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和老婆竇玲找了銀行的關係,又用他們在春蕾醫藥公司的股份做了抵押之後,從銀行獲得了兩億七千萬的貸款,這筆錢拿到手之後,就被投入到了股票拯救和股份收購當中。


    這兩億七千萬投下去,剛開始的時候,的確讓春雷醫藥公司的股票有了一些起色,有點像是一輛下坡的火車被刹住了車一樣。


    可是這種拉抬是很短暫的,僅僅隻是停留了一天不到,那種下降的趨勢又開始出現了。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以前的交易量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多,怎麽現在會暴增那麽多倍。”黃維在投資部那邊看到的公司股價趨勢圖之後,臉色非常鐵青,非常難看。


    “黃總,這毫無疑問,一定是有一股龐大的資金在打壓我們公司,我們投入兩個多億,可是人家為了壓下我們的股價,投入了更多,我們公司的股價已經來到了新的低點,這可怎麽辦?”投資部經理苦著臉,站在黃維的麵前道。


    春雷醫藥公司的其他高管也站在一邊,各個臉色一樣鐵青。


    公司的股價起不來,就說明公司融不到資金,而已經投入進去的也抽不回來,公司的資金鍛煉似乎已經是不可避免要發生的事情了。


    這些公司高管在春雷醫藥公司都有著自己的利益,不少還是公司的股東,隻是他們的占股並不是很大而已。現在他們麵臨的選擇很艱難,要麽趕緊將手中的股份賣掉,那樣的話,還能挽回一些損失。要是一直留在手中,等待股價回升,也許可以等到起死回生的那一天,也許等不到,讓自己的股份調入無底洞,從而使得辛辛苦苦的財富變成兩張廢紙。


    “到底是誰?特碼到底是誰?一定要查清楚,查清楚,是誰在針對我們?”黃維大聲的咆哮道。


    “黃總,查過了,根本查不到,那些資金是分散進入股市的,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家機構的行為,像是許多投資基金的一種默契。”公司副總道。


    “默契,默契個屁,這就是約好了的,要不然怎麽可能,我們公司又不是什麽頂級大公司,也不是什麽肥肉,那些基金也好,投資機構也罷,幹嘛要針對我們?這......特碼到底是誰?”黃維有些歇斯底裏的發泄道。


    麵對黃維的歇斯底裏,根本沒有誰去麵對和回答他的問題。


    黃維掃視著這些精英,也是為公司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高層,氣得不行。


    關鍵時刻,就一個個用處沒有。


    既然這些人不可靠,不可用,那黃維幹脆就甩下他們不理,他現在要找竇玲商量怎麽辦。


    在關鍵時刻,黃維知道隻有竇玲會真正的支持他,會是堅定可靠的。


    而竇玲得知那麽多資金投下去,居然沒有起到根本性的作用,她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她不信。


    “竇玲,我們得拿個主意了,現在公司還在撐著,公司下麵的那些人還不曉得公司目前的困難,要是讓下麵的那些員工以及外界知道之後,結果會出乎預料。當然,一定是負麵和不好的。


    “拿什麽主意?現在能拿什麽主意?”竇玲現在也心慌了。


    那種情況要是出現,就意味著春雷醫藥公司會倒閉。


    關鍵是現在能想的辦法已經想了,銀行的貸款已經貸了花了。雖然他們在市場上收進來了一點點,可是他們更多的股份是抵押給銀行了的。


    這次屬於短期貸款,在竇玲的運作下,利息雖說不算很高,但是也要一千多萬。


    要是再截止日期還不上錢,他們的那些股份就與他們再沒關係了,也就意味著幸幸苦苦創立並打下的春雷醫藥公司與他們也沒有了關係。


    “要不,看看能不能再找銀行那邊搞一筆錢?”黃維問竇玲道。


    “剛剛借了兩億多,哪裏還能搞到錢,你以為銀行是我開的嗎?”竇玲臉色陰鬱的道。


    “那就算了嗎?”黃維沒頭蒼蠅似的問道。


    “不算能怎麽著,除非......”竇玲猶豫著站在客廳裏麵來回踱步。


    “除非什麽?除非什麽?”黃維一聽,還以為竇玲有別的辦法,就激動得緊跟著竇玲的步履急切問道。


    “我想......除非能夠知道具體是誰再針對我們,是誰再打壓我們。找到這個人的話,我們上門去求人家,或許別人高抬貴手,我們才會有一線生機。”竇玲用手揉著太陽穴道。


