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怎麽辦?咱們這回恐怕是要栽了呀。”方國平坐靠著牆,輕輕的拍打著木質的長凳道。


    方國平話語雖然說得挺悲觀,可是臉上卻一點點頹然的神色都沒有。


    “方哥,嗬嗬,自從我師傅離開了杜格鄉之後,這種地方我就很少來了。現在就當是重溫一下當年的感覺咯,人一輩子,誰還能不栽個一次半次的啊,是吧?”胡銘晨笑嘻嘻的道。


    “那要是人家告我們呢?告我們傷人,尋釁滋事,那可怎麽辦。我倒是無所謂的哦,關鍵是你,你是來看師傅的,結果被弄進了派出所。”方國平道。


    “怕什麽,告就告咯,我可是相信正義的。”胡銘晨嘴角微微一笑道。


    胡銘晨這邊才說完,就聽到外麵有人來了。


    嘎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那個甘隊長腆著臉走了進來。


    “嗬嗬,不好意思,嗬嗬嗬,這都是一場誤會,現在我們調查清楚了,你們可以走了。”甘隊長很不自然的幹笑著道。


    “甘隊長,這麽快就調查清楚了?可別再弄錯了哦。”胡銘晨坐在凳子上,瞟了甘隊長一眼道。


    “不會了,這次保準不會再弄錯了。不好意思,都是誤會,兩位請走吧。”甘隊長連忙擺手道。


    “方哥,看來你猜錯了,似乎我們栽不了哦。既然你承認是誤會,那我們可以走。”說著胡銘晨站了起來,不過剛走了一步,胡銘晨卻有停下腳步,“咦,等等,好像還有點事情沒說清楚。”


    “胡先生,還有什麽沒說清楚啊?”甘隊長心裏咯噔一下問道。


    “你既然說我們可以走,過程是個誤會,那麽,是不是等於說,交通事故的錯的確是在對方,還有,對方叫人來要打我們,是不是要懲罰,我怎麽沒聽到你說到這方麵的事情呢?”胡銘晨裝糊塗道。


    “這個......交通事故,的確是對方的全責,這一點,我們已經對司機進行了處罰,而且,你們的車,修多少錢也由對方負責。至於打架嘛......你們畢竟沒怎麽受傷,反而是他們好幾個人進了醫院,你看......是不是就算了?”甘隊長很為難的結結巴巴道。


    將胡銘晨他們帶回來的時候,甘隊長根本沒想到結果那麽快就出現這種反轉。能兩個人打十幾個人,當時甘隊長就覺得胡銘晨和方國平有點不簡單,但是沒想到會不簡單到這種份上。


    胡銘晨他們兩個剛進了所裏沒一會兒,局領導就打來電話,先是將甘隊長狠狠的臭罵了一頓,然後就是限時讓他將人趕緊放出去,不僅要放人,而且還要賠禮道歉。


    說來甘隊長的運氣也好也不好,說他運氣不好,就是為了討好屠老三,將錯誤安插在胡銘晨他們身上,而且還將他們給帶回來。


    說他運氣好,那就是它們還沒來得及對胡銘晨和方國平怎麽樣,否則的話,他承受的就不是一頓臭罵那麽簡單了,弄不好,身上的這身皮都得被刮下來。


    “什麽?就這麽算了?甘隊長,這好像不對吧,法律的尊嚴是神聖的,怎麽能討價還價的講人情呢?他們有人受傷住院,那是因為我們正當防衛,要不是我們兩個還算抗打,那麽躺在醫院裏麵的恐怕就是我們兩個了。”胡銘晨輕蔑的道。


    “這個,這個......”甘隊長無言以對,不曉得該怎麽接胡銘晨的話。


    大道理在胡銘晨的那裏,可是現實情況卻是,他總不能因為這樣就真的強屠老三給逮起來。他不敢那麽做,他的領導也不會允許他那麽做。


    可是,胡銘晨這邊又得好好的安撫,甘隊長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成了風箱裏麵的老鼠,兩頭受罪。


    真他娘的倒黴,自己摻和這事幹嘛呀,神仙打架,自己背鍋。


    就在將胡銘晨他們帶回來後,甘隊長還給屠老三吹牛,一定好好幫他出這口惡氣。現在這口氣不但出不了,反而還惹了一身騷。


    “甘隊長,怎麽,很為難嗎?或者說,你們覺得還是我們的錯?”胡銘晨逼問道。


    “不為難,不為難,請給我們一點事情,今天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甘隊長搖頭擺手道。


