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盆鮮地下室內,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教天佑把他吸收了楊仙姑的修為還有九仙金波發揮到極致,陷入僵局,所有人無語了,大家和一樣呆呆的待在那裏。


    小蝶:“我外婆是教阿忠用狼的獸性把神牛的獸性發揮到極致。那天佑吸收了楊仙姑的修為還有九仙金波又是怎樣的呢?”


    天佑一直呆呆的坐在那裏,好像在聽故事,好像在思考什麽問題,大家的話他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


    小蝶走了過去,推了他一把,說道:“問你呢,你覺得你吸收的楊仙姑的修為還有九仙金波是怎樣的啊?”


    天佑答非所問,說道:“我想問,阿信叔叔剛才故事裏說的曾學貴多大年紀啊?”


    阿信:“二十歲不到,應該是十七八歲。”


    天佑:“國字臉,丹鳳眼,中等身材,左眼眉心有一個痣?”


    阿信:“是的,太對了!國字臉,丹鳳眼,中等身材,左眼眉心有一個痣。怎麽?你認識他?”


    天佑嘴角含著一絲微笑,說道:“難怪,每次看他下棋都覺得很奇怪,都覺得我堂叔公是有意讓他的,難怪,難怪。”


    小蝶:“什麽意思啊?你認識啊?”


    天佑:“何止認識?那就是太熟悉了!常州城裏有一位手談高手,名曾學貴,他的棋藝遠近聞名。每天上午都會到茅山茶樓喝茶聽戲,堂叔公總要約他手談一局,可是堂叔公總是輸。我從小就認識他,從懂事的時候開始,我天天看到他,天天看他和我堂叔公下棋,從我學會下棋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他們下的棋很怪,那時我還以為是堂叔公怪,還懷疑我堂叔公有意讓他,害得我被堂叔公責罰。”


    小蝶:“怎麽回事?堂叔公,就是師傅?”


    天佑:“是的。我從小看著他和堂叔公下棋長大的,現在想來,很多事迎刃而解。他下棋落子的手法很怪,行棋的招式也很怪。他的落子像是在修真,每一步棋都像是凝聚了氣力,引體入體,固化元神,聚力於一點。他行棋的招式就像是一個劍客出招,飛、跳、夾招招隱藏殺機,但是他總是蓄而不發,所以開始時堂叔公總是占盡先機,但是,他總是在關鍵時候刺出一劍,那一劍如……”天佑說著,坐了下來,盤膝而坐,五心向上,一會兒,靜靜地沉思,一會兒用手在空中比劃……


    小蝶看到此景開心的笑了,拉著他們幾個走到邊上,悄聲問阿信道:“阿信,你會不會搞錯?你的這個故事裏你自己還沒有出身,你怎麽會認識他?”


    阿信流下了兩行清淚,說道:“我怎麽會忘記,我,我……”說著,說著,阿信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小蝶拉著阿信說道:“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不高興就不要說吧?”


    阿信哽咽著說道:“怎麽會不高興說呢?這本來也是您外婆的故事中一部分,講仙姑婆婆的故事讓我想起了這件事,可是你們沒有讓我說完,我心裏弊著難過。”


    楊仙姑也走了過來,拍了拍阿信的肩膀說道:“好了,一切都已經過去,這件事你不高興提起,我們就不提吧。”


    阿信擦了擦眼淚看著楊仙姑說道:“想起那件事我的心就痛。我五歲的時候,剛剛懂事,剛剛記事,那天早晨,父母到田裏幹活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家門口曬太陽,就是他,抱著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小女孩,帶著一條大灰狼,一條碩大無比的茅山老狼進了我們家的家門。他和我父親說那條碩大無比的茅山老狼是我哥哥。”


    小蝶一聲驚呼:“阿忠?”


    小雪也流下了淚水,說道:“是大伯?怎麽會啊?他不是好好地嗎?”


    阿信流著淚,哽咽著說道:“哎!我大哥為大魔村付出了太多,也為他的愛情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小蝶:“他淌水過了那條小溪?永遠成為了一條茅山老狼。”


    阿信含著眼淚看著她,沒有回答,默默地站著。


    小寶:“我知道了,村長現在還是一條可以幻化人形的茅山老狼?”


    小雪:“你再瞎說,看我不給你吃毛栗子?”


    小寶:“我說的真的,去年中秋節的晚上,我一個溜出去看月亮,在後山那間舊房子裏看到一條茅山老狼在那間舊房子裏晃悠,很大很大的茅山老狼,比我人還要大,我回家告訴了父親,結果被父親罰跪了一個晚上。父親要我不要瞎說,要我發誓把這件事永遠不許告訴任何人。一定是村長伯父,不然,我說看到一條茅山老狼在村子裏晃悠,父親也不要罰我跪了一個晚上?還讓我不要說!一定是的,一定!”小寶還是那樣老氣橫秋,還是說話那樣堅定。


    可是,這是一個十分沉重的話題,盆盆鮮的地下室內沒有一個人回答這個問題,大家都那樣呆呆的站著,默默地看著阿信。


    阿信還是在默默地流淚。


    楊仙姑又拍了拍阿信的肩,說道:“對不起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講這個故事,讓你提起傷心事。真的不好意思了。”


    阿信擦了擦眼淚,說道:“不怪你!這個故事我是一定要講給小公主聽的,這是老神仙的吩咐,也是我的責任。我哥哥,還有那個曾學貴也一直跟我說,一切事情都要等到小公主長大了才能想辦法解決。”阿信喘了口氣,停了一會,看著天佑,繼續說道:“我和曾學貴太熟悉了,他也可以算是我的兄長,他在我家住了三年,我和他天天在一起,每天他不是一個人抱著一本棋譜研究,就是在棋盤山照著書上打譜。我總是抱著我哥哥,那頭茅山老狼,講故事,曬太陽。我總是問他我哥哥為什麽會這樣,他總是不回答,總是對我說等我長大了自然會知道。那年,他到我們家的第三年,我記得是我八歲的時候,那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清楚的記得,是五月初五端午節。我們一家一大早起來發現他不在了,我哥哥,我,嗚嗚嗚,……”


    阿信再次哭了起來,一邊哭著,流著淚,一邊說道:“那天早晨,我醒來發現,我,我哥哥,嗚嗚嗚,就是,那條茅山老狼不在了,曾學貴也不在了。我們一家滿世界找,還請黃阿三一家幫忙找,中午時才發現,他曾學貴躺在村西後山的那間舊房子裏,他滿身是血,血肉模糊,渾身像是被狼咬了。我父親救活了他,他什麽也不肯說,被問的沒有辦法了,他才說我哥哥已經可以幻化為人,可惜還是狼,獸性依然存在,讓我們不要去找他,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慢慢恢複,讓他自己慢慢修煉。”


    “嗚嗚嗚”小雪開始哭了起來,說道:“難怪大伯不結婚,沒有孩子。難怪他每天夜晚總喜歡一個人待著。嗚嗚嗚,還有,我長這麽大了,沒有看到大伯和我一起過過一次端午節,還有中秋節。嗚嗚嗚。”小雪在一旁不停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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