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鄭明濤發現一個問題,似乎胡銘晨有些輸慘了,整個人焦頭爛額,麵前也隻剩下五百塊的籌碼,比其他現有的五萬,可算是差遠了。


    想到胡銘晨接連幾次與他過不去,鄭明濤又要忍不住裝逼了。


    “喲,這不是好學生胡同學嘛,哎呀呀,沒想到還能在這樣的地方遇到。還以為你是多麽品德兼優之輩,嗬嗬,原來也是一丘之貉啊。”


    鄭明濤奚落胡銘晨就奚落胡銘晨嘛,還要將自己給帶上,一丘之貉,不是也罵自己了嗎。


    胡銘晨瞥了鄭明濤一眼:“我心情不好,別煩我。”


    “哈哈哈,你心情不好,與我有什麽關係,這是在校外,咱倆可都是客人。怎麽,輸得慘不忍睹?要不要我借點給你。”胡銘晨越是心情不好,鄭明濤就越是高興。


    再加上這裏是會所裏麵,因此鄭明濤根本不在乎胡銘晨的感受。


    “你借我?好啊,那就借我五萬吧。”鄭明濤以為自己那麽譏諷,胡銘晨會有骨氣的拒絕,誰知道,胡銘晨竟然伸出了手。


    “呃......”鄭明濤神色一滯。


    這家夥不按常理出牌啊,還真的開口借,而且,一下子就是五萬。


    鄭明濤手裏就有五萬的籌碼,借給他的話,自己就一分沒有了,連上桌的資格也沒有。


    可要是不借的話,自己牛逼已經吹出去了,拒絕就是自己打臉。


    “怎麽?沒有,借不起,借不起就別吹牛,丟人。”楚天一白了裝逼的鄭明濤一眼,然後朝服務員招了招手,“借五萬的籌碼。”


    “好的,先生,稍等。”那係著領結的服務員舉了個躬,然後轉身就去。


    沒有兩分鍾,服務員還真的就給胡銘晨拿來了五萬的籌碼,整個過程,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寫。


    “喂,親愛的,這裏麵借錢那麽容易嗎?什麽也不需要,招手就借。”這個過程看得鄭明濤納悶,於是他就問身邊的鞏瀅。


    “這我倒是知道一些,九宮會所的老板好交朋友,同時,也是人家的經營策略。隻要是進來消費的客人,都可以借錢,隻要按時還了就行。”鞏瀅說道。


    “這麽好,怪不得他這裏的生意不錯。”鄭明濤沒過多的思考就相信了。


    “你們兩個玩不玩,新的一局開始了,玩的話,請放籌碼,不玩的話,可以將位置讓給後麵的朋友。”此時荷官講話了。


    “玩,這麽不玩,不玩來幹嘛,底是多少?”鄭明濤一副公子哥的姿態問道。


    “我當然也要玩。”胡銘晨附和,隨即先丟了一個五百的籌碼進入台子中央。


    他們玩的是梭哈,其他客人也各自扔了一個籌碼進場,就連鄭明濤也學電影裏的那樣,兩根手指頭夾著一個籌碼甩進去。


    大家都上了籌碼之後,荷官開始發牌,一發就是兩張,一張明的,一張暗的。


    暗的那張牌互相都不知道,可是明著的牌,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胡銘晨明著的牌是一張方塊2,鄭明濤明著的是一個紅桃a,其他人的有老k,有j,還有10。


    因為牌麵上鄭明濤最大,所以,由他說話。


    “哈哈,我們兩個真的是有緣啊,我拿了最大的a,你拿了最小的2。”鄭明濤在發話之前,還不忘記貶損胡銘晨一番,“1000,你跟不跟?”


    “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就是我從不認慫。不就是一千嘛,多了不起似的。”胡銘晨反擊了兩句,然後丟了個一千的籌碼進去,“我跟。”


    胡銘晨跟了,後麵拿k和拿j的也跟,隻有那個拿了10的,恐怕隻是當成娛樂,所以就蓋牌了,不去。


    荷官接著發牌,這一輪下來,那個拿到老k的又得到了一張k,拿到j的則是得了一個10,鄭明濤拿到了一個k,胡銘晨拿到了一張5。


    這回輪到那兩個k的男子說話,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小老板,一下子就推了一萬下去。


    “一萬呐,需要玩那麽大嗎?”拿到j的那人問道。


    “嗬嗬,才多大啊,難道一對k不值得一萬嗎?”


