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本能反應,誰讓你碰我了呢?誰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會本能反擊的,所以......你自認倒黴。”胡銘晨將手中的小半截瓶子殘骸丟在餐桌上,甩了甩手,無所謂的道。


    聽到胡銘晨說自己自認倒黴,雄哥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


    他還沒吃過這種虧呢,在自己的地盤,被人爆頭,這個倒黴他能自認嗎?


    雄哥旁邊的服務員愣怔傻眼,雄哥沒預料到的情況,他更是沒有想到,這脾氣也忒爆了。


    不過叫小張的服務員相信,雄哥不會就這麽算了,絕對不會。


    果然,雄哥暴怒異常,用帶血的右手指著胡銘晨齜牙咧嘴:“好,好,你特碼惹到事了,老子還沒被人這麽欺負過,今天......”


    “得,得,那種威脅的放話就省省吧,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你不是說你沒被人這麽欺負過嗎?巧了,我也沒被人這麽宰過。所以,有什麽招數,趕緊使出來,嘴巴上省點力氣,光說不練假把式不知道嗎?”胡銘晨抬手打斷了雄哥的話,揶揄的慫恿鼓勵他道。


    胡銘晨的輕描淡寫,讓雄哥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已經不是不將他放在眼裏那麽簡單,簡直就是將他放在地上摩擦。


    樂妍和郭妮妮凝重的看著胡銘晨,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他不了解雄哥的霸道,郭妮妮和樂妍可是知道的。


    她們倆親眼見到過幾個強壯大漢在這裏逞能,結果被打得頭破血流,趴著離開西餐廳,並且還不敢報警。


    在樂妍和郭妮妮看來,胡銘晨就是缺乏社會閱曆,是耍公子哥脾氣。


    你在家裏,周圍的人會讓著你,寵著你,可是在外麵,誰會那麽在乎你呢?既然錢已經付了,那麽悄悄的忍耐,認栽就是了嘛,你家又不缺這點錢。


    現在好了,衝動打破了雄哥的頭還不算,還要一而再的挑釁他,雄哥不報複也是不行的了。


    “行,有種,既然你那麽牛逼,那我就滿足你。”雄哥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胡銘晨咬牙放話,“喊人,喊人來,今天一定要廢了他。”


    雄哥後麵的話是對服務員小張說的。


    那服務員一激靈,趕緊後退,並且摸出手機來急忙打電話。


    “雄哥,雄哥,要不......賠你點錢算了......”樂妍還是有些不死心,覺得好不容易釣到胡銘晨這個一個鑽石王老五,不願意他太慘,所以明知道自己求情的效果不會太大,她還是忍不住希望雄哥放胡銘晨一馬。


    最起碼,不要真的廢了胡銘晨,否則,她還怎麽往上貼。


    “你特碼給老子閉嘴,你算哪根蔥?你們就是跟著老子混飯吃掙錢的......賠點錢算了?你特碼賠嗎?五百萬你賠嗎?艸!”雄哥怒火中燒,樂妍一開口,他的怒火自然就往她的身上噴。


    郭妮妮趕緊扯了扯樂妍,要她別再說話了,免得言多必失。


    “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胡銘晨佯裝恍然,指了指樂妍和雄哥問道。


    “沒,沒有,不是的......你別誤會......”樂妍急忙否認。


    郭妮妮則是沒說話,她現在就覺得,說什麽也無意義了,甚至就連否認也是自欺欺人的蒼白無力。


    “他誤會個屁啊,你特碼不就是巴結我的爛貨嗎?你帶人來老子這裏整錢,不是一夥兒的你還能是個什麽屁?”雄哥聽到樂妍否認,頓時就破口罵道。


    要是以前,雄哥不會拆穿樂妍和郭妮妮,就算是已經真相大白的情況下,他們也是會繼續裝到底的。


    但是今天,雄哥吃了大虧,怒火將腦子給衝糊塗了。


    而且樂妍又還冒出來給胡銘晨求情,雄哥在憤懣中就自然的把樂妍劃到了對立麵,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會在乎樂妍的處境。


    被雄哥點出自己的做派,樂妍瞬間就臉色煞白,愕然的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有一種無法麵對胡銘晨的羞愧感,覺得自己騙了他,將他帶來這裏吃飯就是存心坑他的錢似的。


    “嗬嗬,那這算什麽,酒托加仙人跳?不,酒托和勒索?怪不得一瓶叫不出品牌名的雜牌紅酒要四萬七,了不起,牛掰啊,搞了半天,我就是被算計了嘛。”胡銘晨冷冷的笑道。


    樂妍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幾句,給胡銘晨解釋,她並無此心,更無歹意。


    隻不過,瞥見了雄哥的怒容以及胡銘晨那戲謔的嘴角,樂妍又閉嘴了。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解釋,也不會有什麽效果的,胡銘晨不會信,雄哥會對自己更加有意見。


    一旁的雄哥用紙巾擦了擦臉和額頭,已經有幾個服務員來到他的身邊幫他的忙。


    至於餐廳裏麵寥寥的那幾桌客人,有人站起來看熱鬧,有人急匆匆的吃完打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不過他們都沒有人往上湊。


    “算計你又如何,勒索你又如何?你特碼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雄哥將手中的紙巾往地上一扔,凶狠的對胡銘晨道,“識相的,現在就給我跪下......”


