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柳惠子暈暈沉沉的端著一杯紅酒,半坐在胡銘晨麵前的櫃子上,臉頰泛起淡紅的酒韻,迷離的看著胡銘晨問道。


    她右腳抬起,微微露出潔白細膩額的大腿,加之胡銘晨坐再沙發上比較低,能看到的就更多一些,一時間,搞得他還有點口幹舌燥。


    經過李朝俊那麽一鬧,胡銘晨和柳惠子吃燒烤和喝紮啤就不能繼續下去了。


    在李朝俊心不甘情不願的賠了一筆錢走了後,為了不被當人看熱鬧的焦點,胡銘晨和柳惠子也隻有離開,要喝酒,也隻有回酒店繼續。


    因此,回到酒店後,胡銘晨就與柳惠子到了柳惠子的房間,他們兩個已經喝了兩瓶紅酒了,這是第三瓶。


    要說酒量,柳惠子的可不見得比胡銘晨低,現在她都醉眼迷離,胡銘晨其實也已暈暈乎乎。


    “嗬嗬,你到底問什麽,什麽是真是假?”胡銘晨端著酒杯,咧嘴笑了一下問道。


    此時胡銘晨沒有穿鞋,坐在沙發上,雙腳搭在麵前的小幾上,反問了之後,衝柳惠子舉了舉杯,自己就品了一口酒。


    他們在這酒店裏喝的紅酒算不得什麽頂級珍品,但是,絕對是進口的高檔紅酒,一瓶也是要兩三千的。


    “咯咯,嗬嗬,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就沒幾個說話真的,嘿嘿......”


    “我問你,你到底問的是什麽,你怎麽就東拉西扯這些了呢,嗬嗬,難不成你醉了?”胡銘晨放下腳步,雙手交叉擺放在胸前,手肘子搭在兩邊扶手上問道。


    柳惠子從桌子上下來,一仰頭,將被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坐在胡銘晨的對麵,拿起酒瓶給她自己倒酒,加了半杯之後,又將瓶口搭在胡銘晨的酒杯沿上,也將胡銘晨的酒杯也斟了半杯。


    “你明明知道我是問什麽,你卻明知故問,還說我什麽胡攪蠻纏......所以,你們男人,就沒幾個真的好鳥......”放下酒瓶子,柳惠子揉了揉眼睛,身體向後一靠,也學胡銘晨將雙腳搭在小幾上道。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你要給我栽贓陷害,嗬嗬,我也拿你沒轍。反正我是有問必答,可是,要是連你問的什麽都聽不懂,你讓我回答個毛啊?”喝了點酒,變得灑脫許多的胡銘晨,嘴巴上也不是那麽十分文明了。


    柳惠子倏然一下子做起來,身體前傾,迷人雙眼半眯著盯向胡銘晨:“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真,當然是真的,我當然喜歡你。”胡銘晨凝視了柳惠子大約三秒鍾,點頭應道。


    胡銘晨沒有全醉,可是也沒有那麽清醒,不過有一點,胡銘晨知道,他此時,隻能這麽回答。


    “那你說,你對我的情比海灘的沙礫多,比浩瀚的宇宙廣,這也是真的嗎?”柳惠子接著又問了一句。


    “嗯,也算是真的......男子漢大丈夫,說了就是了嘛.......”這個問題的回答,胡銘晨明顯沒有前麵那一句有底氣,可他最後還是做出了肯定的回應。


    而胡銘晨話音剛落,柳惠子驟然起身,繞過小幾,整個人一下子撲到了胡銘晨的身上。


    胡銘晨還以為自己那麽“厚顏無恥”之後,柳惠子會笑話他一番,哪知道,不但沒有笑話,反而是十分直接的用行動回應。


    “這是.......”胡銘晨剛說了兩個字,嘴巴就被柳惠子的櫻桃小口給完全堵住,接著就是一條香舌往他的嘴裏鑽。


    胡銘晨腦子“翁”的一下,就被迫被動的接受這種旖旎的“侵犯”。


    開始的幾下,胡銘晨的確是被動的,可是,漸入佳境之後,他雙手一攬,也變得主動起來。


    此時的吻,與在外麵吃燒烤的時候,當著李朝俊的那種做戲有明顯的不同,雖然兩次都是柳惠子采取主動,可是現在,柳惠子明顯是投入了某種情感的。


    兩人先是擁吻在沙發上,後來,柳惠子伸手幫助胡銘晨解開的他襯衫的口子,而胡銘晨也拉開了柳惠子裙子的拉鏈。


    這一夜,柔軟的大床上,寬大的洗手間裏,乃至單向玻璃的窗戶邊,都留下了兩人的身影喝汗水。


    胡銘晨重生後,沒有經曆過的快感,今晚上得到了一個徹底的釋放。


    並且,胡銘晨之前還以為,柳惠子並不是一個含苞的女子,哪知道,親嚐之後,才發現,她原來未經人事,今夜屬於初次奉獻。


    精疲力竭之後,兩人相擁著在大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陽光照射進來,睜開眼簾的胡銘晨才感覺到手臂有些發麻。


