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這邊想打人家企業的主意,而現在人家直接是打他的主意。


    黃逸民專門從京城飛來鎮南,董軍則派了好幾輛車去接機。


    接到人之後,直接送往董峰集團的總部。


    兩家公司畢竟合作過,所以也不算是陌生人。簡單的握手寒暄後,董軍將黃逸民父子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黃總,這次我們兩家聯手,相信可以為孩子們將仇給報了。”上了茶水之後,董軍將一顆煙遞給黃逸民道。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們畢竟實力關係都在京城,在這鎮南,還是要多仰仗董總你呀。”黃逸民接過香煙點上道。


    “欸,這有什麽仰仗不仰仗的,這要說起來,在京城有實力,那才是真的有實力,我們這地方上的,就是要多靠著你們才對。”董軍瞥了黃逸民一眼,微微一笑道。


    兩個都是老江湖了,在這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一句話,黃逸民希望董軍可以多出點力,他是地頭蛇嘛。


    而董軍也不會那麽傻,你是強龍,那就改幹點強龍的事情,要是都依靠我,那你來幹嘛?


    “嗬嗬,董總,我們其實也沒那麽急,我聽少傑說,董瑞西那孩子的手臂......被那家夥給打斷了?”黃逸民淡淡一笑,然後端起茶杯來。


    一聽這個話,董軍臉色就瞬間變得陰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相較之下,那晚上,黃少傑屁事沒有,還屁顛顛的開車送人家回去。


    而董瑞西的手臂則是硬生生斷了,而且,就算醫治了之後,也不可能恢複原樣,今後他的左手注定了要帶殘疾。


    現在黃逸民卻把這個事當麵拿出來說,這怎麽能不讓董軍不悅。


    “黃總,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董軍問道。


    “不,不,怎麽可能,我這是關心,這兩個孩子能夠走到一起處,那他們就是朋友,我怎麽會幸災樂禍呢。我隻是設身處地的想,要是換成我,我早就暴跳如雷找那小子麻煩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黃逸民這家夥,嘴巴上說是關心,是替董軍打抱不平,可那個意思,明顯的也是激將法。


    怎麽滴?兒子的手都被人家給打斷了,還能穩得住,你這當老爸的還真是夠可以。


    董軍憋著一肚子的無名火。


    雖然他明白黃逸民就是擠兌他去打頭陣,為此還不惜奚落他,可他也不能怎麽樣啊,人家明麵上已經說了,就是一種關心嘛,就是替董瑞西不值嘛。


    然而董軍也不是吃素的,神態也就是陰鬱了一丟丟,很快就回轉過來。


    “黃總,好像那天晚上,你們家損失了三億多,是吧?比我家多了好幾千萬啊。少傑,好像在此之前,你還被人家丟進水裏是不是?丟一次就一百萬,我的意思是,丟一次你倒給一百萬,是嗎?”


    不就是揭老底嘛,誰不會,你以為就我兒子吃虧,你家多出去的那幾千萬不是錢,是紙嗎?


    要說被羞辱,還是你兒子在先,大冷天的,扔進河裏就算了,還倒貼錢,這臉丟得可夠大。


    董軍這一問,黃少傑那一張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


    當初為了讓董瑞西幫著報仇,才把一些事情告訴他,表示對他的信任,沒曾想,才隔了一段時間,它就反過來變成了打臉的存在。


    “呃......董叔叔,是......”臉色再難看,黃少傑也不可能否認。


    畢竟真實發生了,也是它自己親自說出來的。


    “黃總,哎呀,這麽些情況你都能忍下去,對於你這隱忍的功夫,我也是佩服。是不是在京城都能學會大人物的處變不驚?小不忍則亂大謀?”


    剛剛被黃逸民擠兌,現在有機會,董軍又豈能不打臉他一下。


    黃逸民表情當然難看,相當難看。


    “哈哈,董總,我們,我們這是在幹嘛?”黃逸民瞬間搖搖頭,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們現在應該同仇敵愾,團結對外才是,你說對吧?”


