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扯淡,老實交代,我告訴你們,到了這裏,你們除了老老實實的配合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不要以為你們不老實,我們就沒法處理你們,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動不動。”


    胡銘晨他們隔著鐵柵欄接受兩名jc同誌的詢問,郭洋和所長就站在兩人的身後,有點多堂會審的意思。


    有意思的是,那位將胡銘晨他們帶來的那位民j卻不在這裏。


    這個是郭洋背後給所長告狀的結果,他覺得那位jc同誌有偏袒,不能公正處理,所以,建議將他給排除。


    其實吧,他們所需要的公正,無非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胡銘晨他們給狠狠處理了,最好是罰款加拘留一起上。


    隻要是背離了這個目標,在郭洋看來,就是偏袒,就是不作為,就是瀆職。


    現在還隻是將別人給排除,要是以後有需要,這家夥弄不好還會給人家背後使絆子,阻擋別人的進步。


    “你們到底需要什麽老實交代?我們已經將過程原原本本告訴你們的,怎麽,還不滿意?那要不你們弄一個章程出來,我們照著念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舉,玩這種假惺惺的把戲。”胡銘晨玩味的戲謔著道。


    “你少給我說這些五四三,你們這夥人,我看就你最不老實,他們幾個都是你動手打傷的吧?就你這樣的,就該好好嚴懲,加重處罰,否則,我們治安良好的大好局麵就被你給攪和毀掉了。”郭洋氣得指著胡銘晨道。


    “那就隨便你了,愛咋滴咋滴吧,反正,你們已經先入為主,已經先射箭後畫靶了,那我們說什麽也沒有用。”胡銘晨攤了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


    “囂張,跋扈,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以為這是你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位急著拍馬屁的所長大人對胡銘晨就是一通訓斥。


    “這裏也不是你家,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看你就是徇私枉法,怎麽就隻問我們,怎麽不問問那幾個混蛋,是誰惹起的事?明明事他們主動挑事,現在卻要針對我們,我看你們事蛇鼠一窩,一丘之貉。”張萌站出來幫胡銘晨擋箭道。


    張萌比胡銘晨還話語重,蛇鼠一窩,一丘之貉,這樣的貶低成語,她是張嘴就來。


    而張萌的這個話,也把郭洋和那位所長大人氣得夠嗆,吹鼻子瞪眼的了。


    而那兩位本該承擔審問重擔的jc同誌則就像是局外人似的,眼觀鼻,鼻觀心,就尷尬的坐在那裏。


    反正你們在這裏,我們也沒法主導,幹脆,你們愛插手就你們插手吧,這樣以後出了事,和我們就沒啥關係。


    “張所長,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問下去了,他們就是泯頑不靈,對於這種問題青年,隻有關他們一陣子,他們才知道什麽是社會權威,他們才知道,社會秩序不能挑釁。”郭洋咬著牙道。


    這幾個小崽子,在海岸咖啡的時候囂張,到了所裏麵關係來了,還那麽跋扈。


    郭洋根本不知道,人家能囂張能跋扈,是有那個本錢。


    “我看可以,不用問了,他們既然不配合,就給他們開單子,拘留七天,不,拘留十天,沒有一個深刻教訓,他們不會變好。”張所長道。


    實際上,像胡銘晨他們這種情況,根本達不到拘留的誠度,就算是行政處罰,那也是附和輕微情節。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黃濤所引起的,如果說責任,黃濤也免不了。


    他之所以受傷,那是因為技不如人,那是因為他真的該打。


    不過,人家現在已經不和他們講道理了,打算利用權勢來霸王硬上弓。


    諒他們幾個小老百姓也沒什麽反抗能力。


    也不怪人家會做出這種誤判,實在是,這是檢驗過後的結果。


    在海岸咖啡的時候,如果胡銘晨他們有關係,那麽在那種局麵下,就算不打電話搖人,也會主動的將自己的背景關係給說出來,這是正常人的思維,都希望自己的關係可以起到震懾或者緩和的作用。


    起碼不用進去啊。


    就算進了所裏,他們也沒有馬上沒收手機,這也是給他們一個機會。


    結果,他們依然沒有喊自己有什麽什麽關係,也沒有打電話給可以說得上話的人。


    然而,他們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推斷幾個不太正常的人,這必然會導致難以收拾的結果。