    他回頭一瞧,就看見柳惠子正香甜的枕著自己的手臂,卷縮在自己的懷裏。


    此時,胡銘晨整個人就有點點慌亂了。


    昨天,胡銘晨其實是有點點刻意放蕩的意思,也有些想要釋放進來的壓力與情緒。


    然而,當一切真的發生,生米煮成熟飯,有一個問題就冒出來了:怎麽辦?接下來怎麽辦?


    胡銘晨自己的慌亂,就是來源於此,因為他還沒想好怎麽辦。


    如果柳惠子是那種混跡情場的女子,是那種早為人婦的女子,那麽胡銘晨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界,無論男女,在麵外逢場作戲,實屬正常,在所難免,並不像封建社會,怎麽樣後就一定得負責。


    但是,親身體驗了一番,柳惠子並不是那種人,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之後,胡銘晨就不能用那種態度去對待她了。


    胡銘晨從未覺得自己一定是正人君子,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因此,占了人家的便宜,不能不給一個交代。


    然而,如何交代,胡銘晨又沒有一個定案。


    娶她,與她結婚?似乎可行,但又不太可行。


    柳惠子比胡銘晨大且不說,他如果娶了柳惠子,那麽別的幾個女生又該如何?就全部撇棄了嗎?王慧雪,宋茜,周嵐等等。


    說實在話,胡銘晨是有些不太甘心的。


    可要是不結婚,又能怎麽樣呢?總不能讓柳惠子當小三嘛,她也絕對不會幹的。


    一時間,胡銘晨眼睛盯著嬌媚的柳惠子,眉頭卻是蹙起來。


    “你這麽盯著我幹什麽呢?”倏然,柳惠子睜開眼睛,還突然發出聲音,嚇了胡銘晨一跳。


    “啊,嗯,你醒了,我,我就是想多看看你而已。”


    “嗬嗬,聽你這語氣,就像我會飛了似的。又或者......你有一些什麽想法。”柳惠子捋了捋自己的秀發,笑著眨了眨眼道。


    “沒,沒,我能有什麽想法,沒有的事。”胡銘晨底氣不足的道。


    柳惠子一翻身,向後挪了挪,拉扯被子蓋住胸口,半坐起來。


    “你不用說話騙我,我你的呼吸,你剛才的皺眉,已經欺騙了你的內心,你是不是正在擔憂,我會纏著你,或者對你居心不良要敲詐你?”


    胡銘晨跟著也半坐起來:“這你就誤會我了,我真沒這麽想。是,我承認,因為事發突然......我,我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是,我還不至於會那麽去臆測你。”


    “不知道如何應對?嗬嗬,這需要怎麽應對,我又不要你負責,我是自願的,並且還是我主動的。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吃了抹嘴走人的一大把,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定要對我如何如何負責啊。”出乎預料,柳惠子卻表現出了另外一種態度來。


    柳惠子的話,說得胡銘晨二楞二楞的,睜大眼睛,似乎還有點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不是,那你......所為何來?”


    柳惠子聳了聳肩輕笑一聲道:“嗬嗬,就為了一種感覺吧,一種喜歡的感覺,一種被人喜歡的感覺。隻要那一刻,你對我是真的,我對你也是真的,就夠了,至於以後......我其實並不敢奢望太多。”


    “......”胡銘晨沉默不語。


    “所以,你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不比覺得一定要對我怎麽樣,可以坦然處之就好。”柳惠子側過頭來,擠出一縷笑意對胡銘晨道。


    說完,柳惠子轉身就打算起床,可是卻被胡銘晨一把給拽回來。


    “你幹什麽?昨晚上折騰得人家還不夠嗎?我,我現在還疼著的呢。”柳惠子詫異的盯著胡銘晨,雙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你說的吃了抹嘴就走的人,我昨晚說的話,很大程度上也是真的,我不是那種偏色之人,你給我點時間,我會爭取給一個交代答案的。”


    “嗬嗬,咯咯。”看著胡銘晨笑了笑,柳惠子伸出手來摩挲他的臉龐,旋即就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有你這個話就夠了,我真的不需要什麽交代,我不想給你增加負擔,不想讓你為難,我實際上是一個很率性的人,名分,有時候是保障,可有時候也是拖累。當那個人真心在意的時候,有沒有名分都是一樣的,反之也是,當那個人不真心在意的時候,有名分又有何用?我是為情,而不是為錢。”親了之後,柳惠子肅然鄭重的對胡銘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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