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你,你,你怎麽這樣了?”範龍雲看著麵前的董瑞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董瑞西現在穿著西裝,可是滿臉的包,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的憔悴,不再是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


    “你閉嘴。”董瑞西惡狠狠的一聲斷喝。


    一想起昨晚的遭遇,董瑞西就要發瘋。


    他們一行人,足足喂了好幾個小時的蚊子,這才狼狽的走到了森林公園大門口找到了留守的保安。


    可是那保安當場就嚇了一跳,拉開門就跑。


    跑就跑吧,還一邊跑一遍大喊“鬼啊!”


    換成其他人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十來個人,樹葉和雜草當衣服,連鞋子也沒有,蓬頭垢麵的在大晚上冒出來,而且又還是城外的森林公園,換誰也怕啊。


    後來保鏢將保安追回來,借用他的手機打了電話,這才被開車來接回去。


    可就算是洗了澡,董瑞西也覺覺得身上癢,一直抓個不停。


    驅蚊劑,花露水,止癢膏......什麽都用了,甚至還找醫生打了一針,這才好點。


    緩過勁來之後,董瑞西馬上就打電話將範龍雲叫了來。


    “說,昨天到底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董瑞西陰沉著臉,語氣冰冷的問道。


    “昨天......什麽也沒有啊,我們燒烤......不對啊,董少,昨天你怎麽沒來?我一直將他們纏到了差不多太陽落山,我發信息你沒回,打電話時關機......”


    範龍雲覺得很懵逼,自己按照要求幹了。


    要問發生了什麽,也應該時他問董瑞西,怎麽會是他反過來問呢?


    “放屁,老子去了,還帶了一幫子人......”董瑞西狂怒的將麵前的茶杯拿起來砸到地上。


    範龍雲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


    這公子爺是瘋了嗎?怎麽無端端的就發火呢?


    你去了就去了,帶一棒子人就帶一幫子人,沒什麽值得抓狂的啊......不對,他去了,那自己咋沒見著呢?


    想到這裏,範龍雲停下了腳步:“董少,我昨天真的按照你要求的幹了,而且,最後你也沒安排車來接,我們走了好遠,才遇到一個路人開車送我們回來。”


    “......你給我將昨天的過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講給我聽,我想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董瑞西呼哧呼哧的氣了一會兒,鬆緩了一些,這才壓下火問道。


    範龍雲那麽說,董瑞西也意識到了這中間一定又狀況。


    不過,對於自己暈在了林子裏,還被人給扒光喂蚊子和赤腳走出森林公園,他就沒有告訴給範龍雲了,這太丟人,太憋屈,太沒麵子。


    因此,董瑞西隻問範龍雲遇到的情況,關於自己的,則閉口不言。


    “昨天我按照你說的,以燒烤野餐為名,邀約他們前往森林公園......地點就在你說的那個地方,還是你安排的司機送去的......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已大黑,我打了你好幾個電話,也沒什麽音訊,全是關機......”


    範龍雲不敢有絲毫隱瞞,將昨天自己經曆的以及看到的,原原本本統統詳述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昨天一直和你在一起,沒走開,也沒打電話什麽的?”聽完了範龍雲的講述,董瑞西疑竇更甚。


    照理講,昨天能對他們一行人下手的就因該是胡銘晨,最奇葩也應該是他指使。


    可要是胡銘晨一直與範龍雲在一起,沒有離開,也沒有聯係他人,那這個事情就不像是他幹了。


    但是,不是他幹的,那又會是誰幹的?總不可能是妖怪幹的嘛。


    就算是遇到了妖怪,那妖怪也不可能會有那樣的邪惡的心思和手段啊,況且,他們的車還被開走了,妖怪不可能會開車啊。


    “沒有,沒有,我們一直在一起,走路的時候,他走我前麵,我一直盯著,他就那怎麽拿出手機來過。”範龍雲沒怎麽思考,就連忙搖頭道。


    其實,有一點,範龍雲忘了。


    胡銘晨是沒打過電話,可看過信息。除此之外,他中途還上了一趟廁所,那時候就沒有和他在一起。


    隻不過,範龍雲覺得一個人上廁所再正常不過,而且那麽惡心的事情,當著董瑞西的麵說出來,極有可能會不討喜,因此就避開了沒提。


    “那......還真特碼的就怪了,你們一直在一起,那又是誰呢?”董瑞西陷入了迷茫之中,不能自拔。


    “董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見董瑞西自言自語,說出來的話也不是太明白,於是就小心翼翼的又問。


    “沒,沒有什麽事,好了,你走吧。”董瑞西悵然若失的擺了擺手。


    “董少,那......不再找那小子的麻煩了?”範龍雲沒有動腳,試探著問道。


    範龍雲要確保董瑞西繼續堅持收拾胡銘晨,要不然的話,他就得兌現諾言了。


    “不找?怎麽可能,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不過,我有我的辦法,好了,你走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打電話給你。”董瑞西沒有過多解釋,繼續揮了揮手。


