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扯住衣服之後,頓時就惱羞成怒,猛的一下轉身掙脫,而且揮手就要打向對方。


    胡銘晨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腕,使他動彈不得。


    “你幹什麽,放開,不放我連你一起打。”被胡銘晨捏住了手,這男生一下子就把氣撒到了胡銘晨的身上。


    “連我一起打?嗬嗬,你打一個試試。”胡銘晨不屑的道。


    此時有一些其他同學也認出了胡銘晨,知道他參加過校內的武術比賽,將強壯的外國留學生都給打得滿地找牙。


    “你打他?怕是兩個你都不夠他打的。”


    “這小子,耍橫,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可不是嘛,一腳踢在鐵板上,這回是要倒黴的了。”


    “這種人其實就是欠收拾。”


    隻不過,也有個別人不太看好胡銘晨。


    “那也未必,這家夥個子高,看起來家庭條件也不錯,人家要是用錢的話,好像也沒什麽不能擺平的。”


    正麵的話,反麵的話都落在了胡銘晨的耳朵裏,不過他並不在意。


    對方見胡銘晨還是不放手,真的就另一隻手揮拳朝胡銘晨打來。


    胡銘晨沒有躲閃,而是左手向上一提,就將他自己的手提起來擋住他自己的拳頭。


    男生一拳打在自己的手臂上,還沒有點覺悟,竟然抬腿踢向胡銘晨。


    這種人真的是沒點眼力見,一個照麵,他就應該能審視出胡銘晨的深淺,要是聰明人的話,那這會兒就應該是服軟,認慫,起碼不會太丟人。


    對於胡銘晨來說,他與此人無冤無仇,就是純粹的看不過眼,拔刀相助而已。


    要是他能收手認錯,那麽胡銘晨也不會拿他怎麽樣,畢竟是一個學校的校友,而且他看起來應該是大一的師弟。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胡銘晨給了他機會的情況下,還動腳,這樣的話,他就隻有倒黴了。


    小夥子一腳踢來,胡銘晨將捏住他的手放開,隨即一腳反踢回去,後發先至的將他那提出來的叫給踹了回去,然後半收腳,側踢一鏟,掃在了對方的後退的小腿與大腿之間。


    看起來胡銘晨沒有使出多大的力道,更沒有齜牙咧嘴的大喊大叫。


    就那麽一下,小夥子就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雙手在空中虛抓著跪了下去。


    “哈哈哈,看你還囂張。”


    “哎呀,他朝我跪了,我可受不起喲。”


    “我就說吧,他不是對手,怎麽樣,三兩下就擺平他了。”


    “這種人,真的是不自量力。”


    見他被胡銘晨踢跪下,旁邊的同學就開始起哄。


    “剛才條件我已經開給你了,二選一,否則,你走不了。而且那麽多同學看到了,是你先動手,我隻不過是正常的防衛罷了。”胡銘晨站到他的麵前來,俯視著他淡淡的道。


    男生仰起頭,齜眉瞪眼的噴火一般盯著胡銘晨:“你們學生會欺負人,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呸。”


    “嗬嗬,學生會欺負人?同學們,你們覺得是學生會欺負他嗎?”胡銘晨蔑視的笑著譏誚道。


    “沒有,沒有,學生會好樣的。”


    “我們可以作證,人家學生會隻是履行職責,你也是見義勇為。”


    “對,我們作證,最看不慣這種自以為是的人。”


    胡銘晨的體問,獲得了統一且正麵的回應。


    作為年輕人,作為大學生,這麽一點是非公道還是分得清。


    而且,從根本上來說,沒有經過社會大染缸浸泡過的年輕人,是最看不慣,甚至最憎恨這種人。


    處處凸顯自己的了不起,處處覺得自己不一般,真是的,在外麵誰慣著你啊,以為在自己家呢。


    看到那麽多人指責自己,幫著對方,小夥子是又氣又惱,同時也有些覺得臉麵大失。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其他人都是站著,唯獨他一個人是跪著的。


    小夥子於是就要站起來。


    可是他的右腿才抬起,胡銘晨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深沉的力道向下一壓,這男生又隻能將抬起的腿跪了回去。


    “怎麽回事,鄭明濤,這是怎麽回事?”就在這時,一個人插入到人群中,他先是來到跪地男子的跟前關心詢問,之後又看向胡銘晨:“胡銘晨,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要報複我,或者阻攔我,也不用這樣吧?”


