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楊青月出麵,王慶很容易見到了化們的門主餘鬆。甚至都不用登門拜訪,對方屁顛屁顛的就跑來了。


    青牛道人作為青牛山名義上的主人,雖然平時不管事。但是峨眉現在的情況,大夥心知肚明。相比於眼前的自由,大家更希望青牛道人站出來,把大家團結成一股有力的力量。


    這樣未來不管是峨眉散了,大家自立門戶。還是峨眉統一了,變強大了。都能有更好的自保能力,或者攫取更大的利益。


    任由青牛山如目前般散亂下去,一旦大局已定。那些其他門無心爭鬥的人還好些,大不了回去。隻不過被邊緣化是一定的。


    但是像化門這種把根紮在青牛的勢力,很有可能會遭到清洗。


    如果峨眉統一了,不管掌權的是佛門還是道家,首先受到打擊的一定是洪門一類的明確被外勢力支持的勢力。洪門現在上躥下跳,攛掇著統一峨眉,也不無唐門劃清界限,向新主子獻媚的意思。


    隻是可惜,佛道之爭目前形勢並不明確。洪門還不敢貿然投向一方。


    至於兩邊押寶的牆頭草行為,更是沒有一絲可能。現在這種形式,洪門本就飽受猜疑,但凡有一點投向對方的意思,立馬就會被拋棄。越是這種叛變而來的勢力,越要付出更大的忠心,才能被接受。


    其次就是化門這樣的邊緣勢力,和兩邊都沒關係。


    拚搏為了什麽,為什麽那麽多人拋家舍業,拚了命的掙那從龍之功。任何人打下天下後,必要做的就是大肆封賞有功之臣。不但是為了感激,也是為了穩定。


    峨眉這樣一個門派也一樣,統一後,在暫時無力外擴的情況下。吞下對手的資產後,緊接著下手的就是化門這樣的邊緣勢力。也許不會被滅,但受排擠是一定的。


    這已經算好的了,看在同為峨眉派的麵子上,還能破財消災。一旦峨眉分裂了,洪門反倒好做了,大不了繼續給唐門當狗。


    化門就麻煩了,兩大之間難為小。為了擴充實力,已經不在一派,卻又富足的化門,就成了惡狗們爭搶的一塊肥肉。那才是真正的滅門之災。


    聽到了青牛道人的召喚,餘鬆懷著滿腔美夢,顛顛的就來了。


    可惜開門後,卻未見到青牛道人。屋內隻有兩個年輕的男女。


    餘鬆微帶諂媚的臉,瞬間板正,恢複了一門之主的氣度。


    “二位眼生啊?難道是青牛真人新收的徒弟?”


    王慶微微一笑。


    “老道可不敢收我們,好了,餘門主,叫你來的就是我們。晚輩怕麵子不夠,請不動餘大門主,不過有些事比較私密,不好勞師動眾。隻好拜托了老道。老道不願摻和這些事,暫時離開了。”


    餘鬆在自己的地盤,但是不擔心安全,尤其還是青牛道人從中做的保。


    “小道士,那有話就說吧。看在真人的麵子上,我盡力而為。”


    語氣逐漸倨傲起來,端足了一門之主的威風。不過是個初入一流的年輕人,雖然可能是大門派的弟子,但那又如何。這裏是青牛山,化門的老巢。


    王慶感受到他語氣的變化,不以為意,隨手丟出一塊雕滿毒蟲的令牌。


    “來,看看認識麽?”


    餘鬆看到令牌,臉色大變。震驚,委屈,不甘,驚懼,還有不少看不懂的臉色,不停的轉換,堪比變臉。


    王慶還是第一次見人表情這麽豐富,這才是真影帝啊,看的津津有味。


    最後,餘鬆一聲長歎,說不盡的落寞。


    起身抱拳。


    “參見聖使,不知教主有何吩咐。”


    王慶把玩著那塊令牌。


    “餘門主,放鬆點,我不是五毒教的,隻不過和曲雲教主有舊,幫忙跑趟腿兒而已。”


    餘鬆聽王慶稱五毒教,心裏稍稍放鬆了一絲。五毒是中原武林略顯貶義的一種稱呼,教內皆稱五聖,或者五仙。美化自家勢力是每個人的本能。王慶能這麽說,餘鬆對他的話就信了三分。


    不過依然不敢放鬆,這可是教主令牌,見牌如曲雲親臨。就算隻是傳話的,也是代表了教主,或者說五聖教的意誌。


    王慶翻手把令牌收了起來。


    “放鬆點,還是收起來吧,咱們嘮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昆侖崆峒上院,智慶。”


    餘鬆臉色一動。智慶?這不是前幾天伯玉兄弟回來提到的那個救了清海的真人麽。麻煩了,道家代表,青城一係的盟友。要幹嘛?當說客麽?找青牛道人啊,我這細胳膊細腿的,真心不願趟這趟渾水。


    但是,昆侖弟子怎麽會有教主的令牌,難道聖教和昆侖合作了?


