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好啊,那可是二少爺的福氣啊。”


    沈氏:“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隔壁地方不大,又是女眷多,多有不便。”


    沈氏看了看老王,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家老夫人說了,把城裏化龍巷的三間老屋送給你,你看怎樣?”


    隔壁老王也是一個老實人,沒有聽懂,忙問道:“夫人,什麽意思?”


    沈氏:“我們家老夫人說了,想讓天佑住到別苑來,請他叔公在這裏教他學文習武。你看怎樣?作為補償,把城裏化龍巷的三間老屋送給你。真的希望得到你的諒解。”


    隔壁老王沒有回答。


    沈氏:“是的,我們這樣做是有點不好,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我再出一百兩銀子作為你女兒的嫁妝。小禪也不小了吧,也快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吧。”


    隔壁老王連忙說道:“夫人,您誤會了,我是在想什麽時候搬,還有我家阿寶讀書的事。”


    沈氏:“喔,這個你不要擔心,阿寶還可以住在別苑,和我家天佑一起吃住。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絕不會虧待你兒子。”


    說話間,焦氏扭著腰走了進來,看到沈氏連忙說道:“夫人,我說今天早晨起來怎麽聽到院子裏樹上有喜鵲叫呢,您駕臨這裏,真是喜事,喜事啊。”


    焦氏一轉頭,對著老王罵道:“你是木頭啊,就這樣讓夫人站在?”


    沈氏:“不客氣,不客氣,我說完話就走,你們好好商量。”


    焦氏:“什麽事啊,盡管吩咐。”


    隔壁老王:“夫人說了,想讓天佑住到別苑來,請他叔公在這裏教他學文習武。唐家把城裏化龍巷的三間老屋送給我們作為補償。”


    焦氏:“你答應了嗎?”


    老王:“答應了啊!”


    焦氏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很好!很好!應該的!這裏本來就是人家唐家的,不要說把城裏化龍巷的三間老屋送給我們,就是不送,人家要用我們也是應該的。”


    沈氏:“不好意思,都是我們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焦氏:“不,應該的,我們馬上搬。”


    沈氏:“不急,不急,你們商量好了,我讓唐福把化龍巷的三間老屋打掃一下。”


    焦氏:“我們自己搬,自己打掃。”


    沈氏:“真的不好意思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沈氏退了出來。


    沈氏前腳出門,焦氏後腳就把門關上,揪住老王的耳朵就往大廳裏走,一邊走一邊嘮叨:“你是死人啊,就這麽答應了?”


    老王:“人家說,天佑少爺從小體弱多病,在祠堂裏學文練武偷懶,老夫人很不高興,想請他叔公來這裏教他學文習武,我有什麽理由不答應?”


    焦氏:“就是這樣,你也不能馬上答應啊。”


    老王:“夫人說了,再出一百兩銀子作為女兒的嫁妝,阿寶還可以住在別苑,和二少爺一起吃住。她會把咱家阿寶當成自己的兒子,絕不會虧待。”


    焦氏:“這還差不多。”


    說著已經走進廳堂,焦氏指著椅子讓老王坐下,又拉了一把椅子依著旁邊坐下,壓低聲音說道:“我跟你說啊,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嗎?”


    老王:“什麽啊?”


    焦氏:“我又遇到你說的那個怪人了,臉色蠟黃,沒有表情的老頭,記得嗎,你去年與我說過兩次的,一次在城西遇到的,一次在茅山腳下。”


    老王:“誰啊?”


    焦氏:“就是那個願意與你做一筆交易,讓你看著唐家有什麽事情向他報告的,不記得了。”


    老王連忙用手去捂住老婆的嘴:“不要瞎說!”說完,老王生怕有人看見,聽見,連忙走出大廳四處看了看。


    焦氏:“不要疑神疑鬼,我把大門關了。”


    老王:“唐家絕對不簡單的,我父親臨終前反複對我說了這句話。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千萬不要再提。”


    焦氏從衣袖裏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往老王手裏一放:“人家說了,絕對不要你做傷天害理的事,也絕對不讓你做對不起唐家的事,隻要你把在唐家看到的,聽到的好奇的事情告訴他,他每年給你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不算,算是定金。如果你能告訴他一些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另有重謝。”


    老王看著老婆沒有作聲。


    焦氏:“猶豫什麽啊?你在唐家做工一年,忙死忙活也就是五兩銀子。人家一出手就是十兩,十兩啊,你要忙兩年的。再說,你想想,唐家也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


    老王:“反正這件事我不做,要做你做,大不了我不管。”


    焦氏:“哎!你就是一頭強驢,也隻會一世窮,還讓我們娘兒三個跟著受苦。我不跟你說了,還是去跟兒子說去。”


    老王:“跟兒子說,怎麽說啊?”


    焦氏:“告訴他這件好事啊。”


    老王:“不要!”


    焦氏:“什麽不要啊,你兒子早就見過那個人了?人家還教了你兒子武功,沒有發現你兒子武功進步很大嗎?”


    老王:“你這個短見識的,當心害了我們老王家!”


    焦氏:“誰短見識還不知道!人家有錢有勢,孩子武功差就請師傅上門教授,還要讓我們搬家,你呢就不想為兒子做點什麽?”


    老王無語,哀歎一聲坐在了房間的角落裏。


    小春已經來了,馬上又要請堂叔公唐孝德來做師傅,可以不去祠堂受罪了,還有唐文博相陪,天佑想想都很開心。


    唐孝德雖然古怪,可是也是天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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