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談論這朵花吧。”蘇洧菓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


    “這朵花,長在我身上,還傷害我,我是服了。”蘇洧菓有些淩亂。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樸離也覺得這朵花過於邪門。


    “還是算了,不去碰它應該就沒事。”蘇洧菓還在看著那朵花,“我可不想被當成神經病。”


    “好吧。”


    “我怎麽總是有種這朵花對我很重要的感覺,感覺它像是我的生命一樣。”見到這朵花後,蘇洧菓一直有著這樣一種心理,“我感覺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你這樣說,我更加不懂了。”樸離無法理解。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覺得它不會害死我。”蘇洧菓也無法說明內心的想法。


    “不知道這朵花到底從哪來的?什麽時候長出來的?”蘇洧菓看了看樸離,“是不是因為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自從遇見你之後,就發生各種怪事,而且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想又想不起來的事。”


    “我冤枉啊!我哪有那種本事。”樸離坐在沙發上,伸出兩隻腳給蘇洧菓看,“你看,我這不是什麽都沒有嗎?”


    “你。”蘇洧菓愣住了。


    “我怎麽了?我沒事啊!”蘇洧菓的表情嚇到樸離了。


    “你自己看你左腳。”蘇洧菓湊了過來。


    樸離翻起左腳,一把血紅色的劍,由簡單的幾個筆畫組成,卻有著破軍之勢。


    “哇!我也有,還是一把劍。”樸離有點懵逼。


    “你看看它是不是也像個什麽字。”蘇洧菓提議。


    “凹?凸?函?都有點像。”樸離仔細觀察。


    “我怎麽也覺得你這把劍,我好像在哪見過。”蘇洧菓搜索記憶。


    “血?有點像,像個下麵一橫彎曲成劍刃的一個血字。”樸離在手心劃著血字。


    “嗯,的確有點像,我的是靈,你的是血,這是什麽意思?”蘇洧菓問道。


    “靈暫時判定為靈魂,那血還需要我去試探。你注意看我反應,我的命可是掌握在你手裏了。”樸離做出大膽的想法。


    “還是別了吧!很危險!”蘇洧菓有點擔心。


    “沒事,你都活過來了,我肯定也不會出事。”樸離推定。


    樸離很直接,直接把手伸到劍刃上,果然出現了同樣的劇情。


    蘇洧菓看見樸離原本鎮定的臉上充滿了恐怖,眼神突兀,臉色也變得煞白,嘴唇更是沒有任何血色,全身顫抖著,抽搐著。


    蘇洧菓立馬推開樸離。


    “啊。”


    樸離像一條沒有了脊椎的狗弓著身子,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捶著胸口。


    “你怎麽了?”蘇洧菓拍了拍樸離的後背,想給他一點幫助。


    隻是樸離沒有回應,在沉浸在那無盡的痛苦中。


    “我都說了,別試了,還不信我。這怎麽辦?”蘇洧菓著急了。


    “水。”樸離隻說出了一個字,又返回痛苦之中。


    蘇洧菓跑回房間,拿來昨晚她剛喝的那瓶農夫山泉,拿掉蓋子,遞給樸離。


    樸離一口喝完,軟癱在沙發上,身體還在不停顫抖抽搐,四肢僵直,青筋暴起。


    “我再去給你拿瓶水。”蘇洧菓想起,冰箱裏還有幾瓶。


    樸離一手抓住蘇洧菓的手臂,示意她不用。


    蘇洧菓停了下來,坐在樸離身旁。


    樸離順手握住蘇洧菓的手,握住這有些熟悉的小手。


    樸離通過蘇洧菓的手傳來的溫暖,才確定自己還真實的活著。


    蘇洧菓隻能靜靜看著樸離,想給予他更多幫助,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做,做什麽。


    樸離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因為恐懼。


    為了創造新鮮的血液,樸離的呼吸變得急促又無力。


    “你怎麽了?”蘇洧菓發現樸離變得太安靜了。


    可是樸離沒有任何回應。


    樸離已經失去了任何知覺。


    “喂!二貨,醒醒。”蘇洧菓看見樸離的胸口已經沒有呼吸的浮動,對著樸離的臉猛拍了幾巴掌。


    而樸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缺氧?”蘇洧菓看著樸離臉蛋充血通紅,嘴唇已經發紫。


    “真重。”蘇洧菓把樸離放平在沙發上,“隻能做人工呼吸了。”


    “可是要怎麽做啊?”蘇洧菓沒有做過人工呼吸,畢竟接吻都沒有接過,不免更加著急了。


    “豁出去了。”蘇洧菓掰開樸離的嘴巴,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瞄準目標,緊閉眼睛,慢慢靠近。


    “你要幹嘛?”樸離一睜眼就看見蘇洧菓皺眉閉眼的靠近自己。


    “咦!你沒死?”蘇洧菓被嚇了一跳。


    “沒死,隻是很痛苦。”樸離提氣說了幾句。


    “我剛才看見你沒有呼吸了,想給你做人工呼吸。”蘇洧菓解釋。


    “哦。”樸離沒有力氣回更多的話。


    “哦?”樸離的回答,讓蘇洧菓有點惱火。“我為了救你,初吻都決定獻給你了,你就回了一個哦字?”


