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哢嚓聲過後,就是極其淒厲的慘叫。


    俗話說,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是很有道理的,傷十指,最多使得攻擊力大一點點折扣而已,可是斷一指就大不同了,其能力不隻是折扣一點而已,甚至失去戰鬥力都有可能。


    現在這個老三就幾乎失去戰鬥力了,斷裂的手指讓他痛徹心扉,他已經沒有心思和注意力去關注胡銘晨他們了,整個人雙手捏在一起,痛得滿地打滾。


    “小晨,你怎麽他了?”胡建強擔憂焦急的問道。


    見義勇為胡建強願意做,而且也站得住腳,可是不能鬧出人命了,那就是給自己惹麻煩。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幾棍子下去,也不曉得他傷到了哪裏。”雖然天上有明月,可終歸是晚上,光線比較昏暗,胡銘晨哪裏看清楚那麽些啊。


    “那怎麽辦?要不要去找人來送去醫院和馬上找派出所報告?”


    “報告是要報告的,可是,得先看看熊曉琳他們情況怎麽樣。放心,這個家夥還能叫得像殺豬,應該沒啥事。”胡銘晨低頭掃了兩眼後道。


    “曰你先人,你們對我兄弟怎麽樣了?不要逼老子殺人。”就在胡銘晨和胡建強想著怎麽善後的時候,一個人從路的那邊氣衝衝的竄出來,停在胡銘晨他們外幾米處。


    這個應該就是那個老二了,剛才聽到胡銘晨和胡建強趕來,他拔腿就逃跑。跑出一段見沒人追來,反而不見兄弟跟在後麵,就停下腳步觀察情況。


    當老三的手指頭被胡銘晨一棍子打斷,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後,這家夥一狠心,跑回來打算救自己的弟兄。


    從他一聽到動靜拔腿就跑,就知道這個老二不是那種凶狠之人,起碼膽子並不算太大。也因為這樣的性格,跑回來了,是先出言恐嚇,而不是奮不顧身就加入戰團。


    在月光的照耀下,老二的手裏提著一把殺豬刀,刀鋒處還折射出陰冷的光芒。


    一看這個家夥手裏有刀,胡銘晨和胡建強都吸了一口涼氣,刀劍無眼,要是在混亂中被捅了一下,是有可能失去小命的。原本胡銘晨手裏還有一根棍子做武器,可是那根棍子也已經斷了,相當於他們倆成了赤手空拳要麵對一個未知的歹徒。


    當然,兩人也沒有因為對方凶狠的威脅語言以及手裏拿著鋒銳的凶刀就屁滾尿流的逃跑,那丟不丟人都不說,武春麗和熊曉琳還在地上躺著生死不知呢。


    現在他們兩人隻能提高戒備,隨時應對可能的不測。


    “他還沒死,所以有什麽事好好說,殺人是要槍斃的,是要償命的,我勸你不要亂來。”胡銘晨開口穩住他道。


    “老三,你怎麽樣了?哪裏不對了?”對方不搭理胡銘晨的話,也防備著胡銘晨他們問地上的那個同夥道。


    “啊......二哥,我手斷了......啊......捅了他們......”地上的老三一邊慘叫,一邊還沒忘記慫恿老二行凶,替他出口氣。


    明明隻是手指頭斷了,卻被說成是手斷了,嚴重程度一下子就不一樣。


    “你們敢打斷我兄弟的手,老子不會放過你們。”老二一聽說是手斷了,態度果然有了變化,惡狠狠的提著刀向前逼近了兩步。


    “不要亂來,千萬不要亂來,大不了我們放你們走,不要錯上加錯,免得坐牢挨槍斃。”胡建強退後一步道。


    胡建強這個時候就怕地方狗急跳牆,而且,胡銘晨在場,胡建強擔心胡銘晨被傷到。所以,隻要能夠不進一步惡化,胡建強不介意做出讓步妥協。


    “放我們走?現在我們走不走還用得著你們放嗎?退後,否則老子捅死哪個算哪個。”老二見胡建強怕了,再加上剛才已經聽出另一個是個孩子,他的底氣就變足了些,又朝前逼近一步。


    因為胡銘晨是個孩子,所以老二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提著刀的手重點是麵向胡建強。


    “沒問題,我們退,我們退......”胡建強雙手探出,腳下順著後退兩步,將那個老三讓到前麵去。


    “老三,起來......你能不能走?快起來......”老二盯著胡建強,朝受傷的老三喊道。


    “哎呀......曰他媽的......籲......”老三雙手抱著從地上呼著寒氣罵咧咧爬起來。


    疼痛感也會麻木,老三已經過了最開始那不能忍受的痛楚,現在雖然手上還是痛苦難忍,但是相對之下,他似乎已經能夠承受了。


    “好......你們可以走,今天這個事我們就當沒遇見.......”胡建強警戒著道。


    “走?哎喲......沒那麽好的事......老子的手指頭不能白斷,二哥,拿刀給我......”吃了大虧的老三極不甘心,盡管左手已經失去了戰力,可是他卻不死心的分出右手來取拿老二手裏的刀。


