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你賺你該賺的錢,我不攔著,可是,做事情,一定要合規,屁股底下,可別留太多東西,否則,到時候金總要收拾你,我可不管。”


    胡銘晨重生前也是在工地上幹的,有些貓膩他當然也不覺得陌生,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嘛。隻不過,該叮囑的,胡銘晨還是要叮囑胡德華。


    “大叔,你放心,我們做的事情,絕對合規,嗬嗬,金總是抓不住我小辮子的。說來說去,是他們胃口大,我胃口小而已,我隻要搞定了村裏麵,其他的,就與我沒關係,傾倒費,我是給村裏麵了的。”胡德華不以為然的嬉皮笑臉道。


    “他們土方環節,一般不會有問題,何況,有問題,也是找總承包商,他們與我沒有直接關係。”金白葉道。


    “走吧,既然人家不讓我們看,那就不看,不過......你們兩人回頭幫我多留意一點這裏,我總感覺有不尋常,要是有什麽情況,及時給我說。”


    因為關係到宋喬山,因此胡銘晨不得不用心一些,否則的話,其他人他才沒這個閑心。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於這種不按常理的做法,胡銘晨既然有感覺,就不能輕易放過。


    胡銘晨的交代,胡德華和金白葉當然表示會留心。


    尤其是胡德華,他覺得這是胡銘晨交給他的重要任務,其意義甚至超過了賺錢,所以,他一定會用心完成。


    胡銘晨在宏橋高新區呆了幾個小時之後就離開了。


    回過頭他要去紅梅山那邊看看。


    吃過午飯,胡銘晨就打電話給羅誌正。


    “誌正,在幹嘛呢?”


    “胡銘晨?你是胡銘晨,哈哈哈,我在辦公室呢。”接到胡銘晨的電話,羅誌正很意外。


    “那就出來吧,給我當向導,陪我到處轉轉去。”胡銘晨也不見外,直接就下命令道。


    “你在哪兒?我聽毛峰說你回來了,在杜格?”


    “沒有,我就在八一路的路口,趕緊來吧,別那麽多廢話。”胡銘晨說完之後,就輕鬆的掛了電話。


    對於同學和朋友,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的講究,有什麽說什麽。


    胡銘晨相信,掛了電話,羅誌正就會立馬趕來。


    果然,胡銘晨這邊掛了電話,羅誌正那裏就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


    “羅經理,你要出去嗎?這份材料......”辦公室文員小夕見羅誌正放下工作要走,就提醒他。


    “你先等著,我有事出去,回去再看。”羅誌正一邊說一邊拿上自己的手機等物品。


    “可是賈總那邊下午就要啊。”小夕進一步提醒道。


    “沒事,我回頭給賈總說。”


    現在胡銘晨召喚,別說是賈克了,就是天王老子現在也攔不住羅誌正。


    說完之後,羅誌正就不再搭理小夕,拉開門就往外走。


    不過,剛急匆匆走到公司大門口,羅誌正就緩下腳步。


    胡銘晨要去紅梅山轉悠,那就是視察了,這事要不要給賈總先說一聲呢?


    羅誌正有點猶豫,他搞不清楚胡銘晨另外有沒有打電話給賈克。


    平時賈克對他還是很不錯很照顧的,要不然的話,哪有他現在的職位和成績。如果胡銘晨被給賈克打招呼,那還好,可要是胡銘晨也交了賈克,而自己去,又沒提前給賈總打個招呼,似乎有點點犯忌諱啊,賈總會不會因此不高興呢?


    羅誌正能想到這些,不是他變功利了,而是他成熟了,曉得從多方麵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了。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胡銘晨的確是打了招呼,但是羅誌正的具體工作是賈克在負責,要是羅誌正真的看他不順眼,要給他小鞋穿,胡銘晨也是擋不住的。


    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羅誌正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他已經明白了很多社會規則和社會心態。他是不可能直接找胡銘晨告狀的,那樣的話,隻能讓他更被動,因為胡銘晨不會開除賈克,那就隻能將他調走。


    而其他人要是曉得他羅誌正是個會翻小話,會搬弄是非的人,誰也不會對他有好感,誰也不會太過於信任和重用他。


    因此沉吟一番之後,羅誌正還是決定,側麵的給賈克傳遞這個信息,至於胡銘晨有沒有提前給他打過電話,全然不管。


    於是,站在公司門口的路邊,羅誌正撥通了賈克的電話。


    “小羅,是不是資料弄好了,放我辦公室就行,我在外麵辦完事回去就看。”


    “賈總,不是資料的事,我打電話給你,事要給你請個假。”


    “請假?你因何事請假?”