    “老子說不出話。”樸離用盡力氣來解釋。


    “那你現在說的不是話嗎?”


    “我,噗!”樸離噴出了一口血,樸離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氣得吐血,還是因為太痛苦才吐血。


    “我錯了,你別氣。”蘇洧菓急忙拿來紙巾,幫樸離擦擦臉。“平靜下來,別氣。”


    樸離適應了很久,才恢複過來。


    “我沒死在那把劍上,差點被你氣死。”樸離悠悠的說。


    “我這,不是誤會了嗎?”蘇洧菓有點不好意思。


    “果然,女人發脾氣的理由,就是沒有任何理由。”樸離突然有了人生感悟。


    “你好點了沒?你剛才吐血,嚇死我了。”蘇洧菓轉移話題。


    “你以為我想吐血啊?我神經病啊?”說到這個,樸離就來氣。


    “別氣別氣,我泡咖啡給你喝。”蘇洧菓從背包拿出一包咖啡。


    “這樣還差不多。”樸離滿意地點點頭。


    “你剛才發生了什麽?”蘇洧菓問道。


    “那把劍暴戾地插進了我的心髒,像抽水機一樣,瘋狂地抽取我的血液。又像猛獸一樣撕咬著我的心髒,我的身體。”樸離簡單概括。


    “這也太恐怖了吧?”蘇洧菓無法想象一把劍插入心髒是有多疼。


    “身體支離破碎的感覺。”樸離隻能用這一句話形容,那樣的痛苦真的無法形容,樸離也不想讓蘇洧菓知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斷氣嗎?”樸離突然說。


    “因為太痛苦了?”


    “不是,因為我心髒跳得太快了,呼吸太快了,但是我那樣躺著,頭壓著脖子,呼不上氣。”樸離也差點死在自己手裏。


    “哈哈,你這個二貨。”蘇洧菓把衝好的咖啡遞給樸離。“喝吧,二貨。”


    “味道還不錯。”樸離感覺算是活過來了。


    “那是肯定的,畢竟出自本女王之手。”蘇洧菓也給自己衝了一杯。


    “劍與花,血與靈。”樸離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思索著這兩者的關係。


    “而且兩種都是一次性觸發。”樸離在思考的時候,不小心又碰到了那把劍,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還真是隻觸發一次。”蘇洧菓見樸離沒有事,自己也有試了試。


    兩人一邊摳腳,一邊喝著咖啡。


    “這會不會是一種洗禮?或者是某種覺醒?”樸離提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改變,唯一多了的,隻有這兩個圖案。”蘇洧菓又摸了摸那朵花。


    “也是,真是詭異的東西,怪異的事情。”樸離試著把那把劍摳掉,沒有效果。


    “不過我們現在能確定的是,這鬼東西對我們沒有二次傷害。”蘇洧菓提到。


    “但是不能確定對其他人有沒有傷害。”樸離補充。


    “反正是在腳底,別人也碰不到。”蘇洧菓倒是覺得無所謂。


    “也是,還好是在腳底。”這的確是兩人覺得值得慶幸的事。


    “還是想不通啊!”樸離頭疼。


    “還是別想了,吃飯去吧,都中午了。”蘇洧菓已經餓了。


    “我也餓了,洗個澡,換身衣服。”樸離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血跡特別明顯,又看了看蘇洧菓那一身半濕透的白裙。


    “你先還是我先?”樸離紳士的問了下。


    “我先。”蘇洧菓也不客氣。


    “要不,一起吧!”樸離開玩笑。


    “好啊!”蘇洧菓對著樸離眨眨眼。


    “這就對了,兄弟就應該吃飯一起,洗澡也一起。”樸離彎腰從背包裏掏出一件四角褲。


    “滾。”沒等樸離站直,蘇洧菓先下手為強,給了樸離屁股一腳。便拿著自己的背包衝進浴室。


    “你等著,我要把門撬開。”


    “你可以試一試。”


    “你等著。”


    命運,開始連成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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