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給了個四塊的價錢啊,那我們還有什麽賺頭?”胡銘晨一走,吳玉英就從屋外頭進來。


    “你以為我想啊,我一開始給的是兩塊三,可是這小子太滑頭了,直接給我來個五塊。”王成武道。


    “那也不能給四塊啊,四塊錢買進來,四塊七賣出去,這例如也太低了點了。”吳玉英抱怨道:“還白白的浪費了我一桌子菜。”


    “我說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一桌子菜怎麽了,十幾二塊錢嘛,就算隻賺七毛錢,他家的四千斤收過來,輕輕轉手就能賺兩三千,這個賬都不會算嗎?現在生薑已經挖得差不多了,他家的貨能吃下,就是額外賺的。”王成武瞪著眼說道。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你也沒吃下來嘛,那小子並沒有答應。”吳玉英氣勢上稍微弱了一些,可依然不甘心。


    “我懷疑那小子是不是有一些特別的渠道。”王成武沉吟道。


    “什麽渠道?”吳玉英不明就裏的問。


    “了解到外麵市場的渠道啊,甚至不排除那小子有將幹薑賣到外麵去的路子和辦法,記得上次在他家,他就說過他可以把貨賣到外麵去的話。”王成武解釋道。


    “他就是個土包子,怎麽可能呢?他家一家就沒怎麽做過生意,哪裏會曉得那麽多。”吳玉英對胡銘晨充滿了鄙視和不信任。


    “難說,否則他怎麽會一口就說出五塊的價格,否則他怎麽會對賣貨不急不躁,這是沒有道理的。”王成武微微搖頭道。


    “他說他回家問他爹媽,難道我們就這麽等著嗎?”吳玉英問道。


    王成武露出一縷狡黠的微笑:“等著?要是等著的話,怕黃花菜都涼了,那小子那麽鬼機靈,不能指望他。”


    “那不指望他你還把他弄到家裏來,真是的。”吳玉英沒好氣的抱怨。


    “那我總得試一試啊,我不指望他,但是我可以拋開他,直接找他爹媽下手啊,明天他去上學了,我就去他家,隻要她爹媽答應了,我就趕緊交錢提貨,嘿嘿,那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還怕不賣給我嗎?”說著,王成武陰沉的笑了起來。


    還別說,要是胡銘晨不在,王成武的策略的確是一招好棋,對於家裏麵的薑賣不賣,胡建軍和江玉彩都比胡銘晨著急,而且,他們的經驗也比胡銘晨缺乏。


    如果真的達成了交易,胡銘晨也無力回天。


    第二天八點過,王成武就一個人去往胡銘晨家,見到王成武,江玉彩和胡建軍果然顯得十分熱情。


    感受了兩人的態度,王成武就心中一喜,有戲的感覺在他心裏麵蹭蹭蹭的往上漲。


    “胡哥,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就說一下我來的目的。”


    “王兄弟,你這回不是來說我們家不是了的吧?”胡建軍道。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別再說那回事了,說起來,我怪不好意思的,嗬嗬,這次我來的,是想和你們兩口子商量一下,你們家的幹薑啊,賣給我吧。知道你們家的幹薑到現在都還沒賣出去,說實話,我也替你們挺著急。你們看,別家的該賣的都已經賣了,咱們也算是認識,要是你們這麽多貨砸在手裏,我心裏麵也不落忍,你們說是吧?”王成武的話說得比昨天晚上和胡銘晨說的還好聽。


    胡建軍和江玉彩對視一眼,江玉彩沒說話,而是尊重胡建軍這個一家之主,由他發言。


    “那當然好,那當然好,你能這樣照顧我們,我們一家挺感謝。說真的,到現在還沒賣出去,我們其實也急,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買主,所以就這麽一邊收,一邊烤,一邊這樣放著。”胡建軍的話聽起來和平時沒什麽不同,可是如果仔細品味的話,他的那股子客氣其實還沒有那天麵對張老板的時候來得濃厚。


    “反正一直放下去並不是什麽辦法,收了的貨,還是要變成錢,那才實在。如果你家願意,我可以一次性全部用現款,坦白說,我連錢都帶來了。”說著,王成武拍了拍自己脹鼓鼓的腰包。


    “這話實在,做生意嘛,錢沒進口袋,其他的一切都不算。”胡建軍附和道。


    “那我們就幹脆一點了,玩那些虛的沒意思,胡哥,你家的幹薑你打算賣多少錢一斤?”說著王成武就直奔主題。


    “王兄弟,我們並不懂行情,幹脆你說說看,你願意給個什麽價?”胡建軍也學會了四兩撥千斤,一句話就把問題拋給了王成武。


    一聽胡建軍說不懂行情,王成武就心裏頓時一鬆。


    對於出格什麽價,王成武就需要好好思索權衡一下了。


    他本來想和昨晚上一樣,先給個兩塊三,可是,除了擔心他們嫌價格低之外,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他曾經給過胡銘晨四塊。