    竇玲不虧是大股東,不虧是曾經的公司老大,她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


    完事皆有源頭,要是不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的話,那做那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隻有找到是誰,搞明白人家為什麽要花這麽大的力氣來打壓他們這麽一家公司,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對的,對的......”黃維很是認同的附和道。


    黃維和竇玲到現在都是稀裏糊塗的,不知道對手是誰,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人家的目的。啥也不知道,那就很鬱悶了,何況人家的實力還很強悍,這就有點完全被動挨打了。


    “老婆,你說的這個我也想到了的,但是我那邊想了各種辦法,都捉不到人家的蛛絲馬跡,那些資金很分散,不是來自於一股。根本就搞不清楚是誰,而且,現在沒那麽多時間給我們。”黃維想了一下之後又馬上補充道。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竇玲突然停下腳步問黃維道。


    “得罪人?我沒有得罪人啊......我近來是很低調的,而且,就算是在鎮南有誰和我有些過節,鎮南也沒有人有那個實力將我們打壓這麽慘。”黃維轉了轉眼珠子,指了指自己道。


    黃維的話比較肯定,他不會沒有得罪人的情況,隻是他堅定,鎮南的有錢人他都是認識和熟悉了,沒有誰可以有這樣的本事和底氣。


    要把他們公司打壓這麽慘,前前後後是需要十億以上的資金投入的。


    “黃維,人不可貌相,你覺得人家沒那個實力,可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種人在壞事。”竇玲不認同黃維的話道。


    黃維搖了搖頭:“沒有,我想不到有誰可以,我做事做人,那都是以和為貴的......”說到這裏,黃維想到了在半月花園帶著情人買別墅的事情,話語就停了下來。


    “怎麽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聽到黃維話說了一半,竇玲就急忙抓住黃維。


    “沒事,沒有什麽。”麵對竇玲的詢問,黃維搖了搖頭。


    黃維本來是想將那天的事情告訴給竇玲的,畢竟那天的胡銘晨一下子可以拿出幾千萬來買幾棟別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鎮南,那可算得上是大手筆的。


    但是那天他畢竟是帶情婦去看別墅,要是讓竇玲知道他曾經願意給一個女人花上千碗買別墅,竇玲一定會有想法的,所以黃維臨時刹車改口。


    也就是因為黃維的停頓,是他們錯失了一個絕佳的挽回機會。要是黃維把那天的事情告訴竇玲,那麽竇玲或許會很重視,以竇玲的激靈,真的分析出是胡銘晨在針對也未可知。


    可就因為黃維的一念之差,結果就天差地別。


    “如果找到不到那個人,那就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竇玲很失落的道。


    “我的意見是,我們還是想辦法從銀行搞點錢,新搞的錢不是用去解決公司困難問題的。”黃維道。


    “不是去解決公司的問題?那......”竇玲不解道。


    “我們難道不為自己和兒子留點後路嗎?”黃維壓著聲音問竇玲道。


    “留點後路?你的意思是.......借出來的錢不還了,留給小濤?”竇玲正容道。


    “是啊,要是公司破產了,我們兩個就惱火了,銀行那邊欠了一堆錢,那麽我們的希望就隻有寄托在濤濤的身上。要是兒子拿著那些錢他東山再起了,那我們也等於是東山再起,要是他不願意那樣,起碼他下半輩子也有個保障。”黃維弱弱的道。


    “那就是騙錢咯......”竇玲有些沉吟道。


    “哪裏是騙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銀行的錢也不是哪一個人的。現在我們不做準備的話,今後就來不及了。”黃維道。


    “我想想辦法......不過這回不可能還能弄到太多了,千把萬還可以,多了就不行了。”竇玲思索著道。


    “千把萬也行,總比沒有好,你快運作,越快越好,不能拖。”黃維慫恿鼓勵道。


    因為現在公司的問題還沒有爆發,在這種情況下,換一個銀行,憑竇玲和黃維的麵子,整出千把萬不成多少問題。要是那邊爆發了,就不會有人再借他們一分錢了。


    黃維和竇玲偷偷摸摸在做準備,公司裏麵其他知情的高管其實也在各自準備自己的退路。


    他們的自亂陣腳,反而加速了胡銘晨這邊對春雷醫藥公司的入侵,要不了多久,這家公司就會被劃歸到興盛發展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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