    胡銘晨是不怕抓,他本身就是故意被抓,這樣才好有坑埋人。


    張萌給張偉東打了電話,隻不過,接到電話的張偉東並沒有想著打電話解決問題,而是選擇親自前往。


    這就使得問題偏離了郭洋他們所預想的方向。


    “你們憑什麽,憑什麽拘留我們,哪一條哪一款?”聽說要拘留十天,餘思思就不高興的抗議。


    有人開單,有人進去將胡銘晨他們押出來要帶走。


    如果是一般情況,胡銘晨要反抗,要辯解,可是,這回,胡銘晨十分配合,要做什麽,他都做,就算要給他戴銬子,胡銘晨還主動的伸出雙手去。


    “哪一條哪一款?就是我說的這一條這一款。押走,現在就押送去看守所。”張所長等胡銘晨他們出來之後,大聲的指手畫腳道。


    “嗬嗬,說得挺好,我就希望你繼續保持,繼續發揚,這玩意,給我戴上去容易,要想摘下來,可就不容易了。”胡銘晨笑著抬起雙手,展示了一下那銀銬子道。


    “廢話,當然不容易,你以為是你想戴就戴想摘就摘......”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小晨......張守用,你特碼的幹什麽?”那位張所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衝進來的人咆哮著打斷。


    衝進來的這人就是秦虎,是張守用頂頭上司的上司。


    也是因為張守用所在的這個所位置特殊,經常會接待檢查,要不然,秦虎還未必就能一下子叫出他的名字。


    “領導,您怎麽來了?我,我,我這是......”自己的話被人打斷,張所長還有些想要發飆,可是等看到來人是秦虎之後,他就話說得不順暢了。


    再傻的人,也看出了點不對勁,秦虎是認識這個年輕人的。


    “你這就是個毬,誰特碼讓你們銬的?你毬事幹不了,就特碼幹這種狗屎的事嗎?打開,我不管他犯了多大的事,現在打開。”秦虎才不聽張守用的解釋,現在他氣得不行。


    秦虎是接到宋喬山的電話趕來的,因為這裏是他的轄區,而秦虎又算是宋喬山提拔起來的,所以,才給他一個電話,讓他先來了解情況,以免張偉東和孫皓陽問起來,一問三不知。


    結果,急匆匆跑進們,他沒注意到張萌和餘思思,就先看到胡銘晨手上的銬子,他頓時就感覺不好了。


    胡銘晨是誰?他的人脈多廣,背景多深,秦虎是有響當了解的。


    別的不說,光是宋喬山那一層,如果沒有十分過硬的理由,如果胡銘晨不是真的犯了大事,這一關就過不去。


    而胡銘晨會犯大事嗎?以秦虎對胡銘晨的了解,那是不會的。


    他那麽聰明的心機,那麽豐厚的家產,除非瘋了,否則絕對沒有理由。


    說難聽一點,就算是殺人,胡銘晨不用自己出手,就有一堆人願意代勞,他隻需要給錢就行。


    “別,秦大哥,千萬別,我剛才告訴過他,這銬子戴上去容易,要取下來就難了。所以,這件事,你最好還是不要直接插手了,反正,最後你頂多是一個領導不力。”胡銘晨自己主動拒絕道。


    “小晨,這......你這不是......幹脆還是先打開再說......”秦虎苦著臉,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一會兒要是領導看到胡銘晨手上的銬子,他保準吃掛落。


    “不,就不打開,咱們就是要看看,那麽輕易戴上去,怎麽拿下來。”張萌仰起脖子傲嬌的道。


    “這位是......”


    “你一會兒就知道他是誰,沒事的,這事你沒參與,我替你作證,何況,你沒發現,這裏還有一位副秘書長的嗎?”胡銘晨沒有介紹張萌,而是安慰秦虎道。


    胡銘晨這麽一說,秦虎才注意到郭洋的存在。


    要在平時,兩人弄不的要寒暄兩句,可是現在,秦虎是不可能熱臉相待的了。


    他已經從胡銘晨的話語中聽出來,今天這事,應該有郭洋的幺蛾子在裏麵,否則,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否則胡銘晨就不會說那種暗示的話。


    郭洋也發現了不對勁,心裏開始打鼓了。


    他想要上前來與秦虎套套近乎,打聽一下胡銘晨他們的底細,以便自己能夠順利脫身。


    然而,秦虎一改常態,隻是冷冷的瞥了郭洋一眼,沒有給他尚前說話的機會。


    秦虎此時腦子裏就在醞釀,怎麽利用郭洋來背鍋。


    本身也沒有什麽過深的交情,況且,現在是泥菩薩過河,難以自保的時候,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要是現在與郭洋擺出一副熟人的麵孔,弄不好就會讓胡銘晨產生聯想,從而傷害到自己。


    “喲,管事的人來了。”胡銘晨的話音一落,就聽到幾輛車的刺耳刹車聲出現在辦公樓外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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