    對於現在甘隊長來說,現在做什麽承諾和保證都沒問題,隻要胡銘晨他們出去,今後結果會怎麽樣,隻要他出去了也就不重要了。到頭來,無非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還需要時間?需要多長時間?那些人就在哪裏擺著的啊。再說了,我並不需要你給我什麽交代,我隻是覺得,你既然是人民警察,要給的是法律一個交代。作為執法者,你們要公平公正,而不是成為別人的幫凶。”胡銘晨步步緊逼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不會成為幫凶的,怎麽可能,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場誤會而已,有什麽話,我們先出去再說吧,你看可以嗎?”甘隊長點頭哈腰道。


    “恐怕不可以,我們今天是渾渾噩噩進來的,出去也不能就這麽不清不楚的走,是非曲直不搞明白,我們還不能走。”甘隊長以為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胡銘晨他們應該給個麵子走了,誰知道,胡銘晨竟然嚴詞拒絕。


    “胡先生,這一時半會兒是弄不清楚的啊......我們就算是要做什麽處理,那也需要時間啊。你又何必這麽固執呢,我都給你道歉,也給你承諾保證了嘛。”甘隊長有些抓狂道。


    胡銘晨就是這樣的,不弄他的時候,他很好說話,可是一旦弄到了他,他就會很強。


    這個甘隊長先不管他是不是好鳥,今天這個事,就必須給他一個教訓,否則,這樣的人不長記性。


    這也就是遇到胡銘晨,如果今天換作是其他人,那麽還不曉得會被冤成什麽樣。


    當然了,換成其他人,也用不著甘隊長出手,就是屠老三喊來的那些人,就已經擺平了。


    胡銘晨理都不理他,繼續回到凳子上默默的坐下來。


    甘隊長一股氣衝上胸口,幹脆甩手走了。求你成這個樣了,你不走拉倒,看你能熬到什麽時候。


    甘隊長離開胡銘晨和方國平的房間,並沒有將房門順勢關上,門就這麽開著,他們愛走不走,想走的話,隨時通行,沒人回為難他們。


    甘隊長剛回到院子,一輛三菱越野車就從外麵不減速的衝了進來,一腳刹車將車停在甘隊長的麵前。


    “人呢?走了嗎?”越野車上下來一個穿黑夾克的中年男子,他看也不看甘隊長,問的話是衝從另一個屋裏出來的楊所長問的。


    ......


    “小晨,我們真不出去嗎?就在這裏呆著可不好玩,宋縣長那邊還等著你呢。”方國平看了看敞開的房門,問胡銘晨道。


    “這裏當然不好玩,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我隻不過想討個公道罷了。”胡銘晨恬靜的道。


    “對了,你是不是給宋縣長打電話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根本不會遭罪受苦?”方國平疑惑的問道。


    在方國平想來,胡銘晨這是來攀雲縣看望宋喬山,而宋喬山又是攀雲縣的縣長。出了這檔子事,不找宋喬山還能找誰啊。


    也隻有宋喬山出馬,那個甘隊長才會那麽放下尊嚴前來求他們。


    “我根本就沒給我師傅打電話啊。”


    “你沒打電話?那......那姓甘的,怎麽會腆著臉要請我們出去?難道他發神經?我看也不像啊。”方國平詫異道。


    “嗬嗬,誰知道呢,也許就真的是發神經了吧?”胡銘晨輕輕一笑道。


    “那你到底找了誰......”方國平的話還沒說完,外麵就進來三個人,方國平看著門口,將沒完全說出口的話又給收了回去。


    “請問......你一定是胡同學吧?”領頭的中年人一進門,看了胡銘晨一眼,立馬就露出笑容親切的問道。


    “你是?”胡銘晨不解道。


    “我是攀雲縣局的劉為民,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工作不夠嚴謹,給你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我這是代表我們的全體同誌來給你道歉的。”劉為民道。


    “劉局長,你這話......這似乎不是工作不夠嚴謹的問題,我個人覺得,你們的隊伍裏,有人不說助紂為虐,起碼也算是瀆職。”胡銘晨並沒有因為劉為民兩句話就感恩戴德的算了。


    “我知道,不過具體屬於哪種情況,我這邊會調查了解,如果有不公平和區別對待的地方,我們一定懲處,隻有瀆職,更不會放過。你看......我們是不是先出去說,這裏也不太是說話的地方。”劉為民攤了攤手,他的話聽起來還算誠懇。


    劉為民的這些話,聽在甘隊長的耳朵裏,他感覺哇涼哇涼的。劉局話都這麽說了,看來自己的前途也就這麽完了。


    可不完又怎麽樣,誰叫自己為了拍馬屁,反而踢到鋼板上了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相信你,我想你一定不會食言的。方哥,走,我們走吧。”胡銘晨沉吟一下,點頭道。


    人家劉為民都出麵了,自己這邊也沒吃虧,胡銘晨就給他個麵子,不再抵抗了。


    劉為民不僅親自將胡銘晨他們接出來,而且還將他們送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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