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我憑什麽道歉?道歉應該是你,你才是野蠻人,對女生都能動手,還好意思說那些屁話。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我來留學,就是來玩的,否則的話,你們有什麽值得我們來學習的?真的以為二十一世紀就是你們的了嗎?笑話,你們還差得遠。”查爾斯十分囂張的說道。


    這家夥不光是說,而且在說完之後,還動手推了胡銘晨一下。


    之前人家用外語嘰裏呱啦的爭吵,旁邊的人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等人家用漢語說出這麽些帶有極強侮辱性的話來,就算是再愚鈍的學生,可是也不太可能繼續保持淡定。


    人家可不是侮辱一個人,人家侮辱的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在場的所有人,沒有誰不被包括在裏麵。


    “滾出去,滾回你們老家去。”


    “什麽玩意,口出狂言,簡直下三濫。”


    “老外有什麽了不起,像條金毛狗一樣,滾,我們不歡迎。”


    ......


    一時間,各種抗議和謾罵的聲音就此起彼伏。毫無疑問,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犯總怒了。


    而這一切,恰恰是胡銘晨有意為之希望得到的效果。


    在這種對外的矛盾爭鬥上,由於國情的因素,要是胡銘晨單獨與他們發生,那麽胡銘晨不見得能站到什麽便宜,即便動手打贏了,也許事後也會背上一個處分,除非胡銘晨搬出自己的身份來。


    可是現在大家參與進來,那就是一回事了,一方麵法不責眾,另一方麵,這是大家為了民族尊嚴,學校想處分,也很難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甚至胡銘晨被推那一下,也是他有意不避開的。


    依照胡銘晨的身手,想要避開或者直接反擊,並非難事。他刻意如此,那麽後麵有反擊動作,就屬於正當防衛。


    似乎胡銘晨就喜歡製造這樣的正當理由,而這個理由往往也容易使得胡銘晨立於不敗之地。


    麵對群情激憤,這一對情侶老外,不但不覺得理虧而退縮,反而還有一種試圖淩駕的衝動。


    “你們人多又怎麽樣?隻會動嘴的懦夫,我就是得意了,我就是看不起你們,而且,我來或者去,決定於我,不決定於你們這些垃圾,以為這麽大呼小叫就有用了嗎?白癡。”查爾斯一挺胸膛,全然不顧群情激憤的學生們,換成外語大聲的道。


    “就是,隻會叫喚有啥用,狗叫兩聲還能嚇唬人,而你們......哈哈哈,就像她一樣,隻會跪舔。”瑪索跟著肆無忌憚的指著周嵐道。


    “媽蛋,洋鬼子,狗娘養的,你說的什麽屁話,滾......”


    “信不信打死你兩個白皮鬼,尼瑪的......”


    這回能聽懂的人不再沉默,對兩人開始難聽的罵起來。


    其中兩個男生還忍不住,身手去推攘查爾斯。


    自從來到這邊留學,查爾斯就總是覺得自己有一種別的地方不曾有過的特權,不管到哪裏,跟他說話的人不是點頭哈腰就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被罵還被推,這還是第一次,他哪裏受得了,火氣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揪住一個靠近他的男生,抬手就是一拳。


    “打人了,他打人了......幹你老母的......”被打的那個男生捂住臉叫喚道。


    查爾斯一點不覺得打人算是什麽事,依照一往的經驗,隻要事情不是特別的大,就算是打了人,不管是學校還是其他機關也不會那他怎麽著。


    弄得好,自己還能反過來告狀,到那時,不但白打,對方還有可能受到處分。


    “我就是打你了,怎麽著?就打了。”


    “查爾斯,你太棒了,就是要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那個瑪索見到查爾斯打人,不進步勸阻,而且還幸災樂禍的起哄和慫恿。


    這些人沒吃過虧,就還是習慣性的按照他們自以為是的思維想問題做事情。


    “你怎麽能打人呢?住手!”胡銘晨大喝一聲,上前去一把捏住查爾斯剛剛打人的那隻手臂。


    表麵上,大家隻見到胡銘晨阻止這人再次行凶,可是在看不到的下麵,胡銘晨已經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哎呀!法......克!”查爾斯慘叫一聲,隨即扭曲著臉罵了起來。


    “怎麽還繼續罵人呢?”胡銘晨一下子就將他給甩開,那個查爾斯一倒,就撞在了瑪索的身上。


    瑪索踉蹌一下,向後退縮,一下子就把一個女生給踩了,將一個男生給輕輕撞了。


    在這種情況下,那兩人哪能吃這種啞巴虧,馬上就抬手反擊,一個頂查爾斯一下,一個將瑪索給攘開。


    這一下子,就如同一個馬蜂窩被捅了一個大洞,現場的局麵瞬時間就變得混亂起來。


    查爾斯和瑪索是不服氣不甘心的,可是其他圍著的同學又服氣又甘心嗎?


