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她知道我們倆的事了。”袁滿說,“出於報複,就去找了個老家夥來氣我。”


    “喂!”趙薇連忙反駁,“我都沒有給你發過一條微信,沒有說過一句話。怎麽說是我引起的呢?是你自己做得不幹淨吧。”


    “不是說你怎麽了。”袁滿說,“是我們被拍到一個直播的視頻裏了。剛好這個視頻又被她看見了。不就穿幫露餡了嗎?”


    “那,這可算是天意吧。”趙薇說。


    “什麽天意?”袁滿不解地問。


    “讓你我在一起的天意。”趙薇說。


    “你我在一起?”袁滿雖然明白趙薇的意思,但是還是裝作懵逼地問,“什麽意思?”


    “聽不懂還是裝不懂?”趙薇扯著他的耳朵問。


    “哎呦。”袁滿佯裝很痛地叫起來。


    趙薇放了手,問他,“你是不願意嗎?”


    “這幸福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袁滿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突然嗎?”趙薇說,“我從見你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


    “要不要這麽誇張啊?”袁滿吃驚地問道。


    “不誇張啊。”趙薇若無其事地說,“愛情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愛了就是愛了,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怎麽就第一眼喜歡上我了呢?”袁滿問。


    “你跟其他客人不一樣。”趙薇說,“你從來都不流裏流氣的,洗腳就是洗腳。連給你揉了腿,你都拒絕。可見你是個正人君子。”


    袁滿哈哈大笑,“我那是怕癢。還正人君子呢?你看走眼了。”


    “這麽說,你也是流氓一個?”趙薇笑問。


    “是不是流氓,要不要今天晚上試試?”袁滿色色地問。


    “滾你媽的哦。”趙薇正色道,“老子又不是小姐。”


    袁滿放開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浮啊?”趙薇問,“是不是覺得我這麽輕鬆地就來宜昌看你,是很輕浮?”


    “不是啊。”袁滿說,“我非常感激你能來看我。還請你不要介意我剛才的不著四六的玩笑。”


    “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裏過。”趙薇哭道,“而我第一眼就愛上你了。你說我是不是很下賤啊?!”


    袁滿連忙把她摟在懷裏,“不要哭了。我隻是沒敢往這方麵想。你知道的,我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還有……”


    “還有什麽?”趙薇抬起淚眼問。


    “還有……”袁滿猶鬱了一會兒,“還有乙肝。”


    “乙肝啊?”趙薇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呢?不就是乙肝嗎,又不是什麽大病。”


    “乙肝傳染人的。”袁滿說,“你不怕。”


    “我有個親戚就是乙肝,也沒見他傳染了誰。”趙薇說,“別自己嚇自己了。”


    “人家都是一聽我有乙肝,就嚇得飛跑。你怎麽一點都不害怕?”袁滿不解地問。


    “我怕個球哦。”趙薇滿不在乎地說,“你前妻都不怕,我還怕啥子?要說有傳染,你前妻不也被傳染了?”


    “她打過疫苗的,不容易被傳染。”袁滿說,“再說,我們那個的時候,都戴套的。”


    “那我也去打個疫苗吧。”趙薇說。


    “你也要把疫苗?”袁滿問,“你難道真的要跟我?”


    “怎麽了嘛?”趙薇問,“你還是不願意麽?”


    “還是那句話,我麻煩一大堆。你如果不嫌棄,那我還有什麽話好講呢?”袁滿說道,為了印證自己的真心,他給了趙薇一個深深的吻。


    “滾你媽的。”趙薇佯裝裝叫,“你狗日的有傳染。”


    “傳染你麻痹。”袁滿也笑道,“老子就要傳染給你。”


    然後兩在病床上笑鬧著。


    正巧護士進來巡視,“唉喲,我說你們兩個,要鬧回家鬧去。在這裏注意點,這裏是醫院!”語氣非常不滿。


    袁滿自然知道她的那個“鬧”字。


    他低聲對趙薇說,“要不我們今晚回去‘鬧’去?”


