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裴強的威脅恐嚇,馬武方沒放在心上。


    方國平倒是沒說什麽,如果不是胡銘晨被挾持,後麵這人他有信心放倒。現在,就得看下一步對方怎麽做,他嘴巴裏沒有說,可如果馬武方真傷了胡銘晨,那方國平會比裴強更加的拿他們是問。


    裴強與方國平被趕入了小貨車的車廂之後,車廂門就被從外麵關上別緊,除非兩人暴力破壞,否則,他們就出不來。


    “走吧。”見方國平和裴強都被關了起來,馬武方就捅了捅胡銘晨道。


    “錢你們已經拿了,還讓我去哪裏?你們應該放人才對。”胡銘晨看了一眼馬武方道。


    “我們還沒有脫離險境,所以,還需要你護送我們一程,等我們離開了涼城,自然會放了你。”馬武方道。


    “那李玲麗呢?”


    “他們兩個會找到她的,這一點不是問題。”馬武方指了指貨車的車廂道。


    馬武方既然這麽說,胡銘晨看了一眼那棟孤零零的采石場辦公樓,他就大致猜到,李玲麗應該是被關押在裏麵。


    這些家夥選擇這個地方當據點,確實巧妙。


    距離城區不遠,可是周邊又沒有人家,有大路有小路,方便走脫。


    這時,胡銘晨也想到了進來時遇到的那輛貨車。隻要貨車停在路中間,其他任何車輛就別想上來,或許,那應該也是他們的人吧。


    實際上胡銘晨猜測的沒錯,就是一夥的,那人開下去沒多遠,將貨車往中間一放,人就閃了。


    而現在,由於跟丟了胡銘晨,再加上失去了聯係,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王世民他們更是心急如焚。


    關鍵是,不止胡銘晨聯係不上,打方國平和裴強的電話,也是沒人接聽應答的。


    直到裴強和方國平踹開貨車箱體的門,從裏麵出來並且在采石場辦公樓的二樓一間角落找到了李玲麗,將他送了出來,外麵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封鎖所有出城的路口,所有可疑車輛都要一一檢查,絕對不能讓壞人逃脫,更不能讓胡銘晨有所傷害。”張偉東在指揮大廳裏麵對所有人道。


    自從聯係不上胡銘晨,將他跟丟了之後,秦虎就不敢再瞞著了,趕緊上報。


    這一報上去,毫無疑問,他立馬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用張偉東的話來說,要是胡銘晨有什麽不測,那你秦虎不隻是一擼到底和脫了這身皮那麽簡單,弄不好,這家夥還得承擔更重的責任。


    這個事情,上上下下非常重視,指揮權立馬就上升到了張偉東這裏,並且宋喬山和孫皓陽也參與,形成了他們三人組成的指揮小組。


    “不能隻是出城的所有出入口,我懷疑,他們已經出城了,所以,我建議,範圍要擴大到五十公裏開外的鄉鎮,通知各鄉鎮所,立刻組織所有人員,封鎖一切路口,必須要把人攔截在我們涼城之內。”孫皓陽補充道。


    “嗯的確是,趕緊去通知,還愣著幹什麽。”張偉東點頭同意,然後就吩咐秦虎的上司領導。


    這位領導也是倒黴,他壓根就不知道這麽一回事,結果被批無能和愚蠢,下麵人搞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不知道。


    這邊在發出一道一道的指示命令,宋喬山則是盯著牆上的諾大地圖出神。


    宋喬山當過兵,工作又是從基層的鄉鎮所幹起,對這件事,他比誰都上心,可是呢,他又不喜歡那種四處開花廣撒網的方式,他希望能找出壞人逃走的最可能路徑,然後重點防堵與排查。


    正規部隊有正規部隊的做法,而胡銘晨自己的下屬們,也有他們做法,他們同樣沒有閑著。


    胡銘晨被人從他們的眼皮底下給帶走,每個人都是極度自責的。


    “那個馬武方是跟蹤的高手,之前在我們裏麵,他這方麵的技能就無人能出其右,所以,他一定不會走常規路線。”裴強對方國平道。


    “跟蹤的高手,往往也是反跟蹤的高手,涼城雖然身處內陸,可是,周圍的交通也還算便利,兩條高速,兩條省道,七八條市道縣道都可以通往外麵,他們可以選擇的路線不少。”方國平看著一份地圖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把省道和高速給排除,因為這些地方,絕對會有市局的人布控,他們不可能將那些重點路線給放過。”龐樸道。


    “問題是那麽多的縣道和市道,並且這些路,同樣也與省道串聯,我們該怎麽選呢?”王世民疑惑道。


    “他們既然選擇背麵的這個采石場,那麽從背麵的兩條路逃走的可能性就很大,我們看過了,那條小路通往的是後麵一條還沒通車的環線道路,而從那條環線道路,恰恰有一個路口可以進入前往南山和瓦房鄉的兩條先到路口,我覺得我們就從這個方向去搜,不信找不到。”王榮飛道。