    一陣混亂,就從推攘變成了群毆。


    別看那個查爾斯和瑪索高挑塊頭大,可他們再怎麽說也是兩個人。其他同學或許平時不怎麽會單獨的與他們發生衝突,可是今天不存在,完全就是渾水摸魚。


    沒一會兒那個查爾斯和瑪索就變得傷痕累累,哭爹喊娘。


    胡銘晨倒是不屑於參與占什麽便宜,他現在,一支手拉住周嵐,一支手護著她,盡量不讓她受到這混亂的波及。


    被胡銘晨牽著手和半摟著,周嵐心裏暖呼呼的,今天發生的這事,不僅沒讓她覺得不愉快,反而還有點慶幸。


    周嵐摟著胡銘晨的腰,頭靠著他的肩膀,小鳥依人。


    “保安來了,快跑。”突然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隨即周圍的同學們就做鳥獸散。


    為了省麻煩,胡銘晨也拉著周嵐混在人群中迅速離開。


    “胡銘晨,謝謝你。”離開了圖書館的範圍,在學校中心的人工湖邊停下來之後,周嵐羞澀的向胡銘晨道謝。


    看到周嵐那羞澀的樣子,胡銘晨才發現,自己還牽著人家的小手呢,於是趕緊鬆開手,變得有些尷尬。


    “嗨,這有什麽可謝的,那兩人實在太氣人,太過自以為是。”胡銘晨甩了甩手道。


    見胡銘晨這個樣子,周嵐就有點後悔,早知道自己就幹脆啥也別說,那樣他也許就會繼續牽著自己。


    要是兩個人手牽手的在這湖邊散散步,那也是很不錯的一種體驗。


    不過現在胡銘晨已經撒手了,周嵐也不可能自己再主動勾上去,女孩子的基本矜持,她還是有的。


    “是啊,胡銘晨,真的是那個留學生主動搭訕我,我在投幣買水的時候,他就膩在身邊左一句有一句,煩不勝煩......”


    “你不用解釋,難不成我還會不相信你嗎?那家夥,以為每一個我們的女同學都會對他趨之若鶩,瞎了狗眼。”胡銘晨打斷周嵐的話道。


    其實周嵐完全不用解釋,胡銘晨還不至於糊塗到是非不分的程度。


    那個查爾斯,橫看豎看,都不會是一隻好鳥,他自己不是說了嘛,人家是來玩的,不是來學習什麽東西的。


    “你相信就好,我不是可能是那種女生。”得到胡銘晨的信任,周嵐很高興。


    周嵐就怕胡銘晨誤會她,要是那樣的話,他們以後的關係就隻會更加淡薄。


    “嗬嗬,好了,事情過去了,走吧,散散步,我送你回寢室吧。”胡銘晨輕輕的笑了笑道。


    “好啊,這湖邊我還沒好好逛過呢,我們遊一圈?”


    “你怎麽說就怎麽滴吧,走。”說著胡銘晨讓開一個身位,這樣周嵐才好與他並肩而行。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一些中學時候的趣事,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愉悅的清脆笑聲。


    ......


    胡銘晨他們這邊倒是沒事了,但是在圖書館門口,幾個行動遲緩的學生就要稍微倒點黴。


    來了十幾個保安,大多數同學溜了,不過有三四個學生被甕中捉鱉,尤其是在看到躺在地上嗷嗷叫的查爾斯和瑪索之後,保安們更是不敢將這幾人放了。


    要是打架的是幾個國內學生,那麽還不會有多大事,可這兩人是國際友人(在很多人眼裏,隻要是老外就是國際友人),是留學生,那事情就不會簡單處理。


    他們先是將那兩位留學生送去醫務室治療,然後再把那幾位同學當成嫌疑人帶去保安室好好詢問。


    他們必須得先掌握一定的情況,後麵上頭聞起來才好回答。


    那幾個倒黴孩子也不傻,經過了短暫的憂慮之後,他們自己就形成了一個默契,那就是先把自己摘出來。


    一句話,他們四個就是瞧熱鬧的,壓根沒有參與打人,那兩個留學生的傷勢,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至於是誰打的,他們也不知道,人太多,太混亂,看不清,並且,其他同學也不認識。


    不過對於兩人被打的原因,他們不僅說得清楚,並且口吻還出奇的一致。


    “這兩人看不起國人,侮辱我們的國家和人民。”


    “口出狂言,不止先罵人,還先打人,毫無素質,毫無禮貌。”


    “你們是不在現場,要是你們在現場,恐怕你們也會忍不住動手,實在太氣人了。”


    “我告訴你們,他們簡直將自己當成高人一等的八國聯軍了,是可忍熟不可忍。我們也想揍他們來著,可是沒有機會啊,根本沒來得及動手,你們就來了。”


    “我隻曉得他們真的該打,很該打,至於誰具體動了手,我就真不清楚了。我們是冤枉了,你們將我們抓這裏來根本美用。”


    “那兩個留學生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都學不出來,反正滿嘴噴糞,汙言穢語,還氣勢洶洶的先打了兩人,打家這才出於自保而還手,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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