    要是頭天晚上還給四塊,第二天背著胡銘晨卻給一個那麽低的價格,弄不好事情會鬧得不可收拾。這麽明顯的虧,胡家很難就這麽吃下去。


    但是一下子就給出四塊的高價,王成武又有點覺得劃不來。明明可以更低的價,偏偏要給高價,心理上總會有疙瘩。


    沉吟一番之後,王成武幹脆采取避免自己被動的策略。


    “胡哥,你是賣東西的,怎麽會由賣東西的出價呢?嗬嗬,你想啊,趕場天,我們到街上買東西,哪個賣東西的會讓買家出價啊,都是問你這東西多少錢,賣家給出一個價格,人家合適就買走,不合適再看下家或者還價的嘛,嗬嗬,所以還是你給我一個價吧。”王成武的盤算很簡單,要是胡建軍開個兩塊多或者三塊多,那他就會買下來,而且,就算事後知道他曾經給過胡銘晨四塊的價格,那也不能怪他王成武。


    價格反正是你家自己說的,我隻是接受你出售的價格,不管價格是高了還是低了,那都是過時不候,怪不了別人。說出去,也不會有人有話講,人家隻會鄙視胡建軍和江玉彩笨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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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這個賣價......我怕我們說高了你不接受。”


    “沒事的,你漫天要價,我可以就地還錢嘛。生意不成仁義在,我不能強求你賣,你也不會強求我買,對吧?你說吧,你要個什麽價?”王成武端起茶杯,豁達的說道。


    “那我就說了......六塊錢一斤,如何?”說著胡建軍伸出右手來,可是他馬上反應過來一個巴掌隻有五個手指頭,又急忙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給彎曲,比出“六”的數字。


    王成武剛喝了一口茶,聽到胡建軍的開價,口中的茶水“噗”的就噴了出來,差點噴到胡建軍的身上。


    “什麽?六塊?胡哥,我沒聽錯吧?你也真是敢喊價啊。”王成武抬手胡亂擦了一把嘴巴,緩過勁後,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家人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狠,昨天胡銘晨都隻敢要五塊一斤,今天到胡建軍這裏,卻變成了六塊。


    這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胡建軍嗎?王成武對此產生了懷疑。


    “是你讓我喊價的嘛,我就覺得六塊合適。”胡建軍臉露羞慚色,這句話說得缺乏底氣。


    “你是覺得合適,但是,全國也不會有這個價啊,好家夥,六塊錢一斤,我買過來,再一斤虧一塊多錢,哪個會吃飽了沒事幹,跑來幹這種事?你喊價嘛,怎麽著也得挨邊點呀。”王成武道。


    胡建軍和江玉彩並沒有抓住王成武這段話裏麵的重要信息,他說他一斤虧一塊多,這就可以知道他能夠賣出去的價格。


    隻不過,他們沒有捕捉到也沒關係,反正還有的談。


    “王兄弟,我們確實不懂,那你講,你願意給個什麽價,合適的話,可以賣給你。”江玉彩終於說話了。


    “我也不藏著掖著,最後一口價。”說著王成武伸出自己的右手,隻不過大拇指是彎曲的,“四塊一,這個價格你們應該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會有人願意給到這麽高的價格,如何,四塊錢一一斤,你們負責送到街上我家去。”


    這個價格的確打動了胡建軍和江玉彩,王成武能夠在他們的臉上清晰的看見他們的激動和亢奮。


    王成武心想,四塊的價格砸不下你們的兒子,難道四塊一還砸不下你們嗎?這個價錢賣了,你們就可以掙到從來沒有掙到過的大錢。


    一想到自己買幾千斤幹薑隻能賺幾千塊,可是胡家卻能夠賺一萬多,王成虎就有點吃味。


    狗屎運氣,王成武隻能腹誹這四個字。隨即他又自我安慰:哪個也不曉得今年的幹薑會是這樣一個鬼扯的行情啊,尤其是這種剛從地裏挖出來就洗了烤幹的優質生薑,其價格行情更是一天一個樣。


    王成武堅信,這個價格他們兩口子不會再有異議了,畢竟他已經在胡銘晨的基礎上多加一毛錢。想到這裏,王成武自信的端起水杯怡然自得的喝水,剛才的水噴了,沒喝到肚子裏呢。


    的確,胡建軍和江玉彩確實沒有表示出異議,隻不過,兩口子眼神碰撞交流一番後,得出的卻是另外一番答案:“胡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等我兒子回來了,我們問問他的意思,商量好了我們再答複你,怎麽樣?”


    “噗”王成武倒進嘴巴裏的水還沒吞下去,又給噴了出來。


    昨晚上胡銘晨說要問問他爸媽,現在他兩口子說要問一問他兒子,這一家子玩的什麽把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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