    “這個,賈總,也不是我的私事,是我剛剛接到胡......胡銘晨的電話,他讓我馬上去八一路的路口找他,然後陪他去紅梅山轉轉,所以,那資料恐怕隻有等回來再做,這才給你請個假。”


    “哦,是胡先生來了,要去紅梅山,這樣的話,那你趕緊去,資料我讓別人做,你到地方後,給我發個信息,我一會兒過去。”賈克一聽說是事關胡銘晨,沒有一丁點為難羅誌正的意思。


    “好的,賈總,那我去了。”


    胡銘晨在路邊站了沒多大會兒,羅誌正就打車來到他的跟前。


    “你小子挺快的嘛。”


    “你叫我,我能不快嗎?嗬嗬。”


    “那走吧,上我的車。”胡銘晨指著前麵路邊停著的那輛牧馬人道。


    “你會開車了?”因為沒看到司機,羅誌正才這麽問。


    “我是會開,可是我沒駕照,方哥在車上的呢。”胡銘晨道。


    “嗨,你隻要會開就行,難道在涼城,你還怕別人查你駕照嗎?”羅誌正大言不慚道。


    伸手要拉開車門的胡銘晨停下手上的動作,盯著羅誌正:“你這是什麽思想啊,我怎麽就不怕別人查?我沒駕照,那就是不能開車,難道我還有特權不成?”


    “我......我就是覺得,不會有人查你的車。”羅誌正縮了縮脖子,吞吞吐吐道。


    上次胡銘晨他們視察紅梅山,一大堆市區兩級的領導陪著,胡銘晨就是核心,那個場麵羅誌正是看到的。


    正是因為那此的經曆,才讓羅誌正覺得,胡銘晨在涼城是非一般人的人,不會有誰會不開眼去招惹他去查他開的車。


    “狗屁,那是人人平等的,別說我開的還是普通民用車輛,就是野種車輛,那也是要持證上崗,否則,就是違法違規的。你小子的這種思想可要不得,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要不得,要不得,人人平等,那你就去學個駕照嘛。”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上車吧,明天我就去報個名學駕照去。”


    胡銘晨其實並非宋襄公那種迂腐愚蠢之人。


    我們從來不承認特權的存在,胡銘晨也不去刻意追求所謂的特權。但是在現實中,有一些人,實實在在的就是在享受擦邊球的特權,胡銘晨自己也沒有完全例外。


    比如胡建軍的駕照,那就是有點放水的結果,否則硬考的話,他的那點文化水平想把交規考過,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胡銘晨之所以要在這樣的小問題上刁難羅誌正,是想告誡他們,不能因為與自己又良好的關係,就目中無人,更不能扯虎皮當大旗。


    否則的話,輕易惹出事來,他是不會隨便插手幫忙解決的。


    要是每個關係要好的人遇到事情都找自己疏通關係,胡銘晨還不得忙死啊,並且,人情債最難還,還會被人詬病。


    “如果你去學駕照,應該半個月就可以拿到,而且,我也支持你去學一個,那樣的話,有什麽事,自己開車也方便一些。”胡銘晨和羅誌正上車後,方國平發動車輛對胡銘晨道。


    “明天,明天找一家駕校報個名。我們現在去濕地公園那邊看看,看那邊的環境整治得怎麽樣,然後再上山。”


    “濕地公園的整治並不是我們在做。”羅誌正道。


    “不是我們做那是誰做?”


    “因為牽扯到好多魚塘的征占,還有一個磚窯廠的拆除和遷移,所以公司與市裏商談了兩次之後,是由環衛處在做,我們是要等他們整治好了後,才投入建設。”羅誌正為胡銘晨解釋道。


    從八一路的路口開車過去,也就七八分鍾,並不太遠,所以,方國平到了政治現場後,找了個路邊適合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了,胡銘晨和羅誌正就走過去,站在路邊遠眺這一大片區域。


    “現在那些魚塘已經被鏟平了,那個磚窯廠也完全被挖得沒影兒了,我們公司出了七百萬,市裏麵好像也除了兩百七八十萬的拆遷款。”羅誌正指著眼前的景象為胡銘晨講解道。


    在他們的眼目所及之內,還有四台挖機正在不停的開挖,目前一個大約三千多平方的一個湖泊坑已經初具雛形。


    “千把萬就擺平了這麽大的麵積?”胡銘晨問道。


    “當然,我們公司出七百萬就夠意思的了,除了那個磚窯廠有點手續之外,其餘的都沒有手續,而且,這片地方,嚴格說起來,並不屬於哪家私人所有,之前你來看過的嘛,好多地方都是被占用和堆垃圾,能給他們一點補償就不錯的了。這還是讓市裏麵做,如果是我們幹,他們還不獅子大開口啊。”羅誌正道。


    “嗯,那倒也是,整個濕地公園的設計圖紙出來了嗎?”胡銘晨點點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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