    餘鬆心緒紛飛,想了很多。


    “好了,餘門主,先當令牌不存在,說說你的想法。在這紛亂的局勢下,你準備帶著化門何去何從?”


    餘鬆眉頭暗皺,當你mmp,你說不在就不在了?真話敢說麽?


    見餘鬆低吟不語,王慶幹脆又開腔了。


    “算了,你不說,我說,說對了你點個頭就好。你姓餘,此姓源於姬姓,可不是苗人的姓。曲雲能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說明對你足夠信任。這樣的話,要麽你改姓了,不過苗人習性不好改,可能性不大。那就是你是漢苗混血,母親是苗人?”


    餘鬆有些震驚的點點頭。這當然不是王慶猜的,而是曲雲提供的資料。王慶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裝個逼,樹立起個頗具智謀的形象。


    “洪門的小心思,現在幾乎人盡皆知了。唐門守在一邊看著,也無法阻止家仆的背叛之心。您這脫線在外,不說背叛,怕也有點小心思吧。”


    餘鬆滿臉漲紅,激動的站了起來。


    “好好,別激動。我道歉還不行,不該懷疑您的忠誠。那換個說法,您和您的化門未來的路,沒幾條了。要麽趁著現在還有身價,賭把大的,投向一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麽像現在這樣繼續下去,等大事已定,祈禱勝利者網開一麵。哦,還有一條最終之路,放棄任務,回轉五毒。那麽,您是怎麽選的呢?”


    餘鬆泄了氣般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喃喃道。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太難了。左右都是死,死我不怕,不能耽誤教主的大事啊。教主與我家有大恩,救過我全家性命。我的命已經是教主的了,我真的不怕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啊。”


    一個粗壯的漢子,兩眼通紅,淚如雨下。


    王慶麵色一正,身體不自覺的挺直。


    “餘門主,我有一計,風險極大,可敢一試?”


    餘鬆聞言,眼中有了一絲生氣。


    “目前峨眉的核心問題是佛道兩家近乎不可調和的宗教衝突。能讓峨眉和平統一,除非奇跡降臨,出現一位對雙方都沒有偏見,又有能力力壓雙方的絕世人物。嗬嗬,你寄希望於青牛老道怕是就有這種心思吧。”


    餘鬆頹然一歎。


    “是啊,這等人物怕隻活在話本中,現實中那得一見。就算教主那等人物,也差了些許。”


    王輕點頭。


    “不錯,即使呂祖再世,怕也艱難。那麽一個人不行,一個勢力呢?”


    “即使青牛真人整合了青牛山的力量,也就勉強自保,那有能力壓過兩宗。”


    王慶挺直了腰板,身體忍不住前傾,眼中放射出瘋狂的光芒。


    “那要是能把兩宗的人爭取過來一部分呢?無論佛門,還是道家,並不是所有人打算玉石俱焚吧。如果給他們個更好的選擇呢?”


    餘鬆茫然的看著王慶。


    “有麽?”


    “餘門主,您覺得天降之子做峨眉掌門,您能接受麽?”


    餘鬆兩眼瞪得像蛤蟆一樣,大口喘著粗氣。再次開始了變臉表演。


    “但,但是,天降之子也是各門教的,也分佛道啊。”


    王慶微微一笑。


    “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大部分天降之子隻認門派,武功,對宗教沒有絲毫興趣。我們不信神。當然了,肯定會有親疏遠近,畢竟人嘛,都有點私心。但這並非不可解決,隻要製度完善,適當的限製一些掌門的權利,掌門也不能為所欲為。”


    說著,王慶掏出一疊紙遞了過去。


    封麵赫然是《關於第一屆峨眉天降之子掌門競選計劃書》。


    王慶當然沒這手藝了,好在薛磊那裏人才多,王慶提了要求,那邊一個小時就把文件搞定了。


    王慶簡單的看了看,鼻子好懸沒氣歪了。太應付了,基本照抄了地球對麵那個大國的選舉模式。


    不過靜下心來想想,貌似也不錯。


    如果把佛道看做兩個大黨,洪門啊,化門啊看做一些小黨。現在的峨眉散成一鍋粥,倒也適合合眾製。


    修修改改,一部武俠版的憲法,和選舉人製度就新鮮出爐了。


    王慶倒不擔心這幫npc看不懂。又不是穿越古代,這裏是遊戲,是有係統的,或者說有天道的。係統明白就行,大不了天道降旨,打道補丁。


    餘鬆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撲在文件上,眉飛色舞的讀著。


    王慶暗笑,大事成了一半了。


    有些東西早就想試探試探了,怎奈影響太大,實在不好拿自己門派實驗。正好峨眉出現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反正敗了,我也沒啥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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