    想也不用想,這個老三拿刀能幹嘛,他總不能是想去砍一根甘蔗吃嘛。


    “老三,算了,你傷了,我們先撤,這筆賬暫時記下......”老二的右手將刀捏得緊緊的,並沒有老三要拿就給他。


    總體來說,對方能夠不阻撓的話,老二還是希望就這麽閃了好。


    他們幹的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所以會在這裏,那是求財,而不是拚命,如果意氣用事,真的鬧到坐牢牆壁的那一步,老二怎麽也不願意。


    “記什麽,怕個毬,老子也要砍斷他們的手,哎喲......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你放手......給我。”老三不死心,還是要拿刀在手進行報複。


    就在此時,湊準機會的胡銘晨扔出一塊石頭,無巧不巧的就打在老二的手腕上,老二手遭此一擊,疼得手指頭立馬鬆開,提在手裏的刀就不由自主掉到地上。


    一擊得中,胡銘晨也不管打得過打不過,衝上去朝著老三的側麵就是一拳。


    胡銘晨這樣做是很冒險的,可是這個險他不得不冒。


    要是那個老三爬起來,就和他二哥轉身滾掉,胡銘晨歲不情願,但是也隻能接受。所以胡建強說可以放他們走,胡銘晨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是這個斷了手指頭的老三竟然不但不走,還要繼續逞能施凶,胡銘晨就被逼得沒有其他選擇了。


    剛才老二的注意力主要放在針對胡建強上麵,不太留意胡銘晨,胡銘晨就利用對方注意力分散的機會尋找可能的應對手段。


    第一次對方逼近的時候,胡銘晨實際上也跟著做了後退的動作,也就是後退的時候,讓他踩到了一塊石頭。


    幹溝下來的這小河遠沒有盤龍河那麽大,水量估計百分之一都不到,不過那是平時,漲水的時候,這條河還是很大很湍急的,上遊十幾公裏的山洪都會灌到這條溝裏,再到下遊一公裏處匯聚到盤龍河裏。因此河邊還是會有不少的石頭,許多都是從上遊衝刷下來的。


    胡銘晨跟著宋喬山在盤龍河的大橋下強身練舞,時不時的也會將無處不在的鵝暖石當成工具,技能鍛煉臂力,還能練習準頭。一兩年下來,胡銘晨扔石頭的本領可是增長了不少。


    就在老三要從老二的手裏搶刀的時候,胡銘晨就很迅捷的將腳邊的那一塊石頭撿起來,這個時候,那兩兄弟,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拿起手頭,胡銘晨就找機會扔出去,既然那把殺豬刀造成的威脅和可能的危險最大,那胡銘晨就想第一時間將這個隱患給解除。


    石頭扔出去胡銘晨並沒有把握,就算相處的距離很近,可是現在是晚上,光線有所影響,此外,要打的目標麵積比較小。更影響把握的還有一個因素,就是心裏環境。要說胡銘晨沉著冷靜,一點不怕,那真是假的,因為打架殺死人在杜格鄉又不是什麽新鮮事,一兩年就會出現一起的嘛,胡銘晨不可能真不怕死。


    隻是再沒有把握,胡銘晨也不得不為,他要是不出手,等對方先出手,那就大大的被動。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決心要搏一搏,那胡銘晨就暫時收起害怕,豁出去了。


    老二的手上挨了一下,刀掉落下去的當口,老三也意識到了側後方的危險,更別說老二挨了一石頭還叫了一聲。


    老三剛要轉身,胡銘晨就撲到了跟前,一拳打在了老三的側腰位置。


    宋喬山曾經教過胡銘晨,一個人的身體除了眼睛、喉嚨、下體等致命的關鍵部位之外,還有一些薄弱的地方,而側腰就是。


    反而是所熟悉的肚子和後背,乃至於大腿屁股等地方,抗擊打能力是很強的,如果力量不夠,殺傷力不夠,在那些地方施加手段,效果並不好。


    同樣的力道,如果是放在側腰,效果相對就要好很多。這當然是與我們的身體構造有關係。


    胡銘晨沒有和胡建強有什麽招呼就搶先動手,而胡建強本身就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防備中,他見胡銘晨已經撲過去了,根本來不及想那些三二一,一樣的不顧一切也向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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