎?”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可不是誰都可以支配的,是我主動來的,與李洪傑一點關係也沒有。”


    “哦,我還以為是他請你去的,你和他碰麵......他就沒有和你說點什麽事嗎?”馬家豪試探著問胡銘晨道。


    “你是想打聽他想整合兩家公司手機支付業務的情況吧?你指道什麽就直接開口,別搞這些彎彎繞,聽著累。”胡銘晨是聰明人,所以他馬上就猜到了馬家豪想問什麽,幹脆不等他主動,自己就先說出來。


    馬家豪不可能這個時候閑著沒事打電話來和他聊天,幾天前才在鵬城見過,胡銘晨還用了馬家豪的遊艇。


    此外,就是馬家豪指道胡銘晨正陪著瑞雅一家四處旅遊,沒有特別的事情,他不會主動打擾的。


    “嗬嗬,胡先生你就是聰明,不愧是神童,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電話那頭的馬家豪尷尬的笑笑道。


    “別拍馬屁,別給我戴高帽,我知道,是因為他真的給我提了那個事,希望我可以影響到你,讓兩邊可以走到一起強強聯合。”


    “那你答應他了嗎?”馬家豪緊張的問道。


    如果是別人,那答不答應無所謂。可是胡銘晨就不同,他要是真的答應,作為第一大股東,是真的可以影響到企鵝科技的選擇。


    最起碼,馬家豪多多少少也要給胡銘晨麵子。


    “沒有,我都不清楚裏麵其中的情況,我答應什麽啊。再說了,我表過態,不會直接插手公司的相關業務,我得說到做到。”胡銘晨否認道。


    聽了胡銘晨的否認,馬家豪那邊長呼一口氣。


    “那就好,你沒答應那就好。”


    “他給我說,他對你主動提起過,可是你不感興趣,給拒絕了,這是為何?兩家公司這一塊業務整合在一起,的確可以擴大規模,節約成本的嘛。”


    “胡先生,話可不是那麽說的。我之所以選擇拒絕,是因為我並不覺得對我們公司有多大的好處。以其被他整合,我們還不如我們自己埋頭苦幹,使得我們的規模能夠超過他們。對此,我很有信心。”馬家豪道。


    “你拒絕的理由就是這個?”


    對於馬家豪說他有信息使得企鵝付發展得比阿牛付還要規模更大,胡銘晨並不懷疑,實際上越往後越是這樣的。


    “不止,其實,我們要是整合在一起,對誰也沒有好處。”


    “這話怎麽說?”


    “胡先生,你想啊,手機支付,顛覆了許多銀行的功能,促進了支付的便利性,可是,國家能容許這麽敏感的壟斷嗎?我們要是整合在一起,那麽遲早要出事,估計最後還得是拆分,因為我們民營企業壟斷了這一項資金龐大的業務。”馬家豪解釋道。


    “呃......還真的是那麽回事。”胡銘晨點了點頭道。


    “我們的功能相同,可是又處在競爭的對立麵,這實際上也是在促使我們積極創新,給用戶提供更方便更全麵的服務。對兩家公司,對消費者,那都是好事,競爭促進進步嘛。”


    對馬家豪的這個說法,胡銘晨也是點頭表示認可。


    “除此之外呢,還有嗎?”胡銘晨繼續追問。


    “再有就是,一旦這個整合是他們來主導,那麽最後一定會反噬到我們的本體業務上,今後,手機支付將會是所有互聯網經濟的一道橋,如果我答應了,那一旦這座橋被圍起來收取過橋費,我們企鵝科技就距離萎縮和倒閉不遠了。如果他答應由我們來整合,我就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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