    “你喜歡跪下?”胡銘晨皺了皺眉問道,“你喜歡這個調調?”


    “對,老子喜歡,現在就給老子跪下,老子爽了,也許能饒你一命......”雄哥顯然沒聽出胡銘晨的言外之意,沒看懂他臉上的促狹表情中蘊含的濃濃奚落之意。


    “哦,好吧,既然你喜歡,那我就滿足你。”胡銘晨微笑著頷首。


    雄哥還以為胡銘晨這樣說是要給他跪下,哪知道,胡銘晨話音剛落,就朝他衝了上來。


    雄哥見胡銘晨又要動手,揮手就朝他打去。


    能在江湖上混這麽些年,雄哥也不是個軟豆腐。


    隻是,他的這點身上在胡銘晨的麵前,真的不夠看。


    胡銘晨一掌蕩開了雄哥的手臂,然後砰砰兩拳砸在他的身上。


    就在雄哥對胡銘晨的厲害伸手愕然詫異的時候,胡銘晨一個半蹲掃腿,堪堪的踢在雄哥的左腳腳彎位置。


    雄哥身子顫了顫,但是在右腳的支撐下,他並沒有倒下去。


    哪知道,胡銘晨一個回轉身,腳尖狠狠的正麵踢在他右腳的迎麵骨上。


    雄哥下盤往後一頓,整個身體瞬間失去平行,轟的一下就齊整整的跪了下去,膝蓋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


    雄哥自然不甘心真的下跪在胡銘晨的麵前,他叫喚著掙紮要起來,結果胡銘晨又一腳踹在他的腹部,將雄哥全身的力氣給卸掉,整個人瞬時間癱軟無力。


    圍在他身邊的幾個服務員,在胡銘晨要對雄哥下手的時候,他們也想搭一下手,在雄哥的麵前表現一番。


    然而胡銘晨的速度太快,動作太過淩厲。


    等他們看到雄哥已經跪在地上之後,那種想要表現的心頓時冷了五分。


    連雄哥都經不住人家三招兩式,那何況是自己呢?


    這年輕人惹不得,惹不得,還是退避三舍的好。


    要不然,等自己挨了揍,受了傷,那隻能自己承擔。


    樂妍和郭妮妮對於胡銘晨的這一係列做法看得呆若木雞。


    他是那個沒有朋友的馬鳴世?他是那個溫和內斂的馬鳴世?他是那個不怎麽與社會接觸,就喜歡旅遊的馬鳴世?不能吧?


    要是說胡銘晨用酒瓶子砸雄哥還可以說是氣憤之下的本能反應的話,那麽現在就因為雄哥說喜歡他下跪,就馬上手段淩冽的將他給三兩下打跪下,很難再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除非他平時就性格火爆,伸手了得,否則不足以如此這般。


    難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嗎?不過......這種多金,長相帥氣,身手厲害的年輕人似乎更是一個寶藏啊。


    “你不用怎麽謝謝我,我就是這麽樂於助人,聽說你喜歡下跪,我馬上就出手幫你,多熱心腸啊我。”胡銘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雄哥,出言極盡奚落揶揄道。


    雄哥的心裏麵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現在三昧真火熊熊的在體內燃燒,無法抑製。


    他現在恨不得吃胡銘晨的肉,喝胡銘晨的血,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胡銘晨的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了。


    無盡的屈辱,難堪,憤怒,羞慚充盈著雄哥的腦海,他旺盛的怒火,仿佛隨時都能從他那充血的雙眸噴湧而出。


    “你......我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雄哥從牙齒縫裏蹦出這麽磕磕巴巴的一句話來。


    “嗯......那我希望你說到做到,要是這樣的話,很快你的家人就可以吃席了,再過一年,他們就能對你燒紙祭拜,可千萬別退縮,否則我會失望的。”胡銘晨壓根沒有一點點受到威脅的驚懼表現,反而鼓勵雄哥要挺住。


    這種江湖混混的話,對胡銘晨從來就沒有影響。


    且不說他們的伎倆就是如此,即便他有那個心,那也得有那個力量才成。


    對胡銘晨而言,對他的手段越凶狠,他的反擊就越強烈。


    反正廢在胡銘晨手底下的人已經不少了,他也不在乎多雄哥一個。


    胡銘晨的冷靜和自信,使得雄哥暗暗吃驚,他暗暗覺得,自己這回是踢倒鐵板了嗎?


    這家夥難道是有什麽強大背景?怎麽就那麽信心滿滿,他的自信到底來自哪裏?


    就在雄哥腦子裏想來想去的時候,二條帶著一大幫子人從門口衝了進來。


    “雄哥,雄哥,誰特碼敢在這裏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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