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千果巷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晚風從運河上徐徐送來一陣陣淡淡的甜水味,但是卻無法使人心曠神怡。


    一個穿一襲儒生青衫,看上去溫文有禮,古銅色的臉龐,左臉有一道深深長長的刀疤青年,帶著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迎著夕陽從城南的大路走來。


    那個左臉有一道深深長長的刀疤青年是文博,另外兩個少年是小兵和小軍,那個少女自然就是小花。


    在路上小花已經交代,不去唐家,在千果巷找一個地方待著,待到需要出現的時候。


    文博曾經問過為什麽。


    小花說了,這是村長臨走時的吩咐,這次臨出發時楊仙姑又特意交代了,不要過早進唐家,在置身事外,靜觀其變,隻有在危難時才可出手,使對方無法察覺。


    文博期初的意見是去蝦餅婆婆家,小花也沒有同意,覺得那樣目標太大。


    走進千果巷,他們看見唐文貞、唐文翰幾個人從唐家大院裏出來匆匆忙忙正向碼頭奔去,遠遠看見碼頭上擠滿了人,那裏人聲鼎沸,叫罵聲一片。


    文博心裏十分著急,急著也想向碼頭奔去,被小花一把拉住,說道:“給我一點信任,聽我的。”


    文博轉過頭看到唐家大院的門迅速的關上,一切好像很安詳,他看著小花點了點頭。


    他們已經走到茅山茶樓門口,小花看到茶樓裏已經空空如也,指了指身邊的茅山茶樓,說道:“這個茶樓你熟悉嗎?”


    文博點了點頭,說道:“很熟悉!這裏的管事的是我的堂兄唐文軍。”


    小花:“人可靠嗎?”


    文博:“笑話,自家兄弟還有不可靠的?”說完,文博加快步伐帶頭走了進去。


    小花“好,進茶樓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待下來,我們正好可以在這裏休整一下,以逸待勞,靜觀其變。”說完也拉著小兵往裏麵走。


    小兵被小花拉著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小軍看著眼裏,心裏泛出一陣酸味,連忙走了上去,左手持劍,右手拉了小兵一把,和小兵摟在一起,搭起肩膀,說道:“兄弟,我們一起!”


    小花是一個十分心細的女孩,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裏。她放開小兵的手拉了小軍一把說道:“小軍哥,我們一起走。”


    一行四人走進茅山茶樓。


    夥計看到這個時候還有人進茶樓喝茶先是十分開心,高聲宣唱到:“客人四位,樓上請”。接著夥計很好奇的打量著這四位特殊的來賓,他開始發現這四個人很奇怪,人家都去碼頭了,他們反而進來喝茶,他高聲宣唱:“客人四位,樓上請”說道“請”字時已經沒有了聲音。


    上了二樓,選了西邊靠河邊的包廂坐了下來。


    文博讓夥計把掌櫃的唐文軍叫來。


    五個人一起坐在包廂裏聊天,談事情。


    聽到鼓聲響起,文博、文軍已經十分心急,都想去碼頭幫忙。


    小花:“不要動,稍安勿躁。”


    文博:“你說的輕巧,不是你家的人。我唐家弟子都在碼頭上流血,讓我們如何坐得住。”


    小花:“哎!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千果巷,碼頭都是疑兵之計,他們把幾包東西搬到碼頭上有什麽意義啊?那裏都是障眼法,他們真正的目的在唐家,那裏鬧的越凶唐家的危險越大。等吧,看他們出什麽招式。”


    鼓聲越來越響,蝙蝠漫天飛舞撞向唐家大院的門窗。


    文博、文軍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是在忍不住了!”說完他們飛身趕往碼頭。


    遠遠看去,碼頭上,蝦餅婆婆正開展身法,飛身而上,雙手的那雙筷子狠狠地紮進了那個大漢的兩個耳朵。


    蝦餅婆婆的這雙油炸飛天筷子,天天被蝦餅婆婆在油鍋施加符咒,浸泡了蝦餅婆婆幾十年的功力和全部的法力修為,具有很強的法力。


    這幾年,她一直勤於向範先生討教,苦心專研出一套攻敵技法,研究出一招必殺之招,自己還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油炸蝦兵。


    對於這套技法油炸蝦兵,蝦餅婆婆是很自信的,因為她覺得這套技術似虛非虛,似實非實,看似簡單,就是一招騰身而起雙手把一雙筷子插進對方耳朵,可是這一招之中卻隱藏了九九八十一種變化,有一道她念了九百九十九遍能滅鬼神的降魔咒,筷子所到之處可以籠罩天下一等一武林高手的一百零八處穴道,能扣住天下牛鬼蛇神的一切元神。


    油炸蝦兵,是必殺之招,筷子所到之處將對方一百零八處穴道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攻擊之中,對方無處可逃,一擊必中。


    油炸蝦兵,也是必死之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招既出絕無退路,一擊不中,絕無他招。這是蝦餅婆婆抱著必死的信念為複仇設計的武功招式,它蘊藏了婆婆畢生的功力,一擊不中,也絕無需要再有他招。


    蝦餅婆婆開展身法,飛身而上,雙手的那雙筷子狠狠地紮進了那個大漢僵屍的兩個耳朵。


    僵屍沒有發出“吱吱”的油炸聲。


    蝦餅婆婆反而隱隱聽到了一個輕柔的說話聲,聲音中似乎帶了一絲譏諷,一個冰冷的“殺”字,在夜空下讓蝦餅婆婆不寒而粟!


    這個聲音很輕,很柔和,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大漢發出的,唯有說出了“殺”字是那樣鏗鏘有力。


    說話間那個黑臉大漢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迅速的癱軟在地。


    那堆泄了氣的皮囊癱軟在地的同時,在那堆皮囊裏走出一個人來,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爬,或者飄出一個人,一個十分矮小精悍的侏儒。


    侏儒長得眉清目秀,十分可愛,右手拿了一把小的像一根針的匕首,像一片竹葉從皮囊中飄了出來,他笑著說道:“譚家嫂子你這幾年武功修為怎麽沒有什麽長進啊?”說完,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化作一縷藍色的火光,銳風疾響,向蝦餅婆婆的腋下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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