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經濟係接待的同學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看向胡銘晨的眼神,滿足鼓勵和讚許。


    對他們來說,胡銘晨的話實在太解氣了,他們是因為站在了接待的位置上,要不然的話,可能也會跳出來跟著揶揄和諷刺一番。


    簡直太把自己當盤菜了,要是看不起,那就別來,既然來了,就別嘰嘰歪歪的。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都不懂。


    郝洋和他的父親也沒說什麽,但是看向胡銘晨的眼神也是挺詫異的。


    郝洋當然看得出來喻毅他們家看不起他和他爹,對這一家三口,他心裏麵也是憋著氣的。隻不過出門在外,再加上家中條件不是太好,所以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不跟這俗氣的一家子一番見識。


    現在見到胡銘晨出頭,郝洋在解氣至於,對胡銘晨也是暗暗感激的。


    “你......你誰啊?你說什麽屁話,滾一邊去。”喻新武被氣得都要語無倫次了,指著胡銘晨就話很難聽。


    “滾?要滾的應該是你們吧?我是這裏的人,這是我要讀的學校,我幹嘛滾。既然看不起那就去離開去讀好學校,要是再嫌棄國內的不行,哈佛,劍橋,隨便去讀。吃著碗裏瞧著鍋裏,害臊不?問題還在於碗裏的還沒吃下去呢。”胡銘晨理直氣壯的道。


    論動嘴,別說一個喻新武了,就是他們家三口一起上,那也不會是胡銘晨的對手,一句話,鬥嘴胡銘晨還沒輸過誰。


    胡銘晨他們這邊的爭吵,廣場上的一些其他人就被吸引了,有同學,有新生,也有其他的一些家長。


    “你個小崽子,沒有教養,看我不替你家爸媽教訓你。”喻新武七竅生煙,說不過胡銘晨,他幹脆將小包遞給老婆之後,就要對胡銘晨動手。


    再江湖上混了這麽多年,現在被一個小青年給譏諷戲弄,喻新武怎麽著也放不下麵子。


    “你最好別動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還沒那個資格,要教訓,先把自己和老婆孩子教訓好就是功德一件......退後,你最好退後......”胡銘晨抬手製止喻新武,順便後退了小半步道。


    “教訓他,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破落孩子,我都想撕你的嘴......”喻毅的母親橫眉瞪眼的慫恿和罵道。


    “哎呀,別動手,千萬別動手,也不是什麽事嘛......”郝洋的爸爸見要打起來,趕緊站在中間勸道。


    “你閃一邊去,不關你的事,要睡宿舍就趕緊睡去,免得完了沒位置......”喻新武說著就一把將郝洋的爸爸給一把推開。


    “爸,你怎麽樣,有事沒有?”郝洋急忙扶助父親,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郝洋的父親沒有摔倒,擺了擺手道。


    “你怎麽回事?我爸好心勸一下,你推他幹什麽?也太欺負人了。”郝洋氣不過,挺身而出道。


    “好狗不擋道,誰叫你爸多管閑事,衣服窮酸樣,還學人家出頭。”喻毅也幫著喻新武,冷言冷語道。


    就在郝洋和喻毅鬥嘴的時候,喻新武已經欺身來到了胡銘晨的跟前。


    不過,就在他抬手要扇胡銘晨的時候,方國平斜刺裏竄了出來,一把就捏住喻新武的手。


    別看喻新武大腹便便的,顯得更加壯實,可是他那一身,就是肥肉而已,論實力,哪裏事方國平的對手。


    喻新武的手被方國平捏住了之後,感覺就像是被一把鉗子夾住了似的,不但動撣不得,而且還十分疼痛。


    “放開,快放開......你特碼誰啊.......痛......”喻新武扭曲著臉上的橫肉叫喚道。


    “我是他哥,已經警告過你別動手,是你自己不聽,硬要自討苦吃。”方國平板著臉,從牙縫裏一字一句道。


    “哎喲,打人了,打人了,快報警,打人了......”喻毅的母親一下子就變得像是母老虎一樣,惡人先告狀的就大喊大叫,“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打人了......”