    見董瑞西還是要收拾胡銘晨,範龍雲就放心了。


    至於具體怎麽收拾,董瑞西不說,他也不好問。


    等範龍雲走了之後,董瑞西就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接連吃虧,還是吃大虧,這口氣不出,他咽不下去。


    胡銘晨那邊,昨晚上經過他的拍板定案,好處還是落到了浩洋的頭上,得已與胡銘晨一個房間。


    田勇軍選了陳鵬,那剩下的,就是剛剛打了賭的潘奕論和喻毅。


    而今天,恰好就是喻毅要見真章的時候。


    無論怎麽樣,他都必須得帶一個女朋友出來。


    “你們說,喻毅這家夥真的能在一天之內找到女朋友嗎?”陳鵬整理著自己的發型問道。


    下午上了兩節課之後,同寢室的幾個室友就回到宿舍,開始收拾準備,參加今晚上喻毅的宴請。


    反正已經說好了的,不管他能不能找到女朋友,這一頓都歸他,那當然就不能客氣。


    “這還真不好說,那家夥鬼得很,你覺得他行吧,也許結果就是吹大牛,你要是覺得他不行吧,弄不好又給你搞個突然襲擊。”田勇軍坐在床頭,那筆書寫著什麽道。


    “我是覺得可能性不大,要是他真的有目標了,我們怎麽會一點風水聽不到,從來也沒見他和哪個妹紙在一起啊。”潘奕論搖了搖頭道。


    今天是潘奕論與喻毅對賭,作為主角一方,潘奕論當然不希望喻毅成功。


    “昨晚上,那家夥的決心很大呢,是不是他在哪個地方埋了炸彈?要突然間炸我們一下,給我們個驚喜。”浩洋換了一條褲子,從上鋪跳了下來。


    “其實想那麽多幹什麽,現在五點過了,再等二十分鍾,應該就可揭曉。”胡銘晨倒是沒有那麽八卦,靠在床上翻著一本書。


    今早的時候約定過,讓大家等他的電話,最遲喻毅會在六點聯係大家。


    “要是喻毅這小子找到了女朋友,那我們......是不是也該著急一下?”陳鵬梳理好了發型,離開鏡子。


    “嗬嗬,你這話算是說對了,其實,不管他找不找到,你們都該著急一下。難道,你們打算四年畢業了,還是個青銅?”胡銘晨笑著反轉身來。


    “正所謂大學裏麵不談一場戀愛,就不算進過大學校門,加油吧,我的幾位同誌哥,哈哈哈。”潘奕論大笑道。


    “你們先,你們先,你們都找了,我就該找了,要是你們非要留下來陪我,那我也沒意見。”浩洋一邊係皮帶一邊道。


    胡銘晨一腳踹他屁股上:“滾一邊去,說什麽廢話......愛情這東西,講緣分,將真心,還能謙讓?他們憑什麽留下來陪你,我告訴你,最遲大四上學期,你要是還沒談到一個女朋友,就滾出去,和你一個宿舍丟人。”


    作為好朋友,胡銘晨還是希望浩洋談一場的。


    雖然家裏麵的條件讓浩洋在感情上有些自卑放不開,但是,在胡銘晨看來。要是象牙塔裏麵都不能談,到了社會上,更加現實,更加物質,那時候更不太可能。


    學校裏麵談一場,不管最終成不成,有沒有走到一起,起碼也學了經驗,練了手,踏出社會後,才不會被那些女人忽悠拿捏。


    “真的啊?”浩洋摸了摸屁股。


    “你覺得呢?我和你開玩笑?”胡銘晨白了他一眼,“紅線已經給你劃下來了,何去何從,你自己選。”


    就在這個時候,潘奕論的手機響了起來。


    “別吵了,別吵了,喻毅那家夥打電話來了。”招呼了一聲之後,他才將電話接起來。


    “我這邊已經好了,就在學校後門這邊的山前酒家。”電話那邊傳來喻毅得意洋洋的聲音。


    “已經好了?那你的女朋友......也在了?”聽到喻毅準備好了,潘奕論就變得沒底,聲音都弱了三度。


    “那是當然,我不是說了嘛,難道還真以為和你吹牛筆啊,轉告大家一聲,我就在這邊等大夥兒,對了,能帶家屬的,可以統統帶來。”喻毅的聲音很興奮,很得意,有一種赤果果的揚眉吐氣。


    潘奕論掛了電話,顯得有些沮喪。


    這意味著他輸了,接下來這一個月,他得包喻毅的夥食。


    “幹嘛,幹嘛,好朋友找到伴侶是好事啊,嗬嗬,瞧你這沮喪勁。”


    胡銘晨也說不上是安慰,但也不算調侃。


    “可我要請他一個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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