    “這個話我沒意見,本來就該如此。我們兩家都吃了大虧,確實沒有互相撕逼的一丁點必要。”董軍跟著也歎了口氣點頭。


    “不過說真的,你這邊就在鎮南挨著,本鄉本土的,比較熟悉情況。如果事情是發生在京城,這個話我半個字也不會說。我這邊畢竟是外來的,對對方的情況,也不甚了解。”


    這回黃逸民的話雖然還是寄希望於董軍這邊多出些力,但是,預期和態度誠懇了很多,表現的也是一種實事求是。


    “要說情況,我這邊了解的也不多。”說著,董軍又點起了一支煙,“這個家夥邪門得很,雖然知道他是在朗州大學裏麵就讀,可是我托人,愣是沒查清楚他的背景。”


    “董總,這......敢於動手就敲詐幾個億的人,平時應該是很囂張的吧,怎麽會沒搞清楚背景呢?”黃逸民很是疑惑。


    “所以我才說這家夥邪門呐,不但不囂張,而且低調得不行,除了參加過一次校內武術比賽引起了一小陣波動之外,平時就和普通人一樣。至於什麽保鏢豪車那些,更是一點也見不著。”董軍道。


    從這些就可以看得出來,董軍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打聽情況。


    “那他家是哪裏的?家中父母幹什麽,這些也都不知道嗎?”黃逸民追問道。


    “他家是涼城的,應該做些小生意,反正與他認識的同學就是這麽說的,他不算特別有錢,可也不窮。


    對了,我還買通人從他女朋友的身上打聽,可也什麽沒得到,他女朋友也不知道他家具體做啥。”


    董軍接著介紹情況道。


    因為之前綁架過周嵐,所以了解她的一些情況,覺得從她的身上下手最容易得到實際內容。


    換言之,如果他們是找王慧雪了解,那麽除非王慧雪聰明得有防備,一句話不說,否則,胡銘晨的一大半底細就保不住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特碼的怪,同學不了解,女朋友也不了解,平時又還低調,這......這可怎麽搞,要不,你再多打聽一下?”黃逸民摸了摸下巴道。


    越是這種捉摸不透的人,黃逸民就覺得越是有貓膩,危險性越大,所以他覺得,最好還是謹慎小心一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也相等,隻不過......時間長了,恐生變,而且,我們公司這邊一下子把流動資金全部抽空了,我在想,要是能將那小子控製起來,或許可以追回一些資金,緩解燃眉之急。


    黃總,你們的經濟損失比我們大,按道理你們也應該要出現想通的問題才對啊,難道你們解決了?”


    怪不得董軍這老東西在沒有完全摸清楚底細的情況下也要選擇動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董軍還說過那些錢是要不回來了的。


    當時他沒想到公司會這麽困難。


    但是現在不行了,公司去年就已經啟動了上市計劃,程序已經完成得差不多。


    現在就是上市的關鍵期,上遊供貨商要錢,路演要錢,最關鍵的時,為了上市之後得到一個不錯的股價,公司絕對不能表現出一點點資金緊張的樣子。


    之前在考察的時候,他們公司可是連續三年盈利的。


    既然是一家連續三年盈利的公司,這個節骨眼上就不該卻資金,甚至董軍還不能找銀行呢。


    找了銀行,且不說會不會顯得公司資金緊張,就是資產負債表那一塊就不好看,投資人會有疑慮。


    所以董軍又繞回頭了。


    既然胡銘晨能夠從他們家搞出去兩三億,那是不是也可以弄一兩億回來。


    隻要手上有一點五億到兩億,那這一關基本上就過去了。要不然,他就隻有在引入投資者的時候,稀釋掉一部分股權。


    “董總,我也不怕你笑話,何嚐又不是如此,否則的話,我也不會親自帶人來鎮南。


    我們公司本來已經宣傳啟動一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的拍攝,現在,隻能全部停下來,演員,場地,工作團隊甚至平台都談好了。


    這一停,每天損失很大,而且要是時間一長,媒體爆出的話,公司股價相信就會承擔很大的壓力。”


    黃逸民歎了一口氣,無比鬱悶的道。


    兩人說起這些事,還真的是難兄難弟的感覺。


    創業經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奇葩情況,都是被兒子害了,都是現金被抽空,而且害他們的還是同一個人。


    “那我們要怎麽樣才能將他給控製住呢?這是一個問題。”董軍道。


    “確實如此,那家夥身手了得,身邊的幾個人更是厲害,如果不好好盤算計劃好,很難成功。上次,董瑞西明明已經將他女朋友給綁了當人質,最終還是著了道,不可不慎。”黃少傑道。


    現在黃少傑對胡銘晨多少是有點點陰影了的。


    盡管他沒有董瑞西那麽慘,可是遇到他一次,就大大的倒黴一次。


    “少傑,我覺得你可以出麵,將他給引出來。”董軍看著黃少傑提議道。


    “如何引?”黃逸民問道。


    “他不是說欠錢要利息嘛,少傑打個電話給他,就說讓他來拿錢。然後我們擺下天羅地網,隻要他來,就成了甕中之鱉。


    剛才少傑說他厲害,那我們就找一些更厲害的人,而且,現在咱們不是兩家聯手嘛,難道還真的鬥不過嗎?”


    越說到後麵,董軍就越是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彷佛隨時要將胡銘晨給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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