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能這樣,你這是公報私仇,是濫用職權。”一聽說自己無辜變成了被調查的對象,賈克頓時就急了。


    鄒警官的做法,也引得一些住客的不滿,大家議論紛紛,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姓鄒的明顯就是要偏幫,並且還要整治胡銘晨他們。


    “你們吵什麽吵,該幹嘛幹嘛去,要是妨礙我們警察辦事,也把你們帶回去。”鄒警官帶來的協警指著那些看客氣勢洶洶的道。


    一聽說自己也要承擔責任被帶回去,那些住客誰也不願意惹禍上身,紛紛憤憤不平的議論著離開。


    “官威好大啊,現在連掩飾都不掩飾了,公然威脅與恐嚇起老百姓來。走吧,我們都跟你回去,看看你到底還能玩出什麽把戲。”胡銘晨冷峻著臉道,“對了,你們的警車坐得下這麽多人嗎?”


    鄒警官他們是兩個人,頂多開一個車來,甚至兩人騎了一輛摩托車來都可能。而現在回他們派出所,全部加起來9個人,怎麽可能坐得下。


    胡銘晨的話,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這個鄒警官,並不是真的要帶回派出所去調查,到了派出所,有些事情也未必是他說了算。他那麽說,也是虛張聲勢,希望可以壓住胡銘晨他們而已,起碼得嚇住賈克。


    “那......我們可以叫人來支援。”那名協警氣結道。


    “那就趕緊叫吧,叫得越多越好,你們倆可是碰到的大案子了,涉案金額可是五十塊呢。再喊幾輛警車來,或者趕緊向你們的指揮中心求助。”胡銘晨戲謔的激將道。


    胡銘晨當然是戲謔他們,至始至終,胡銘晨都很鎮定,因為沒有慌亂,他才能看得明白。


    一個涉案五十塊錢的小案子,如果是正常的時候,警察隻會在當場調解一下完事。這不僅是金額小,關鍵是,它還不屬於刑事案,因為不是搶劫,也不是偷盜。在這樣的情況下,費大力氣將人帶回派出所去,那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現如今,各個地方的警用資源都很有限,哪能經得起一點點小事的如此折騰。


    鄒警官也是有點傻眼,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娃娃能夠如此淡定理智,在他過往的經曆中,完全沒有這樣的例子。


    現在的局麵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退維穀啊。


    “你倒是很能說,很能強詞奪理,行,你們不是喜歡到我們所裏去體驗嗎?走吧。”鄒警官猶豫了一下後道。


    “聽你的意思,他們不去?”胡銘晨反問道。


    “要去,他們自己走路去。”


    “嗬嗬,自己人不虧是自己人啊,當事雙方還能分開去,這是優待我們咯?抱歉,我不同意,他們跑了怎麽辦。再說了,別忘了是我報的警,不是他們。”胡銘晨冷笑道。


    “你特碼的,叫你走你就走,一個**娃兒,嘰嘰歪歪個毬啊。”那個協警不由分說,伸手就去拽胡銘晨的肩膀。


    胡銘晨一個下劈,就將協警的手臂打開。


    “特碼的,你還敢襲警,這回事情就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了。”鄒警官罵了一聲道,“周強,把他給我控製起來,看我這回怎麽辦你。”


    這兩個警察就像是逮住機會,聞到腥味的貓,頓時間就要對胡銘晨用強。


    看到這個局麵,毛三和李春芝他們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看你這回怎麽死的神態。


    周強得到命令,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甩開手膀子就要對胡銘晨下手,隻是這個家夥也不想想,毛三他們是怎麽受傷的,就他一個人,能對付得了胡銘晨嗎?


    見周強要對胡銘晨下手,胡建強就要幫忙,而胡銘晨卻將他擋在一邊。剛才的交手,讓胡銘晨很自信他一個人能夠對付。


    果不其然,那個周強要抱住胡銘晨,試圖將他扭翻在第銬起來。哪曉得胡銘晨的力氣一點不比他小,不但沒能扭住胡銘晨,反而被胡銘晨很有技巧的一擋、一扭、一壓,整個人就這樣被胡銘晨給反扭住右手按壓得動憚不得。


    鄒警官見胡銘晨這麽利索就將跟他來的周強拿下,他也忍不住了,問題是麵子也掛不住。


    鄒警官左手指著胡銘晨,右手往腰上掏,做出要掏槍的動作:“放開他,放開他,我命令你放開他......你這是襲警的重罪......老實點......”