    “值,好,你既然喜歡,我就跟你。”那人說著,也壓下了一萬的籌碼。


    “親愛的,我們跟不跟?”鞏瀅問鄭明濤道。


    “嘿嘿,當然跟,怎麽能不跟呢,我要是不跟,那就是認慫了。”鄭明濤朝鞏瀅笑笑,可是說到“認慫”二字的時候,卻是目光挑釁的看向胡銘晨。


    “你別用你那怯懦的眼神看我,咱牌麵是小,可是輸陣不輸人,跟。”胡銘晨看起來就像是在賭氣,倔強的也扔下去一萬的籌碼。


    “有氣魄,哈哈哈,我欣賞你,希望你可以一直頂得住。”見胡銘晨跟了,鄭明濤不僅不氣惱,反而還有一種舒暢感。


    實在是胡銘晨的牌麵太小了,一個2,一個5,顏色還不一樣,輸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了。


    接下來荷官繼續發牌,這回鄭明濤的運氣不錯,又拿到了一張k,那個有一對k的則是拿了一張q,隻有胡銘晨繼續倒黴,拿了一張7。


    “哈哈,這回我的牌麵最大,哎呀,一對k,一個a,似乎已經決定勝局了嘛,有些人一對也沒有,順子連不起,既如此,那我就兩萬咯。”鄭明濤洋洋得意,感覺勝券在握。


    “還來不來?”自己上了籌碼,鄭明濤還問胡銘晨一句。


    “都說了,咱從不認慫,這一點,與別人有本質性的區別。所以......就算是輸,我也要跟。”胡銘晨說到做到,真的就上了兩萬籌碼。


    “哈哈,好,好得很啊,你要不跟,我豈不是寂寞。隻是明知是輸,那不是勇敢,是愚蠢啊,哈哈哈哈。”看到胡銘晨真的上了兩萬,鄭明濤興奮得不得了。


    “老板,你跟不跟?”荷官問那個另外拿了一對k的道。


    “我......算了,我不跟。”那人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很不甘心的將牌翻蓋了過去。


    他雖然有一對k,可是鄭明濤也有一對k,而且,鄭明濤是一對k帶一個a,可他隻是一對k帶一個q,所以比起鄭明濤,他的贏麵也不大,除非暗牌是a,那麽還有一較高下的可能。


    但是他既然不跟,說明底牌並不是a。


    於是,場麵上,就隻剩下胡銘晨和鄭明濤對陣了。


    荷官繼續發牌,這回,鄭明濤運氣依然在,拿到了一個q,而胡銘晨也來了一點點運氣,得到了一個2。


    所以牌麵上,胡銘晨一對2,一個5,一張7,與鄭明濤的一對k,一個a和一張q簡直沒法比。


    “哈哈,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依然是我的牌大,那我就來兩萬,給你一個機會。”鄭明濤真的是高興,又丟了兩萬籌碼進去。


    沒想到今天會財色雙收,來一趟九宮會所,可以拿下鞏瀅這個誘人的小妖精,還能贏一筆錢,簡直雙喜臨門嘛。


    “......”胡銘晨猶豫著沒有馬上作決定。


    “欸,欸,到你了呢,想什麽呢?怕了?哈哈,一個不認慫的人,居然怕了?不應該啊,嗬嗬。”鄭明濤生怕胡銘晨不跟溜了,因此對他采取了激將法。


    “我怕我跟了你看不動我的牌。”胡銘晨對鄭明濤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


    “來,跟,我不但不怕你跟,我還支持你加注,嗬嗬,可是你敢嗎?你敢嗎?”鄭明濤繼續慫恿道。


    “好,你既然這樣,那我如你所願,我梭了。”胡銘晨說完,將自己麵前的籌碼全部推了進去,一個不留。


    “好魄氣,我喜歡,哈哈哈,我喜歡,你梭我也梭,陪著你。”鄭明濤洋洋自得的說著,也將麵前的籌碼全部推了。


    “我們兩個都梭了,開牌吧,哈哈,我的牌是......”鄭明濤想要翻牌,可是胡銘晨卻攔住了他。


    “別急,想翻牌,你還沒資格呢。”


    “我憑什麽沒資格,我們兩個都梭了,那當然就要翻牌比大小,贏的通殺了呀。”鄭明濤怒懟道。


    他覺得胡銘晨這就是最後的垂死掙紮。


    “理論上如此,可是,你梭的錢怎麽也要和我一樣才行的吧。難不成,我梭五萬,你梭五百,這樣就可以比大小,如此的話,你上一千,一萬,兩萬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五百也行?”胡銘晨慢慢悠悠的道。


    “我們兩個錢一樣多,你五萬,我五萬,怎麽不一樣?臥槽,難道我還占你便宜?或者你輸不起?”鄭明濤很激動。


    “你數學是你體育老師教的?我可比你多了五百,別忘了,你來的時候,我麵前還有五百,而你沒有。所以,想看我的牌,可以,再放五百的籌碼,否則,免談。”胡銘晨戲謔道。


    經過胡銘晨如此一說,大家才發現的確是這樣。


    胡銘晨本來就剩下五百,又借了五萬,那加起來就是五萬零五百,而鄭明濤總數是五萬。


    現在他們兩人麵前都沒有籌碼了,那的的確確就是鄭明濤比胡銘晨少了五百。


    “那......那我準你撿出去五百,這樣就一樣了。”鄭明濤梗著脖子道。


    “先生,進了裏麵的籌碼,是不能撿出去的,落定離手,不能反悔,這是規矩。要是每個人上了的籌碼還能拿回來,那豈不是亂套了嗎?”荷官站出來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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