    “曹培嶽,你在說什麽?什麽我報複你,什麽阻攔你?和這個事有什麽關係?沒搞清楚狀況,你就瞎噴。”既然對方能叫出胡銘晨的名字,那胡銘晨也是認識他的。


    隻不過胡銘晨也是有些懵逼,你特碼說的什麽跟什麽啊,老子壓根就聽不懂。


    擠進來的這人就是曹培嶽,王慧雪的追求者,從鵬城考到朗州大學來的。


    叫鄭明濤的男生見來了自己的朋友,立馬就擺脫胡銘晨,從地上站了起來。


    “嶽哥,他,他們,欺負我。”鄭明濤指了胡銘晨,又指了學生會生活部的那同學,“簡直太欺負人了,你也看到了,還打我。”


    “不管他做了什麽,你們打人就是不對。”曹培嶽理直氣壯的道。


    “嗬嗬,嗬嗬嗬,你沒事吧?這裏那麽多人,要不,你問問大家是怎麽回事再開口好不好,免得......免得別人說你智商低。”胡銘晨冷笑著羞辱曹培嶽道。


    胡銘晨現在反應過來了,剛才曹培嶽說胡銘晨是報複是阻攔,應該說的是他曹培嶽追求王慧雪,從而使得王慧雪疏遠了他胡銘晨,所以胡銘晨才從鄭明濤的身上下手,惡心他曹培嶽。


    當然,這隻是胡銘晨依照邏輯做的揣測。


    實際上呢,胡銘晨連這個鄭明濤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曉得他們兩人的關係。


    說直白一點,就算胡銘晨曉得鄭明濤與曹培嶽關係交好,胡銘晨也不可能下作的做什麽針對他的事情。


    曹培嶽追求王慧雪,胡銘晨雖然心裏麵不太舒坦,但是,他也並沒有阻止和破壞啊。


    怎麽說王慧雪也是個獨立的自然人,她既不是胡銘晨的女朋友,也不是至親,所以,什麽人追求她,或者她願意接受什麽樣的人,那都是她的自由和選擇。


    不過現在曹培嶽那這個來說事,還是當著周嵐的麵,那胡銘晨就不爽,他不爽了,那自然就要讓曹培嶽也不爽。


    曹培嶽陰沉著臉看了看四周,發現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又戲謔和怪異,頓時也覺得事情恐怕有蹊蹺。


    至於胡銘晨諷刺他智商低,曹培嶽當然很氣惱,可為了不被動,還是問清楚原委的好。


    “明濤,這到底怎麽回事?”曹培嶽凝視著鄭明濤問道。


    “也沒怎麽回事啊,就是我覺得今天食堂的飯不好吃,剩得多了些,可他,對,就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抓住我就不放,唧唧歪歪一大堆,然後這家夥就跳出來,他們都是學生會的,人多欺負我人少。”鄭明濤這家夥還真的是有狡辯的口才。


    明明是他的不對,但是經過他這樣一描述,事情似乎就變味了,成了胡銘晨他們專門針對他一樣。


    “你會說人話嗎?什麽叫我那這叫當令箭針對你?學校有規定,吃剩飯,要麽罰款,要麽幹活,我監督你有什麽不對?”生活部的同學拍了拍自己的紅袖章,“看到沒有,這是我的職責,我要是不管,那我就失職了。”


    “那我沒賠錢嗎?我沒認罰嗎?我還多給了五十。”鄭明濤想要跳起來似的。


    “你認罰了嗎?你要是態度好,認罰的話會有這事?別以為家裏有點錢就了不起,在這校園裏,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比誰低級。”生活部的同學懟回去道。


    “你眼瞎啊,那不是錢是什麽?一百的,你看不見的話,那就去好好治一治眼睛。”鄭明濤不服氣的指著還躺在地板上的那一百塊道。


    “我剛才說過了,你那個錢是送給地板的,不是認罰的錢。”胡銘晨道。


    “他拿了錢,怎麽就成送給地板的了?”曹培嶽質問道。


    “嗬嗬,你交罰款是把錢扔地上嗎?覺得在你們眼裏,誰都是乞丐叫花子?”胡銘晨冷笑乜了曹培嶽一眼,“他不但沒有認罰,而且態度極其不好,還罵人,甚至主動對我動手,所以,他不但要接受處罰,而且,還要道歉。”


    曹培嶽看向鄭明濤,對他真的是無語。


    你是瘋了還是怎麽滴,主動對他動手?那與自己主動找虐有什麽區別,就你,打得過他嗎?


    “錢我可以認罰,但是,讓我道歉,那是絕不可能,我特碼被打了,還更慘,那誰又向我道歉?”鄭明濤吞了一口口水,梗著脖子死硬道。


    五十塊錢他不在乎,但是,道歉的話,他低不下那個頭。


    “當然是不行的,你被打,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霸道,如果不是你先動手,又怎麽會自取其辱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沒得選,除非你不在我們朗州大學就讀。”胡銘晨自信又篤定的告訴鄭明濤道。


    “好,那老子就不讀了,一個破學校,不讀能咋地,大不了我出國留學,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就不。”鄭明濤這家夥也是夠狂,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行啊,那麽說吧,你是哪個院係哪個專業的,你說了,他上報給學校,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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