    事情搞得這麽大條,其他人那都是能閃就盡量閃遠一點,誰也不希望被牽連進去。


    摸了兩下,見胡銘晨還是不放,鄒警官就真的將他的配槍給拔了出來。


    “我警告你,放了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趕緊放了他......”鄒警官握住槍,不過槍口倒是沒有對著胡銘晨,而是適當的鄉下傾斜對著地麵。


    “你知不知道你對我拔槍意味著什麽?”胡銘晨瞟了鄒警官握槍的手一眼,表情嚴峻,隻不過話語裏並不當回事,“我是正當防衛,你是警察,竟然對一個正當防衛的人掏槍,你還真夠可以的啊。你是存了心要當保護傘是吧?我報警,你不替我做主也就罷了,反而還處處針對我們,處處為難我們,處處想整治我們,你算哪門子的警察?”


    “甭管老子算哪門子的警察,現在,你必須立刻放了他,否則老子就不客氣了。你襲警,我是隨時可以開槍打死你的。”鄒警官越說越氣,越說越火。


    “開槍打死我?那你就開啊。”胡銘晨毫不畏懼道。


    胡銘晨不怕,胡建強倒是有些怕了。作為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他可從來沒有和警察乃至於國家工作人員頂牛過,在他的常識裏,警察辦案,最好是能好好配合,再不濟也不能硬鬧。


    “小晨,要不就先放了吧,為了五十塊鬧大了不值得。”胡建強全乎銘晨道。


    “三叔,難道你看不出來現在已經不是五十塊的事了嗎?人家這是鐵了心的要顛倒黑白整治我們,他們就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的一丘之貉。”胡銘晨應道。


    “那大不了那五十塊我們不要得了。”胡建強道。


    “不要人家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了。”


    “你們不要衝動,不要衝動,這不是什麽大事,有話好好說。”賈克站在遠處相勸道。


    賈克怎麽也想不到,為了五十塊錢會弄到襲警和拔槍的地步。不過他對這兩個辦案的警察也是很看不過眼,他們的包庇行為,簡直就是肆無忌憚。隻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那個的事情,當務之急是先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下來。


    “你現在已經妨礙公務,馬上放人,聽到沒有,不要逼老子,放人......”鄒警官不管賈克的勸告,繼續對胡銘晨威逼警告道。


    “小夥子,你先把這位同誌放了吧,啊,你先放了,小事情別搞成大事情啊。”賈克轉而針對性的勸諫胡銘晨道。


    “我又沒對他做什麽,談不上什麽放不放。”胡銘晨清淡的說完,猛的將周強往鄒警官的方向一推,周強就撞了過去。


    見周強撞過來,鄒警官急忙收槍閃躲。


    鄒警官剛避過周強,正要再次正對胡銘晨,胡銘晨就已經欺身到了跟前。他的槍還沒來得及對準胡銘晨呢,就被胡銘晨一把捏住手腕,一劈一拍將槍奪了去。


    “你......你......你敢搶奪槍支,好大的膽子......”自己的手空了,鄒警官就為之一驚,再一看,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將他著實嚇了一跳。


    從警十餘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好警察的槍我不敢動,惡警察的槍,我還是敢下的。我總不能讓你給白白打死,對吧?”搶了警察的槍,胡銘晨竟然還能做到不驚不慌。


    “你......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今天你的行為,你是跑不掉的。”鄒警官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我為什麽要跑?我是在見義勇為,揭露惡勢力保護傘,我為什麽要跑?我不但不會跑,我還會等你們市局督查室的人來。”胡銘晨一手拿槍,一手再一次掏出手機。


    這*****的實感挺好,也挺重的,不過胡銘晨在山狼突擊隊裏麵已經摸過好幾種槍了,一隻手握著這樣一把槍沒問題。


    毛三和李春芝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胡銘晨會是這樣的猛人,修理他們就算了,連警察也敢下手。幾個人對胡銘晨的恨意現在已經變成了畏懼,這家夥,根本不是一般人。


    就連賈克也怎麽都想不到,胡銘晨看起來聽老實的一個人,會做出這種驚奇的事情來,嘴巴能講,伸手更是了得。


    胡銘晨撥打114查了個號碼後就打給鎮南公安局的督查室,他已經不相信解放路這邊的派出所了。


    “別動,剛才你讓我不要逼你,現在你也逼我。”見胡銘晨打電話,注意力有些分散,鄒警官就像把槍奪回來。而胡銘晨後退一步後,槍口再一次指向了鄒警官。


    “我不信你敢開槍。”鄒警官現在還真的是有一名警察的無畏和威嚴,竟然不懼黑洞洞的槍口。


    “行,那我就不退了,我們就試一把,看我敢不敢,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十六歲不到,應該說十四歲,我不知道這個年紀開槍打死一個人會怎麽樣。”胡銘晨雙眼畏縮,露出一道寒光道。


    胡銘晨的話說完,鄒警官就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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