    “滾!”趙薇假裝怒斥,“好好呆在這裏養病,東想西想的,老子要整人哈。”


    “護士,今晚我要請假。”袁滿說。


    “可以。”護士說,“一會兒你到護士站把請假條寫了就可以走了。”


    袁滿挽著趙薇,來到護士站寫請假條。被嚴醫生看見了。


    “你這是怎麽了?”嚴醫生問。


    “請假啊。”袁滿說,“今晚有事,回去一下。”


    “哦。”嚴醫生看他那陣仗,大概也明白了幾分,“要節製哈。最好少請假多養病。”


    泥煤的,都是些老司機。


    袁滿和趙薇回到家,看到家裏井井有條,不由得感歎道,“還是要有個女人才行啊。”


    “哦,隻有女人才能收拾屋啊?”趙薇反駁道,“你們男人為啥子就不能收拾屋了?都是慣出來的懶鬼。”


    “謝謝你,老婆!”袁滿在趙薇臉上啄了一口。


    “啥子喃?”趙薇有些吃驚,“你剛才叫我什麽?”


    “老婆啊,怎麽了?”袁滿不理解趙薇的這種大的反應。


    “這麽說,你已經接受我了?”趙薇喜極而泣,“我難道就要有夢寐以求的家了?”


    “讓我們來共同經營我們的家吧。”袁滿捧著趙薇的臉說。再怎麽的,自己得了這個病,有個女人毫不計較地跟了來,理所應當的要珍惜。


    啜泣了好一會兒,趙薇才停住哭聲,“你今晚想要吃點啥子?”


    袁滿抱住她說,“我什麽都不想吃,我想吃你。”


    “滾!”趙薇嘴裏雖然說著滾,但身體卻和嘴巴配不上套。


    兩人折騰了好一會兒,袁滿氣喘籲籲,起不了床。


    “你娃身體太差勁了。”趙薇扣著扣子,嘲笑著袁滿說,“這樣一弄就起不了床。”


    “老子現在是病人。”袁滿強嘴,“等老子好了,把你收拾個服服帖帖的。”


    “好,那我等著。”趙薇從床上下來,問,“今晚到底想吃什麽?”


    “隨便吧。”袁滿隻想睡覺。


    “好的,隨便。”趙薇說,“可是啥子叫隨便呢?你告訴我。”趙薇抱著袁滿的頭問。


    “你就是‘隨便’。”袁滿說。


    “什麽?”趙薇一聽,把袁滿的頭咣當一聲砸到枕頭上,“你什麽意思?我很隨便,很下賤是不是?”


    “啊?”袁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說你就是那個‘隨便’。”


    “我是哪個‘隨便’?”趙薇怒道,“原來你心裏一直是看不起我的啊。我還真他媽的是下賤,這麽大老遠地跑來讓你藐視。”


    “不是。”袁滿慌忙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麽才能解釋清楚,“我說的那個‘隨便’,就是我們剛才討論的那個‘隨便’,是吃的那個‘隨便’,不是說你隨便。”解釋了半天,把自己都繞蒙圈了。


    趙薇也蒙圈了,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袁滿的意思。


    “不是說我是隨便的女人?”趙薇問,“是講我是那道叫‘隨便’的菜?”


    天啦,終於明白了!袁滿趕忙點點頭,“就是就是。”


    趙薇這才滿意地出門去買菜。


    一開門,卻是覃桂枝領著舟舟站在門外。趙薇趕忙請覃桂枝進屋。


    舟舟一進門,就朝袁滿房間跑去。


    “爸爸爸爸。”舟舟邊跑邊喊,一下撞開袁滿的房門。


    “跑慢點,不要摔了。”覃桂枝連忙跟在後麵,護著舟舟。


    見兒子進來了,袁滿一激動就忘了自己是赤身裸體,掀開被窩就跳下床來接兒子,然後就在覃桂枝麵前大展春光。


    覃桂枝趕忙把臉別到一邊,“把衣服先穿上。”


    聽覃桂枝這樣說,袁滿往自己身上一看,媽呀,一絲不掛!趕緊把舟舟放在地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臉漲得通紅。趙薇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強忍著,不敢笑出來。


    都睡到一起了!覃桂枝心道,筱蘭是徹底沒有希望了。既然如此,就把舟舟給他們帶吧。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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