    “不,這麽明顯的方向,對方不可能會這麽留給我們,這條環線,雖然還沒通車,可也是能通往城南的,並且沿路就沒有一個攝像頭,他們極有可能走的是反方向。”方國平指了指地圖上的虛線道。


    “老方,這條路左右兩邊都是死路,這邊的橋梁還未架通,而另一邊是隧道,也還沒通,他們想走也是過不去的。”裴強道。


    “難道就不能從橋下繞嗎?”方國平問道。


    “橋下更加沒有路,橋下是一片菜地,人走的小路有,過車的就沒有。”裴強道。


    “難不成,真的是往北了?我怎麽......感覺那麽不正常呢?”方國平還是有點懷疑,他更加傾向於自己的判斷。


    ......


    而就在這時,胡銘晨已經坐在一輛通往陸特市的車上,這是一條往南的寬闊省道,隻不過,走了一段之後,車輛就沒有繼續往前,而是拐進了路邊的一處農家院落。


    這個院子就在路邊,有大鐵門,有個水泥路麵的院子。


    胡銘晨他們的車剛進院子,大鐵門關上沒有一會兒,外麵省道上就出現了警報聲此起彼伏的警車呼嘯而過。


    “胡先生,請下車吧。”馬武方幫胡銘晨拉開車門。


    “這時打算要放了我嗎?”胡銘晨從車內下來,抬頭看了看天問道。


    “不好意思,還不行,我們還沒有安全,所以,你還得幫幫我們。”馬武方搖了搖頭道。


    此時在院子裏已經停了一黑色轎車,至於江凱他們那輛裝錢的車,則是不知所終,並不在這裏。


    “這裏還有其他人?而且......好像是在等我似的。”胡銘晨看了看那輛黑色的別克轎車道。


    “胡先生請進吧。”馬武方不置可否,朝胡銘晨延了延手道。


    胡銘晨整了整衣服,走進了這棟兩層小樓的堂屋裏。


    這戶人家看起來就是當地的一個小康之家而已,十幾萬修好的兩層房子,外牆貼著瓷磚,院子能停車,大門口的牆腳左右兩邊還種了一棵櫻桃樹和一顆枇杷樹。


    堂屋裏的裝飾也是普普通通,不過,馬武方並沒有讓胡銘晨坐在堂屋裏休息,而是順著後麵的樓梯,將他請到了二樓的屋頂上。


    一到這裏,胡銘晨就見到了那位他猜測在等他的人,這個人胡銘晨認識,卻不是太想見到他。


    “胡老板,來,請坐吧。”那人坐在一張塑料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在他的旁邊,還放著另一把空的椅子。


    這戶人家竟然在樓頂上的搞了個菜園子,種了玉米和四季豆,所以胡銘晨他們就算坐在樓頂上,外人也不容易發現,除非站在更高兩層樓的地方。


    然而這周圍,最高的自建房也就三層,並且還是在較遠一點的地方。


    “蔣永通,我真沒想到會是你在背後。”胡銘晨走近了之後,拉開椅子坐下來道。


    “嗬嗬,如果真的是江凱那個蠢貨,恐怕,早就被你們吃得骨頭渣都沒了。”蔣永通得意的笑了笑道。


    “還是你高明,將他推出來當擋箭牌,讓我們都是圍繞著他查,實際上,你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江凱那家夥,估計結果應該好不到哪裏去,被你們滅口了?”


    “怎麽?你很關心他的死活嗎?嗬嗬。”


    “那種人,死有餘辜,我關心他幹嘛,更何況,他也參與了這次的事,就算死了,也不冤枉。”


    “我不會輕易殺人的,不過,至於能不能逃得出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能逃得出去,是他的命,逃不出去,也是他的。不過我看......你們涼城為了你,還真的是大動作,到處都在堵,你看,又三輛警車過來了,那小子,恐怕是結果不會太好。”蔣永通一邊說,一邊舉起望遠鏡,在他的視線裏,的確出現了三輛閃著警燈的警車。


    “你本身就是利用他吸引注意力,還說什麽看他的造化,他的命就捏在你手裏,生與死,其實全憑你作主。”胡銘晨翹著腿,淡定坦然的道。


    “嗬嗬,看來你不笨嘛,隻不過......你現在的命,不也一樣是捏在我的手裏,生與死,不也是全憑我作主嗎?”蔣永通將望遠鏡遞給他身後的一個漢子,然後雙手拍了兩下,得意非常的道。


    “嗯,我雖然不甘心,但是我承認,的確是的,所以我也不打算逃,也知道根本逃不了。”胡銘晨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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