    “你要再胡言亂語,一會兒我就抽得你兒子都不認得你。”方國平淩厲的一眼瞪過去,陰冷的道。


    被方國平的眼神一瞪,喻毅的母親趕緊捂住臉,閉上嘴,就像是方國平的大耳光已經正在扇來的空中一樣。


    而剛剛還在與郝洋鬥嘴的喻毅,此時則是向後畏縮,就差躲到他媽媽的身後去了。


    “方哥,放開他吧,與這種人一番見識,不值當。”胡銘晨淡淡的道。


    胡銘晨發話之後,方國平輕輕一攘,鬆開手,喻新武就連續後退三步。


    這才進學校,胡銘晨不願意多生事端,他不想給他人留下一個好勇鬥狠的不好印象。


    退開去了之後,喻新武左手揉著還麻木的右手,惡狠狠的瞪著胡銘晨和方國平:“你們等著,這事不算完,我一定找你們學校給討個說法。”


    “你愛找誰找誰,隨你的便。”胡銘晨無所謂的道。


    那些看熱鬧的,在部分知道情況的人的解釋下,開始議論紛紛的批評喻新武一家。


    “真是的,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主,這種人,就讓人瞧不起。”


    “哼,自以為是,嫌不好就別來,孩子是來讀書的,又不是來享樂的,要享樂的話,幹脆就留在家裏。”


    “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還這麽恬不知恥,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要是我,我也看不下去,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哪家孩子不是寶,進了學校就是同學,就是一樣的人。”


    有些議論聲喻家聽不到,可也還有一些不怕事,聲音大的被他家聽到了。麵對悠悠之口,他們家在自以為是,也不敢與那麽多人過不去,那是自取其辱。


    於是乎,在不甘心中,一家三口灰溜溜的離開,回他們住的酒店去了。


    看到他家溜了,沒熱鬧看的大家也就散了。


    “同學,你也是登記要報名的嗎?”喻家離開之後,剛才對他們做解釋的那位男生馬上就問胡銘晨道。


    “是的,我叫胡銘晨,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麻煩給看一下我在哪個班住哪個宿舍?”胡銘晨客氣的說著遞上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


    那個男生瞄了通知書一眼,然後就打開花名冊找胡銘晨的名字。


    “哦,找到了,你是經濟學一班,真是巧,你們都在一個宿舍,三號宿舍樓的一單元三零壹室。”對方翻了一頁之後就找到胡銘晨的名字道。


    “一個宿舍?我也被分配到了六人宿舍了嗎?”胡銘晨也有些意外。


    “是的,不信你看。你是不是也像剛才那家......”


    “不不不,我沒那意思,我就是......嗬嗬,說這些幹什麽,住哪裏都行,人多點還熱鬧一些。”胡銘晨趕緊擺手,然後淡然一笑道。


    胡銘晨有點明白自己為何也住六人宿舍了,估計是填寫家庭檔案的時候,他並沒說家裏是經商,而是寫務農,再加上他目前也還是農村戶口,所以被分在六人宿舍也就不奇怪了。


    既然來了,盡管胡銘晨已經和方國平在校外開了酒店房間,可他還是決定去宿舍看一眼,起碼認認門。


    再加上那麽巧,和郝洋是一個宿舍的室友,幹脆就接受帶領一起去宿舍走一圈。


    原本這個男生是要喊其他同學領路的,可是胡銘晨去,他竟然自己帶路。


    在路上的聊天中,胡銘晨才得知,這個同學叫王健鵬,是經濟係大三的學生,目前是經濟係的學生會副主席。


    他們白天負責接待的同學挺多的,有七八個,不過六點以後,其他同學就各自去吃飯和回宿舍了,隻留下了他們兩三個值守。


    而且與郝洋父子一起,也順道聊了幾句。


    談話中曉得,郝洋是從江南省考過來的。朗州大學隻是他的第四自願,由於前麵的學校填得太高,分數差了少許,就落到了朗州大學。


    “以後,你們兩個就是一個宿舍的室友,一定要互相幫助,互相學習。”郝洋的爸爸道。


    “叔叔,那是一定的,同學嘛,理當如此。”胡銘晨應和著道。


    在路上走了十幾分鍾後,胡銘晨他們終於來到了三號宿舍樓。


    事先胡銘晨還以為這普通宿舍就是那種老房子,等進到宿舍樓了之後,胡銘晨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這三號宿舍樓其實也是新的樓房,地麵上全部貼了瓷磚的,外麵粉刷得也很漂亮。


    這棟宿舍樓有八層高,中間是旋轉樓梯,每一層有四個單元,每個單元再分為四間宿舍,中間是六七米的廊道,每一邊兩個房間。在進門的右手邊是廁所和洗臉間。廁所有四個隔間蹲位,洗臉池那裏則是六個水龍頭。


    相當於他們這個單元就住了二十四人,二十四人再共用一個公共廁所和一個洗臉間。


    擠是稍稍擠了點,不過環境還算可以,胡銘晨完全能接受。


    三零壹號宿舍就在一單元進門的右手邊,也就是緊挨著洗臉間和廁所的那個房間。不過洗臉間和廁所都有單獨的門,因此並沒有任何的氣味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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